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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逆襲手冊[快穿]》第89章
089不孕不育原配

  孟軍把玩著鑰匙, 哼著含糊不清的小調, 心情大好地出了電梯。最近這幾天,蔣麗妃不找他了, 看樣子是死心了, 剛好明天週六,今晚他就跟放飛了的野馬一樣, 約了幾個朋友,去喝到半夜。

  拿起鑰匙打開了門,孟軍發現, 客廳裡的燈竟然開著, 電視裡傳來一個女人淒慘的哭聲,在清淨的夜晚,怎麼聽, 怎麼不得勁兒。弄得孟軍的酒都醒了大半, 他繞到沙發後面,按住孟母的雙肩,輕輕捏了捏:「媽,你怎麼大半夜的還不睡覺,在這兒看什麼苦情劇啊?怪嚇人的。」

  說著他自己先打了個哈欠, 站直了身, 說:「早點休息吧,別熬夜了,我先去睡了。」

  「站住!」孟母喝止住了他,蹭地站了起來, 板著臉盯著他,「老實交代,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瞞著的事情可就是多了,孟軍摸了摸鼻子,眼睛眨了眨,努力回想了一下,他媽可能發現什麼,腦子裡搜尋無果之後,他扯出一抹笑,攬住孟母的肩:「媽,我還能瞞你什麼?你別聽外面的人胡說八道,離間咱們母子之間的感情!」

  「你這小子!」孟母抬起食指點了點他的眉心。

  孟軍瞧出了不對,他媽這模樣分明是很高興,不像是要算帳的樣子,心頭大大地鬆了口氣,親昵地摟著他媽的肩膀,嬉皮笑臉地說:「媽,發生了什麼好事,你快告訴我,讓我跟著你一塊兒高興高興。」

  孟母推開了他:「一身的酒氣,熏死我了,待一邊去。這事,正該是我問你的,麗妃都懷了你的兒子,這樣的大喜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還讓你老娘一天到晚為了你沒有後的事,愁眉苦臉的,你這沒良心的,跟你爸一副德行。」

  孟軍已經完全沒心思聽她的責備了。他臉上的笑容盡失,嚴肅地盯著孟母:「蔣麗妃來找你了?」

  孟母瞥了他一眼:「怎麼?麗妃說的是假的,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

  這一點,孟軍從來不懷疑,因為從蔣麗妃的檢查記錄上推導出來的懷孕日期,那兩天都是他跟蔣麗妃在一塊兒。孩子不是他的是誰的?更何況,耿長河都做過親子鑒定,確定過孩子不是他的了。

  但孟軍不想跟孟母扯這個,他重重地喊了一聲:「媽,你先回答我,是不是蔣麗妃來找你了,她跟你說了什麼?」

  知子莫若母,見孟軍不肯正面回答,孟母就明白了,蔣麗妃說的是真的。她嘴角的笑容越擴越大,然後歡天喜地地跑過去,打開了臥室的門,使勁兒地推躺在床上睡得死死的孟父:「老頭子,老頭子,咱們終於要做爺爺和奶奶了。」

  今天自從蔣麗妃走後,她就一直沉浸在喜悅中。但她又怕蔣麗妃是騙自己的,所以一直沒睡,按捺住心裡的激動,就等著孟軍回來證實這一切。期間還給孟軍打了回電話,結果孟軍說什麼哥們生日,一會兒就回來,結果一會兒到這時候。

  孟父被她吵醒,打了個哈欠,翻身背對著她,嘀咕了一句:「爺爺奶奶,做就做唄……不是,你說什麼?阿容又懷孕了嗎?」

  孟父蹭地坐了起來,睡意去了大半,臉上的喜色淨退,懶洋洋地說:「保不保得住,還說不定呢!睡吧,別太激動,免得空歡喜一場,明天讓孟軍去把她接回來,懷孕了就別待在娘家了,像什麼話。」

