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南妃妤沒想到, 竟然還有送淩遠就醫的一天。
上了車後,她讓師傅去了最近的醫院, 雙手還一直捂著抱著淩遠受傷的手。
淩遠有隨身帶手帕的習慣, 他抽了出來, 原想自己纏上, 但是南妃妤拿了過來,細心給他纏好了。
淩遠覺得酒意有些上頭,靠著椅背閉上了眼。
到了醫院後,一時找不到值班的人,南妃妤急得滿頭大汗。
早知道就不來小醫院了, 找個值班醫生都那麽難。
倒是淩遠鎮定地指了一個方向, 「急診在那邊。」
好不容易找到了醫生護士, 南妃妤看著他們給淩遠清理傷口後,才出了診室去洗手。
等她把染血的雙手洗乾淨, 淩智也到了。
淩智比她大了兩歲,南妃妤還挺喜歡他性格,兩人混得也很熟了, 所以剛才就通知他了。
她領著他往診室走,跟他說了一下淩遠的傷勢。
「你說,他受傷的是手?」淩智有些驚訝。
「嗯。」
「真是奇了,他竟然還能把手給弄傷。」淩智嘟囔了一句, 又關切地問,「嚴不嚴重?」
「醫生說是皮外傷,但是我覺得明天還是地去大醫院做個檢查。」畢竟淩遠是靠手吃飯的。
南妃妤想到那血肉外翻的傷口, 都覺得毛骨悚然,心裡的內疚也更濃重了。
「我覺得吧,我哥都不著急的話,那肯定是沒什麽問題了。」淩智看了她一眼,徑直說道,「他上一次手受傷還是七年前讀大學的時候,他偷偷開車出去玩,結果右手骨折了,還挺嚴重的,醫生都說他的手可能不能做手術,以後怕是當不了醫生,後來家裡送他出國治療,他自己也提供了治療方案,沒想到還真的治好了,不過從那以後,他就把自己的手看得比命還重要,連車都不敢再開了……」
所以淩智聽到他手受傷,才會那麽驚訝。
被鐵皮劃傷什麽的,按照淩遠那謹慎的性子,這種完全是可以避免的啊。
「原來如此……」南妃妤點了點頭。
其實剛才,淩遠要是不護著她,說不定能避開那鐵皮吧……
可是他幷沒有,還讓自己的手受傷了。
而且看他那鎮定自如的模樣,她都差點以爲他傷口不會痛了。
兩人走回到急診科的時候,淩遠的傷口已經包扎好了,醫生說沒有傷到筋骨,對以後也不會有影響。
淩智一靠近淩遠,就聞到了一股酒氣,於是問南妃妤,「大哥喝酒了?」
「嗯,幾杯……白酒。」南妃妤回道。
淩智聽罷忍不住撫額,「他沒對你做什麽吧?」
「他能對我做什麽?」南妃妤好奇。
「我大哥喝醉了就有些傻,誰知道他會做些什麽?」
淩智才說完,淩遠就皺眉看著他,沙啞的嗓音分明帶著不悅,「我沒醉。」
淩智:「……」
他看著淩遠這嚴肅的模樣,忽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隨後就見淩遠額頭皺得更緊了,還伸手「啪」的一聲打掉了他的手。
淩智快速收回手,還朝南妃妤笑嘻嘻說了句,「子語,是不是很好玩?你要不要試試?」
上次淩遠喝醉,好像還是他大學畢業的時候,喝醉後就一個勁兒衝他們發火,讓他們別晃來晃去,可差點把他們都笑岔氣了。
南妃妤:「……」她試過了……
不過此時,她又蠢蠢欲動了。
她來到淩遠面前,像淩智那樣,伸手晃了晃。
在淩遠的手伸出來時,又快速縮了回來。
淩遠抓空懊惱的瞬間,淩智被逗得仰頭大笑,「淩遠哈哈哈你也有今天,笑死我!」
但是下一秒,淩遠往前探身,手臂却將南妃妤的腰抱了個嚴實,再一用力,就將她拉到了自己面前。
淩遠現在正坐在小床上,他這麽一抱,南妃妤直接跌到了他身上,而且他的臉還剛好埋在她胸前……
「咳咳咳……」淩智受了驚嚇,楞在了那裡。
南妃妤猝不及防被埋胸了,也瞪大了眼睛,一時沒有了反應。
等她低頭看向淩遠,他黑漆漆的眼眸也正凝著她,嗓音沙啞,却格外牽動人心,「我說了,別在我面前晃。」
「哦……」南妃妤一張臉都紅了,急急忙忙推開了他。
淩智伸手捂臉,大哥這半醉不醒的樣子,果然是撩妹的神技,讓他都臊得慌。
「大、大哥,不早了,我們回家吧。」他連忙開口,「小子語,我先送你回去。」
南妃妤已經恢復了淡定,點了點頭,「好,那就麻煩你啦。」
淩智伸手去扶淩遠,却發現淩遠遲鈍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薄唇裡緩緩溢出了一個字,「軟……」
南妃妤:「!!!」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淩智:「……」我靠,大哥是在耍流氓嗎?
