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南妃妤醒來已經快到中午了， 她迷迷糊糊起床，準備像昨天那樣給周良奇送飯去。

　　但是走到厨房就看到冰箱上面貼了一張便利貼，「不用給我送飯。」

　　南妃妤將便利貼摘了下來，不過她還是挺擔心他的胃的。

　　想了想， 還是給他煮點粥送過去。

　　時間有點趕，南妃妤提著保溫盒趕到學校的時候， 一中剛好下課。

　　南妃妤逆流而行，鑽進了學校。

　　可是還沒走到了周良奇的教室， 半途就被俞子謙截了下來，「周小喬！」

　　南妃妤被他拉著到了校園草地裡， 周圍沒人了他才擰眉質問， 「周小喬，你跑我學校來幹嘛？」

　　說完， 他又猛地搶過了她手裡的保溫盒， 「這是什麽？」

　　「俞子謙，你敢吃試試？」南妃妤伸手想要拿出來。

　　俞子謙冷哼一聲，還真的拿起勺子埋頭就舀了一口粥。

　　南妃妤僵在那裡， 被他吃過的東西， 她也不好拿回來給哥哥吃了。

　　「俞子謙， 過分了哈！」她一脚揣了過去。

　　俞子謙抱著保溫盒躲開， 「不就是一碗粥嗎， 我賠你就是了！」

　　南妃妤看了眼時間，她已經發了信息跟周良奇說了給他送粥的，結果半途被劫走了。

　　她皺眉問， 「你們飯堂有粥？」

　　「有，待會兒爺帶你去買。」俞子謙心情頗好，頭頂一縷待毛都跟著一翹一翹的，像大型金毛犬一樣。

　　「不用了，我自己去，你趕緊吃完把保溫盒還我。」南妃妤瞥了他一眼，乾脆在他旁邊的草地上坐了下來。

　　俞子謙凑過來問，臉上是得意的笑容，「那天來找你的，周良奇，是你哥哥對？這個粥也是送給他的？」

　　「嗯。」南妃妤應了一聲，也不管他是怎麽知道的。

　　她拿出手機給周良奇打了個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了。

　　南妃妤離俞子謙遠一點，才對著手機開口，「哥哥，你再等會兒，我馬上給你送粥過來。」

　　那邊沉默了一晌，才應了一聲，「嗯。」

　　南妃妤挂了電話後，瞥到俞子謙那欠扁的臉，心裡對周良奇有些慚愧。

　　於是，她又朝著俞子謙踹了一脚過去，被他避開後，就一直追著他打來出氣。

　　這一幕在別人看來，就跟打情駡俏似的。

　　不遠處，周良奇看著打鬧的兩道身影，緊緊咬著牙關，垂在身側的拳頭也握緊了。

　　一股澀澀的感覺在心頭漫開。

　　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鮮活明媚的笑容，她在他面前從來……都不是這樣的。

　　他收回視綫，轉身離開。

　　草地上，俞子謙打了個飽嗝，將保溫盒遞了回去。

　　南妃妤接過來，轉身就朝著他們學校的飯堂走去，希望還能打到粥……

　　俞子謙走到她身邊，忽然嚴肅地開口，「周小喬，要不你到一中來上課，你的實力考個好大學肯定沒有問題的。」

　　南妃妤仰頭看向他，一字一句說道，「俞子謙，你能不能閉嘴，吵死了。」

　　某一瞬間，俞子謙好像看到了以前那個朝氣蓬勃的她，他摸了摸耳朵，難得地變得溫順了一些，「我說真的，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南妃妤訝异。

