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繆瑞看了看菱薇，又看了看百裡紅妝，好像的確是這麼一回事？

忘雲仙君已經很多年沒有收弟子了，而這一次更是直接收了關門弟子。

旁人或許會對這關門弟子有諸多猜測，但他了解仙風道骨的忘雲仙君，他素來都有著自己的準則，收的弟子也各有本事。

既然能被忘雲仙君收為關門弟子，足以看出對百裡紅妝的看重。

只不過……這優秀之處未免太讓人驚嘆了。

這樣的好苗子竟然沒有被收入煉丹仙門，而是拜入了忘雲仙君門下，心情著實複雜……

「果真沒有其他的方法？」繆瑞忍不住再度出聲，詢問地看向了百裡紅妝。

身為煉藥師，對這一點的好奇簡直是無與倫比。

百裡紅妝螓首輕點，「我並未施加其他的手段。」

繆瑞一臉惋惜，既然能煉製出效果不同的丹藥，必然是在這煉製的過程中有什麼地方與其他人不同。

百裡紅妝沒說，他自然也不好再問，這本就是個人的秘密。

「是我唐突了。」

繆瑞恢復了以往儒雅的模樣，這才注意到桑元魁竟也在此，尤其是在注意到那與往日不同的表情之後，身為男子的他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這番變化的原因。

不過，他與桑元魁之間也算不得太過熟悉，便也並未多言。

「鬱塵今日沒來？」

繆瑞在說完這話之後卻並未得到回應，因為菱薇正一直望著他的身後。

他轉過了目光，發覺本以為今日不會來的蒲文麗竟然也來了。

「文麗？」

蒲文麗瞧著繆瑞與菱薇等人那熟絡的模樣，眉眼間染上了一絲不喜之色。

「師兄。」

蒲文麗應了一聲便走向了自己的攤位，什麼都沒有說。

其身邊的宿瑩然三人亦是保持著沉默，在知曉了百裡紅妝的丹藥效果之後，他們著實不知道該說什麼，昨天的一切的確是他們不佔理。

一旦鬧起來，只會顯得她們蠻不講理。

只不過，在這走回去的時候，蒲文麗忽然注意到了一旁的桑元魁，她不由得一愣。

「桑元魁，你怎麼會在這裡？」

宿瑩然亦是道：「昨天文麗傷心的時候，你也不知道安慰她。」

桑元魁看著眼前的二人，心情亦是前所未有的複雜。

昨日蒲文麗分明是因為鬱塵而不開心，只是因為鬱塵沒有去追，宿瑩然才會說讓他去安慰吧。

由始至終，他都只是一個替代品，一旦鬱塵出現，他的存在便沒有任何意義。

他並不傻，這麼多年的堅持是因為二人始終沒有在一起，留給他一線希望。

可如今……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對蒲文麗也沒有那麼喜歡，只是時間要久了，久到連自己都習慣了。

「我今日還有事，先走了。」

桑元魁在留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顯然是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麼。

眼瞧著他就這樣離開，蒲文麗等人皆是不由得一愣，認識了這麼多年，他們還從未見過桑元魁主動離開的時候。

每一次幾乎都是只要蒲文麗還在，他就不可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