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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炮灰原配逆襲手冊[快穿]》第180章
180完結

  時空管理局的二號管理員, 這算是終極大獎嗎?

  沈容花了好幾分鐘才消化掉這個事。她看著在空中不停撲閃著小翅膀的小光問道:「你不是叫我宿主嗎?」

  小光飛到她的耳側圍著她的頭轉了一圈, 最後停在她的肩上, 帶著一股子天然親昵的姿態:「因爲宿主通過了考核,成爲了小光的主人啊。」

  好吧, 又是考核。沈容更關注另一個問題:「成爲管理員後,我需要做什麽?」

  小光說:「維護小時空的正常秩序,保持每個時空的通道正常運轉。你不用擔心,這個後續會有教程, 很簡單。現在你有一項更重要的任務, 那就是挑選出時空管理局的三號管理員候選人!」

  沈容詫异:「三號管理員候選人是由我挑選?選誰都由我說了算?」

  小光的翅膀一扇,無垠的星空變成了一張大屏幕, 隨著屏幕的亮起,小光的聲音越□□緲:「從你所經歷過的小世界中選擇。管理員要求具有公正、客觀、堅韌、克制、經得起誘惑的品性,因爲管理員擁有强大的力量,克制、不濫用權力、經得起誘惑就變得非常重要了, 這也是你順利通關的重要因素之一。」

  那它以前還一個勁兒地鼓動她用獎勵!真用就上它的當了, 這個坑貨系統。沈容手有點癢, 抓住小光, 使勁兒在手裡揉了揉,揉得小光發出刺耳的尖叫她才鬆開了手。

  同時屏幕亮了起來。沈容所經歷過的小世界的人物不斷地跳出來,演繹出一幕幕的悲歡離合。

  第一幕, 劉彬跟張媛媛在醫院裡鬧翻了,回去嚷著要離婚。劉東山給了他一巴掌:「離婚?離什麽離?你當你現在還是富二代,上億家産的繼承人, 想娶老婆招招手就有人撲上來?別做夢了,離了婚,我孫子怎麽辦?我跟張媛媛她媽那要不要離?都離了,以後誰帶孩子,誰做家務?」

  兩句話問得劉彬無言以對。沒資本的人結不起婚,更離不起婚。他在醫院裡的那場爆發,顯得像個笑話。

  但經此一鬧,他跟張媛媛的關係更差了。雖然還一個屋檐下生活,可兩口子已經沒了什麽共同的話題,即便同處一間臥室也是各自玩手機。

  三天後,是劉彬母親下葬的日子。劉東山權當不知道,劉彬一個人默默地請了半天假,去了墓地。

  嚴律師帶著助手,一身黑色西裝,神情肅穆,站在墓碑前,彎腰,上身與下肢呈九十度,足足鞠了三次躬。然後退開兩步,盯著墓碑上的照片看了幾秒,轉身跟劉彬擦身而過,兩人誰都沒看對方一眼。

  步出墓地,坐進了車後座,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嚴律師臉上帶著客套虛僞的笑容,跟對方周旋,幾句話就說得對方心悅誠服。

  住手把車開到了一家酒店,進去後,馬上有人站起來熱情地跟嚴律師握手:「哎呀,久仰嚴律師的大名,百聞不如一見,嚴律師真是青年才俊。我這裡有一樁遺産爭奪案,我家老頭子過世了,在離世之前……」

  推杯換盞之間,他又接了一個數額可觀的案子。

  下一幕是嚴律師在法庭上唇槍舌劍,駁得對方律師無以言對的畫面……

  一幀幀滑過像是電影的快鏡頭,很快就走完了嚴律師的一生。他一生順風順水,名利雙收,成爲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律師,家庭也和諧美滿,妥妥的人生贏家。

  演繹完了嚴律師的人生,接下來是李揚。第一次任務失敗後,他幷沒有被抹殺,系統給了他第二次機會,讓他進入下一個小世界。

  這次他的任務是輔助一個被家族遺弃的廢柴男主崛起。廢柴男主早年經受過未婚妻、族人的鄙夷和欺辱,連帶的家人也跟著他受氣,心裡充滿了仇恨,性格多疑,睚眦必報。李揚在幫助他的過程中,發現了這人跟自己幼年相似的遭遇,心生同情,不知不覺對他付出了真心。