  這又不是第一回了,他現在都不敢太早高興了。

  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希望到失望,孟母何嘗不是這種心情,她抓住孟父的胳膊興奮地說:「不是呢,老頭子,我說的可不是沈容那隻不下蛋的雞。我說的是麗妃,她都快懷孕七個月了,孩子健康得很,是個男孩,我今天還看了她帶過來的b超單子,咱們孫子啊,小胳膊小腿的,可結實有力了。一定跟孟軍小時候一樣,是個健康聰明的孩子。」

  孟父雖然不知道麗妃是哪號人物,可他聽明白了,他的孫子已經快七個月了,只要再過兩三個月,就會出世,這下總算不用擔心孩子又莫名其妙地沒了。

  孟父高興地拿起床頭櫃裡面藏的煙,抽了一支出來,點燃,吧唧兩口,樂呵呵地說:「我孟家四代單傳,總算是有後了,這下也不用擔心百年之後下去無顏面對老父了!」

  孟母也很高興,都沒斥責孟父還藏了煙在家。她站起來,激動地說:「咱可不能讓咱們的寶貝孫子出生就沒爹,被人罵野種。老頭子,別睡了,咱們來合計合計,該怎麼辦這事。」

  猛然聽到這麼個天大的好消息,孟父哪還能睡得著,他穿著睡衣下了床:「是得好好商量,咱們孟家的孫子,不能被人罵。」

  夫妻倆一起去找孟軍。

  孟軍因為晚上喝得比較多,時間又很晚了,進臥室,連澡都沒來得及洗,就撲在了床上,抱著被子裹成一團。聽的有人在叫他,他將被子一卷,捂住耳朵,不耐煩地說:「老婆,閉嘴,我要喝水!」

  「喝喝喝,讓你成天不著家,下了班就出去跟一群狐朋狗友鬼混,你看看你這屋子亂得像狗窩了,都是要做爸爸的人了,還這麼不著調!」老好人的孟父一把將被子給他拽開了,怒瞪著攤在床上,渾身酒氣的孟軍。

  沒了被子,身上一冷,孟軍打了個寒顫,睜開眼醒來,就看見四隻眼睛瞪著他。他嚇了一跳,猛地坐了起來,拍著胸口:「爸,媽,大半夜你們不睡覺,跑到我房裡來幹嘛?不知道人嚇人會嚇人人的啊?」

  孟母坐到床邊,說:「你別睡了,我們有事要跟你商量。」

  孟軍不樂意:「爸,媽,你們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淩晨一點啊,有事不能明天說嗎?」

  孟母倒了一杯水,按在他手裡,繃著個臉,但眼睛裡是掩藏不住的喜悅:「不能。這事今晚就得說,麗妃懷了你的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孟軍扶額,這蔣麗妃真不要臉,還找到他家來了,說得是他強迫她似的,搞得他大半夜的臉覺都睡不成。

  「怎麼辦?男歡女愛,你情我願的事,能怎麼辦?我上次已經說了,大不了,我每個月給她兩千的撫養費。」

  孟父馬上拉下了臉:「你說的是什麼話,一點擔當都沒有,還是不是個男人?」

  孟軍扯了一下嘴角,破罐子破摔:「爸,那你要我怎麼辦?我是個結了婚的男人啊,我有家庭,我對她有擔當,那我老婆怎麼辦?」

  「你現在知道自己是有家庭的人了?早幹嘛去了?」孟父提起手就給他一巴掌。

  孟母趕緊攔住了他,擋在父子倆中間:「好了,一家人有話好好說。孟軍,你也少說兩句,不管怎麼說,麗妃肚子裡懷了你的孩子,這是不爭的事實,咱們不能讓咱們孟家的孩子流落在外啊!」

  「那簡單,讓蔣麗妃生下來,你們把孩子抱回來就是。」孟軍很是光棍的說,至於怎麼協商,那是孟母的事。反正蔣麗妃這女人也好搞得很,給她錢就行。

  孟母板起了臉:「你說得簡單,麗妃身體不好,說不定這就是她唯一的孩子,她能答應嗎?還有沈容那個女人,她會甘願把孩子落到她名下,視如己出地對待我的孫子?以後她虐待我的孫子怎麼辦?」

