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自己咬的。」南妃妤給了他一個白眼， 隨後將手機遞給了他， 說道， 「給我哥打電話，說你送我回家。」

　　她急著回去看那兩人的結果， 儘管她覺得可能不會那麽順利。

　　容昱面色依舊不太好， 他捏了捏她下巴， 忽然彎身低頭， 重重吸住了她唇上的那塊傷口。

　　南妃妤痛得皺眉，却沒法將他推開。

　　「啊！！！」旁邊忽然爆發了一陣尖叫聲。

　　兩個當事人皆是一楞， 一同轉過頭，就看到了十來個學生剛好結伴路過， 此時正捂著嘴驚訝地瞪著他們。

　　容昱面色不變， 眼神輕掃過衆人，將一臉嬌俏的南妃妤拉進了懷裡， 迅速帶她離開。

　　所幸他的車停得不遠， 上了車後，南妃妤才摸著嘴唇嘶嘶抽了一口氣。

　　「你瘋了麽？」她冷冷瞥著他， 因爲疼痛而有些惱了。

　　容昱指腹輕撫過她的臉頰，眼眸看著她， 沉聲問。

　　「尹一言，要我還是霍雨？」

　　「你們之間， 沒有做選擇的必要。」南妃妤淡淡開口。

　　對這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容昱顯然不滿，他長臂將她攬到自己腿上， 逼迫她抬頭看向自己，「只有我吻過你，對不對？」

　　霍雨的偏執比起他，有過之無不及。

　　所以他不喜歡他。

　　「嗯。」南妃妤點頭。

　　容昱是個不錯的伴侶人選，父母雙亡，有車有集團，關鍵對她還算死心塌地。

　　聽了她的答案，容昱才滿足地彎了彎唇角。

　　——

　　不遠處的另一輛車裡，李佳抱著霍雨的胳膊，笑得一派天真甜蜜。

　　「哥哥，只有我把那道題做對了，今天還被老師誇獎了呢。」

　　霍雨摸著她的頭，柔聲細語，「是麽，佳佳真棒。」

　　李佳却道，「都是哥哥昨天教會了我那道題！哥哥最棒！」

　　一路上，李佳都粘著霍雨，李父坐在駕駛座上，嫌少開口說話。

　　回到家後，李佳抱著書包去找媽媽。

　　車庫裡，李父叫住了霍雨，壓低了聲音道，「霍雨，我希望你記住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佳佳哭鬧要收養你，我也不會留下你這個麻煩。」

　　「我知道。」霍雨聲音沒有絲毫起伏。

　　「不要再給我惹事，知道麽？」李父又冷冷說了句。

　　霍雨從始至終都是一個表情，此時頭顱壓得更低了，反問了一句，「我惹事了麽？」

　　這一句反問，在李父聽來，却像是辯駁一般，所以他一個巴掌就扇在了霍雨臉上。

　　霍雨的臉歪到了一邊，臉上很快浮現了一個清晰的掌印，但是他却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你最好沒有。」李父丟下一句，就背著手走在了前面。

