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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逆襲手冊[快穿]》第34章
034買了巨額意外險原配

  今晚董建安回來得比往常要都要晚, 差十分鐘到十一點, 他才推開門,帶著滿身的寒氣回家。

  沈容馬上笑盈盈地迎了上去:「回來了?我給你熬了易消化的蝦仁粥, 你加班辛苦了, 喝一碗再洗澡睡覺吧!」

  說著,她就去廚房捧著一個白瓷碗出來了, 瓷碗裡白色的米粥熬得很粘稠,紅色的蝦仁和綠色的蔬菜點綴其中,香氣竄進鼻腔裡, 很容易勾起人的食欲。但董建安卻沒什麼胃口, 他緩緩伸出手,沉重地拿起調羹,如有千鈞重, 半天才喝了一口。

  沈容在一旁看了, 適時地上前,關切地問道:「怎麼?不好喝?」

  董建安搖頭,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好喝,只是我晚上吃得有點多,現在沒什麼胃口。」

  「那就別喝了。」沈容作勢要去把碗端走。

  董建安連忙護住碗:「喝, 喝, 老婆特意給我做的愛心宵夜,我當然要喝!」

  美得你吧!這是她晚飯吃剩的,丟了浪費,正好廢物利用一下。

  沈容坐到他對面, 撐起下巴,關心地望著他說:「我看你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工作上遇到了困難嗎?可以跟我說說呀,咱們是夫妻,就算我沒辦法幫你解決,說出來,也會心裡也會舒服一些。」

  「還好,工作嘛,不就那樣,總有不如意的地方,慢慢解決就是。」董建安抬起頭衝沈容笑了笑,頓了一下,忽然問道,「老婆,要是我一無所有了,你還會跟我在一起嗎?」

  沈容剜了他一眼:「說得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有什麼似的。」

  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彼此都是窮學生,約會大多是逛校園,生日情人節慶祝一下,吃頓牛排都是難得的大餐。如今工作了,能自己掙錢了,本來應該越來越好才是,不知怎麼的卻越活越回去了。

  董建安一愣,遂即笑了出來:「是我失言,我也就是感慨一下。今天聽說以前的一個同事跟他的女朋友分手了,因為他買不起房,女朋友等不起了。他們都在一起五六年了,就為了這個分手,所以我才有點感慨!」

  說得跟真的一樣。沈容也一本正經地跟他討論:「這也不能怪女方。女方最美好的年華都跟他一起住在狹窄的出租屋裡奮鬥,一住就是好幾年,不是愛情是什麼?但婚姻是柴米油鹽,要應對雙方家長,要養育後代,天上的鳥兒要下蛋孵卵了,還知道築巢建窩呢,地上的老鼠、兔子要生小兔子也要打動挖坑。大人可以租房生活,小朋友怎麼辦?旁的不提,光是孩子上學就得需要房子,沒房子連公立的幼兒園小學都進不去。」

  董建安沒料到自己隨意胡揪一句,竟然會引出沈容的長篇大論,不由訕訕地說:「老婆,你想得真長遠。」

  沈容繼續道:「這不算長遠,這是最基本的責任心,房子不只是給老婆買,也是給自己買的。男方既然有意跟女方過一輩子,他就該把這些考慮進去。兩個人每年攢多少錢,雙方的父母親朋能否借一些,何時能夠攢夠首付。他至少應該給自己的女友一個計劃,一個希望,而不是讓對方一年又一年無休止地等下去。只要他能讓女方看到他的誠意,我相信他的女友也會給他機會!男人嘛,最要緊的就是責任心,一時的貧窮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擔當,沒努力的決心,只想著逃避,做著買彩票一下子中五百萬的白日夢,這才是沒救了。」

  話說到這份上了,就看董建安明不明白了。

  但很顯然,沈容的這番話並沒有觸動他。他仰起頭看了一眼沈容,眼神有些閃躲:「老婆你說得真好,就是這個理。回頭我也勸勸那小夥子,讓他別錯過了這麼好一個女朋友。」

  沈容的眼神也冷了下來,心頭冷笑,還在裝糊塗,看來董建安是準備一條路走到黑了,既然他不仁,那就別怪她不義了。

  吃過夜宵,兩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可能是因為最近豹哥那邊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很大,董建安也沒心情跟沈容同房,兩人繼續維持著一個睡主臥,一個睡客房的模式。

  關上客房的門,沈容臉上的笑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董建安跟豹哥承諾,一定會在一個月內還那三十多萬,可他上哪兒去拿三十多萬?家裡已經被他掏空了,朋友,相信能借的也都被他借了。

  拿不出來,豈不是只能打她的主意?