  孟軍不想娶蔣麗妃,一口應承了下來:「沈容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說服她的,她不敢虐待孩子。媽,就按我說的辦吧,你想要孩子,就把孩子抱回來就是。至於蔣麗妃,她那樣的女人,咱們家養得起嗎?」

  孟母不喜歡聽人說自家的不好,她瞪了孟軍一眼:「怎麼就養不起了?咱們家三個人掙工資,麗妃也是有工作的,還有兩套房子收租,你說怎麼養不起?再說這女人有了孩子,上班、下班回家做家務,帶孩子,忙都忙不過來,能花什麼錢?」

  孟軍嗤笑,指望蔣麗妃搖身一變成賢妻良母,像沈容那樣任勞任怨,天天做家務,伺候一家老小,他媽這是在做夢。也不知蔣麗妃給他媽吃了什麼**藥,讓他媽這麼相信她。

  「媽,反正我是不會離婚的,你想要孫子,就把這孩子抱回來養,其他的我也不管!」孟軍宿醉,腦袋疼得厲害,實在沒心思跟他媽扯這些,撂下這句話,把水杯往床頭櫃上一放,抓起被子蒙住了頭。

  孟父看得生氣,提起腳踹了他一下。孟母見了,趕緊把孟父拉了出去:「算了,大晚上的,吵起來,被樓上樓下聽到了,惹人笑話。既然他說能讓沈容接受這個孩子,那就讓他明天去把沈容接回來。我再去找麗妃談談,那孩子是個通情達理的,肯定會同意的,咱們以後也不攔著她看孩子,認孩子!」

  第二天,孟母就把他們的決定跟孟軍說了。他不想離婚娶蔣麗妃也行,先把沈容帶回來,讓沈容答應,把孩子落到她名下,以後對孩子視如己出。

  自己昨晚已經放出了話,孟軍只得答應:「好,吃過早飯我就我找沈容。」

  他的時候是上午十點左右,店裡正好閒了下來,沈容解下圍裙,捶了捶腰,吐了口氣,想坐下休息幾分鐘,忽然一雙小麥色手掌從背後伸了出來,殷勤地握住她的雙肩,按摩了兩下:「老婆,你辛苦了,我給你揉揉!」

  沈容一聽到孟軍的聲音,連頭都回,直接拿起剛抹過桌子,油膩膩的抹布往他手背上一拍。孟軍馬上縮回了手,看著手背上的油膩,他趕緊抓桌上的紙巾擦了擦,但那種油膩感還是揮之不去。

  雖然心裡不爽得很,不過孟軍嘴上還是跟抹了蜜一樣:「老婆,還生我氣呢?這都多久了,消消氣,我買了電影票,你收拾一下,咱們去約會,好久沒去約會過了!」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好幾天沒出現,也沒條信息,一來就這麼熱情,沈容更警惕了,站了起來,把抹布往他手裡一塞,點著下巴:「約會?沒看地沒拖,碗沒洗嗎?等會還有客人要來嗎?你既然這麼閒,把垃圾都拿出去扔了,過來把碗洗了,地拖了!」

  孟軍扭頭看了一眼,桌子底下套著塑料袋的垃圾桶,裡面有一次性筷子,有用過的紙巾,混著黃色的油糖,白白黃黃的裝了半簍,看起來就噁心得很。他長這麼大,在家都是醬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人,讓他給沈容倒垃圾、洗碗,他自是一千個不願意。

  「不是請了人嗎?你天天賺這麼多錢做什麼?走了,讓她做,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沈容聽到這話,扭頭瞥了他一眼,語氣裡全是不留情面的嘲諷:「我為什麼要這麼辛苦賺錢?因為結婚四年,我老公每個月就給我兩百塊錢的零花錢,工資從來不見蹤影,連社保都買不起,你說說,我不辛苦怎麼辦?你養我啊?」