　　霍雨緩緩轉過頭，漆黑的眸子盯著他的背影，僵硬地扯了一下刺痛的臉部，一抹腥甜在口腔裡彌漫開。

　　知道蔡辱死的時候，他很慶幸，他自己活了下來。

　　可是如今，他有些不確定了。

　　或許當初，他是該死了。

　　——

　　容昱將南妃妤送回程家後，程天禦和程天晴已經在客廳了。

　　程母見了容昱，立刻眉笑眼開，招呼著他一同進了屋，還要留他吃飯。

　　容昱從來不是客氣的人，儘管南妃妤給了他拒絕的暗示，但是他還是厚著臉皮留了下來。

　　程天晴眼睛紅通通的，明顯情緒低落，嘴角却强露出笑容來。

　　今年過年早，還有一個多星期就是春節了，程父難得給自己放了假，心情頗好，還給三個孩子帶了禮物。

　　因爲多了一個容昱，程母貼心地也給他備了一份禮物。

　　儼然把他當成了女婿一般來對待。

　　夜深後，南妃妤將容昱送出門，看著他離開後才轉身進了門。

　　睡覺前，程天晴來了南妃妤房間找她談話，還猶豫著問了她和李言的事情。

　　南妃妤想了想，還是把李言就是霍雨的事情告訴了她。

　　程天晴震驚了許久，開始懷疑他接近她的目的。

　　霍雨曾經傷了程天禦，他憎恨著程家，所以他明知道她有男朋友還對她死纏爛打，他是想給程家搗亂！

　　程天晴心裡想通了以後，黯然離開。

　　沒多久，程天禦却又找了過來，顯然知道南妃妤剛和程天晴聊過了。

　　「言言，你不喜歡李言的？」程天禦靜靜看著她，仿佛能洞悉她想法一般。

　　「你知道天晴和李言的事，才故意摻了一脚？」他繼續說道，語氣幷沒有多大的疑問。

　　南妃妤抿了抿唇，點頭。

　　「哥，你怎麽知道的？」她問。

　　「李言比不上容昱，你怎麽會看得上？」程天禦輕笑，嘴角的弧度却有些苦澀。

　　可是偏偏，天晴却被他打動了……

　　他剛才反思了很久，因爲天晴一直在他身邊，所以他已經理所當然地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他沒有向她表示過自己的感情，所以她患得患失也是正常的。

　　李言的追求，讓她體會到了被人追著，被人寵著的感覺，那是他沒有給過她的……

　　「哥，我是覺得姐姐對你還是有感情的，李言只是……」趁虛而入。

　　南妃妤的話沒說完，程天禦就擺了擺手，嘆氣道，「那些都不重要了。」

　　程天禦在她房間待了一會兒才離開。

　　可以看得出，他在擔憂些什麽。

　　但是他不會主動和她說的，畢竟，那是他的性格使然。

　　——

　　接下來的日子沒有多大起伏，就是程天晴似乎在躲著程天禦，性格也沉默了很多。

　　除夕那天晚上，南妃妤接到了容昱電話。

　　聽到他醉醺醺的聲音，她便知道他是喝醉了，而且還不是在家裡。

　　她想了想，就打車去了他所在的會所。

　　他的助理是個穩重的中年男子，直接將她帶去了容昱的包間。

　　「言言……」容昱見了她，好像瞬間酒醒了，主動起身，一把將她抱住。

　　助理趁機讓她將他帶出了會所，上了車。

　　一路上，容昱都乖乖抱著她，格外聽話，偶爾打個酒嗝。

　　回了別墅後，南妃妤將容昱扶到了浴室，讓他躺進了浴缸裡，又給他放了水。

　　助理站在一邊，覺得自己幫不上忙，摸了摸鼻梁就離開了。

　　等南妃妤想找他幫忙時，却不見他人影了，只能認命地把容昱身上的衣服全部扯掉。

　　容昱光溜溜在浴缸裡躺著，眼眸半合，酒醒了一大半了，此時見南妃妤站在門邊兒，就朝她招了招手，「尹一言，你過來！」

　　南妃妤看著他水中飄蕩的某物，嘴角僵了僵，砰地關上門，走了出去。

　　半個小時過去了，見容昱還沒出來，她才開門探頭進去。

　　容昱已經從浴缸裡起來了，只是整個人有些站不穩，此時正扶著盥洗池。

　　她走了進去，給他披好了浴袍，又將他扶到了床邊。

　　容昱摟著她，一同摔倒在了大床上。

　　「尹一言，一起睡。」他將她按在自己身上，薄唇裡低聲嘟囔著。

　　他腦子好像要炸開了一樣，可是她一直在面前晃著，讓他心癢癢。

　　親密的事情，兩人之前已經做過了，就除了沒戳破最後那層關係。

　　南妃妤心裡想著附加任務，又被他撩了一把，所以幷沒有抗拒。

　　容昱捧著她的臉，尋到了她柔軟的唇，堵了上來。

　　情到深處，他意識却越發清醒，他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雙手去撥弄她身上的衣物。

　　上一次的記憶，已經時隔一年多了，可是此時此刻却那麽清晰重現在他腦海裡。

　　她的身子依舊那麽軟，那麽嫩，那麽讓他著迷。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不可耐，挽起了她的腿兒，去撩撥她……

　　這回他不用控制自己，他要將她吃幹抹淨……

　　許是借著酒勁，容昱動作比上次粗暴直接很多，南妃妤又疼又癢，低嗚淺吟，嗓子發啞。

　　一直到翌日中午，管家敲了門，兩人才驚醒。

　　南妃妤第一時間就是給家裡打了電話。

　　她從來沒有在外面留過夜，而且還是除夕夜！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怎麽解釋，最後程母似乎猜到了什麽，讓她先回家再說。

