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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佬的嬌軟美人》第71章
第71章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陸家這位小爺似乎是看上了新來的私生女。

  沒辦法,就算是大家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私生女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

  蘇老太太沒說什麼,默認了。

  在大家神色各異的目光下,陸橫和蘇綿綿去了蘇家花園。

  正是桂花繁盛的時候,皎白月輪下,玉顆珊珊,濃香四溢。

  男人穿著現代西裝,卻下意識習慣的攏袖負手於後。

  「陛下,這裡是這具身體本來的家嗎?」蘇綿綿的小腦袋瓜裡面有好多問題。

  「嗯。」陸橫點頭,雙眼盯著面前的桂花樹,眸色漸深,「這群蘇家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我們與其躲在明處,不如潛入暗處……」

  陸橫的話還沒說完,原本站在小徑路邊那盞琉璃燈下的蘇綿綿立刻扭身往灌木叢裡鑽。

  「你他媽幹什麼呢?」

  陸橫眼疾手快的一把將人扯住。

  蘇綿綿眨巴著大眼睛,「躲到暗處。」說完,她左右四顧,還招呼陸橫道:「陛下,您快點跟我一起躲起來。」

  陸橫:你他媽……

  「站好了。」

  「哦。」

  頂著兩葉樹葉子的蘇綿綿從灌木叢裡鑽回來。

  小心翼翼的瞧陸橫,待萌待萌的。

  陸橫忍著氣,伸手,替她把身上的樹葉子摘了,「蘇家裡面,除了那個老太婆,其他都是些黑心腸的。」

  蘇綿綿知道黑心腸是什麼意思,就是壞人。

  「這麼多壞人,那我們不能走嗎?」

  「不能。」陸橫看著灌木叢裡面被她壓出來的坑,直接提溜著人到了石亭裡。

  石亭四方,掛著一盞燈籠,還有上好的桂花酒。

  「我剛才說了,這些人,你不找他們,他們也會找你的麻煩。」說到這裡,男人煩躁的擰起眉,「這要是在周朝,哪裡用得著這麼麻煩,老子一把劍,直接就能給這群東西捅成篩子。」

