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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我後,他們悔不當初》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宋嬌嬌母女的結局

  當萬母和宋嬌嬌離開的時候, 兩個人都分別携帶著不同的行李。

  萬母帶著公司的任命狀, 她和宋嬌嬌的一些衣服,還有那些尚未變賣的金銀細軟等等。這些東西她可沒膽子放在家裡, 那幾個鄰居都那麽極品, 萬一就有人把自己的財物偷了呢?還是隨身帶著比較安全一點。

  宋嬌嬌則拿著她那張沒臉見人的成績單。她要是跟自己母親一起搬到新城市的話,學籍就還要再轉,這張成績單,就是她未來的敲門磚。

  在離開之前,萬母和公司之間有過一場談話。公司告訴她,這一次她是去開拓疆土、建功立業。所以她一定要不怕辛苦、不辭勞累、不畏付出。

  公司非常看好她的前景,希望她能够堅守自己的崗位,做好未來十年都在分部拼搏的準備。

  對於這些意味深長, 後話無窮的要求,萬母通通一口答應下來, 幷且認爲這是公司對自己的信任。

  她甚至感到得意洋洋。

  但讓萬母覺得些許不滿的是,對於自己出去建立分公司的事業, 公司在金錢上的支持幷不寬裕。

  但作爲一個體貼而善解人意的員工, 萬母很快就接受了公司的解釋。

  在之前上培訓課的時候, 她也通過老師的講述知道公司現在正處於緊要關頭, 如今,利安保健和對手公司競爭正位於最激烈的階段。在這麽一個節骨眼兒上, 公司沒有太多精力來看顧自己也是難免的。

  公司老總親自鼓勵萬母:公司會把分公司的事業交給她做, 本身就是出於信任萬母的能力。這一次她在外建立新的據點, 爲他們打好南下的前哨。等到利安保健將對方公司的市場一舉擊垮, 她顯然就是公司的頭號功臣。

  傳銷出身的老總,嘴皮子上的功力自然非比尋常。

  萬母聽得雙眼發亮,感覺美好的前景正在自己眼前緩緩展開。

  在收穫了一籮筐好話,以及一個資金貧乏的賬戶之後,萬母脚步發飄的走出了公司大門。她幾乎能預料到,自己即將成爲事業女性,嶄新的世界已經對她敞開了大門。

  她將會被人稱爲總經理、董事長。伴隨著利安事業以一傳二,二傳四,四傳八的方式席捲全球,她無疑也會成爲「老幹姨」那樣的傳奇女性。

  一想到這裡,萬母感覺渾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勁兒。

  這幾天來萬母的心裡全都是對於前程的美好憧憬,這讓她在見到自己女兒成績單時,甚至都沒有說什麽重話。

  就憑這一點,宋嬌嬌鬆了口氣,覺得好像自己的媽媽出去打拼事業還是一件不錯的事兒。

  宋嬌嬌選擇性地忽視了現在萬母臥房裡堆積如山的各種保健品。

  那些東西實在太多,放得滿床滿地滿桌子都是。其中有一摞保健品盒子最危險,它搖搖欲墜地從地板叠成方柱,一直頂到了房間的天花板上。這些保健産品的存在,讓萬母在自己臥室裡都沒有落脚的地方,在睡覺之前,還得先把床上扒出個人形來才行。

  前往新城市開闢新生活之前,這些利安産品如何處置、以及這套買過來還沒有住幾天的鬧心房子該怎麽售賣,也成了萬母的一大難題。

  最後萬母對此的解决方法是,蒙住頭,不要去想,就當它們不存在。

  這件事情她先不解决了。

  別說,這種鴕鳥心態,居然還真意外的符合萬母一直以來的邏輯。她如果肯早點正視自己的生活,早點知道自己的女兒究竟有哪裡做的不對,又怎麽會落魄到如今這個地步呢?

  有些人的日子,真的是一步一步,自己親自給過到坑裡去的。

  宋嬌嬌却覺得有些不妥。這倒不是因爲她比萬母警醒,而是因爲她比萬母吃不得苦。

  直到現在,宋嬌嬌都沒法從那種自己沒有錢的屈辱中擺脫出來。那400塊錢的周生活費,至今還像刀子一樣刮在宋嬌嬌的心上。

  那些産品、這套房子,這些東西可全都是錢呢。自己母親說不要就不要了,這樣好嗎?