　　南妃妤放下電話後，容昱就從她背後將她抱住，薄唇輕吻著她的脖頸，「我跟你一起回去。」

　　南妃妤：「……」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程家。

　　南妃妤和容昱一同回來時，程母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了。

　　她心情格外複雜，雖然是挺看好容昱的，但是自家女兒這麽快就被吃了，還是覺得有些不甘心啊。

　　不管怎樣，這天過後，程家就把容昱徹底當成自家人了。

　　——

　　這個寒假有些漫長。

　　程天禦和程天晴還是分手了，主要是程天晴心裡過不去，覺得愧對了他。

　　本來劇情裡兩人畢業後就順理成章地結婚，但是如今兩人却分手了。

　　對此，南妃妤也已經無法補救了。

　　如果是外人，南妃妤爲了完成任務，會直接將兩人鎖小黑屋裡，讓他們滾一起得了，但是他們是對她很好的親人，所以她自然下不了手。

　　霍雨也許會成爲他們之間永遠的隔閡，只有時間才能修復這個裂痕。

　　程天晴大學畢業後選擇出國深造，程天禦接手了家裡的企業，每天忙得不可開交。

　　南妃妤的大學生活却有聲……有色。

　　容昱那厮自從開葷後，就每天將她從學校接走，開始了沒羞沒臊的同居生活。

　　南妃妤再一次遇見霍雨是在程家小區外。

　　他好像是特意在等她。

　　「程天晴出國了。」霍雨意味不明開口。

　　「你滿意了？」南妃妤回了句，徑直掠過了他。

　　霍雨站在原地，輕笑了一聲。

　　走出沒多久，南妃妤忽然覺得背後一寒，回頭一看，一輛黑色的車子朝著她直接衝了過來。

　　駕駛座裡，霍雨那張平靜的臉，顯得格外詭譎陰森。

　　南妃妤感覺身子被撞飛，但是神志却格外清醒，身體的劇痛已經被零九九隔絕，她視綫裡看到霍雨將她抱進了車裡，還格外溫柔地跟她說，「放心，不會死的。」

　　聽了他這句話後，她的意識才陷入了黑暗之中。

　　霍雨，是瘋了。

　　這小區裡到處都是監控，他竟然敢直接開車撞她？！

　　等南妃妤醒來，入眼的是極高的水泥天花板，周圍都是亂糟糟的雜物，光綫陰暗，空氣潮濕，像個被遺弃很久的小倉庫。

　　她動了動身子，除了雙腿和後腦勺有些疼，其他地方感覺還好。

　　「醒了？」霍雨陰森森的嗓音從她身後傳來，驚起了她一身鶏皮疙瘩。

　　她緩緩轉過頭，看到他坐在一張竹制的椅子上，手裡把玩著一根黑色的麻繩，俊美的臉仿若機器人一般，沒有絲毫的動蕩。

　　南妃妤從冰冷的地面坐了起身，按了按後腦勺，雖然很疼，但是很乾燥，沒有出血。

　　她雙腿使不上勁兒，應該是骨折了。

　　「你想做什麽，霍雨。」她讓自己的語氣保持鎮定。

　　霍雨起身，走到了她面前，雙手桎梏著她的雙手，麻繩開始纏繞而上。

　　南妃妤掙扎了幾下就氣喘吁吁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將她的雙手綁上。

　　他似乎極其享受這個過程，動作緩慢而且優雅。

　　正在這時，却忽然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霍雨動作一僵，轉頭看了過去。

　　南妃妤也一臉意外，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中年男人。

　　那也算是一個熟面孔，當初參與拍攝的李父。

　　「霍雨！我警告過你，不要惹事的！你竟然還敢綁架人？！如果不是我在車裡裝了定位，還不知道你竟然這麽道德敗壞！」李父氣急敗壞地瞪著霍雨，一開口就是訓斥！