  他以真心對人,却不知人心險惡。多疑的廢柴男主在朝夕相處中對李揚産生了懷疑,一步一步地悄悄試探他,最終用計奪走了他的系統。

  李揚任務失敗,被打回了原世界,重新面對蒼白的人生。

  他的失敗沈容早有預料,李揚太過感情用事,本就不適合做一名穿越者。

  下一個是韓一繁和景緯這對霸總與助理的搭檔。新媒體文原書的男主陸昊遠廢了之後,韓一繁取而代之,成爲書裡的新男主,吞幷了陸昊遠的大半産業,集財富、英俊、健康的身體於一身。不過他沒陸昊遠那麽變態,遇到了善良、柔弱、命運凄慘的灰姑娘,兩人一番你追我趕的虐心波折之後甜甜蜜蜜地在一起了。而景緯這個金牌助理在其中完美地充當了調和劑的作用。

  原書這樣狂霸拽炫的設定就注定了韓一繁的未來一帆風順。沒什麽好看的,隻掃了兩眼沈容繼續關注下一個。

  這是張衡,他比沈容記憶中的更老更瘦了,顴骨高高隆起,整個人瘦得幾乎皮包骨,臉上的皮膚很黑,眉毛上還沾著灰塵,眼睛非常亮,非常有精神,跟他瘦弱的身體極不相協調。

  旁邊的奉玉脫去了當初的稚氣,長成了一個高高壯壯的青年。他腰間別著一把大刀,另一隻手扶起了張衡:「老爺,你再撑撑,等過了江就好了。」

  張衡勉力站了起來,喘著粗氣,輕輕拂開了他的手:「你走吧,不用管我,我這具身體已經油盡燈枯,便是渡江也沒多少時日了,何必折騰!」

  奉玉難過不已,膝蓋一軟,跪在地上,悲慟地喚道:「老爺……」

  張衡極目遠眺,原處的原野上,馬蹄激起大片的塵土,急速往他們這邊奔來,越來越近。這是追兵,寧王造反兵敗,他自主請纓帶了一千人馬留下來斷後。說是斷後,其實不過是留下拖延時間的弃子。

  從他站出來那一刻,他就明白這意味著什麽。與兩萬禁軍周旋三天後,一千人只剩下了他和奉玉主僕,他明白他的死期到了,所幸不負寧王所托。不過……

  張衡閉上了眼睛,大聲對奉玉說:「走,這是我的命令,怎麽你連我的命令也要違背嗎?」

  奉玉抓住他的褲子:「老爺,咱們一起走,我背你!」

  「我是個罪人,寧王謀逆,天下暴動,明知不可爲,我却助紂爲虐,害得百姓受苦,流離失所,無辜士兵枉送性命。我有何顔面再活在這個世上?」

  從留下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想著苟且偷生。

  奉玉大哭:「老爺,老爺,這不是你的錯,你勸過王爺了。是王爺不信你,還由此疏遠了你……」

  張衡搖頭:「我張衡一生,承蒙寧王賞識,却未能報答寧王的知遇之恩,是爲不義。身爲臣子却未效忠於皇上,是爲不忠,作爲人子,不能承歡膝下,爲母養老送終,是爲不孝!我這樣不忠不義不孝之徒,焉能苟活一世!奉玉,走吧,回去替我給老夫人養老送終!」

  奉玉抹了一把泪,下了狠心,轉身離開了。

  跑出一兩百丈遠,他又一咬牙,猛地轉身,跑了回去,等拐過彎,走到竹林處時,他正好看到追來的禁軍拉起了長弓。

  「老爺!」奉玉衝了過去,一把撲倒了張衡,擋在他的面前。

  利箭破風而來,插、入奉玉的後背,他身體一歪,倒了下去,臨死時,不放心地喊道:「老爺……」

  看著他瞪大的眼和痛苦的神色,張衡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大悲:「奉玉……」

  不用看,沈容也知道了張衡的命運。她的目光挪向下一個片段。

  那是耿長河與安律師,兩人站在墓碑前,耿長河往前一步放下了一束白色的菊花,神情嚴肅。

  安律師見他木訥的樣子,無語地翻了翻白眼:「你說你,人活著的時候你不敢正大光明地出現在對方面前,別人不結婚你也不結婚,就這麽守著,現在人都不在了,你還放不下,清明、周年忌、春節,回回不落空,都要請一天假過來掃墓,至於嗎?」

