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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穿梭》第266章 第 25 章
方立安告別兩任村長回到老周家, 院門沒關,隔著院子還能聽到堂屋裡傳來男男女女的吵鬧聲,可以想象到暗黃的煤油燈下, 上演著怎樣的人仰馬翻、雞飛狗跳。她沒興趣參與進去, 直接回了自己住的房間, 準備摸黑收拾東西。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 就是幾件換洗衣物。夏服單薄,全部摞到一起也沒幾厘米厚度。所以當時背回來的軍用大背包在回程上已經失去了用武之地。

想到周大柱家的二壯眼饞她的背包有段時日了,方立安決定走之前送給他, 她自己隨便找個小袋子用用就行。

因為經常要開夜航的關系, 方立安的夜視能力鍛煉的非常不錯, 沒幾分鐘便把衣服褲子疊好收整齊, 用塑料繩扎了起來。接著, 她衣服不換, 鞋子不脫,整個人直接往床上一趟, 準備睡覺。

睡眼朦朧中, 有人端著燈靠近。

方立安警醒, 發現周大根正欲言又止、左右為難的站在門口,她索性閉上眼繼續睡, 當做不知道。

第二天清早, 她照常鍛煉, 完了吃飯。

飯桌上, 向紅梅時不時地瞟她一眼, 怨氣十足。周大根埋頭吃飯。

周大柱夫妻倆看她的眼神比較復雜,方立安懶得分析裡面到底裹挾著幾層意思。

幾個孩子,小的已經忘記了昨晚發生了什麼,大的眼中滿滿的全是敬畏和崇拜。

周四柱夫妻倆不見蹤影,八成還在睡覺,方立安覺得全周莊再沒有比他倆還不拿自個兒當客人的客人了。

“二柱,去裡屋,爺有話跟你說。”周老頭見方立安吃完,自己碗裡的飯也不吃了,當了一輩子農民,第一次浪費糧食。周大根見了,也不嫌棄老人家的嘴頭子,端起來直吃。

方立安跟著周老頭來到裡屋,周老太已經爬起來坐著,床頭放著一個空碗。

周老太想跟方立安說話,她昨晚沒在外面,聽到趙燦燦尖聲鬼叫才知道出事了,等她拖著半殘的腿挪到堂屋,方立安早跑的沒影了。

“你別插嘴,等我跟二柱說完再說。”周老頭率先開口,“二柱啊,你跟爺說句實在話,四柱那事,你是因為什麼原因不同意”

“爺,我現在大小也是個幹部,三十二歲,未婚。突然撿到一個孩子,你說部隊裡會不會有人懷疑會不會有人說閑話到時候,組織方面肯定會安排人來查明事實真相,你們能瞞得住麼”

周老頭恍然大悟,懊惱不已,緊接著又道“那你昨晚為什麼不好好說要是好好說,你們兄弟倆也不會打起來。”

方立安很想說我憑什麼要跟他好好說話。但是考慮到周老頭年紀大了,受不得刺激,話到嘴邊又改成“喝了酒,說話不經過腦子,這您還不懂”

周老頭點了點頭,仿佛認可了這個說法。

周老太這才插得進話“我就說,二柱不同意肯定有他不同意的道理,你們這些人,就喜歡瞎猜疑,冤枉我孫子。”自從方立安帶老太太去縣醫院看過病,方立安就成了老太太的心尖尖。

老人家話剛說完,方立安就提出自己今天要走的事情。周老頭和周老太覺得事出突然,但也不好出言阻攔,因為孫子說了,部隊有事處理。至於是真是假,是不是因為周四柱夫婦,誰知道呢

方立安出了裡屋,在堂屋門口又踫上陰陽怪氣的向紅梅,看樣子就是守在這裡等她的。

她跟著向紅梅來到灶房,只聽後者張口就道“你昨晚說的那是什麼混帳話四柱是你親弟弟,你怎麼能那樣說他有你這麼做哥哥的不知道要愛護弟弟”訓斥的語氣,質問的眼神,雙手叉腰,聲音洪亮

方立安覺得可能是對周四柱的深愛給了親娘如此的勇氣,連一個月價值五塊錢的她都能說罵就罵。

她耐心地把這頓訓斥聽完,然後一言不發,掉頭就走。回屋把空空如也的大背包拎出來送給二壯,隨後跟周老頭、周老太、周大根、大柱幾人道別,走的極為乾脆。

留下向紅梅在家門口鬼哭狼嚎,撒潑打滾“他這是什麼意思他這是什麼意思他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娘我白生白養他了”