　　這個在原主記憶裡沒有什麽存在感的人，竟然對她說這樣的話。

　　她是不是遺漏了什麽重要的劇情？

　　不過，本來這個世界就是圍繞著林森和費琳琳轉的，原主的記憶能給她提供的信息有限。

　　會不會……俞子謙很早以前就對原主有好感呢？

　　南妃妤沉吟時，已經走到了飯堂。

　　俞子謙以爲自己的話戳到了她心窩，所以一直有些手足無措，也不敢再開口了。

　　南妃妤去了高三年級的教學樓後，俞子謙也終於離開了。

　　她還沒走到教室，周良奇就從走廊那邊走了過來。

　　「去天臺。」他低聲說了句，從她手裡拿過了保溫盒，走在了前面。

　　南妃妤懵了一下，連忙小跑著跟上。

　　這時候班上應該有同學在休息了，他們的確不好打擾他們。

　　天臺上找了處陰凉的地方，周良奇靠著墻壁坐了下來。

　　「哥哥，對不起啊，讓你等這麽久。」南妃妤在他旁邊坐下。

　　「我說了讓你別過來的。」他雖然這麽說，但是還是打開了食盒，隨後盯著裡面的肉片粥，又陳述了句，「這是學校飯堂的。」

　　南妃妤咬著唇點了點頭，但是幷沒有把俞子謙的事情跟他說。

　　周良奇等了一會兒，偏首過來，那雙和她極爲相似的眼眸看向她，「就沒有什麽跟我說的？」

　　南妃妤搖頭，隨後道，「我明天再自己煮。」絕對要防著俞子謙。

　　周良奇沒有說什麽，只是安靜喝起了粥。

　　南妃妤還是挺欣慰的，現在兩人的相處也越來越和諧了。

　　以前原主總是默默地將一切扛著，什麽也不說，周良奇也是悶葫蘆一個，兩兄妹一直如同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

　　「哥哥，中午黃阿姨過來了，我把房租給她了，錢是我打工掙來的。」南妃妤强調了一下後面一句。

　　周良奇手一頓，皺眉看向她，「房租我昨晚交過了。」

　　南妃妤一怔，傻在了那裡。

　　「賬單給我看看。」周良奇開口。

　　南妃妤繼續懵，「什麽賬單？」

　　「黃阿姨是二手房東，每個月交租都是1號，她會給一張月租的賬單。」周良奇黑著臉解釋。

　　「……黃阿姨沒給我啊。」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原主從半年前就開始幫忙交房租了……一直沒有什麽賬單，而且她都是給的現金。

