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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她聲嬌體軟》第39章
第39章

  南妃妤受了不小的驚嚇, 也沒有急著起身, 而是就地躺著,閉目歇息了一下。

  小崽子, 等她回去了要好好教育他才行, 小小年紀怎麽就想著害人命的事了呢?

  沒一會兒, 她又聽到了窸窣的脚步聲。

  她眼皮微動, 沒有睜開,而是竪起耳朵傾聽了一下。

  難道程東宇又跑回來了?不會又要給她致命一擊?

  可是這脚步聽著却又不像小孩子的。

  她緩緩睜開眼, 就對上了一雙仿如深海般不見底的墨色眼眸。

  男人身形高大壯實,穿著灰色的背心, 結實緊綳的肌肉展露無餘,五官深邃棱角分明, 皮膚是好看的蜜色, 但是神情却古板嚴肅。

  「還能起來?」他盯著南妃妤,從容開口。

  南妃妤眨了眨眼眸, 看著他半晌,脆生生回了兩個字, 「不能。」

  【九九, 這是誰啊?】她心裡問了句,雖然面前的男人看起來正氣凜然的, 但是誰知道他是不是裝出來的?

  【高至前,淩知兒同村的,據說是煞星命,不怎麽受大家待見。】

  零九九這麽一說, 南妃妤倒是想起了什麽,村裡的確有這麽一個人,自小父母雙亡,被大伯一家送進了部隊,幾乎沒怎麽回村了。

  不過原主平時根本不將這些放心上,也沒見過這號人,所以她也認不出來。

  南妃妤此時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扎著的兩條辮子沾著幾根草葉,小小的一張臉上也是被泥污弄成了小花猫,唯有一雙明亮的眼眸,乾淨純粹,安靜如水。

  高至前看著面前狼狽不堪,但是却鎮定自如的女孩兒,一時不知道該說她心大還是樂觀。

  「我幫你看看傷口。」他低聲說了句,得到了南妃妤的眼神允許後,才伸出手來,在她腰背上沁血的地方輕輕按了幾下,又捏住了她腫起來的脚踝。

  「嘶……」南妃妤低低吸了一口氣。

  高至前看了她一眼,想都沒想,就將她抱了起來。

  「抱緊了。」他忽然說了句,只餘一條手臂箍著她的臀下。

  南妃妤連忙伸手扣住他脖子,隨後發現這個姿勢好像在抱小孩兒一樣,讓她感到羞耻不已,「放我下來,我能走了。」

  高至前仿佛沒聽到一般,艱難地往上走,不過他冷漠的神情下,心裡却有些不淡定。

  在他過去的三十年,他從來沒這麽近距離接觸過一個女性。

  他剛才將她抱起來時,也沒將她當成一個女的來看待,可是現如今,他懷裡這柔軟的身子貼合著他的身軀,隨著他的步伐磨蹭著他,讓他也全身都有些火熱起來。

  他脚下加快了速度,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南妃妤看他脚步匆忙,低頭看了看。

  只見他左手還撑著一根樹幹,走路也是會失衡一般,時不時頓一下。

  她這才想起,他的左腿好像是有問題的……

  高至前好像就是因爲受了傷才回鄉的,結果高家不允許他進門,他就在這山上住了。

  走出了一段距離,南妃妤還有些擔心他會不會體力不支,但是却發現他呼吸都沒亂。

  她微微側臉,問了句,「你是誰?一大早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晨練。」高至前回了兩個字,沒說自己名字,也一點兒主動搭話的意思都沒有。

  晨練啊……南妃妤想著他那受傷的腿,也是佩服他這樣折騰自己。

  高至前扛著她從小路爬上了斷崖後,剛想問什麽,却發現女孩兒的腦袋在他肩上一點一點的,已然睡了過去。

  他抿了抿唇,脚步沒停,也沒再出聲叫醒她。

  南妃妤是痛醒的。

  她睜眼就看到了屋頂的木梁,腦子裡的記憶一點點浮現,她動了動脚踝,發現有些酸,但是已經不是很痛了。

  她坐了起身,高至前就在旁邊站著,木屋裡簡陋却格外乾淨。

  她忽然想起了什麽,驚訝地抬頭看向他,「昨晚……是你?」

  這好像是她昨晚避雨跑進來的木屋,所以那個凶巴巴衝她吼的男人,就是高至前?