  耿長河淡淡地反駁他:「我沒有等誰,我也相過親,只是沒遇到合適的。她們母女沒有親人,走了之後,也沒人來祭拜她們,我作爲朋友,來看看她們不行嗎?」

  「朋友?有明明在同一座城市却一二十年都沒見過面的朋友嗎?有朋友會自己身體好好的,却早早地就把墓地買在別人旁邊,而不是回到父母兄弟姐妹親人身邊的嗎?」安律師出言諷刺道,「咱們倆的交情更深吧,你還是我兒子的乾爹,論認識的時間早晚,論交情,是不是咱們倆更深?那你是不是應該把墓地買在我旁邊?」

  耿長河不想搭理他,手插、進大衣口袋裡,轉身在紅色的夕陽中拾階而下,大步走出了鬱鬱青青的墓園。夕陽將他的背影拖得老長,可能是注意保養和鍛煉的緣故,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只是鬢角平添了幾根白髮,臉上的皺紋多了一些,身姿一樣的挺拔,走路時背脊總挺得直直的。

  安律師在後面搖搖頭追了上去,邊跑邊抱怨:「一說中你的痛脚,你就裝死不搭理我。拜托,聽哥們一聲勸,人得往前看,人都不在了,你也該找個伴,生個孩子,好好過日子了,別這麽死心眼。你說你……」

  「我每年都找人探她的口風,問她有沒有相親的意願,她每次都拒絕了!」耿長河的聲音被一陣急速刮來的風,吹得支離破碎。

  安律師沒聽清楚,掏了掏耳朵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沈容悠悠地嘆了口氣,目光在那道遠去的背影上停留了片刻,繼續往後挪。

  那是馬副隊長,不,現在應該叫馬副局長了。因爲出色的刑偵能力,屢屢破獲大案要案,他的職務也一路往上升。四十歲就坐上了分局副局長的位置,但他還是堅持奮鬥在一綫,但凡碰上大案要案,底下的人搞不定,遲遲破不了案,馬副局長就會充當救火隊長的角色,親自指揮下面的人破案。

  這次,他們遇到了一個連環殺人案的凶手。對方很狡猾,而且極爲瞭解刑偵知識,沒在現場留下任何的指紋或是血迹、皮膚組織之類能確定nda的東西。

  沒有目擊證人,沒有監控,沒有物證,這仿佛就是個無頭公案。分局接到這個案子五天了,還沒破案,而這是這起連環殺人案中的第三個遇害者,如果不能將其緝拿歸案,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出現第四個受害者。

  馬副局長已經整整四十八個小時不眠不休了,白天跑現場搜集綫索,晚上回來查看經過篩選的臨近路段的監控,尋找三個案子中的共同點,推斷凶手的心理和作案動機。

  困得實在熬不住了就眯幾分鐘,抽兩支烟提神,然後繼續工作。他的細心觀察和敏銳的洞察力在這時候起了作用,在第五遍看篩選完的視頻後,馬副局長找到了嫌疑人:「放大,6分37秒這裡,對,這個戴鴨舌帽的人,再放大,看清楚了嗎,他的嘴角有顆痣……」

  隊員猛然想起來:「卷宗裡顯示,這個案子最先發現受害者遺體的是一個護林員,他嘴角也長了顆痣,位置也在這個地方。臥槽,他要看熱鬧,正大光明地去看就是,爲什麽要藏藏躲躲……」

  「調查他的身份,背景,成長經歷,過往的有沒有犯罪經歷,事發當晚,他在什麽地方……」一連串如流水一樣的指令從馬副局長嘴裡蹦了出來。

  沈容知道,他一定可以將罪犯繩之以法。她的視綫繼續往後推移。

  ……

  湛藍的天空下,理著小平頭,成熟了許多的薑銳,站在機場外面,定定地望著出口,眼也不眨。

  不知站了多久,忽地一個金髮碧眼的大男孩跑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薑,你在這裡接人嗎?」