  說完,男人陰狠一笑。

  蘇綿綿瑟瑟發抖的抱住自己的小胳膊,小小聲的提醒,「現在,是法治社會。」

  「孤知道。」

  被束縛住了手腳的殺人狂魔.暴君.陸不耐煩的倒了一杯桂花酒,仰頭灌下。

  桂花香醇,入酒更是美味。

  男人吃完一杯,側眸看一眼身後那棵簌簌而下的桂花樹。

  竜竜窣窣的桂花落下來,罩了兩人滿頭滿身。

  「這棵桂花樹百年有餘,能長得這麼好,聽說是因為下面有個死人坑。」男人的聲音幽幽的,自帶恐怖氣氛。

  因為這男人本來就不是個正常人。

  蘇綿綿驚恐的往陸橫身邊靠了靠。

  她裸露在外面的手背觸到一塊冰涼涼的東西,下意識哆嗦了一下,差點尖叫出聲。

  她僵硬著身體低頭,才看到冰了她手背的是陸橫故意推過來的酒杯。

  小姑娘生氣了。

  「你怎麼,你怎麼……」故意嚇她。

  「嗯?老子怎麼了?」

  蘇綿綿紅著大眼睛,小臉蛋皺巴在一起,到了嘴裡的話,又委屈的咽了回去。

  突然,桂花樹上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蘇綿綿尖叫著往陸橫身上跳。

  對,沒錯,是跳。

  「臥槽!」陸橫甩了酒杯,一把接住人。

  小姑娘八爪魚一樣的黏著他,雙手雙腳纏住,恨不能把自己塞進他懷裡。

  那邊的桂花樹上掉下來一個人影。

  不是別人,是花露。

  花露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桂花屑,然後努力的又想爬上去。

  只可惜,她沒有了古代內力,只剩下一些還沒完全練好的三腳貓功夫,連樹都爬不上去了。

  暴君伸手扶額。

  他媽的。

  「你去旁邊蹲著。」

  「是。」花露去旁邊蹲好了。

  正掛在陸橫身上的蘇綿綿哼哼唧唧的害怕。

  男人身上帶著香噴噴的桂花味,淡淡的酒香,縈繞四散。

  陸橫垂眸盯住她的頭髮,話題一轉,「蘇綿綿,你是不是很久沒剪頭髮了?」

  蘇綿綿紅著大眼睛歪頭,順了順自己的長髮。

  她的頭髮長得很慢,髮質卻極好,也夠長,紮起來都已經到腰臀處了。

  陸橫知道這頭青絲長髮放下來時,女子小跑著往前走,水紋波浪般的長髮輕漾飛揚,就像細軟的瀑布。

  更像隻撩人的小妖精。

  男人伸手,指尖順著她的髮絲往裡觸,然後撚住那段高高的發尾,「我替你剪個頭髮。」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蘇綿綿不是很樂意。

  「日後,你是身體髮膚,都是我的。」男人貼耳過去,說完這話,將人往自己住的房間裡帶。

  男人是有備而來的。

  他並不是心血來潮。

  房間裡放著他的行李箱。

  這是一間古色古香的屋子。那些瞧著像是古物的東西都是真東西。

  怪不得說蘇家家底殷實,這些古物能保存至今,定然有蘇家自己的門道。

  「坐好。」

  陸橫暴躁的脫了西裝外套,扯開領帶,原本就不甚規矩的白襯衫立刻就充滿了屬男人自己的暴戾野氣。

  房間裡也放著新鮮的桂花酒。

  蘇綿綿聞到味道,有些嘴饞。

  那邊男人搗鼓出一把剪刀,走到蘇綿綿身後。

  房間裡很暗,只有門口一盞節能感應燈,男人的臉在昏暗的燈色下不甚清晰。

  只有那把剪刀散發出銳利的鋒芒。

  蘇綿綿手忙腳亂的喝了一杯桂花酒壯膽。

  然後眼前的男人就變成了兩個,又從兩個變成了三個……

  陸橫走到她身後,掬氣那捧長髮,「哢嚓」一剪刀,剪了個發尾。

  然後他又擼了發圈。

  青絲長髮披散開來,將小姑娘那張略帶酒暈的小臉蛋包裹住,小小的鵝蛋臉,大大的眼睛,抿起的唇上是噴香的濡濕酒漬。

  像是浸著水的櫻桃。

  男人突然覺得口渴。

  陸橫的手順著她額前的長髮往下順。鼻息間滿是誘人的桂花香。

  「蘇綿綿,我給你剪個劉海。」

  「海,海……」蘇綿綿沒聽懂,什麼叫留海?

  自信於自己手藝的男人剪起刀落,蘇綿綿就擁有了人生中第一次劉海經歷。

  只不過這劉海……是全部往上掀的。

  蘇綿綿打著酒嗝,看到鏡子裡的自己。

  哇的一聲哭了。

  「嗚嗚嗚嗚……」

  「很好看。」男人一邊忍笑,一邊努力擺正自己的態度。

  「不好看,不好看……」蘇綿綿使勁搖頭,捂著自己的劉海,大眼睛裡已經積聚滿淚珠子。

  「很好看,嗯?」

  男人企圖催眠。

  喝了酒的蘇綿綿惡向膽邊生,用力蹦躂著跳上椅子,然後……生氣的一口咬住了陸橫的小揪揪……

  「臥槽!蘇綿綿,你他媽給老子鬆口!」

  頭皮被扯痛不說,最關鍵的是這小姑娘還流口水。

  「唔唔唔……」

  蘇綿綿死也不鬆。

  她要把他的小揪揪咬掉,咬掉!

  「蘇綿綿,你看,這是什麼?」

  艱難的拖著頭上的人形掛件,陸橫在一片狼藉的房間裡移動,然後隨手抓了一塊桂花糕拿過去。

  蘇綿綿衡量了一下,選擇了桂花糕。

  陸橫摸了一把自己濕漉漉的小揪揪,剛剛吐出一口氣,就看到那個隻喝了一杯就已經半醉的小醉酒鑽進了一個實木圓凳裡。

  陸橫:……

  這他媽一喝醉酒就喜歡亂鑽的毛病是哪裡來的!

  你他媽怎麼不往老子褲、襠裡鑽呢!