　　周良奇那眼神，有些憤怒，又有些無奈，「你交了多久？」

　　「半年。」

　　「我晚上回去找她談。」周良奇壓低的聲音冒著掩飾不住的怒意。

　　「嗯……」所以說，連房東都知道，他們兩兄妹一點兒交流都沒有，才這麽肆無忌憚地欺負他們。

　　南妃妤覺得心酸，也替原主感到悲哀。

　　離開了一中後，南妃妤就在街上晃蕩。

　　房東黃阿姨就住在他們對面，時常聽到裡面傳來熱熱鬧鬧的聲音。

　　她記得走廊那裡是有監控的。

　　【零九九，能不能幫我拿到監控視頻？】她今天早上是在過道裡交錢的，黃阿姨當時給了她看了單子上的數目，她就給她數錢來著。

　　但是單據幷沒有給她。

　　【可以是可以，但是妃妃，你上次的附加任務還沒完成呢，確定又要加一個任務？】

　　一提到上次的附加任務，南妃妤就頭疼。

　　給掌心有痣的异性種「草莓」，這樣重口味的任務，她怕是這輩子都完成不了了，只等著它扣分。

　　如果零九九有實體的話，她真的恨不得一巴掌抽死它。

　　【附加任務沒完成是扣十分？】南妃妤確認了一下。

　　【是噠。】

　　【那就給我視頻，還有前面幾個月，都給我。】

　　【好。】零九九爽快地答應，隨後又道，【這個附加任務難度給你降低，要一顆警服的扣子。】

　　【胡鬧，警服多麽神聖啊，怎麽能把扣子拿了呢？換一個。】南妃妤一本正經地道。

　　【哦，那就隨便一個警察的扣子。】零九九退了一步。

　　南妃妤抬頭就看到了面前不遠處的公安局，她驀地想起了那個極品男人，是不是可以帶回去壓壓場子？

　　她提步走了進去，跟警察說了一下這事，隨後那警察讓她去派出所。

　　她本意只是找洛擎，所以直接就點名了。

　　那警察還真的帶她去了刑偵一隊的辦公室。

　　「警察叔叔。」南妃妤對著洛擎來了個九十度鞠躬。

　　「噗……」旁邊圍觀的警察紛紛爆笑。

　　肖曉雅也在，衝著她吹了個口哨，「小喬妹妹膽子真大哈哈哈。」

　　看著女孩兒那純良有禮貌的模樣，她都快要忘記當時小巷裡她那副女流氓的模樣了。

　　洛擎也不惱，嘴角挑著一抹邪痞的笑，拎著她的衣領將她帶進了辦公室。

　　「說，找我什麽事？」他在一邊坐下，見到辦公桌上放了一根不知道誰帶來的棒棒糖，伸手拿起朝她扔了過去。

　　南妃妤接住，看了眼是巧克力味兒，就索性打開了吃了。

　　「警察叔叔，看在昨天我幫了你的份上，你今天也幫我一下？」

　　聽到她提昨晚的事，他眼底暗芒微閃，懶懶說了句，「說說看。」

　　南妃妤將事情三言兩語說了出來，洛擎像看白痴一樣看她，「所以？」

　　「我有證據的，你就幫我震一下房東就行了。」南妃妤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記得穿上警服什麽的，比較有氣場。」

　　洛擎眯了眯眼眸，竟然爽快地答應了，「可以。」

　　南妃妤倒是有些狐疑了，好半晌才道，「那……走？」

　　兩人走出了辦公室，旁邊人都看了過來。

　　「老大，要出去？」肖曉雅問了句。

　　洛擎盯著前面女孩兒的發頂，漫不經心回了句，「嗯，當小弟去。」

　　南妃妤：「……」

　　衆警察：「……」

　　一個小時後，南妃妤從黑著臉的黃阿姨手裡拿過了一沓現金。

　　洛擎當著黃阿姨的面，大掌罩在南妃妤頭頂摸了摸，「小喬餓不餓，叔叔請你喝奶茶？」

　　南妃妤瞥了他一眼，朝著黃阿姨笑著開口，「既然誤會解開了，黃阿姨，我們就先走了。」

　　「唔，去。」黃阿姨僵著臉陪笑。

　　萬萬沒想到這丫頭還有這樣身份的叔叔……

　　出了小樓後，南妃妤抽出了一百塊，遞給洛擎，「給，拿去買酒喝。」

　　見他剛才那麽配合她的份上，她是該給他點賄賂。

　　洛擎掃了一眼百元大鈔，沒有伸手，「你留著買棒棒糖。」

　　南妃妤撇嘴，將錢收了起來，「不要算了，事情都辦完了，你可以走了。」

　　她看了眼他身上的警服，還真的下不了手，改天等他穿了襯衫再說。

　　洛擎自上而下睨著她，這丫頭還真是無情啊，每次利用完人就甩開。

　　上次夜裡他把兩兄妹送回家，她就說了聲謝謝，頭也不回就跑了呢。

　　「你在一九酒唱歌？」他忽然問了一句。

　　南妃妤面色不變，語氣有些篤定地說，「你不是都查過我資料了麽？」

　　他那天出現在酒肯定不是意外，他看到她在那兒，現在又這麽問，肯定是已經查過了她信息了。

　　洛擎眯了眯深不見底的眼眸，幷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只是說了句，「不當小太妹，想當好孩子了？」

　　南妃妤哼唧一聲，沒管他，看著他上了警車，才跑了回去。

　　她將所有現金放到了周良奇房間，出來時忽然看到圓桌上放了個食盒。

　　咦，是煎餅？

　　她早上怎麽沒注意到……

　　她剛想打開看看，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力哥，問她有沒有空，早點過去頂一下別人的場。