  宋嬌嬌極其不滿地提出了質疑。

  萬母沒好氣地說:「你聰明,聰明到期末考試你都沒考及格。要是你對媽媽的處置方法不滿意,你說應該怎麽辦?」

  聽到自己的成績問題,宋嬌嬌一下子就啞火了。

  她原本還想著讓萬母把這些東西賤價賣出去,就當是回血。

  然而這些産品被購置進來的時候,原價都有上千元上萬元,無論怎麽賣都是一個虧。還不如像是萬母計劃的那樣,把自己的房子暫時當成一個貨倉,等她在新公司那裡安定好了,就讓快遞上門,將這些東西打包完畢,一起運到公司的貨房。

  至於這套房子該怎麽處理嘛……

  在見識過了前後左右的奇葩鄰居後,就連宋嬌嬌都知道,想要在短時間之內把它脫手,那是絕不可能的事了。

  而且宋嬌嬌也不敢在萬母面前提房子的事,畢竟這套房子可是舒哲介紹給她們的。

  那個時候,她信誓旦旦地和萬母保證,舒哲正暗戀著她,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只要她一個請求,就什麽事都願意替她做。

  可最終的結果却像是抽在宋嬌嬌臉上的一記重重耳光,把她的嘴巴打得啪啪作響。

  舒哲的「你們放心」讓她們吃盡了苦頭,然後這混帳東西竟然憑空蒸發了一般,無論是宋嬌嬌還是萬母,居然誰都聯繫不上他了。

  他甚至連學都不上了,盛華再沒有人見過他的影子,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就悄聲無息地死在了哪個角落。

  一想到舒哲這個人,不但萬母心生惱火,就連宋嬌嬌自己都窘迫的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於是資産處理的事情也不提了,只能當成她們吃了這個啞巴虧,打落牙齒往肚裡咽。母女兩人收拾好了行李,便踏上了前往分公司所在城市的征程。

  在高鐵上,宋嬌嬌心裡還産生了許多夢幻的幻想。

  比如說,公司已經爲萬母專門租了一棟高聳入雲的寫字樓。以後她每次踏入寫字樓的時候,所有的前臺招待,以及大廳路過的員工都會恭恭敬敬的管她叫「小姐」,知道她是董事長的女兒——就像是周海樓在周氏得到的待遇一樣。

  但隨著沿途的風景越來越偏僻、越來越荒凉,宋嬌嬌感覺自己的心也在慢慢下沉。

  等兩個人拉著行李箱出了火車站以後,宋嬌嬌的視綫已經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這……這哪裡是個城市啊?這不分明就是一個大型的城鄉結合部嗎?

  前半輩子,宋嬌嬌甚至想都想不出來這種地方。

  她的嘴巴甚至不用念「郊區」這種土腥詞匯,最多就是和同學聊天的時候,鄙夷的提及一句「雲飛鏡一身土味兒,肯定是個農村來的鄉下丫頭。」

  「媽媽!」宋嬌嬌尖叫起來,「這算是怎麽回事啊?你說的公司器重你,難道就是把你派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嗎?」

  萬母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自己也傻眼了。她强撑著讓自己不要失態,勉强說:「你著什麽急?先跟我去公司看看再說。」

  公司……

  在這個城市裡,根本就沒有什麽像樣的公司。就連商業街都只有城市最中心的一條十字街道,至於經濟效益之類就不要追求了。

  順著提前得到的地址,萬母直接打車抵達了目的地。

  她終於看到了自己未來即將接手的公司,然而那個所謂「公司分部」的模樣却讓人大失所望——那只是一個土的掉渣的兩層小樓,在一排同樣低矮的鄰居裡毫不出調,完美地融合在這個城市的環境裡,幾乎讓人看一眼就喪失掉對未來生活的全部信心。

  宋嬌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一把揮開了萬母的手,不客氣地說:「我看你簡直就是中邪了,這種工作究竟有什麽好幹?你現在就回去把這份工作辭了,不然你還想讓我在這種地方讀書嗎?」

  她就是再落魄,也曾經是周家的小公主,怎麽能把一輩子交代在這種地方?

  她媽媽究竟考沒考慮過她的生活?

