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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穿梭》第115章
第 33 章

  「來人!」

  「老爺。」侯爺的貼身小厮石橋聞聲聽喚。

  「去丁善街王宅, 把王老爺和王夫人請來。」沈序斌神色冰冷道,「點二十個家將同去, 若是王老爺和王夫人恰巧不在或者有事推托, 要麽你們把人尋到, 要麽你們把人綁來。否則,你們也不要回府了。」

  「是。」石橋領命而去。老爺終於有幾分侯府家主的氣勢了, 這個想法在他的腦子裡一閃而過。

  「夫君!」丁善街王宅是沈王氏的娘家, 這些年沈序斌一直客客氣氣地稱呼王老爺和王夫人爲岳父岳母,現在竟是毫不留情地命侯府下人將二人綁來, 這讓她日後在侯府如何立足?

  「你最好還是祈禱他們沒在裡頭動什麽不該有的心思, 否則,哼!」沈序斌從前有多愛重她如今就有多恨她。

  以前覺得她溫柔、善良、懂事、孝順,在自己心目中幾乎是全天下最美好的女人。不曾想都是假像,爲了一些莫須有的話,連親身骨肉都可以拋弃, 虎毒不食子,說她心如蛇蝎也不爲過。

  「來人, 扶夫人去前院正廳。」沈序斌走到廳門口吩咐道。

  「父……侯爺。」沈靜秋從一旁的厢房走了出來, 面色慘白地對站在院中的沈序斌行禮道。

  大人造的孽與孩子無關, 沈序斌這樣對自己說。而且,這些年, 他也是真心疼愛這個唯一的「女兒」的。

  他竭力壓制胸腔裡的怒火, 讓自己顯得和藹可親些:「你先回欣芳院, 這些事情與你無關。」

  「怎會與我無關?我平白無故當了十幾年的侯府小姐, 占了您女兒的位置,享受了威遠侯府上上下下的寵愛,這一切怎會與我無關呢?」沈靜秋失魂落魄道,「我這就去把欣芳院重新收拾一番,恭迎小姐回來。」

  一招以退爲進,硬是讓怒火中燒的沈序斌生出一絲不忍,他輕聲安撫道:「父親說了與你無關就與你無關,你還是我與你母親的女兒,安心住著便是。至於小姐……她是不會回來的。」

  沈靜秋心下大定,父親還是願意認她的,這無疑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至於父親的親生女兒爲什麽不回來……說不定流落在外這些年,早早就嫁人了呢?

  沈靜秋來晚了一步,恰好錯過了沈序斌揭開新國師身份的那一段。因此,慶幸的同時,免不了一頓沾沾自喜。

  就算沒嫁人也沒關係,即便是真小姐,有著父親與母親的血脉,也不會像她這般才貌雙全、知書達理。

  寧京城裡但凡有點家世底蘊的官宦人家,再如何也不會願意聘一個空有侯府血脉,却無侯府教養的女子爲妻。

  除非是一心想與侯府拉上關係,不過那樣的人家,就是她自己也是瞧不上的。

  「妹妹她……」沈靜秋當即換了稱呼,對著沈序斌欲言又止道,似是怕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

  「你回去吧,爲父還有事情要辦。」然而沈侯爺的耐心早已告罄,能溫言相待已是極限了,哪裡還有心思在這裡聽她磨磨唧唧。

  「是,秋兒告退。」沈靜秋察覺到他的不耐,忍下心頭的探究,順從退下,只等日後有機會再徐徐圖之。

  她離開後,沈序斌讓下人帶著沈王氏一起來到前院,在正廳等著王老爺和王夫人上門。結果王老爺和王夫人還沒到,威遠侯世子與二少爺兩人倒是一起回來了。

  「怎麽?我怎不知衙門今日休沐?」沈序斌心情不好,對誰都要刺上一刺。

  「父親,妹妹派人帶話,說家中有事,讓我二人速歸。」威遠侯世子沈靜軒鎮定自若道。

  他與同胞弟弟沈靜驍都在御林軍中當差,接到家中小厮的口信,便立馬跟上峰請假回來了。

  一進門就知道妹妹所言不假,父親與母親之間何曾有過這樣怪异的氛圍?一個橫眉立目,一個驚惶不安。

  「父親,出了什麽事了?」老二沈靜驍性子急躁,直接開口問道。

  「哼,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吧!你們都是當父親的人,來聽聽你們這位好母親幹下的好事。」沈序斌陰著臉道。

  「母親,您究竟做了什麽惹得父親這般生氣?」沈靜驍心中咯噔一下,面帶焦急道。

  「我的兒啊!」沈王氏像是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般,對著兩個引以爲傲的兒子哭訴起來,「爲娘的也是爲了我們侯府啊,靜善大師說了那樣的話,叫我如何放心的下。我也不知她會有今日這般造化,我若知曉,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沈王氏失了心神,說起話來顛三倒四,又是靜善大師,又是爲了侯府,就是沒說到底做了什麽事。她又是誰?她又有什麽樣的造化?母親到底做了什麽惹怒了她?

  這一連串的問題,兄弟兩人還沒來得及細問,便見一直跟在父親身邊貼身伺候的石橋上前禀告:「老爺,王老爺和王夫人帶到了。」

  石橋這番語氣和用詞讓他們兄弟二人俱是一驚,這奴才竟是用的「帶」字!以父親對外祖父與外祖母的尊敬,往常哪次不是用的敬語,現在連個「請」字都不用了!