  「能走路的話,就麻煩你離開。」高至前面容冷肅,淡淡地開口。

  他剛才也想起了昨晚的事,他大伯娘昨天趁他不在時,將他屋裡能吃的都拿走了,昨晚下雨又沒有燈火,他還以爲是那些人又來鬧事了,所以對她發了脾氣。

  不過,他也沒有想要解釋。

  南妃妤從床上下來,摸了摸額頭和臉上細小的傷口,說了聲謝謝,就一瘸一瘸走了出去。

  身上髒兮兮的,她的確想要回去洗個澡。

  外頭太陽**辣的,她身上的碎花襯衫已經幹得差不多了,泥土結塊粘在上面硬邦邦的,她覺得她臉上可能更加狼狽。

  走了好久的山路,一路上還遇到不少王大媽李大嬸的,她只是像原主那樣平淡地打個招呼,對於她們的疑惑,她一蓋沒有理會。

  南妃妤按照原主的記憶回到了程家的院子,就聽到程東宇嗚嗚的痛哭聲。

  程家是村裡唯一的一棟兩層小樓,程東宇的聲音是從已過世的程父房間傳來的。

  南妃妤走了進去,程東宇正趴在床上,抱著一個竹枕痛哭,以至於她進來他都沒聽到。

  「小宇?」她喊了一聲,原主心情好的時候,也是這麽喊他的。

  程東宇的哭聲戛然而止,僵硬的轉過頭,看到南妃妤的那張血迹和泥污滿布的臉後,嚇得縮到了床脚,「淩……淩……嫂子……」

  他以爲自己看到的是鬼,在南妃妤靠過來的時候,隨手抓起了竹枕就砸了過來,「啊!滾開!」

  南妃妤躲開了一下,看到他失控的樣子,額角突突地疼。

  「別鬧了!」南妃妤低喝一聲,走了過去,雙手摁住了他肩膀,不讓他亂動。

  程東宇身上的衣服全是血污,將床被都弄髒了,她皺了皺眉,又冷冷警告了一句,「程東宇,你他媽給我好好在這兒待著,我等會兒再來跟你談。」

  說完,南妃妤就轉身出去了。

  程東宇被吼了一嗓子,全身還在顫抖著,一雙充滿了驚懼的黑眸轉而漫上了憤怒和憎恨。

  是淩知兒,她還沒死……

  爲什麽她還沒死!!