  沈容仔細回憶了一下原主出事的時間。原主是在12月中旬的一個早晨出事的,那天下了一點小雪,路面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原主因為懷孕,開著車去上班,因為路面太滑,不小心跟對面開過來的一輛大貨車相撞,當即車毀人亡,一屍兩命。

  從記憶裡完全找不到董建安動手腳的地方。這一切看起來就像是個巧合,董建安現在一窮二白,他買通不了貨車司機故意去撞他的妻子。因為根據《刑法》第一百三十三條規定,違反交通運輸管理法規,因而發生重大事故,致人重傷、死亡或者使公私財產遭受重大損失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交通運輸肇事後逃逸或者有其他特別惡劣情節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因逃逸致人死亡的,處七年以上有期徒刑。

  除此之外,還會附帶一定的民事賠償,吊銷駕照,以後也不能從事開貨車這個工作了。

  這樣大的代價,就算貨車司機再缺錢,被逼上了絕路,沒個三五十萬,董建安也買通不了他。

  而就董建安現在的經濟狀況,別說讓他拿三五十萬了,讓他現在拿三五千塊都拿不出來。他要能有三五十萬,還能苟延殘喘一陣,也不用鋌而走險了。

  那造成原主身亡的車禍只能是意外,不過意外嘛也可能是人為的。貨車司機本人沒問題,不代表雙方的車沒問題。只是誰也不確定,原主的汽車會跟貨車司機在某段路相遇,所以董建安不可能找人偷偷在貨車上動手腳,最有可能的是家裡的汽車被董建安動了手腳。

  沈容想了一下,家裡汽車一直是董建安在開,直到原主懷孕,董建安以老婆懷孕擠地鐵太辛苦,把車讓給了原主開,不過平常的養護工作都是董建安在做。臨時開車的原主對這車的瞭解並不比董建安多,他要動手腳,實在太容易了。

  不過,他是怎麼動的手腳,事後又是怎麼逃過保險公司的法眼?畢竟他投的可是巨額意外險,要賠出那麼一大筆錢,保險公司的人不可能不嚴查。

  這些謎團都只有董建安才能給她解惑。

  不過這一回,她沒有懷孕,她倒是想知道,董建安還能以什麼藉口把家裡的汽車讓給她開。

  董建安的目的是為了得到巨額保險賠償,所以她的死必須是意外。兩人目前又沒有旅行的計劃,天天按部就班的上班回家睡覺,非常規律,董建安能動手的地方不多,車禍是最自然,又能把他自己給摘出去的辦法。

  接下來一個星期,一切風平浪靜。

  董建安照舊每天按時上班,按時下班,回家就買菜做飯,家務活半點都不讓沈容沾。光看表面,他確實是個體貼溫柔的好丈夫。

  不過沈容還是察覺到了他表面平靜下的不安和躁動,主臥裡每天揮之不去的煙味和藏在垃圾桶下面那一二十個煙頭就是最好的證明。

  沈容住客房後,董建安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半夜起來抽煙了,他就在臥室裡抽,睡不著就來幾支,似乎只有香煙能讓他暫時忘記巨大的債務帶來的困擾。

  當然,因為睡眠不好,抽煙過多,他的臉色一直很暗沉,白日裡也老是咳嗽。

  沈容看在眼裡,明白,他應該是還在猶豫和掙扎!畢竟是自己的初戀,自己的老婆,曾經想要共度一生的人,這麼多年,就是沒了愛情,也還有習慣和依戀。

  他到底不是天生的惡魔,能冷血到眼也不眨的弄死人,也不當一回事的。

  但沈容並不看好他僅剩的良心,原主前世的結局就說明了這一點。沉迷賭、博的人哪是那麼容易爬出來的,賭、博就跟吸、毒一樣,一旦沾染上,很難戒掉。沈容曾見過,一個賭徒發誓戒賭,把自己的手指都砍了一根,結果傷口剛結痂沒多久,又跑到麻將桌牌旁坐著了。少了一根手指,也絲毫不妨礙,他繼續賭。

  這就跟吸、毒的人一樣,明知吸、毒不好,但還是忍不住。

  現在就看董建安還能堅持多久了。

  一晃到了12月,離董建安給豹哥承諾的時間只剩小半個月了。天氣也一日比一日寒冷,清晨北風呼嘯,打在人的臉上,冰冷刺骨,夜間和早晨的溫度降到了零下,出門變成了一件很艱難的事。沈容每天去上班都全副武裝,只留下一雙眼睛在外面。

  一天兩人坐在餐桌前吃晚飯時,董建安體貼地對沈容說:「老婆,最近很冷,天氣預報說,下周會有雨雪,氣溫還要降。你身體弱,坐地鐵去上班太辛苦了,不如把車子拿給你開吧!」

  果然,還是來了!