——
第二天,南傅知道了淩遠手受傷的事,也是很關心,還要上門去問候。
南妃妤只能也跟了去,但是一想到昨晚淩遠半醉的模樣,她就頭大。
那個色胚!
唔,應該說,壞得剛剛好。
淩家在市區的黃金地段,環境幽靜雅致。
淩父是從商的,此時幷不在家,只有淩智和淩母在客廳裡。
淩母曾經是個急診科醫生,爲人很親切溫和。
特別是看到南妃妤時,更是笑容滿面,眼神裡流露的都是滿意之色。
「淩遠在書房呢,小語要上去看看嗎?」她眯眼笑著提議。
南妃妤楞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跟在淩智身後上了樓。
「淩智,你媽媽人還真熱情。」她說了句。
淩智雙手插在褲兜裡,回頭別有意味看了她一眼,「那也要看是誰啊。」
他媽媽分明把她當成兒媳婦來看。
淩智帶她來到了一扇門前,也不開門,只是抬著下巴示意了一下,「大哥就在這兒了,你進去就好了,我要去打游戲了。」
南妃妤瞪了他一眼,「這是對客人的態度?」
「我可沒把你當客人。」淩智衝她燦爛一笑,然後揮了揮手,轉身進了一間臥房。
南妃妤打開書房的門,探頭進去看了眼。
果然,淩遠靠在窗口的一張沙發上看書,聽了聲響,才朝她看了過來。
「淩醫生,你好點了嗎?」南妃妤將門關上,朝著他走過去,目光也落在了他包扎著的右手上。
淩遠將一本厚厚的醫學書放下,微微眯著黑眸,「還好,你怎麽來了?」
「我和爸爸來看看你。」
「那還真是有心了。」淩遠說得別有意味。
隨後他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沙發,示意她坐過來。
南妃妤脚步頓了一下,還是靠了過去。
可是她才坐下,淩遠就側身過來,身軀幾乎要將她籠罩住。
身上那若有似無的薄荷香也漫了過來。
「昨晚,我喝多了。」他垂眸,一瞬不瞬凝著她,無形中給她施加了壓力。
「我知道。」南妃妤仰了仰頭。
「跟著淩智耍我,很開心?」
「……淩醫生在說什麽,我不明白。」南妃妤眨著無辜的眼眸。
望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淩遠呼吸一緊,忽然伸手遮在了她眼眸上。
那白白嫩嫩的臉本就只有巴掌大,如今被他這麽一擋,只露出了一張微啓著的粉嫩的唇。
昨晚那柔嫩甜美的滋味,讓他記憶尤深,那酥酥麻麻的感覺,也讓他心臟都快要被麻痹了。
「淩醫生,你在做什……唔。」南妃妤的話沒說完,唇上就被一處柔軟貼住了。
她想要退開,但是後腦勺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托住了。
因爲視綫被擋,唇上酥軟溫熱的觸覺也就更加突顯了,讓南妃妤心臟也不自覺地加速,嗓子眼有些癢,感覺心臟會在下一刻爆炸。
她急促喘著氣,手掌貼在左心口的位置,腦中的多巴胺分泌到了極致。
淩遠……也太會撩人了吧?