  南妃妤回了原主的房間,木櫃裡全都是女孩兒的衣服,原主本來就愛美,所以大多都是襯衫,長裙,半身裙。

  不過每次村裡的人見了她的穿著,都會指指點點一番,說她讀書把腦子讀壞了,全都是資本主義享樂思想。

  程家灶房邊上有個小浴室,但是還是要自己煮熱水洗澡,南妃妤犯懶,提了一桶冷水,就這樣簡單洗了個頭,隨後又是冷水洗了澡。

  身上有很多磕撞出來的淤青,有些地方一直在滲著血,臉上也怪疼的。

  她回了房間後,拿鏡子照了一下,額頭和臉頰都有一道紅色劃痕。

  她看著心疼,【九九,我會留疤嗎?】

  【不會的。】零九九的話讓南妃妤放心了,畢竟她還是有一顆愛美之心的。

  原主是鵝蛋臉,五官看起來也小巧精緻,就是身材太乾癟了,穿著襯衫的時候徹底平胸了,十七歲了還跟個小孩兒似的。

  然而,在南妃妤眼裡還沒長大的小孩兒,如今却已經是個小寡婦了。

  原主家裡幾個哥哥還是心疼她的,在程東元死後就想把她接回家去,但是原主却因爲當初的逼婚心寒著,所以拒絕了。

  南妃妤去了灶房,但是却不會燒水,火滅了幾次之後,水還只是半熱。

  她也不管了,倒了出來去了浴室,隨後出來喊了一聲,「程東宇,給我過來。」

  沒一會兒程東宇光脚出現在她面前,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閃著小狼崽一樣的警惕的光。

  「把衣服脫了。」南妃妤將他拉了進來。

  程東宇一臉戒備,瞥了一眼盆裡的水,遲遲沒有動手。

  「我自己洗。」

  南妃妤抱著手臂凝著他,「讓你脫就脫。」

  她順便看一下他身上的傷。

  原主之前沒少折騰他,再加上昨天摔下山崖弄的傷,怕是受了不少罪,否則他也不會這麽恨她。

  程東宇臉上露出受了屈辱的悲壯,南妃妤看了忍不住嗤笑,主動伸手幫他將染血的衣服脫了。

  男孩兒咬著牙,全身綳緊,楞是不敢反抗。

  南妃妤掃了眼他身上的傷,程父死後兩個月,他就乾瘦成這樣了……

  她看了眼旁邊的小板凳,依舊是命令的語氣,「坐那兒。」

  原主對他從來都是呼來喝去的,南妃妤想到他對她的敵意,也沒打算改變態度。

  畢竟,她也是很記仇的。

  不多會兒,南妃妤幫程東宇擦洗了一下身子,又幫他簡單塗了一下藥。

  村裡沒有醫生,程家也隻備了一些簡單的藥,大多數人病了都是直接上山弄點藥,土方法解决。

  程東宇從頭到尾都是低著頭,死死扣著自己的手。

  幫他處理完傷口後,南妃妤額頭和鼻尖沁出了點汗,她伸手一抹,却忘了自己的傷,痛得她吸了口氣。

  程東宇被嚇了一跳,站了起來,把面前的盆都打翻了,灰色的水漫了一地。

  南妃妤撫額,咬牙切齒說了句,「滾回房間。」

  程東宇聽了她的話,就這樣光著身子跑了出去。

  南妃妤肚子餓得咕咕叫,又去灶房看了眼。

  原主十指不沾陽春水,這段時間都是程東宇給做飯的。

  她到院子看了眼,那裡倒是種了些菜,但是,她想到自己的生火技能,又退縮了。

  【零九九,我會被餓死?】南妃妤一邊兒蹲下研究著灶台,一邊吐槽。

  這是個有錢也不方便使用的地方。

  【靠山吃山,死不了的,更何况程家的錢都掌握在你手裡,大不了去鎮上購物就行了。】零九九幽幽說著。

  南妃妤哼唧一聲,又聽到它開口,【提醒一下附加任務:奴役小叔子十次。】

  【知道了知道了,煩不煩?】南妃妤現在正爲現下的溫飽問題煩惱呢,它還拿那麽變態的任務來搞她。

  「程東宇!快來做飯!」她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不多會兒,程東宇就出現在灶房了,他身上已經換了一套衣服。