  薑銳說:「是的,接我媽媽。」

  「好,那我們不打擾你了。」男孩揮了揮手,追上了同伴。

  就在這時,出口又出來了一批人。男孩遠遠地回頭看了一眼,見薑銳激動地跑到一個穿著駝色大衣的男人面前,接過他手裡的黑色盒子,緊緊抱在懷中,激動極了。

  姜銳不是說接媽媽嗎?怎麽是個男人?正巧男孩的同伴在叫他,他甩了甩頭,跟了上去。

  薑銳眼眶含泪,抱住骨灰盒,感激地給金律師鞠了一躬:「謝謝你送我媽媽過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這是你母親生前委托我的,走吧,我已經聯繫好了朋友,看好了墓地,離你的學校和公寓不是很遠,以後你想她了隨時都可以去看她。咱們早點去辦手續吧,也好讓你母親早日入土爲安!」金律師拍了一下薑銳的肩安撫他。

  姜銳哽咽著應了一聲:「嗯!」

  經過十幾天的東奔西跑,辦齊了手續,買好墓地後,在一個大雪飛揚的下午,姜銳將母親的骨灰下葬了。

  此後幾年,他一直沒回過國,就留在了這座有母親的城市,上大學,讀研讀博,一晃十個年頭過去了。沈容跟陳宏簽訂的協議也要到期了。

  薑銳回國處理這個問題。

  下飛機的第二天,他從所住的酒店裡出來就看到了十年未見的薑俊凱。歲月催人老,他現在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糟老頭子,頭髮白了大半,手上滿是厚厚的老繭,臉上的皺紋隨著他的笑容像波浪一樣一層層地往臉上推。再不復當年的意氣風發!

  「小銳,你可是回來了,爸爸這些年好想你,可沒有你的電話,也不知道你在哪個國家。」薑俊凱搓著手,一臉討好地說。

  薑銳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點了點頭。

  薑俊凱見他不說話,只好主動打開了話匣子:「你現在是要去哪兒?咱們父子倆這麽久沒見面,一起去吃個午飯吧,我知道有家店做的黃豆燜猪蹄非常不錯,你以前最喜歡……」

  薑銳打斷了他的話:「薑總,我待會兒有事情,恐怕沒空陪你吃午飯了。而且,人的口味是會變的,我也早就不喜歡吃黃豆燜猪蹄了!」

  久違的一聲「薑總」讓薑俊凱恍惚了一下,回過神來時,只見薑銳已經坐上了出租車。

  薑俊凱趕緊跑了過去,但出租車已經開走了。可沒關係,他知道,薑銳肯定是要去永惠集團。因爲他這次回來就是爲了處理永惠集團的事。

  姜銳帶上金律師,去了集團,跟陳宏達成了協議,到中午時婉拒了陳宏的邀約,跟金律師一起走出了集團。

  坐在花臺上的薑俊凱馬上站了起來,搓著手迎了上去,諂媚又親熱地喊道:「小銳……」

  看他的樣子,不堵到自己是不會善罷甘休了。姜銳不想每次跟朋友見面都遇到這種情况,他扭頭對金律師:「今天辛苦金律師了,我這邊有點事,咱們下次再約。」

  金律師目不斜視,看都沒看薑俊凱一眼,拎著公文包微笑著走了。

  姜銳瞥了薑俊凱一眼:「不是要吃飯嗎?走吧。」

  薑俊凱受寵若驚,趕緊跟了上去,兩人坐在出租車的後座,他一直局促不安地看著薑銳,想跟他說話,但瞧薑銳面無表情的樣子,又不知道說什麽,只好住了嘴。

  直到兩人進了餐廳的包間,菜上齊了,薑俊凱才終於問起了一個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小銳,你這次回國就不走了吧?準備在哪裡定居啊?」