  萬母的心裡,本來不是沒有鬱氣的。但被女兒這麽當面質疑,她臉上害臊發燙不說,自己的面子也過不去。

  最後,所有的惱羞成怒都被她簡化成一個跺脚:「你還好意思和我說讀書?我辛辛苦苦養你這麽多年,讀書你也沒讀出個什麽名堂。跟自己媽媽這麽說話,我看你簡直把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宋嬌嬌被這麽當面揭短,頓時也急了:「你養我,這些年是你養我嗎?我生活可都是花的周家的錢,要是你那種方法也算養我,那周家對我簡直有在造之恩。」

  她們氣急敗壞地互相瞪視,說得還都是外地話,隻讓附近幾個老頭兒看了熱鬧。

  吵了這麽一架後,母女二人都覺得對方不可理喻。

  車船勞頓許久,她們暫時不提回城的事,先去附近的賓館要了一件標間休息。雖然標間的兩張床靠得很近,可她們兩個誰也不和誰說話。

  半夜,萬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滾。她想到自己中道崩殂的事業,覺得心裡實在憋悶,索性一咕嚕爬起來,在手機上買了一張快車票,想連夜回公司討個說法。

  她却不知道,這個小城前幾年還算個旅游城市,只不過當地窮山惡水,沒能開發出什麽引人眼前一亮的旅游景點,反而把一些混混養得游手好閒,還和本地的旅館互相勾結,發明了宰肥羊的手段。

  她們母女兩人才一進城裡就已經被人盯上了。

  萬母居然還敢在半夜拋下自己的女兒獨自離開,隻把宋嬌嬌一個人留在賓館裡,這真是讓那些想發點小財的混混樂得眉開眼笑。

  母女兩個住進賓館時,各自都是一肚子的氣。她們只顧著惱火,於是誰也沒有仔細檢查房間的窗戶。

  所有她們不知道,那個窗戶其實從外面也能推開,只要拿把梯子往二樓一架,無論是誰,都能輕而易舉的進到她們房裡。

  萬母走的容易,行李箱和貴重物品全都放在賓館裡。臨走前,她還推醒宋嬌嬌,硬邦邦地讓她好好看管這些東西。

  然而萬母前脚剛剛登上快車,距離火車發動還沒有一個鐘頭,她就接到了來自宋嬌嬌的電話。

  在深沉的夜色裡,宋嬌嬌的聲音顯得驚慌失措:「怎麽辦啊,我往走廊那頭的厠所去了一趟,再回來時,屋裡的行李箱就沒有了!」

  這小破賓館屋裡都沒有獨立衛浴的,衛生間和盥洗室都單獨設立在走廊的盡頭。

  ——這其實也是當地流氓和賓館勾結的一種套路,走廊裡有賓館的服務員放風,一看到屋裡沒人了,就示意別人可以動手去拿客人的行李。

  萬母聞言大驚失色:「怎麽會這樣,你是不是根本沒鎖門?」

  「我鎖了!」宋嬌嬌辯解道:「我是拿著房卡出來的,特意鎖了門,我記得很清楚!」

  然而無論她此時說什麽,萬母都全聽不進去。

  要知道,在這次出行裡,萬母可是帶上了自己全部家當,躊躇滿志地想要開發一番事業。可她萬萬沒有想到,不但公司是這麽一個只有兩層樓高的老破小,就連自己的老本兒也先丟了。

  ——這才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呢。

  一想到這裡,萬母頓時心慌意亂、舉止失措。她想起自己行李箱裡那些隱秘的,也是僅剩的珠寶首飾,心裡簡直像是被剜肉一樣疼。

  她什麽都顧不得了,趕緊找到快車的乘務員要求停車。

  儘管幹乘務員這一行的,平時就是和人打交道,日常什麽奇葩都見過,但像這麽無理的要求,他們還真是很少聽到。

  有人試圖和她解釋:「女士,我們三分鐘前剛剛在站點停靠過,現在距離抵達下一站的時間段,大約要四十分鐘。如果您非常著急,可以在下一站下車,然後買回程的車票。」

  萬母一聽,臉色頓時就變了:四十分鐘,這還不算她回去的時間,那怎麽來得及?