　　霍雨站了起身，手裡晃了晃銀灰色的鋼管，舌尖在唇上劃過，露出了一個邪魅嗜血的笑容，「對，你是警告過。」

　　李父被他這模樣嚇了一跳，後退了一步，「霍雨！你馬上去自首！否則我會親手把你送進去！你這個禽獸！」

　　「綁架而已，自首也坐不了幾年，可是……」他眸光一轉，眼底閃爍著冰寒刺骨的邪佞，「……□□，殺人，會判得比較重。」

　　「你！」李父被他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同時也生出了一股恐懼來。

　　他一開始就不喜歡霍雨這個人，覺得他太不正經了，但是無奈於他女兒喜歡！

　　如今看到霍雨這一面，他也著實被嚇到了，轉身想要跑，但是霍雨却迅速追了上去，一個鋼管朝著他的頭部砸過去！

　　「霍雨！」南妃妤叫得嗓音嘶啞！

　　但是那一棍子還是砸到了李父後腦勺！

　　李父瞬間倒在了地上，頭部汩汩淌著血。

　　霍雨仿佛沒有泄憤，又揚起了鋼管！

　　「霍雨，你真的想死嗎？」南妃妤重重咬字，緊緊盯著他的身影。

　　霍雨動作倒是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她，冷冷開口，「尹一言，你該擔心你自己，我能把他殺了，你以爲我會留著你的命嗎？」

　　他丟下鋼管，重新朝著她走了過來。

　　幾滴血液濺在他白晰的臉上，襯得他越發地暴戾冷血，南妃妤看得心驚，他根本就是破罐子破摔啊。

　　隱約地，傳來了警笛聲，他脚步僅是僵了一瞬。

　　「警察來了。」南妃妤開口。

　　容昱很緊張她，她消失了這麽久，他肯定會找來的。

　　但是呼嘯而來的警笛聲，幷沒有影響霍雨的行動。

　　他將她被束縛的雙手摁在她頭頂，身軀壓在了她上方。

　　他撕扯著她的衣服，用力在她鎖骨上啃著，留下了一個血腥的印記。

　　「尹一言，如果那個節目繼續拍攝的話，一切會不會不一樣？」他伏在她身上，第一次露出了他的脆弱，嗓音嘶啞得可怕。

　　「不會。」南妃妤回應他。

　　他的本性如此，最終還是會殺人，會入獄。

　　霍雨身軀微顫，雙手掐上了她細小的脖子，「尹一言，那我們一起死。」

　　南妃妤却勾了勾唇，不可能……

　　因爲容昱來了。

　　就在這一瞬，她身上的霍雨被踹翻到了一邊。

　　容昱緊張地將她抱進了懷裡，用力地將她抱緊，薄唇裡喊著她的名字，「尹一言！」

　　「咳咳咳……」南妃妤輕咳著，目光投向了被警察禁錮著的霍雨。

　　他宛如沒有生命的傀儡一樣，嘴角挂著森然的笑。

　　南妃妤被送去了醫院，右腿骨折，後腦勺有撞傷，輕微腦震蕩。

　　她讓容昱壓下了這件事，以免被媒體知道霍雨的身份後又抓著不放。

　　——

　　南妃妤最後見霍雨是在法庭上。

　　李父搶救無效死亡，霍雨被判死刑。

　　李佳穿著一身白衣，青澀秀麗的小臉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笑容。

　　她慘白的臉毫無血色，她看著霍雨，平靜的眼眸沒有絲毫的光亮，「我以爲我能捂熱你的心，可是我把爸爸都害死了，你的心還是冷的，霍雨，我恨你，霍雨，你去死。」

　　霍雨黑眸裡只有一片死寂，他伸手，在她頭頂上輕揉一把，隻回了一個字，「好。」

　　李佳面無表情看著他，眼泪决堤，一發不可收拾。

　　霍雨轉頭看向了席間的南妃妤，黑眸裡跳躍著一絲光，最後又恢復了寂靜。

　　霍雨之於李佳，南妃妤之於霍雨，都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後來南妃妤聽說，霍雨在牢裡自殺了，半邊腦袋被自己撞得稀碎。