  薑銳放下青色的茶杯,淡淡地說:「我買了後天的機票,幷且已經辦妥了移民手續,以後都不會回來了。」

  薑俊凱如遭雷擊,握住茶杯的手不停地抖,弧度大得水都濺了出來。過了好半晌他才消化掉了這個消息:「你……你的家就在這兒,你移什麽民啊!別移了,异國他鄉哪有家鄉好。」

  薑銳掀起眼簾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我的家不在這兒。我媽在哪裡,我的家就在哪裡。」

  聽他提起前妻,姜俊凱有一瞬間的失神,繼而是憤怒和對前妻深刻的恨意。强烈的仇恨讓他失去了理智,僞裝的和善蕩然無存,露出了猙獰的面孔:「你媽,你媽……若不是你媽,咱們好好的這個家會就這麽散了嗎?你媽騙我得了癌症,我多心疼她啊,她要什麽我都滿足她,她要離婚我也答應她,結果呢,她是怎麽對付我的?用我的錢來搞我,還把我送進監獄,然後拿著我的錢出國逍遙……」

  聞言,薑銳詫异地看了他一眼。原來這麽多年,他一直以爲母親沒死。罷了,就讓他繼續誤會,繼續恨下去,繼續不甘下去吧。

  見薑銳一直不接他的話,也不表態。薑俊凱回過神來,恢復了以往的秉性,獨斷專橫地說:「你媽要一輩子死在國外就死在國外,你是我兒子,咱們姜家的種,你得留下,不能走!」

  這話未免太可笑了。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而且還是個比薑俊凱更加身强力壯的成年人,他的要挾就是沒了獠牙和爪子的老虎,毫無意義。

  薑銳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你還有一個女兒和兒子,不缺我一個,我媽這輩子却只有一個兒子。」

  薑俊凱暴躁地拍了拍桌子:「可我還是你老子,我說不許走就不許走。我把你養到十七歲,你就這麽報答我的嗎?」

  「你所謂的養,如果是說花錢,那你的錢有我媽一半,平時也是她照顧我,送我上學,給我做飯,輔導我的作業。你還拿你和我媽的夫妻共同財産養了私生女,這麽算下來,扯平了。當然,如果你要把我薑瑩瑩的年齡差算上,也可以,那就勉强算你養了我三年,等你沒了勞動能力,讓金律師轉告我,我也養你三年,扯平了!」

  「你……」薑俊凱氣得臉色鐵青。

  薑銳却蹭地站了起來:「我走了,這桌我已經買過單了。」

  薑俊凱很想有骨氣的拒絕,可服務員端著一盤色香味俱全的油燜大蝦上來。他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他多久沒吃過這麽香的食物了?

  薑俊凱酒足飯飽之後回到酒店蹲守,等到天都黑了,也不見薑銳,去問前臺,前臺以不能泄露客人**爲由,拒絕回答他。

  他等了一天又一天,直等到後天晚上,還是不見薑銳從酒店出來。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薑銳用一頓美味的大餐誘惑他,然後趁機甩掉了他。

  人海茫茫,又是遙遠的异國他鄉,連個具體地址都沒有,他以後還能上哪兒去找這個兒子?

  沈容看到這一幕,心生感慨,時光真是最强大的力量,當年稚嫩、活潑、陽光的少年長成了一個沉穩的青年,真是讓人欣慰。

  最後一個宣哥。

  他甫一走出公安局,無數的媒體將話筒對準了他:「陶宣,你能說說,沈影後爲什麽會突然暴斃的事嗎?」

  「據說你當時在場,警方還對你進行了調查?」

  「聽說沈影後的家人要狀告你謀財害命,害死沈容,霸占了她的財産!」

  ……

  一個問題比一個尖銳,其中不乏許多天馬行空,毫無事實根據的惡意揣測。

  宣哥黑著臉,抬起手推開快伸到臉上的話筒,戴著墨鏡面無表情地往外走去。他知道,這時候他說什麽都是錯的,而且還很可能會被媒體斷章取義,以博人眼球,吸引流量。所以這會兒沉默是金。