  孟軍不服氣了:「我怎麼就沒養你,結婚後,你就沒上過班,你吃誰的,穿誰的,住誰的?我有短過你嗎?說得我好像虧待了你似的。」

  沈容放下抹布跟他算帳:「自從嫁給你,你們家的菜是誰買的,飯誰做的,衣服誰洗的?碗誰洗的?地誰拖的?你和你爸媽,天天回家動手幹過家務嗎?連襪子都是我洗的,垃圾我不提下去扔,能在屋裡放三天。你好意思說養我,你去外面請個住家保姆試試,管吃管住也得好幾千一個月,每週好歹要休一天。四年,我全年無休,按照這標準,你怎麼也該付我二三十萬的工資吧?」

  孟軍說不出沈容就扣大帽子:「我沒想到你也變得這麼俗氣了,沈容,是我錯看了你!」

  沈容嗤笑了一聲:「那恭喜你,眼睛複明瞭!還有事嗎?沒事趕緊讓開,我還要幹活呢!」

  她拿著拖把做出一副要拖地的樣子,帶著水漬的拖把往孟軍乾淨的皮鞋上招呼去。孟軍趕緊後退,等退到了門口,想走,又想起今天早上在父母面前拍胸口保證的事。

  他咳了一聲,不敢再走進去,對沈容說:「你出來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說。」

  沈容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十點半了,十一點後,又陸續會有客人來,雖然不會像早上那麼忙,但讓孟軍在這裡也妨礙生意,還是出去把他打發走吧。

  她將拖把放在牆邊,走了出去,站在屋簷下,一點下巴,問孟軍:「說吧,什麼事?」

  孟軍握住拳頭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那個……阿容,有件事我要跟你說,就是你跟我吵架離開家後,我心情鬱悶,就去借酒澆愁,喝多了,然後犯了點男人都會犯的錯。弄出了個孩子,阿容,你看,咱們也沒孩子,不如等這孩子生下來,抱回家養,這樣你也不用受罪了。等孩子長大了,他什麼都不知道,會當親媽一樣孝順你!」

  「嘖嘖!」沈容端詳了孟軍一陣,這種話也能說出口,這臉皮究竟是什麼做的?她笑了笑,反問,「既然這樣,那我也去外面弄個孩子生下來,你也當親兒子養唄,反正你也說了,孩子什麼都不知道,長大了會像親爹一樣孝順你,你要同意,我也可以答應。」

  孟軍當然不肯,這不是給他戴綠帽子嗎?

  他漲紅著臉,惱怒地說:「這怎麼能一樣,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再說,這只是個意外,我不過犯了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而已!」

  就因為他是男人,所以覺得自己在外面胡搞,還要把孩子抱回家養,老婆就該理所當然的同意?若是老婆不同意,就是老婆蠻不講理,他以為他是誰。

  沈容斜了他一眼:「醒醒吧,大清早亡了,你是男人又怎麼樣?也就比女人多了第三條腿,除了會在外面胡作非為,不檢點,不安分,搞出個私生子,還能有什麼用?這點破事,女人沒這第三條腿也一樣可以,你有什麼好值得炫耀,並以此為貴的?」

  「另外,別拿酒說事,真正醉得不省人事幹不了畜生不如的事。更別把你一個人的錯誤推到所有男人頭上,其他男人表示,不背這口鍋,你道德敗壞,在外面胡來是你個人的事,別把這蔓延到整個群體!」

  一番話說得孟軍臉色青白交加,又羞又惱:「這半年,你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了牙尖嘴利!」

  沈容冷笑:「這你可就說錯了。我這半年學到的可多了,我還知道女人受了委屈,可以去找婦聯,讓婦聯幫忙當家做主,我老公把私生子都弄出來了,你說我是該去找婦聯還是找你們公司的領導?又或者去你爸的學校,你媽的單位,找他們領導訴訴苦,談談心?」