  沈容心裡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冷眼旁觀了這麼久,還是等來了這一天。

  她抬起頭莞爾一笑:「老公,你對我真好,可是我把車開走了你怎麼辦?你上班搭乘地鐵太不方便了,還是你開吧,我坐地鐵就好!」

  沈容上班的地方,下地鐵走個百來米就到了。而董建安下了地鐵還得走一段大概兩三里地,坐公交不方便,打的又太近,走路又有點遠,非常不方便,這也是當初為什麼把車給董建安開的原因。

  董建安抬起手,握住沈容放在餐桌上的左手,一臉感動:「老婆,沒事的,就一個冬天。我是大男人,多走路就當鍛煉身體了,你身子骨弱,受不得寒,還是開車吧,這樣我放心一些。」

  沈容心說,你是放心了,我自個兒不放心。

  不過嘛,董建安現在被逼上了絕路,是打定主意,非要把車塞給她的,她若是執意推辭,他很可能還會耍其他花招,不如答應,已知的危險總比未知的危險要更容易應對。

  於是沈容推辭了兩句就從了他:「那好吧,多謝老公,你對我真是太好了,等天氣暖和一點,還是把車給你開吧,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

  董建安笑著說:「咱們是夫妻,應該的。老婆,對不起,讓你跟著我過了太多苦日子了。」

  他伸手攬住了沈容的肩。沈容乖巧地倚到他懷裡,眸底一片冰冷。這聲「對不起」恐怕不僅限於此吧,這只不過是鱷魚的眼淚罷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愧疚,董建安對沈容更好了。

  第二天清晨六點,他就起床去三里地外買了沈容最愛吃的「民記」蔥油餅回來,溫在鍋裡,輕輕敲響了客房的門:「老婆,我給你買了蔥油餅,還有豆漿,溫在鍋裡,你起床記得吃,我先去上班了!」

  他公司本來就比沈容公司離家遠,現在不開車,時間更緊,得先從家裡花個二十分鐘走到地鐵站,坐地鐵,然後轉一趟公交,才能到公司,這一折騰得花差不多兩個小時。所以今天比以前起來得早多了。

  沈容窩在暖暖的被窩裡,甜甜地笑了,像個沉浸在愛河裡的小妻子:「謝謝老公,路上小心,晚上我回家做飯。」

  「不用,等我回來做就行了。」董建安笑道,「我先走了,你也起床洗漱吧,免得待會兒太趕,你手忙腳亂!」

  沈容點頭。他虛掩上了次臥的門,轉身去了客廳,沒幾分鐘沈容就聽到了大門關閉的聲音。

  終於走了,再看他那張虛偽的臉,沈容會噁心得想吐!

  董建安一走,沈容也馬上起床。她去客廳裡拿出他買來的蔥油餅和豆漿,慢悠悠地吃了起來,別說,這民記不愧是老字號,做的餅就是好吃,就是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加料。毒應該不至於,畢竟董建安還等著拿賠償呢。

  吃過早餐,沈容去了地下車庫,以龜速把車子開了出去,慢慢開到離家不遠的地鐵站,然後停在地鐵站旁邊的停車場,自己還是坐地鐵去上班。

  到了晚上,她又坐地鐵回家,然後出了地鐵站,以極慢的速度地把車開回去。在董建安之前回到家,洗菜做飯。

  董建安回來得比她晚,當然是什麼都沒發現。還以為沈容真開著車去上班了。

  他每天等啊等,剛開始還有些不忍。第一天給沈容打了五個電話,叮囑她要記得保暖,穿厚點,注意身體之類的。

  聽得沈容的同事都誇沈容嫁了個好老公之類的。

  沈容明悟,難怪原主出事後都沒人懷疑董建安呢。這表面功夫實在是做得太好了。

  如此過了一周,什麼都沒發生,沈容還是好好的,天天臉上都掛著和煦的淺笑。不過董建安的心情似乎就沒那麼美妙了,他眼底的青色一天比一天嚴重,脾氣也變得有點暴躁,沈容看在眼底,裝作沒發現。

  眼看還債的日子一天天逼近,董建安有些按捺不住,問沈容:「車子還好開嗎?」

  沈容笑著點頭:「好開,就是比較耗油,我都加第二次油了,好貴的,老公,要不我還是繼續坐地鐵吧,能省好幾百塊呢!」

  沈容把兩張加油的□□拿了出來,一臉心疼。董建安看了一眼,她每次都加了兩百多塊,總共差不多五百多塊錢,這些油足夠跑好幾百公里,她確實天天都在開車,怎麼就還好好的呢,真是奇了怪了!