  一言不發地坐到了車上。

  駕駛座上的小馬扭頭擔憂地看著宣哥道:「哥,喝口水壓壓驚。」

  宣哥擺了擺手:「行了,喝什麽水,趕緊走。我沒事,什麽樣的大風大浪我沒見過,這點小事算什麽?」

  小馬縮回了手,趕緊發動車子。媒體仍舊不甘心,也紛紛回到車上,緊緊跟在他們後面。

  小馬從後視鏡看到他們,氣得直磨牙:「靠,這些傢伙太tm不是東西了。警察都把宣哥你給放回去了,答案是什麽還用問嗎?」

  宣哥單手撑著下巴沒說話。

  沈容在拿下國際大獎後,突然暴斃,警方也查不出原因。一代前途無量的影後就這麽香消玉殞了,也難怪媒體這麽沸騰。他是沈容的經紀人,又是最後一個跟沈容見過面,還被警察請去喝過茶,也難怪媒體會盯著他。

  不過無妨,當初從精神病院出來後,沈容就對她的財産做了全面的規劃,而且還通通都做了公證。這些文件由葉律師和他共同保管,公證處也有備份,假不了,只要將這一切公之於衆,媒體得到了想要的消息,自然就會散了。

  至於貪婪的沈家人,拿不到家,希望再度變成失望,可以想得到他們的心情會多麽的失落和難受了。而且更讓他們難受的是,沈容走了,她的遺囑中隻爲晗晗預留了將他養到十八歲的生活費,可沒有替沈父沈母留。

  根據《繼承法》第19條規定,即遺囑應當對缺乏勞動能力又沒有生活來源的繼承人保留必要的遺産份額。沈媽有退休金,沈爸還沒到退休年齡,身體健康,能工作,滿了六十歲也有退休金,而且他們還有另外一雙兒女,有生活來源。

  所以就算他們不滿意,向法院起訴重新分割遺産,法院也極有可能不會支持他們的意見。

  也就是說,以後沒人給他們付房租了。他們只能去兒子家或者小女兒家生活,這幾家人本來就鬧得鶏飛狗跳,要生活在一個屋檐下,那就更有意思了。

  對於這樣無關緊要的人,宣哥沒興趣搭理。他現在更鬱悶的是,明明好好的,沈容怎麽突然就走了。她好不容易得了大獎,重新聲名鵲起,本來可以將事業更進一層樓的,誰料《我要上大學》竟然成了她的最後一部作品。

  而且作爲沈容的經紀人,他親眼見證了她的隕落,又親眼目睹了她重新站起來,深知這有多不易。不曾想命運給她開了這麽大的一個玩笑。

  不過好處也不是沒有,她的離開就像一首優美的絕唱忽地戛然而止,在最負盛名時離開,給影迷、給粉絲、給業界留下了無盡的遺憾。這種遺憾會將她的聲名推到更高的一個位置。

  罷了,也算朋友一場,他就替她了了未竟的心願吧。

  回去後,宣哥聯繫了葉律師,公布了沈容的遺囑,按照她的意思處置了她名下的所有財産。

  然後宣哥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宣布,他將收養沈容的兒子晗晗。

  沈容一死,盧家人也打過晗晗的主意,但看到晗晗每個月只有一萬塊,而且還要上指定的私立學校才能領取之後,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盧永章因爲酒精中毒,手抖得厲害,經過治療有所好轉,但還是沒能徹底根治,連相機都拿不穩,自然拍不出漂亮的照片。可這麽多年,他就只會攝影,連這一技之長都沒有了,只能去打苦工,找其他零零散散薪資微薄的工作幹。自身都難保了,哪還有空關心這個從小就被丟給了前妻和他父母的兒子。

  他放弃了撫養權,宣哥很順利地收養了晗晗。

  看完這一幕,沈容有點驚訝。她沒想到勢利,在原主落魄之後就不管原主的宣哥最後會站出來收養晗晗,給晗晗一個家。

  果然人是最複雜的動物,人性也是最難揣摩的。

  見沈容看完了,小光飛了起來,在她面前晃動了兩圈,問道:「主人,你想好了選誰嗎?」

  選誰?這還真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沈容想了許久,目光從屏幕上掠過,掃完之後,她忽地意識到一個問題:「爲什麽這裡面的候選人都是男性,沒有女性?我在小世界中也遇到過很多自立自强又出色優秀的女性,他們爲何不在候選之列。」

  小光說:「這是爲了平衡管理員的性別比例。咱們時空管理局一直秉承著男女平等的原則,每個管理員都只能推薦跟自己性別不同的候選人,這樣男推女,女推男,一直循環下去,管理員的性別比就能始終維持在1:1了。」

  這好像還真是個不錯的辦法。如果現實世界中也這麽搞,是不是就能提高女性的參政比例了?