方立安一點也不關心她走後家裡會是個什麼情況,她是真的有事,正經事。出了村口,一路往北,走了大約五分鐘,方立安就聽到身後傳來拖拉機的突突聲。

唔這是怎樣的緣分

托拖拉機的福,方立安到縣城的時候,時間還早。她去百貨商店買了一罐麥乳精,稱了一袋隻果,兩斤紅糖,去了張永軍家。

這兩年,她和張永軍一直有聯系,對方回到南方軍區後,部隊給想辦法安排了一個文職工,平時只要動動筆桿子就行。

只是張永軍文化水平不高,工內容簡單,工資水平相應的就比較低,但他另外還有一些殘疾補助,物質生活方面並沒有太大問題。

因為行走不便,老家這邊輕易是沒法回來了,所以通信的時候,方立安問他要了詳細地址,想著哪天回鄉探親,順便幫他看看。

光榮東路122號,開門的是一位彎腰駝背、頭髮花白的老太太。

方立安道明自己與張永軍的關系後,被老太太熱情地拉進屋裡。端茶倒水不說,還讓兒媳婦給張羅飯菜,弄得方立安怪不好意思的。

“有啥不好意思的,你跟軍子一樣,都是我的兒,難得來家看看,當然要好好吃頓飯。”說著,她抹起了眼淚,哽咽道,“軍子在信裡提起過你,他說就當是他回來了,我一直盼著呢。”

這一番話說的方立安心裡發酸,強忍著淚意,叫了聲,“娘。”

“哎,好孩子,娘的好孩子。”

張永軍是家裡最小的兒子,算是老來子,因此老太太其實隻比周老太小兩歲。張永軍的父親幾年前生病去世了,那時候張永軍還在邊境戰場上,雖然有特殊渠道可以通訊,但家裡人怕他分心,便瞞下了消息。

從戰場上退下後,張永軍帶著妻兒回來過一次,給老父親奔喪,往後就留在了南邊。如果不是因為身體負擔太重,他也想回到老娘身邊多孝敬幾年。可他如今這樣,能做到不拖累旁人就是萬幸了。

方立安陪老太太聊了大半個小時,張永軍的大嫂過來喊他們吃飯。大嫂是個賢惠人,五十幾歲,辦了內退,工給了小閨女,自己在家照顧老人、料理家務。

為了招呼方立安這個客人,燒了魚,燉了雞,整了一桌豐盛的飯菜,可見她對張永軍這個小叔子是真的好。

中午回家吃飯的張大哥在飯桌上說,張永軍幾乎就是大嫂一手帶大的,跟親兒子沒兩樣,當初知道他沒了腿,一雙眼都要哭瞎了。

方立安吃過飯,提出告辭,說是要趕路,問他們有沒有東西要捎帶給張永軍,她正好要去南方軍區。

沒想到還真有,是大嫂和老太太做的褂子,他們這個地方春秋天經常穿的款式。大嫂還把家裡存的鹹菜壇子拎了出來,兩個,張永軍一壇,方立安一壇。

方立安推辭不過,臨走前給老太太塞了五十塊錢,讓她自己買點喜歡吃的。老太太死活不要,方立安隻好放下錢就跑。

路陽縣沒有火車經過,得乘汽車去市裡,然後再坐火車到羊城。她已經和那裡的相關負責人聯系過了,要領養兩個孩子,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應該能直接帶孩子去西南軍區上任。

方立安挎著一個布袋,一手拎著一個菜壇子上了火車,雖然全程長達二十幾個小時,但是為了省錢,她還是買的硬座票。她不斷安慰自己,買硬座不僅僅是為了省錢,也是為了磨練自己的意志。

改革開放第十個年頭,人們的物質生活得到了改善,下海經商的人比比皆是,南來北往的人越來越多。民風雖不如六七十年代淳樸,但也不似二十年後,東西沒人看著都不敢上廁所。

方立安把裝衣服的布袋放在座位上,軍帽掛在窗戶一側的衣帽鉤上,壇子放在座位下,起身去茶爐間打開水。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座位上坐了兩個二十上下的姑娘。

彼時,列車行駛在一個偏僻的山區段,乘客不多,空座位不少。方立安不明白,她的座位上明明放了東西,為什麼還有人坐過去

她沒打算趕人,也沒打算跟她們擠在一起,便坐到對面的位置上。剛一坐下就發現不對勁,那兩個姑娘神情緊張,通身汗如雨下,慘白著一張臉。迎上方立安的視線,恐懼與求救的情緒交替出現。

方立安順著她們錯亂的目光扭過頭去,只見車廂過道站著三個男青年。他們留著長發,裸露著上身,肩胛骨和手臂上刺有刺青,下半身穿著拖地的喇叭褲,極其辣眼楮。

方立安觀察他們的那點時間,三人已經抬腳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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