幾秒後,眼前的手掌離開,入目的光綫有些刺眼,南妃妤斂了斂眸,紅暈在臉頰上漫開。
淩遠退開了些許距離,神情是一如既往地正經嚴肅,只是那瀲灩的黑眸和緋色性感的薄唇泄露了他的情緒。
「難受?」他手掌貼在了她壓在心口的手上,聲音帶著一絲關切。
「淩醫生,我從來……沒有試過這樣,心臟……會不會壞掉?」她聲音軟糯無助,眼圈兒微紅,可憐又可愛。
淩遠心頭癢得不可思議,「那你,喜歡這個體驗麽?」
南妃妤遲疑地點頭了點頭。
「那便不會壞掉。」淩遠輕笑一聲,又輕按在她胸口,語氣似真似假,「小語,不要喜歡除我以外的男人,否則心臟會爆炸。」
南妃妤:「……」
這男人,果然壞得很!
「我的心思,小語已經知道了,對麽?」他輕撫著她的髮絲,語氣溫柔得不可思議。
南妃妤點頭,眼瞳微顫,「淩醫生,好像很喜歡我……比周黎對我還好。」
她輕喘著,低頭便看到,他手背白色的紗布上滲出了一抹紅色。
看吧,傷口崩裂了。
淩遠沒留意自己的傷口,聽了她的話後,語氣微微揚起,「你拿我跟他比?」
「……」南妃妤吞了吞口水,無辜地瞪著他,「淩醫生,你在恐嚇我?」
淩遠被她的模樣逗樂,剛才那點不悅也散了,他手掌在她頭頂摸了摸,「不是恐嚇,是在提醒,他不及我萬分之一。」
南妃妤心裡笑他自大,但是看著他深邃又溫柔的眼瞳,却覺得,比之周黎,淩遠真的是碾壓式的完勝。
最起碼,在她之前三番四次被周黎糾纏時,淩遠都適時幫了她。
他也從來不掩藏自己的心思,她多次裝不懂裝不知道,他也配合著她。
不過在他心裡,恐怕早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他掌握著縱容她的尺度,最後還是會將她吞噬殆盡的。
他是個優秀的捕獵者。
南妃妤心裡早已看透,明面上却沒有表現出來。
「淩醫生,你要重新包扎傷口了。」她輕聲提醒,還小心翼翼抱起了他的手。
淩遠喉嚨微癢,第一次覺得,手受傷都這麽值得。
南妃妤和淩遠下樓的時候,南傅似乎和淩母達成了什麽默契,笑眯眯看著兩人。
當著兩人的面,南妃妤聽著淩遠的聲音,淡定地給他重新包扎了。
不遠處,南傅和淩母相互交換著屬親家之間的眼神。
聽到南傅說南妃妤想補上大學,淩母就主動提出幫忙聯繫一下學校。
「我不是想要學歷……」南妃妤想澄清一下。
在大家看過來時,她垂著眸,繼續開口,「我是真的想學醫。」
大家都感到很詫异,但是見她這麽堅定,也表示支持了。
離開淩家的時候,淩母盯著南妃妤一直捨不得移開眼睛。
這小姑娘雖然年輕了些,但是看著哪兒哪兒都好,乖巧懂事又上進,關鍵是讓淩遠這麽上心,還是第一次呢。
——
淩母對南妃妤的事很用心,不出一周就通知她手續都搞定了。
南傅不放心她在异地上學,所以選了本地最好的一所醫大。
這時,許久沒有聯繫她的吳觀也終於冒泡了,聽說她身體痊愈,他便說要請她吃飯。
原劇情裡,吳觀算是直接至原主死亡的,畢竟如果沒有他的再三刺激和引導,原主不會多次做傻事,最後心臟病發而亡。
南妃妤答應了,還特意打扮了一番,一出場就把吳觀迷得不要不要的。
餐桌上,吳觀表現得十分殷勤,言語間都是對她的關切。
南妃妤一直保持著甜甜的笑容,點了最貴的牛排和紅酒,宛若沒看到吳觀顫抖的手。
這一頓飯,怕是要吃掉他在醫院兩個月的實習工資了。
而且,兩個月前他就被她爸爸醫院開除了,一直沒找到新工作,也够他焦頭爛額的。
至於被開除的原因,她沒問,不過想來南傅也是知道了吳觀發給她的那些短信。
南妃妤吃得不多,還剩一大半的牛排,她喝了一口紅酒就起身去了衛生間。
吳觀在她離開後,馬上就叫來了服務員,各種挑刺。
服務員被說得要哭了,連忙叫來了經理。
最後來到桌前的,是來視察的淩智,他觀察這一桌很久了,一開始還以爲吳觀和子語是什麽好朋友,他還著急地給自家大哥打了電話。
誰知道子語一離開,這男的竟然開始挑刺了,那嘴臉……嘖嘖。
子語什麽眼光啊,竟然會交這樣的朋友?