　　她答應了下來，跑進厨房預約時間煮了個粥，就離開了。

　　傍晚，周良奇下課回到出租房，沒有看到南妃妤的身影，才想起她給他發過了信息。

　　果然，厨房裡有她熬好的粥。

　　他瞥了一眼圓桌，上面有個透明的塑膠食盒。

　　他伸手打開蓋子，一股酸臭味就撲鼻而來，那是他早上做的早餐，留給她的。

　　她沒吃。

　　在她輟學後的這段時間裡，她從來不碰家裡的食物，就算是他做好的早餐，他買回來的水果，放到爛她也不碰一下。

　　他將食盒裡的煎餅倒進垃圾桶，又將舀了煮好的粥出來。

　　出租房裡的寂靜，他原以爲自己已經習慣了。

　　可是一想起這幾天，她嘰嘰喳喳的聲音，他却覺得心頭空蕩蕩的。

　　——

　　一九酒。

　　南妃妤在臺上唱著最後一首歌，忽然台下有兩桌喝多了的人相互吵了起來。

　　聲音越來越大，吸引了更多的人看熱鬧，力哥也過去勸阻，但是無濟於事，兩方都是駡紅了眼睛，脖子上青筋暴起，拿起椅子就打。

　　南妃妤不能好好唱歌，也從臺上走了下來。

　　「力哥，要報警嗎？」

　　「不能報。」力哥回了句，「酒裡又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讓阿全他們過來一下就好。」