  孟軍完全沒想到沈容會反過來威脅他,一張臉變得鐵青:「沈容,別忘了,你還是我們孟家的媳婦兒,把我的名聲敗壞了,你有什麼好處?」

  沈容譏誚一笑:「好處?有沒有好處我不知道,至少不用替別人養孩子了,當便宜的媽了,你說這算不算好處?」

  「你想怎麼樣?是你自己不能生,能怪誰?還不允許我從外面帶孩子回來,難道你想讓我們孟軍絕後?」孟軍理直氣壯地說,也不在乎這是往沈容的傷口上撒鹽。

  沈容很慶倖她不是原主,不然非得被這個寡義廉恥的男人給氣得吐血不可。她似笑非笑地瞥了孟軍一眼:「我不能生,是嗎?既然嫌我不能生,那你去把你的情人給娶回家啊!孟軍,你走吧,不是我生的我不認,至於你想家裡家外兩個家,享齊人之福,那我告訴你,這是做夢!只要你們敢把這孩子抱回家,我就把這件事弄得所有人都知道,再去你情人的單位找她領導好好談談。」

  孟軍瞧沈容不是說笑,他心裡後悔不已,暗恨今天不該來找沈容的。瞪了沈容一眼,他咬牙切齒地問道:「你究竟想怎麼樣?不想跟我過了嗎?那咱們離婚,現在就各自回家拿證件,下去就去民政局離!」

  沈容瞟了他一眼:「想給你的私生子和情人挪位置啊?可以,你一年掙二十萬左右,咱們結婚四年,按照夫妻共同財產的分割辦法,你給我四十萬,我就答應你去民政局,否則沒門!」

  「四十萬?你怎麼不去搶!」孟軍失聲喊了出來,他一年是有二十來萬,可還要花,還要還房貸之類的,最後能剩幾個錢啊。他把脖子一梗,硬氣地說,「你想得美,別說四十萬,就是四萬我也拿不出來!」

  沈容慢慢地瞅了他一眼:「我就想得美,沒四十萬,你就回去吧,這婚我不離!」

  說罷,她轉身進了店裡,拿起拖把開始拖地。

  孟軍看著她的身影,氣得肝都疼了。今天這一趟,他算是明白了,蔣麗妃不是個好相與的,沈容也不是善茬。他的眼光還真是不怎麼好,認識的兩個女人都是表裡不一,自私自利,虛榮貪婪的,一個比一個狠。

  哼,想要錢,門都沒有!

  孟軍見實在拿什麼沒轍,氣衝衝地走了。

  見他過了馬路,鑽進了汽車裡,沈容不屑地嗤了一聲。這四十萬,她是一定要的,因為這是原主該得的,原主在他們家做了四年的免費保姆,還流了三個孩子,要四十萬一點都不多,這只是她的勞動所得和精神損失賠償罷了!

  ***

  「怎麼就你一個人,沈容呢?她不肯跟你回來?」孟母一瞧見孟軍獨自進門大概就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奚落道,「早跟你說了,這個女人的心在外面玩野了,大半年不回婆家,哪是想跟你過日子的樣子啊?你這有媳婦跟沒媳婦有什麼兩樣,聽媽的,趕緊跟她離了算了!」

  孟軍咬住下唇,可不是,沈容怪他出軌,但她也不想想,他為什麼會出軌?就像他媽說的那樣,他有老婆跟沒老婆沒區別,若非如此,他又怎麼會跟蔣麗妃攪和到一塊兒,這一切都是沈容逼的。

  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孟軍雙手撐著頭說:「我也想離,可她不同意,說要離婚,就得給她四十萬,不然她不同意!」

  孟母一聽就火冒三丈:「反了天了,張口就四十萬,她的臉怎麼那麼大?就她那樣,把她賣了也不值四十萬。這錢咱們一分都不出,我看她能怎樣?」

  孟軍添油加醋地把沈容的話轉述了一遍:「總之不給錢,她就要去找我的單位,還有你和爸,麗妃的單位。」

  孟父身為教導主任,大小算個領導,一聽這話,馬上說道:「這可不行,以後咱們還怎麼在單位裡做人?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背後還不知道被人議論成什麼樣子呢!