  好吧,既然是規矩,而且還是個合情合理的規定,那她也理應遵守。沈容再次從這些候選人的頭像上滑過。

  小光看見她在宣哥、馬局長、姜銳、張衡、耿長河的頭像上停留的時間比較長,心裡有數了,沈容應該會從這些人中選一個。

  果不其然,思考了幾分鐘,沈容報出了答案:「張衡!」

  小光意外極了:「我以爲你會選姜銳或者耿長河的!」前者跟她有份母子情,後者等了她好多年。

  沈容笑了:「你不是讓我要做到公正、客觀嗎?他們倆不合適,薑銳這一生算是比較順遂無憂了,他經歷得太少,不適合做任務。至於耿長河,他是個技術人員,情商、洞察能力和用計的手段都不行,估計也很難通過考核吧。只有馬局長和張衡最合適!他們倆各有所長,馬局長勝在驚人的洞察力,張衡勝在决勝千里之外的謀略。」

  小光說:「那你爲什麽選張衡?」

  沈容想了想道:「可能是被他悲劇的一生打動了吧。他明知寧王造反不會成功,但爲了當初那份知遇之恩,仍舊義無反顧地獻出了自己的生命。這種忠貞的品性太難得了,雖然是愚忠,可我希望奉玉的死能讓他改變,所以想給他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希望他見識了萬千世界之後,能改變他固有的觀念,我想扣除掉愚忠這個毛病,無論是心性,還是品格,他應該都是符合你所說的那些要求!」

  張衡的選擇在現代人看來是愚蠢的,但聯繫他所成長的環境,從小被灌輸的觀念,就可以理解了。

  小光沒應聲,它輕輕飛到屏幕上,對準張衡的頭像一點,張衡就消失在了屏幕上。

  然後,它飛回了沈容身邊,對沈容說:「主人,你還剩下十枚未打開的獎勵物品,鑒於你在任務過程中,從未對自己使用過獎勵物品,現在有個中大獎的機會,你可以用這十枚獎品換取一名伴侶!」

  「伴侶?」沈容懵了,這是什麽鬼操作。

  小光扇著翅膀說道:「沒錯,時空管理員的生命漫長,爲避免管理員跟其管轄的小世界的生命産生情感糾葛,進而影響了其判斷。所以允許管理員能擁有一名伴侶,宿主,他們都挺喜歡你的,你快選一個吧。你放心,如果被你選中幷通過考核之後,他們都會恢復青春!」

  說著,它踩著小翅膀從嚴律師那副金絲框眼鏡上跳過,然後又蹦到了宣哥的腦袋,再跳到李揚那張白晰的臉上……

  沈容被它搞得眼花:「停停停,我問你,如果他們通不過考核怎麽辦?」

  「會被抹去掉考核的記憶,回到原來的世界。」小光說。

  這還好,不通過也沒什麽影響。沈容的目光一一從他們的頭像上滑過,嚴律師是有家有口的,她要選了跟做小三有什麽區別,李揚這個人太偏執了,處久了心累,薑銳做過她的兒子當然不能選……

  最後沈容的目光停留在了耿長河的身上,輕啓紅唇:「就他吧!」

  「ok,恭喜主人完成新手任務,下面即將學習新手教程!」小光歡快地應了一聲,然後翅膀一點,耿長河的頭像也消失了。

  沈容收回了目光,想了想,問小光:「等一下,我的是原配不甘系統,那張衡會是什麽系統?」

  小光嘻嘻笑了:「他啊,爲臣之道!」

  原來系統和任務也會因爲人的不同發生變化。既然張衡是她推薦的,那麽她也有推薦人才對。

  「小光,我的推薦是誰?」

  小光扇著翅膀在空中旋轉了一圈說:「一號管理員,林老實!」

  沈容的瞳孔驀地睜得老大,原來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了,感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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