　　南妃妤點了點頭，隨後又問，「力哥，我幫忙的話有獎金嗎？」

　　力哥回頭看了她一眼，挑眉道，「你要是能解决，今晚的薪資給你翻倍。」

　　南妃妤眼前一亮，就雄赳赳氣昂昂朝著酣戰中的兩方人員走了過去。

　　三兩下將人制服。

　　鬧事的人嘴裡大駡著，却再也沒力氣打架了，周圍爆發出了一陣轟動的掌聲。

　　力哥也走到南妃妤身旁，不可思議地拍了拍她肩膀，「小喬，你這身手可以啊，以後你乾脆兼職在我這兒看場子好了。」

　　「那不行，那不是搶了阿全的飯碗嗎？」南妃妤眯眼一笑，想到又多了點薪資，也是開心。

　　「小喬，不是我說，你這嗓子的條件，都可以去當歌星了，要不要哥給你介紹一個經紀公司？」力哥拍了拍滿是膘的胸膛，豪氣地開口。

　　南妃妤却搖頭，「不了，我還想回去讀書呢。」

　　「啊，讀書啊，這個哥幫不了你了，你這情况，還需要有點後臺才行……」

　　南妃妤不欲多說，就點了點頭，「嗯……」

　　角落裡，兩個男人靜靜看著女孩兒的方向。

　　「老大，這周小喬有點能耐啊。」白鈺低聲道。

　　洛擎目光收回來，眼底帶著一抹沉思，回了句，「的確是比你厲害。」

　　白鈺嘴角僵了僵，也不反駁，跟一個小太妹有什麽好比的？

　　「老大，看樣子黃力對她挺好的，你覺得她能聽咱們的話？」

　　洛擎目光又掃向了女孩兒，「她會聽話的。」

　　白鈺見他這麽篤定，有些疑惑，但是看老大的樣子也不會給他解釋的，所以也懶得問了。

　　——

　　接下來幾天，南妃妤的生活幾乎成了三點一綫。

　　出租房，一九酒，一中。

　　周五下午的時候，她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周小喬嗎？」

　　「嗯，我是。」南妃妤應道。

　　「我這裡是一中高中部的招生辦，我是陳老師……」那邊是一道溫和的女聲。

　　南妃妤挂了電話後，一臉懵逼，【零九九，是你搞的鬼？】

　　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零九九了，但是它很小氣的，怎麽會主動幫她這麽一個大忙？

　　【……不是。】零九九回道。

　　南妃妤還在猜測時，就接到了俞子謙的電話。

　　「周小喬，明天記得滾來見我！」

　　南妃妤直接挂了電話，沒一會兒，俞子謙又打了進來。

　　連續三次挂了電話之後，俞子謙鍥而不捨地打進來。

　　南妃妤等著差不多的時候才接通。

　　「周小喬……」那邊吼了一聲。

　　「嗯。」她平靜地應了一聲。

　　俞子謙有氣也發不得，就怕她又挂他電話，所以不得不壓著脾氣，「我的話你聽到沒有？明天過來給我補課！」

　　「我記得。」

　　俞子謙扭捏一下，問道，「還有，你有沒有接到一中的電話？」

　　南妃妤一頓，有些遲疑地問，「所以……是你幫我搞進一中的？」

　　「誰樂意幫你啊，不想你耽誤幫我補課罷了！」

　　「哦，謝謝啊。」幫了她一個大忙。

　　回應她的是一聲冷哼，隨後還直接挂了電話。

　　南妃妤：「……」

　　他打電話過來，不就是爲了讓她誇他感謝他嗎？怎麽反而先挂掉了。

　　她剛好將手機收起來，却又收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

　　這是通電話是公安局那邊打來了，說艶艶和大頭聚衆吸毒，還打傷了幾個人，現在人在公安局。

　　南妃妤想了想，總覺得有些不對。

　　問了一下零九九，它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南妃妤趕到公安局時，幷沒有見到艶艶和大頭。

　　肖曉雅親自帶她去做了個檢查，隨後就被帶到了洛擎的辦公室。

　　洛擎斜斜靠在辦公椅上，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又優雅，又有點痞氣。

　　他旁邊還站著一位英姿勃發的年輕警察。

　　「老大，她的檢查沒問題。」肖曉雅彙報了句就離開了。

　　南妃妤眨了眨眼眸，走到了辦公桌前，探身過去，拋了個媚眼，「警察叔叔，你叫我來又不讓我見艶艶和大頭，難道是因爲你想我了？「

　　他們帶她去做了檢查，雖然沒有告訴她具體內容，但是她猜是關於吸毒的。

　　他們懷疑她跟艶艶他們一起吸毒？

　　「咳咳……」旁邊的男警察白鈺似乎沒想到外表乖巧的南妃妤會忽然來這麽一出，有些受了驚嚇。

　　洛擎深眸看向她身上的白色T恤和寶藍色百褶裙，「是想你了，小妖精。」

　　不期然，想起了那天在酒厠所裡的情景，還真的讓他失眠了一個晚上。

　　白鈺這下咳得更厲害了。

　　老大跟一個未成年說這樣的話，真的好嗎？

　　而且，這裡是公安局啊，老大，你要清醒點！

　　南妃妤嘴角禁不住抽了抽，「警察叔叔，你不太正經哦。」

　　上次在酒厠所裡的一幕，至今還在毒害她幼小的心靈。

　　「老大，不如說正事？」白鈺小心翼翼地提議。

　　洛擎瞥了他一眼，徑直問南妃妤，「你在一九酒住？」

　　「嗯。」南妃妤點頭。

　　「爲什麽力哥會讓你在酒裡住？」

　　「我哥哥跟我生氣呢，我沒地方去，力哥見我可憐就讓我住酒了，本來那裡就是個雜物間。」南妃妤也老老實實作答。

　　洛擎點了點頭，低眸不知道在想什麽，神情一直是神秘莫測的。

　　輪到南妃妤問了，「爲什麽你要問這些？力哥的酒有什麽問題？」

　　否則那天他怎麽會那麽狼狽地躲在厠所？

　　洛擎沒有答，反而說了句，「林艶艶和陳大頭吸毒鬥毆傷人還毀壞公共設施，被暫時拘押了。」

　　「真的有吸毒？」

　　南妃妤面色凝重下來，這可不是小事了。

　　「力哥的酒裡可能有毒販在散貨。」白鈺解釋了一句。

　　「艶艶和大頭沒有交代出來？」南妃妤有些狐疑。

　　「他們只是倒是供出了一個人，但是那個人在昨天被發現死在家裡了。」洛擎看向她，幷沒有從她臉上看出一絲害怕來。

　　「那你們找我來是爲了什麽？」她直接開門見山。

　　南妃妤只想好好學習好好賺錢，可沒想過要牽扯這些危險的事情。

　　不過剛才洛擎他們的意思也很明顯……

　　「你在酒裡住，黃力也比較相信你，你能幫我們很多事。」洛擎沉聲道，「當然，你的朋友，我也會幫一把。」

　　果然……

　　南妃妤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一個刑警爲什麽看起來這麽不正直，還跟她一個未成年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