  孟母雖然也不想遭人非議,不過跟四十萬比起來,被人說幾句又不會掉塊肉。她凶巴巴地說:「哼,說就說,要是被我聽到了,我非得撕破她的嘴!」

  撕破嘴又怎麼樣?壞話還不是傳出去了,他媽不在乎,他還想做人呢!孟軍按住額頭,煩躁地說:「反正情況就這樣了,你們商量著辦吧!」

  一副完全隨你的意的樣子,好像是個局外人,偏偏孟母還不覺得這有問題,扭頭對孟父說:「沈容那小蹄子,還想訛詐我們,我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要上天。」

  孟父皺著眉:「你悠著點,實在不行就耗唄,咱們孫子都有了,你急什麼?」

  「正是因為孫子都有了才著急呢!」孟母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麗妃那麼年輕,長得又好看,就是有孩子也不愁嫁,萬一她帶著咱們的孫子嫁了別人怎麼辦?」

  好像也有道理,孟父點頭:「行吧,你別做得太過,關鍵是勸沈容跟孟軍離婚。」

  孟母得意地說:「這還用你說。那死丫頭回娘家半年多,翅膀長硬了,我明天給她好看!」

  ***

  翌日,因為淩晨兩點起來幫忙做早點了,沈容等忙過早上那一陣子就回去補眠了。剛睡著沒多久,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沈容迷迷糊糊地接通了手機:「喂,什麼事……你說什麼?砸了店鋪?好,我馬上過來!」

  她迅速翻身起床,穿好衣服,蹬蹬蹬地跑下了樓,幸好店鋪離她家不算很遠,只有一兩里地,沈容一路小跑過去,邊跑邊拿出手機報警。

  還沒走到店鋪就聽到裡面傳來沈母傷心地哭聲:「親家母,別砸了,親家母,求求你,別砸了……」

  沈容大步跑了過來,走到店鋪門口就看見,店鋪的玻璃大門被砸碎了,地上全是碎玻璃渣子,店裡的桌椅板凳也被掀翻了,還有碗、盤子、擺件全被人給砸了,地上全是各種碎片。

  而孟母洋洋得意地站在碎屑中,張狂地對哭成了個淚人的沈母說:「讓你女兒學乖點,四十萬,也不怕壓彎她的腰。」

  沈容走過去,把還在哀求孟母的沈母一把拉開,退到碎渣比較少的地方,冷笑道:「哭什麼哭?讓她砸,砸的是她的錢,又不是你的,有什麼好哭的?」

  沈母怔怔地看著她,嘴裡只有兩個字:「沒了,沒了……」她們母女辛苦了這麼久的心血就被人這麼給毀了!

  沈容沒做聲,拿起電話給耿長河撥了個電話過去,說道:「你上次說介紹給我的那個律師呢,還算數嗎?他擅長民事糾紛嗎……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孟軍他媽帶著人把我媽的店給砸了,對,就剛發生的事。你不用過來了,麻煩請你那位律師朋友來一趟,案已經報了,民警很快就來,好的,多謝。」

  「你報警了?」沈母擦了擦眼淚,總算緩過神來了。

  沈容瞥了她一眼:「不要說家裡沒個男人就要受人欺負的話了,別人來找麻煩,你不知道打110嗎?警方有保護公民的義務,這是小學生都知道的常識!」

  她是真的很生氣,原以為經過這半年多來的自立自強,沈母已經改變了許多,哪曉得,遇到事,還是只知道哭和哀求。

  沈母被她說得無話可說,慚愧地道:「媽當時太慌了,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

  孟母在一旁聽到母女二人的談話,不以為意地嗤笑了一聲:「我砸我兒媳婦的店,自家的店鋪,我想砸就砸,怎麼啦?這是我們的家務事,警察來了,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她就是篤定了這一點,才敢過來鬧事。沈容不是威脅她嗎?哼,看誰能威脅誰。若是這小蹄子識趣,乖乖離婚,那就算了,否則,以後她這店也別想開起來了。