  他進來後,直接開始拿了柴火默默生起火來。

  這時,南妃妤聽到零九九的提醒,【妃妃,加油,還需奴役小叔子九次!】

  南妃妤:「……」

  程東宇洗刷了一下鍋,又去淘米,小小的身子,做起這些活來却格外熟練。

  南妃妤摸了摸鼻子,自愧不如,於是試著往灶裡加了點柴。

  灶裡塞滿了新柴,火漸漸就小了些,濃烟也漫了出來,南妃妤一怔,連忙朝著程東宇的背影喊,「小宇小宇,火要滅了!」

  程東宇抿著蒼白的唇,一聲不吭走了過來,將她塞進去的柴又拿了出來。

  一想到她剛才的愚蠢,還有那親昵的呼喚,他心裡的眼底又漫起了厭惡來。

  沒一會兒,空氣涌入灶裡,火又大了起來。

  南妃妤想了想,覺得下次她應該能自己生火了。

  程東宇瞥了一眼她,又去了儲物櫃裡,拿了兩個鶏蛋。

  中午飯很快做好了,白粥,蛋羹,白灼紅薯葉。

  南妃妤一點兒忙都幫不上,覺得自己成了個廢人。

  程東宇吃了一碗粥就放下碗筷了,坐在桌子邊,像個傀儡一樣。

  他在擔心,爲什麽淩知兒提都不提昨天晚上的事,爲什麽不提早上他推了她的事……

  「鍋裡還有一碗,吃了它。」南妃妤艱難地咽下一口蛋羹。

  蛋液沒打開,一點兒都不爽口,不過能果腹就好。

  程東宇聽罷,飛快抬眸看了她一眼,才說,「我飽了。」

  說完,肚子就咕咕響了起來。

  他臉上黑紅一片,捂住了自己的腹部,他不敢吃很多,就怕惹到面前這個瘋女人。

  南妃妤只當做沒聽到,繼續淡淡地重複,「我讓你吃就吃。」

  程東宇這才拿著碗離開了桌子。

  他舀了粥回來後,低聲開口,「嫂子……今天早上對不起,我太害怕了就先跑了回來。」

  他主動提起這事,南妃妤却依舊神情不變,只是「哦」了一聲。

  程東宇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她一定是在想什麽陰謀來對付他……

  她還會和那個奸夫來害他的!

  相較於程東宇的緊張和擔憂,南妃妤再輕鬆不過了。

  兩人快要吃完的時候,淩家大哥和二哥就過來了。

  「妹子啊,聽王大媽說,你受傷了?」淩大哥一進門,就著急嚷嚷開了。

  南妃妤感覺對面的程東宇驀地緊張起來,她起身,兩個高大的男人就來到了桌前。

  「大哥二哥,你們怎麽來了?」南妃妤聲音冷淡。

  原主心裡對家裡逼婚的事還是頗爲怨恨,所以婚後沒有回門,對淩家來的人也是不怎麽搭理的。

  見了她這神情,淩大哥和淩二哥神情晦澀,「妹子,你的臉是怎麽回事?還有小宇,怎麽都受傷了?」

  「沒事,我跟小宇昨天去山上摘蘑菇,沒想到遇上大雨,就摔了一下,等天亮了才下山。」南妃妤淡定地解釋著。

  「摘蘑菇?」淩二哥拖著嗓音,明顯是不相信。

  他這個妹妹,連哪些蘑菇能吃都不知道啊。

  「嗯,不信你們問小宇。」南妃妤格外淡定地瞥了眼程東宇。

  程東宇眨著黑溜溜的眼睛,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又加了一句,「嫂子說的是真的,我們去摘蘑菇了。」

  淩大哥和淩二哥相視一眼,到了喉嚨的話又憋了回去,隨後就匆匆離開了。

  南妃妤有些疑惑,不過沒有深究。

  想必是她剛才回來時被村裡人看到,就嚼舌根到她娘家去了。

  ——

  南妃妤吃完就犯困了,回了房間休息。

  迷迷糊糊的時候,程東宇在她門外敲了敲,聲音嘶啞,「嫂子,村長過來了。」

  南妃妤連忙起身,開門走了出去。

  村長見了她就著急地到了她上山,說淩大哥和高家小磕巴打起來了。

  南妃妤一頭霧水,誰是高家小磕巴?