　　霍雨對自己，也是下得了狠手的。

　　——

　　三年後，南妃妤畢業典禮。

　　程天晴回國參加，彼時的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

　　而程天禦，有新女朋友了。

　　當然，只有南妃妤知道，這個女朋友是花了五千塊錢租賃過來的，只是爲了刺激一下程天晴。

　　事實上，這個法子還是挺有用的。

　　程天晴醋罐子打破了，哭著跟程天禦表白後，連夜就跑出國了，說要成全他和新女友。

　　程天禦哭笑不得，反應過來後就追出國了。

　　一個月後，兩人傳來了喜訊。

　　南妃妤本來以爲兩人已經有緣無分了，沒想到三年後還是走到了一起。

　　果然，時間會治愈一切。

　　畢業後，南妃妤就嫁給了容昱，成爲了容氏的當家主母。

　　容列留下的情人和私生子無數，他們本來以爲南妃妤是個好欺負的，一個個找上門來，但是沒想到全被攆了出去。

　　不到半年，她就樹立了威名，讓人不敢小瞧。

　　媒體曾放言，容昱會跟他父親一樣縱情聲色，但是事實恰恰相反，容昱身處萬花叢中，却片葉不沾身。

　　從山村裡走出來的尹一言，上了個真人秀，背著負面的人設讓人不喜，沒想到在擺脫人設後，却走上了人生的巔峰。

　　南妃妤第一胎生了女兒，報紙上紛紛報導，說這是她的不幸。

　　豪門裡都是母憑子貴，而她生了個女兒，肯定留不住容昱的心了。

　　然而，這個女兒，却被容昱寵成了小公主。

　　媒體紛紛表示震驚，容昱不僅專情，還是個女兒控？

　　後來有記者問容昱，家裡有個小公主，還考慮生個小王子嗎？

　　容昱開玩笑地回答，這得問我家王后。

　　南妃妤看到這個採訪，有些嫌弃容昱那個王后的稱呼，便在社交網站上發表：我還是小公主。

　　容昱回復：我是小王子。

　　兩人旁若無人秀恩愛，又讓網友大吃了一碗狗糧。

　　而且，這樣的狗糧，在接下來的幾十年裡，幾乎就沒有斷過。

　　就算南妃妤這輩子沒有生個小王子，但是依舊是容昱的掌心寵。

　　他們的女兒，美麗聰慧，更是所有男人眼裡的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

　　經歷了幸福的一聲，南妃妤從這個世界離開後，在休息空間停留了許久才去了下一個世界。

　　新的任務世界凶險萬分，背景是末世後人類世界重新建設的第十年。

　　喪屍和人類的戰爭還沒有消停，而且人類內部爭鬥也不斷，新紀元的世界，只有一個亂字可以形容。

　　爲了人類的繁衍生息，絕大多數的女性被送到了封閉管理的學校，統一保護起來，幷且根據生育指數劃分了等級。

　　純白色的單獨小房間裡，南妃妤從柔軟的被子裡鑽出來，開始消化原主的記憶。

　　南微微，很幸運地，她在末世降臨後就一直生存在安全基地裡。

　　但是除了她，她全家人都喪生了，後來女性保護學校建立，她直接就被送了進去，一直生活到現在。

　　暮色降臨，屋內的燈亮了起來，她打開門走了出去，就看到十來個跟她一樣穿著白衣白褲的女孩兒。

　　一個個面容青澀嬌嫩，身姿嬌軟柔美。

　　鈴聲一響，她們就走到了餐桌前，乖巧地坐好。

　　南妃妤也在一旁坐下。

　　沒一會兒，幾個穿著白色制服的男人端著餐食走了進來，分別放在了女孩兒面前。

　　這裡的女孩兒，全都是屬A級的，一直都被當成公主來伺候著的。

　　不過，南妃妤知道，這只是表面上而已。

　　在原主記憶裡，這些女孩兒就是一個個的玩偶。

　　如今這屋子裡十九個A級女孩，即將畢業等著被分配，但是面前這份餐食裡，却被下了藥。

　　等會兒，她們將會像□□一樣被迷暈送到權貴男人的床上，醒來却什麽都不知道，還是那個天真不懂世俗的純潔女孩兒。

　　之後她們會被分配給有功的將士，成爲他們的妻子，幫他們生兒育女，平凡地過完一生。

　　南妃妤看向角落裡低著頭顱的一個女生，目光帶著一絲打量。

　　那是女主羅琦，她的靈魂來自於末世前一個鐵血的女特工，進入羅琦的身體後，她一直對這個世界保持警惕。

　　所以她沒有被迷暈，幷且在途中逃脫。

　　原主南微微是個悲劇，她吃的分量不多，所以被一個老男人壓在身下□□時，她就醒了過來。

　　那個老男人見她醒了反而興致大發，將她折磨得不成人樣。

　　本來老男人是想要滅口的，但是原主跪下懇求他，用身體去取悅他，所以她的命留下了，幷且成爲了他的禁臠，也開始了悲劇的一生。

　　所以，面前的餐食，南妃妤絕對不能碰。

　　她用筷子打亂了飯菜，吃了點昂貴的水果，此外就沒動過其他的。

　　她看了眼羅琦，她也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