  實木圓凳不大,偏秀氣的繡墩。

  小姑娘小小一隻蜷縮進去,咬著桂花糕,像隻小倉鼠。

  「蘇綿綿,你他媽給老子出來。」

  陸橫已經開始後悔了。

  他真的高估她的智商了。

  讓她進蘇家,不是她要倒黴,是蘇家遲早要被她盤完。

  才幾分鐘,這個房間裡面的東西就已經全完了。

  為了招待陸橫,這個房間是蘇家特地擺置出來的。

  不說上億,幾千萬是絕對跑不了的。

  現在已經變成垃圾堆了。

  蘇綿綿吃完桂花糕,動了動腿腳,動不了。

  她被卡在實木圓凳裡面了。

  「出不來了……」

  小姑娘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使勁的伸著脖子往外鑽。

  像隻卡住的小烏龜。

  陸橫單手拎起這隻實木圓凳,蘇綿綿就卡在裡面,被一起拎了起來。

  陸橫:……

  男人蹲在地上,一手捂住蘇綿綿的小臉蛋,一手拉住實木圓凳的凳腳,然後猛地往外一扯。

  「嘩啦」一聲,暴力拆除,估價上百萬的實木圓凳就地解散。

  小姑娘坐在地上,眸色怔怔的。

  男人甩了甩手,用袖子給她擦臉。

  「行了,起來吧。」

  蘇綿綿突然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陸橫渾身一僵。

  「害怕。」

  小臉蛋貼著男人修長的小腿,輕輕的蹭。

  陸橫垂眸,看到她蝶翼一樣的眼睫。

  「怕什麼?」

  又是怕他嗎?

  「怕,怕……」

  蘇綿綿嘟嘟囔囔半天,也沒說清楚怕什麼。

  陸橫看了一眼那被拆的亂七八糟的實木圓凳。

  因為怕,所以喝醉了酒就喜歡往小地方鑽嗎?

  狹窄的空間,能讓人得到暫時的安全感。

  「不怕了。」

  男人俯身,雙手環抱住她。

  蘇綿綿閉著眼睛,往他襯衫裡鑽。

  陸橫伸手薅住她翹起來的劉海,把人往床上一扔,然後卷成了春捲。

  ……

  當胖頭陀蘇錦山和瘦頭陀蘇錦泉看到房間裡一片狼藉的場面時,氣得差點仰倒。

  為了跟陸橫拉好關係,他們可是把看家的東西都拿出來了啊!現在居然都變成了一堆垃圾。

  而最垃圾的那個男人則一臉嫌棄的站在垃圾堆裡,眸色微冷,「換個房間。」

  這是造完了一間還要繼續造嗎?

  胖頭陀和瘦頭陀捂著心口,把蘇老太太給請了出來。

  這位大爺他們伺候不了了!

  蘇老太太拍板,讓陸橫住進了她的正院東廂房。

  至於蘇綿綿,則住進了正院西廂房。

  對於這件事,蘇家人都憤憤不平。

  「一個私生女,居然住進了正院。」

  蘇老太太那個正院,小輩可都沒住進去過。

  蘇綿綿是頭一份。

  「這可未必是好事。」吳慧珍拉住氣急敗壞的蘇榕藝,「聽說她昨天晚上喝醉酒,得罪了那位陸家小爺,氣得那位小爺把她頭髮都剪了。老太太是要好好教訓她,教她規矩,才讓她住過去的。」

  一知道蘇綿綿被陸橫嫌棄,蘇榕藝就高興的恨不能蹦起來。

  「媽,等我嫁給了陸橫,我們在蘇家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吳慧珍點頭,「我看呐,這個蘇綿綿看著不好對付。你可要當心點。」

  蘇榕藝立刻點頭,「我一看就知道她是個心眼多的。」

  那邊,心眼賊多的蘇綿綿酒醒後,盯著鏡子裡的自己。

  一臉懵逼。

  這反向生長的劉海……

  蘇綿綿伸手壓了壓,沒壓下去,然後又壓了壓,還是沒壓下去。

  「是你喝醉了,自己剪的。」男人趴在窗戶口,神色慵懶,眸中心虛。

  蘇綿綿:???她還能有這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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