  二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意識到,母親定是與外祖一家闖下大禍了。

  「帶上來。」沈序斌面無表情道。

  「是。」石橋領命。

  「賢婿,今日此番又是爲何?可是慧兒做了什麽不妥當的事?」王老爺這些年做了侯爺的老丈人,到哪兒不是被奉若上賓,如今被幾個侯府的下人輕慢對待,心中已是不爽至極。此時見女兒、外孫都在,更是擺足了長輩的譜。

  沈序斌正要與他嗆聲,又有下人來報:「老爺,祈安寺靜善大師到訪。」

  「來的正好,一幷請過來吧。」出了這檔子事兒,沈序斌很難對靜善大師産生任何好感。雖不知他爲何來得這樣趕巧,但既然當事人都到齊了,那大家就當面對質一番,免得日後互相推諉。

  王老爺心頭一跳,但願是他想多了。自從十五年前設計做了那事,他就再沒去過祈安寺,生怕一個疏漏,自己的瞞天過海之計就被戳穿。

  今日這陣仗……難道是事情敗露了?思及此,他已經開始考慮脫身的計策。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靜善大師如今年事已高,實實在在七十歲往上的高齡,一臉白眉白鬚,看起來就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一進廳堂就直奔身居主位的沈序斌而去,到他跟前,方停下脚步,深深一拜,面上滿是歉意道:「貧僧此次下山隻爲了結十五年前的一樁塵緣。當年這位王施主拿了一張碧玉棋盤,請貧僧幫他測算其女何日何時産子。貧僧因一念之差犯了貪戒,泄露了天機。枉費數十載佛門苦修,佛心盡毀,特來告罪。」

  「大師當年可曾說過,我女兒日後會成爲亂家之源?」

  「不曾,出家人不打誑語。」靜善大師否認道。

  「那你們又怎麽解釋?」沈序斌矛頭一轉對準沈王氏。

  沈王氏大驚失色,對著王夫人急聲道:「母親!你當日確實是這樣對我說的!」

  「我……」王夫人慌忙看向自家老爺,「老爺,這……這……」

  「許是我一時聽岔了。」王老爺老神在在道,好像他也不想如此,只是好心辦了壞事而已。

  「王老爺以爲一句聽岔了就能掩蓋你故意混淆威遠侯府血脉的事實了?」沈序斌簡直要被老丈人的厚顔無耻氣笑了。

  「混肴侯府血脉?!」一旁的侯府世子沈靜軒驚呼道。在老侯爺的悉心教導下,他已經有了將整個侯府擔負到自己肩上的覺悟。

  此時聽到父親說外祖父故意混淆侯府血脉,猶如晴天霹靂。稍後才驚覺:被混淆的血脉是靜秋嗎?

  「阿彌陀佛,可否讓貧僧見見那位長在侯府的姑娘?」靜善大師對沈序斌道。

  「可是她有不妥之處?」沈序斌忍不住猜疑,莫非此事真的與秋兒有關?

  「其中緣由,貧僧見了自會知曉。」

  王老爺這時才真的有些慌亂,可他實在不好出言阻攔。一旦開口阻撓,便是徹底落了下乘,讓事情變得更加可疑。於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人叫來。

  「父親,母親,大哥,二哥。」沈靜秋此時被叫來前院,一顆才放下不久的心再次被高高提起。

  父親剛剛明明已經說沒有她的事了,現在却喚她來前院……希望事情不要往更壞的地方發展。

  「秋兒,怎麽不叫外祖父?」王老爺見到沈靜秋,心中的不快立馬散了七分,結果沈靜秋對他不復往昔的親熱不說,更是對他視而不見,剩下的三分鬱悶也變成了九分。

  沈靜秋一身看人下菜碟的本事深得沈王氏真傳,此刻沈王氏娘家已經完全失了侯爺的歡心,她怎會不長眼地靠上去?再說,她已知曉王老爺幷不是她的親外祖父,又怎能像往常那樣親近?該避嫌才對。

  沈靜秋對王老爺的問話置若罔聞,隻兩眼望著沈序斌,似是在問:父親,女兒該如何回答?

  靜善大師一直在旁端詳她的面容,不等旁人發話,便語出驚人道:「這位女施主是王施主的親生女兒,如何能叫王施主外祖父?」

  此言一出,滿堂寂靜,鴉雀無聲。

  沈序斌:……所以,我把小姨子當成親閨女養了十五年?好生荒唐!

  沈王氏:怎麽會這樣?她養了十五年的「女兒」竟然是她的親妹妹?

  王老爺:糟糕!還是被這老禿驢看出來了。

  王夫人:什麽?!「外孫女」是老爺在外頭生的野種?

  沈靜軒: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竟然是母親的親妹妹?他的親姨母?

  沈靜驍:所以,我妹妹呢?你們把我妹妹弄哪兒去了?

  沈靜秋:這不可能!怎麽可能?她怎麽會是「外祖父」的親生女兒?怎麽會是「母親」的親妹妹!

  「大師,是不是哪裡弄錯了?」無聲的世界被打破,沈序斌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響起。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這點眼力還是有的。」靜善大師雙手合十道,「這位女施主與王施主的的確確是血脉相連的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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