  萬一那些小偷拿了財物,選擇隨便上輛火車就跑了呢?一個多小時時間,簡直够他們跑到天涯海角去了。

  萬母崩潰地說:「不行,我要下車,你必須讓我現在就下車,不然我就跟你們領導投訴你——那可是20萬啊!我的東西失竊了,整整20萬啊!」

  乘務員小姑娘爲難地搖了搖頭:「女士,我能理解您著急的心情,但火車是不能臨時停靠的。這樣,我替您聯繫我們的工作人員,給您提前訂票,一會兒您下車後,我們直接把您送回您的目的地好嗎?」

  「我就讓你們停個車而已啊。」說到這裡時,列車加速,正好路過了旁邊的一個站點。萬母看到這一幕,心態頓時更崩潰了。

  「你們自己看看,剛剛那不是站嗎?是站你們爲什麽不停?你們說話的時間已經在耽誤我的事了,要是剛才就停了車,我現在不就已經下車回去了嗎?這是我難爲你們嗎?」

  如果說在一開始離開周家的時候,萬母被偷、被坑、被騙、損失了財物還能忍氣吞聲,可是隨著她擁有的資本日益减少、所有的現金都被扣在了那套令人來氣的房子裡、剩下的首飾或當或賣,全都換成了利安的産品後,萬母的心態就徹底失衡了。

  假如生活只是稍微滑坡,一般人都能承受下來。

  然而當人生起起落落落落落落時,這種情况就太考驗普通人的心理素質了。

  更何况萬母這些年在周宅嬌生慣養,論起對抗風雨的能力來,她連普通人都比不上呢。

  「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讓你停車。」

  「抱歉女士,可是根據鐵路局規定……」

  「什麽鐵路局!」萬母抓狂地發出了令人神情恍惚的三連問:「火車難道不是爲公民服務的嗎?我難道不是公民嗎?公民的一個小小要求都得不到滿足嗎?」

  萬母一把將自己面前的乘務員小姑娘從自己眼前撕開,她大步流星地朝著火車頭走去。

  此時此刻,萬母就像是一個把自己的命運押上□□的賭徒,已經被「損失全部財産」這件事燒紅了眼睛,心裡隻惦記著自己那20多萬元的資産。

  「女士,您不能去打擾司機!」乘務員驚叫道。

  「哪兒來的那些這個不能、那個不能,我看你們就是想要好處。你還想和我要起車費是不是?」萬母凜然說。

  反正她現在已經完全豁出去了、不要臉了。只要能找回那20多萬塊錢。讓她當潑婦都行。

  而且萬母心裡也有幾分有恃無恐:這些鐵路人員可都是吃公家飯的,他們才不敢對普通乘客做什麽,不然他們豈不是會丟飯碗?

  時值半夜,正是大家昏昏欲睡的時候。現在兩三個車厢的人都被萬母的尖叫聲吵醒,乘客們一個個還睡眼朦朧,滿腦子起床氣呢,就遇到這種事,目光不免紛紛跟著她移動,沒好氣地交頭接耳、小聲嘀咕。

  而且現在是自媒體時代了,遇到事情來拿出手機是很多人的第一反應。就像現在一樣,不少人立刻就拿出了手機,追在萬母身後,緊跟著她拍攝。

  這種極品就算是不能做到圍脖萬轉,至少也可以發發朋友圈啊。

  「幹什麽,你們一個個的,團夥作案是不是?要包圍我是不是?」萬母回過身,打飛了身後兩個離她最近的女人的手機,「我是孤兒寡母,可我也不是好欺負的啊?」

  利安的産品推銷生涯,已經讓萬母從以前那個想挽回周海樓都只會讓女兒賣慘的女性,變成了一個學會了擼起袖子、裝作看不懂別人臉色,可以一把拉過別人,滔滔不絕地說上小半天的女人。