  沈母看看沈容,又瞧瞧孟母,心裡忐忑極了。

  只有沈容不為所動,她一直留意在門外的情況,一看到兩個民警過來,她馬上走了過去。

  兩個民警掃了一眼門口和店裡的狼藉,問道:「怎麼回事?是誰報的警?」

  沈容走近,朝兩人點了點頭說:「兩位警官好,是我報的警。這位肖女士帶了兩個人過來,不分青紅皂白,把我媽的店鋪給砸了。」

  孟母雖然叫囂得厲害,可看到民警氣焰還是弱了三分,馬上辯解:「警官,這是我兒媳婦的店,自家人開的店,我身為婆婆,砸自家的店怎麼啦?不犯法吧?」

  兩個警察聽了都很無語:「就算是你兒媳婦的店,也不能亂砸!」

  孟母胡攪蠻纏:「我這怎麼算亂砸,她又沒工作,沒錢,開店肯定也是問我兒子要的錢,我砸自己兒子的店怎麼啦?兒子是我辛辛苦苦生的,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我砸他點東西怎麼啦?我兒子都沒意見,別人能有什麼意見?」

  她這偷換概念的功夫還真是了得。兩個民警有點頭痛,遇上這種不講理的老太婆最麻煩了,關鍵是雙方又確實是親戚,還是長輩和晚輩的關係。

  他們正糾結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道溫和卻不失力量的聲音:「根據《刑法》第二百七十五條,故意毀壞公私財物,數額較大或者有其他嚴重情節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罰金;數額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別嚴重情節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故意毀壞公私財物,涉嫌下列情形之一的,應予立案追訴,一造成公私財物損失五千元以上的,二毀壞公私財物三次以上的,三糾集三人以上公然毀壞公私財物的,四其他情節嚴重的情緒。肖女士同時觸犯了第一和第三條,公安機關應予以立案追訴!」

  聽到這番話,孟母的眼睛瞪得老大,惡狠狠地說:「你誰啊,這是我們一家的人,要你個外人多管閒事!」

  文安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營業執照,不疾不徐地笑道:「我是梁春花女士的代理律師。」

  說罷,他側頭對兩名民警說:「這家店是歸梁春花女士所有,跟肖女士完全沒有關係,肖女士所說的這家店她也有份完全不成立。」

  兩個民警循著他的視線,也發現了牆上的營業執照上面的名字,側頭對還在抽泣的沈母說:「你就是梁春花女士?」

  沈母點頭:「我是!」

  兩個民警點點頭,然後板著臉對孟母說:「肖女士,你涉嫌故意毀壞財物罪,請跟我們走一趟!」

  孟母傻眼,怎麼這個年輕的男人過來隨便說了幾句話,這警察的態度就變了?她氣憤地說:「你們是串通好的,沈容,這就是你的姘頭吧,難怪你不肯跟孟軍回家,你這個不守婦道的惡婦,敢把你婆婆抓起來,你要挨天打雷劈的!」

  她這怒駡,沈容充耳不聞,就算有天打雷劈一說,也應該是先劈孟母這種為老不尊的。

  兩個警察聽到孟母的胡亂指責,臉都黑了,領頭的那個指著牆上的營業執照說:「這家店是梁春花女士的,可不是你家的。你帶著人來砸了店裡的玻璃門、鍋碗瓢盆、桌椅板凳,涉嫌犯罪,走吧!」

  見兩個民警冷著臉,孟母這才意識到事情大條了,她慌亂地指著沈母說:「我們,我們是親戚,是親家,自家的東西砸了又怎麼了……大不了我賠錢就是,你們警察沒事幹管這麼寬幹嘛?再說,誰能證明這些是我們砸的?」

  「肖女士,門口和店裡都有監控!」兩個民警無語地提醒她。這時候想著抵賴了,剛才的囂張氣焰哪裡去了?幹壞事的時候怎麼就不動動腦子,想想後果呢?

  孟母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攝像頭,終於意識到,這事大條了。她馬上扭頭對沈容母女說:「親家母,阿容,我就是因為阿容一直不肯回家,一時生氣才這樣的,看在大家親戚的份上就算了吧……要不,我賠你們錢,這總行了吧?」

  沈容抓住沈母,讓她別說話。

  文安從公文包裡抽出一張名片,遞給孟母,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笑容:「談賠償找我就行了,我的當事人已經將此事全權委託給了我,等你們在拘留所裡商量好了,歡迎孟軍撥打我的電話,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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