  等她被拉到了高至前的木屋前,她才明白發生了什麽。

  原來早上她一身狼狽跑回家,被幾個大媽一傳開,就變成她被人那啥了,而山上住的也只有一個人,高至前。

  她家大哥二哥從程家出來後,就篤定妹子是被欺辱了,所以憤怒地找高至前對峙。

  高至前一直否認,但是淩二哥却心細,發現院子裡有一根發繩,那正是他家妹子的。

  淩大哥是個脾氣火爆的,沒說兩句,看到高至前冷冰冰的面容,就被激怒了,開始動手。

  高至前是部隊訓練過的,但是左脚不太方便,所以只是儘量避開。

  不過最後還是引來了這些看熱鬧的人。

  南妃妤出現時,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有猜忌的,有看戲的,還有鄙夷的……

  「大哥二哥,你們鬧够了嗎?」南妃妤皺眉,聲音有些嚴厲。

  淩大哥和淩二哥馬上慫了下來,「妹子,我們……」

  南妃妤沒聽他們開口,「昨晚我和小宇的確在這裡避雨了,我還把脚給崴了,是這位大哥好心幫我的。」

  她黑色半身裙下,脚踝的確有些青黑微腫著。

  她身後的程東宇也適時走了出來,伸手拉住了南妃妤的手,「是我不好,大晚上到處亂跑,嫂子因爲救我才受傷的……」

  南妃妤對上他認真的小臉,心裡想笑,小傢伙手還在顫抖呢……

  好像從中午吃飯開始,他就在討好她?

  就連現在也這麽配合。

  「程家小媳婦,那你怎麽大中午才回程家啊?害得大家擔心喲……」人群裡不知道哪個忽然冒出了一句。

  南妃妤目光掃過去,山脚下遇到過的王大媽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

  「因爲脚受傷暫時走不了路,家裡又沒有當家的男人過來幫我,所以就等了一會兒,誰知道會被好事者傳成這樣,不過我也有錯,平時大大咧咧的,這回還給高大哥添了麻煩了。」

  南妃妤這番話說來聲音柔柔弱弱的,但是神情光明磊落。

  言語間讓人想起了她的處境,才十七歲就成了小寡婦,大家私底下都說她是小剋星呢。

  况且,她是唯一個念了重點中學的女孩兒,平時穿著打扮很時髦,也算是村裡的一枝花,平時不管和村裡哪個男孩兒走近點,都會傳出點謠言來,她煩不勝煩,最後還公開方言,說她喜歡的是文化人,以後要到城裡生活,當然,她也因爲這番話被取笑了很久,說她是相當鳳凰的山鶏。

  南妃妤剛才還特意强調了一下「好事者」,所以剛才還在嚼舌根的人現在都閉嘴了。

  村長見此,連忙出來圓場,「不過是誤會一場,說開了就好,說開了就好。」

  高至前掃了一眼南妃妤,也出聲逐客,「如果沒其他事,大家散了。」

  他手裡撑著一根拐杖,身上依然有種威嚴,讓人輕易低頭。

  大家看到他的左脚,目光又變了,高家小磕巴這樣子,怕是相對淩知兒做什麽都做不了?

  淩大哥和淩二哥面面相覷,最後還是紅著臉跟高至前道歉了。

  南妃妤也來到高至前面前,也真誠開口,「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高至前眼眸沒有一絲起伏,視綫從她身上移到了程東宇臉上。

  他不知道這對叔嫂之間是怎麽回事,但是他早上沒看錯的話,小叔子把嫂子推了下山,然後倉皇逃了。

  他尋著小路下去找到了她,却也沒見她有多憤怒。

  而且剛才兩人還一起隱瞞了大家實情……

  村裡的事他不瞭解,也沒幾個認識的,所以更加不打算插手。

  程東宇也緊張地盯著高至前,這個男人早上看到他推人了,他剛才沒有揭穿他。

  「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高至前說了句,轉身就進了屋。

  程東宇呆呆看著他,抿了抿唇,鬆開了南妃妤的手。

  南妃妤看著男人的背影,摸了摸下巴,他剛才那句話是跟程東宇說的?所以他早上看到?