  「開吧,天太冷了,開車舒服點。」董建安握住她的手,勸道,「咱們買車就是為了開的,不開留在家裡生灰啊。那買車位,保險,還有買車的錢不白瞎了?這些才是大頭,對比之下,一點油錢算什麼。」

  沈容裝作被他說動的樣子,抱著抱枕,重重地點頭:「嗯,老公說得有道理。」

  這麼一晃,離豹哥給董建安下通牒的時間沒幾天了。

  但他還是沒有跟自己坦白的意思,顯然是還沒放棄計劃。開車沒出事,保不齊他會想其他辦法,自己也不知道是哪一天,沒個準備,萬一著了他的道呢!

  沈容琢磨了一下,心裡有了個主意。

  不知道董建安哪天會動手,她就推他一把嘛。

  沈容拿起手機,找到微信裡杭柏的名字,把他拖出來,獨立分組,然後發了一條只對其可見的朋友圈:藥真苦,何時才能看到曙光?為了老公,為了有個我們愛的結晶,加油!

  為了逼真,她還配了一顆黑不溜秋的中藥照片。

  杭柏不是想做神助攻嗎?她就給他一個機會。

  發出這張照片沒幾秒,杭柏果然在下面留言了:離婚吧,不值得!

  等他一留言,沈容就飛快地刪除掉了信息,一副發錯朋友的模樣,然後還把杭柏給拉黑了。

  ***

  果不其然,杭柏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把這條信息的截圖給了董建安看。反正他們沒孩子,遲早也會離婚的,早點離,還能少受罪。

  董建安一看臉就黑了,他就說,沈容為何突然得了婦科病,天天要吃藥呢,原來婦科病是假,不育是真。

  不能生孩子,還一直欺騙他!董建安心裡的憤怒到達了極點,心裡原本的那點愧疚瞬間沒了,他說服自己,都是沈容先不義的,是她欺騙了自己。若不是杭柏告訴自己,自己還得一直蒙在鼓裡。

  晚上回到家吃過飯,董建安就對沈容說:「老婆,我要去陵州路那邊買個點東西,車子給我用一下。」

  沈容把鑰匙丟給了他,還貼心地問道:「要不要我一起去?」

  董建安當然要搖頭:「不用了,天氣冷,你就在家休息吧,也沒多遠,就幾里地,我去買點材料,一會兒就回來。」

  「嗯,好吧。」沈容笑道,「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哦。」

  「放心吧。」董建安拿著鑰匙去了地下停車場,打開車門,緩緩把車開出了。等把車開到一段黑漆漆,沒有監控,遠離路燈,也沒有什麼行人的街道邊時,他把車停了下來,蹲下身,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埋頭檢查了一遍車子的刹車。

  他們家因為經濟條件並不是很寬裕,所以買的汽車也是比較便宜的汽車,購置稅、保險等加在一塊兒才剛剛到十萬塊。便宜沒好貨,在車上也適用,他們家汽車的刹車片磨損得很快,摩擦材料已經使用完了,按道理應該要及時更換刹車片,但為了創造這場意外,董建安裝作不知道,把車換給了妻子開。

  可沈容快開十天了還是一點事都沒有,他今天忍不住檢查了一遍,再次確定刹車的摩擦材料確實用光了,一旦急速刹車很容易造成意外。尤其是最近雨雪不斷,地面有點結冰,路面濕滑,就更容易出事了。

  確定刹車確實還有問題後,董建安舒了一口氣,坐起來,搜索了一下天氣,明天又是雨夾雪,這種天氣開車上路,不出事才怪了。

  他重新坐回了駕駛座上,幽暗的車窗上,照射出他臉上陰森又得意的笑。

  但他不知道,副駕駛座椅上上方一個微型攝像頭,把他的所作所為和得意都拍了個正著。

  客臥裡,沈容看著微型攝像頭上傳來的畫面,嘴角泛起冰冷的笑。董建安果然按捺不住了,先前沒有實證,這次可是鐵證如山,看他還如何狡辯。

  不過現在報警,哪怕有視頻為證,這也頂多就是殺人未遂,而且兩人是夫妻,國內的律法慣常喜歡在夫妻之間和稀泥,在沒造成什麼傷害之前,估計他也頂多就拘留一陣,罰款就完畢了。

  光這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也辜負了她費盡心思的這番安排!

  沈容決定,送董建安一份終身難忘的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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