「先生,不知道這牛排是有什麽問題讓您不滿意?」淩智雖然已經看透一切,但是還是配合著問。
「味道太怪了,有點酸,不會是放太久變質了吧?」吳觀抬著下巴叫嚷著。
「先生,我們的餐廳的食材選擇和衛生管理都是按照最高標準來,而且這牛排已經吃了一小半了……」
「就是吃了才覺得奇怪啊,你們說得倒是好聽,這時候還抵死不認,以後誰還敢來你們餐廳?少廢話了,就說你們怎麽處理吧?」
淩智抿著笑意,「那就等這位小姐回來,我們問問她的意見?」
一聽到這話,吳觀臉色就變了,「不用了不用了,麻煩死了,這點錢就當我送你吧!」
而且這時候南子語也該回來了,他也不跟淩智再耗了,只是怒氣衝衝咒駡了幾句,然後讓他們離開。
淩智心裡輕嗤一聲,轉身離開時,又聽到了吳觀的聲音傳來,似乎在跟誰語音。
「沒想到那小病鬼已經治好了,而且模樣也越來越水靈……今天花了我不少,我看待會兒能不能把她弄到手,嘿嘿……」
淩智雖然背對著他,但是却能想像吳觀噁心猥瑣的樣子。
他脚步沒停,朝著門口剛進來的一道身影走了過去,「哥。」
淩遠見了他,蹙了蹙眉,「人呢?」
淩智連忙在他耳邊低語,把自己剛才經歷的事情都跟他說了一遍。
南妃妤故意在衛生間磨蹭了一會兒,好消磨一下吳觀的耐心。
等她再回到餐桌前,吳觀果然等得有些急躁了,還特意將一杯檸檬水推了過來,「喝水潤潤喉吧。」
不過南妃妤落座後,目光却定在了斜對面那一桌的男人身上。
淩遠!
他怎麽一個人跑來這裡吃西餐?
【妃妃,檸檬水裡下了藥。】零九九的聲音讓她回過神來。
她早有心理準備,所以也不覺得奇怪,吳觀不就是覺得她天真無邪好控制,想要把她拿下麽?
南妃妤收回目光,也沒喝那檸檬水。
她猜測吳觀今晚會忍不住對她下手,現在物證有了,她再安排個人證,之後把他告上法庭什麽的,他的一生也就毀了。
她伸手碰了一下紅酒杯,剛要喝一口紅酒,但是却發現酒杯裡的酒液明顯少了一些,而且,剩下的牛排也沒多少了……
靠,吳觀這個噁心的人。
「小姐,您要的溫開水。」這時候服務員端著兩杯溫開水上來,分別放在她和吳觀面前。
南妃妤一楞,下意識看了眼淩遠,剛好對上了他幽深的眼眸。
她說了聲謝謝,端起水喝了一口。
「子語,你不喜歡檸檬水?」吳觀嘴角僵了僵,也下意識拿起服務員送來的溫開水喝了一口。
「嗯。」
淩遠的存在感太强,南妃妤都懶得應付吳觀了。
「子語,要不把這些吃完,我們去其他地方走走?」吳觀提議。
「可是我吃不下了。」
「那我幫你吃了吧,別浪費了。
「……」
在吳觀低頭狼吞虎咽的時候,南妃妤又看了眼淩遠的方向。
剛好服務員給他上了一盤牛排。
他的手不是還沒好透?怎麽還點了牛排?就不怕切的時候又把傷口崩裂?