  【零九九,我去泡這個男人怎麽樣?腿脚不方便,任我宰割……】

  【原主喜歡的,應該是溫潤如玉那種?】零九九却道。

  【管那麽多,能確保她下半生幸福就好了。】

  【……也是。】

  ——

  夜裡,南妃妤又奴役著程東宇做飯,但是奴役次數幷沒有减少,零九九說奴役事件不能重複。

  兩人在飯桌上吃飯的時候,院子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知兒……」

  南妃妤眼皮一跳,起身走了出去。

  這個點了,鐘謀大概也知道程東宇還活著的事了。

  院子裡,一道頎長的身影迎面走了過來。

  鐘謀長得是真的不錯,就算是不笑的時候,也給人一種光風霽月的溫潤的感覺。

  不過南妃妤可清楚得很,鐘謀就是個心理扭曲的雙面人,只是原主發現得太晚了。

  「知兒,你臉上是怎麽回事?」鐘謀嘴裡關心著她,目光却看向了灶房的方向。

  「昨天晚上,摔了一跤。」南妃妤回了句,鐘謀已經拉著她到了院子角落,親昵地攬上了她的腰。

  他力道很輕,但是南妃妤還是覺得有點疼,所以拂開了他。

  鐘謀沒有在意,只是壓低了聲音問,「知兒,那小鬼命挺大的,他回來後有沒有亂說什麽?」

  南妃妤搖頭,「放心,沒有。」看來他是還不知道下午發生的事情。

  鐘謀似乎鬆了一口氣,見她神情有异,眼底又跳過了一抹幽光,「知兒,計劃取消,之前是我太衝動了,小鬼這時候出事大家肯定要在背後說你了,我不能看著你落入那樣的境地。」

  「嗯,其實這樣也挺好的。」南妃妤軟軟地應著,掀眸直直對上他的視綫。

  怕不是要取消計劃,而是怕她再壞事?

  不過,不管怎樣,他以後是沒機會了。

  鐘謀微微眯了眯眼眸,將她抵到了墻角,唇邊勾起了一個弧度,「知兒,我快要開學了,到時候跟我一起去鎮上,好不好?」

  南妃妤彎了彎眉眼,却遲疑了一下,「可是我怕影響你的學業。」

  「那我每個星期都回來看你。」鐘謀接話。

  淩知兒長得不錯,對他死心塌地的,他喜歡美的東西,也享受著她崇拜的目光,所以一直吊著她。

  知道她嫁人了,他還驚訝了一段時間,後來又聽說她成了程家的寡婦,他就忍不住動了點小心思。

  他正是缺錢的時候,如果能從她這裡那點錢,那就再好不過了。

  可惜,還有個倔强的小鬼在……

  南妃妤聽了鐘謀的話,小臉綻放了一個羞赧的笑容。

  鐘謀手掌輕輕覆在她臉頰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她好像哪裡有些變了,那盛滿了光輝的眼瞳,清澈迷人。

  他低了低頭,眼神有些迷離,似乎想要吻她。

  南妃妤却迅速低頭,他的吻落在了她額頭上。

  【九九,我又想泡這個男人了。】南妃妤心道,【這個比較嫩。】

  最重要的是,鐘謀出現後,原主這顆心臟就砰砰亂跳,嚴重擾亂了她的思緒。

  鐘謀可是個典型的渣男啊,眼裡只有錢,什麽人命,什麽尊嚴,什麽情意,在他心裡,屁都不是。

  【……你喜歡。】零九九回了句。

  反派系統能選上的人,多半不是什麽好人,之前還有一個宿主楞是利用身體屬性將所有男人都收歸石榴裙下,不過很可惜,主綫任務連連失敗,最終也沒能攢够積分回到自己的世界,消亡在浩瀚時空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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