  她雖然沒有掌握世間的真理,但已經掌握了臉皮厚能占便宜的歪理。

  「誰沒有個有灾有難的時候,有困難不應該找政府嗎?你們一個個的都在這裡看笑話,難道不怕以後有報應降到頭上?」萬母發狂地衝旁邊人喊道。

  旁邊的人可不是乘務員,還會一聲不吭地任由她駡。人民群衆睜著雪亮的眼睛,紛紛回嘴:「你潑你有理啊!」

  「你看看,這個大姐的手機都掉地上砸壞了。」

  「你這樣的可別當媽,要是當媽你孩子簡直倒八輩子黴。」

  萬母要是只對乘務員喊上兩句,乘務員可能還要忍氣吞聲。然而她一巴掌打壞了別人的手機,這就涉及到了財務糾紛,需要讓乘警來處理了。

  於是,在這個不幸的晚上,心急如焚的萬母不但沒能讓火車靠邊停靠,沒能飛快趕回賓館報案,還被乘警控制起來,以免她情緒激動傷人。

  ——這回萬母倒是如願以償的見到警察了,只不過她見到的是處理她擾亂車厢綫路秩序行爲的警察。

  按照相關規定,萬母需要被拘留七天,幷且將被記錄入鐵路失信人員名單。

  當然,有關她財物失竊的事,扣押萬母的警局轉給了當地警局處理。

  然而萬母人都不在當地,也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箱子裡確實携帶了那麽多、那麽貴重的首飾,所謂的價值20萬只能在嘴上喊喊,當然也不能指望辦案的民警對她的案子多麽上心。

  畢竟基層的公安部門是很忙的,大大小小的街道案子都要壓到他們頭上,盜竊案在衆多警情中,真的不是最緊要的那一種。

  而在事後,有關萬母在火車上撒潑、强行要求火車爲她臨時靠邊停車的場面,也被人錄成了視頻,傳上網路。

  雖然她的行爲沒有引來大衆熱議,不過也凑够了1000多個轉發,以及「靈魂三問」、「火車怎麽就不能靠邊停車」等嘲諷。

  對於萬母這個丟人現眼的行爲,大部分民衆可能看個熱鬧就忘記了,轉發的網友大概也只是隨手一轉。但是很不巧的,這段視頻就像是板上釘釘的證據,它讓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第二天晚上,因爲接到自己母親被拘留的消息,又身在人生地不熟的山城,故而一直惶急不安的宋嬌嬌收到了一條消息。

  在意識到這條消息來自周海樓時,宋嬌嬌心裡下意識的就是一喜。

  然而當她點開消息後,什麽高興的情緒都伴隨著其中的內容而灰飛烟滅。

  周海樓把她媽媽在火車上大鬧的視頻發給她,幷且轉給宋嬌嬌2000塊錢,又對她留言說:「這真的是我最後一次給你錢了。外面和周家不一樣,沒有人讓著你們,你和萬姨以後都好自爲之吧。」

  ——這個「外面沒有別人會讓著你」的經驗,是周海樓用多麽慘痛的經歷才換回來的呀。

  可惜宋嬌嬌看不懂周海樓的血泪之談,她看著那個視頻,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騰達,窘迫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下意識的想回復周海樓的消息,想求到周海樓心軟,讓他派人派車過來,好把她接回a市。

  只是沒有想到,消息才一發出去,她就又看到了一個紅色的小嘆號——她又被周海樓拉黑了。

  宋嬌嬌待若木鶏地看著那條發不出去的消息,過了一小會兒,她把手機往旁邊一扔,嗚嗚地捂著臉哭了起來。

  而在雲家,得知了此事的雲笙只是冷冷一笑,輕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

  他確實針對這對母女做了安排,這一次萬母的結局也的確有他在推波助瀾。

  不過單論這一次的突發事件,就連雲笙本人都沒有想到,萬母會自己往槍口上撞得那麽快。

  雲笙意圖把她們母女兩個這輩子都圈在那座小城裡。

  萬母所在的那個公司,本身在財務問題,稅務問題,産品安全問題,以及各種相應的手續上,都有很大的漏洞。他們又得到雲笙的授意,讓萬母這麽一個新人出去開辦分公司,自然就更是漏得跟篩子一樣。

  這回等萬母被警察局放出來後,她身上就留了案底,一般也不好再找工作。然後再被那個利安公司忽悠兩句,她自然又會心甘情願地過來搞她的事業。

  等那個野鶏分公司建成後,自會有工商部門隔三差五上門查問手續,够她焦頭爛額的。

  除此之外,這母女兩個的衣食住行也好、平時起居也好,最好都規規矩矩,恪守本分。

  她們最好一生都不要闖紅燈、不要隨地吐痰、不要亂丟垃圾、不要惹是生非、不要和人吵架、不要欺淩同學……不然接下來都會有後手在那裡等著。

  像她們這樣的蠢貨,沒人指望她們替社會做什麽貢獻。只要一生規規矩矩,老實本分,做一個對社會毫無用處,但也沒有什麽害處的人就行了。

  在雲笙看來。宋嬌嬌就是前半生太過飛揚跋扈,所以她的下半輩子最好被人死死地看在圈裡,永遠都不要越雷池一步。

  未成年人犯錯,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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