淩遠注意到她的目光,也瞥了一眼過來,倒是沒動刀叉。
在吳觀去結帳後,南妃妤來到了淩遠對面坐下,默默將他的牛排移了過來,幫他切好。
「南子語,給我一個交代。」淩遠低聲開口,黑眸輕掃在她臉上。
她把他撇在一邊,自己却跑來約會,還打扮得這麽花枝招展,關鍵是,她約會的對象還是一個人渣。
南妃妤掀眸看了他一眼,聲音有些小聲,「我就出來吃一頓飯。」
「你知道他是什麽人麽?你就出來跟他吃飯?」本來以爲吳觀只是爲人不够正派,上次他只是小懲了他一下,跟幾個醫院打了聲招呼,沒想到他竟然還在打其他的花花腸子。
吳觀走回來,却看到南妃妤在鄰桌,而且還看到了淩遠,自然震驚不已!
「淩醫生?」他凑了過來,神情有些僵硬。
「吳觀,你先走吧,淩醫生手不方便,我陪他坐會兒。」南妃妤抬頭看著他。
吳觀哪曾想到嘴的鴨子就這樣飛了,只是再不甘,他也不能表現出來,淩遠在醫學界是鼎有名氣的人,如果能借南子語搭上他的話……
「沒事,既然這麽巧,我也在這兒坐會兒好了。」吳觀說完,拉來了一張椅子,在旁邊坐下。
可是此時是用餐高峰期,而且這裡又是標準兩人桌位,所以吳觀待著各種不自在。
南妃妤格外自然,將牛排切好後,放回了淩遠面前。
淩遠叉起了一塊兒,却徑直遞到了她唇邊,「試試,淩智推薦的。」
南妃妤聽罷,還是乖乖張嘴了。
旁邊的吳觀察覺兩人的親昵,而自己仿佛一個多餘人,自然就尷尬起來,「淩醫生和子語的關係真好。」
淩遠目光都不曾看他一下,「是比一般人要好。」
這時淩智走了過來,伸手搭在了淩遠肩上,還說了聲,「哥,還行吧?」
「不錯,可以主推。」淩遠慢條斯理說著。
淩智轉而看向驚詫中的南妃妤,挑眉問,「子語,你要不要吃點甜點?厨師長新調過的提拉米蘇,試試?免費的哦。」
南妃妤啞然,所以這家店是淩家的。
她輕咳一聲,「嗯,那就試試吧。」
淩智惡劣地笑了笑,目光落在了對面已經面色鐵青的吳觀臉上,「這位先生,還要來點什麽?剛才……」
他的話沒說完,吳觀就擠出了笑容,「不用了,謝謝啊,剛才是個誤會。」
「剛才發生了什麽麽?」南妃妤眼裡含著一絲興味。
她現在算是看懂了,剛才吳觀肯定得罪淩智了,否則這傢伙怎麽故意來下他面子?
「沒什麽,是誤會罷了。」吳觀誠懇說著,又看向了淩智,「我這個人一向直來直往的,希望您別介意。」
淩智但笑不語,轉身離去了。
吳觀也鬆了一口氣,在他想著要找什麽藉口先離開的時候,却發現自己下腹燒得厲害,而且整個人神志也有些不清了。
他低頭看了眼,隨後尷尬地用餐巾遮擋了一下。
他今天特意穿了寬鬆的西裝,如果站起來的話,肯定會成爲一個笑話的!
南妃妤托著腮,一口一口吃著提拉米蘇,對面淩遠也時不時給她投喂一下。
本來她覺得自己都飽了,但是現在把淩遠的一小半牛排都吃了。
淩遠望了眼小倉鼠一樣鼓起腮幫的女孩兒,唇角微揚,放下了刀叉,「陪我找一下淩智?」
「好啊。」南妃妤聲音輕快,站了起來。
吳觀的囧樣,她都有留意,怕是中了自己帶來的藥?
不得不說,這招比她想的招要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