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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寵欲動》第61章
第61章

  爲了避免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秦眸先撤了。

  整棟別墅除了厨房忙碌的保姆除外,就只剩下徐卿寒和溫酒二人。

  她慢悠悠地拿出濕紙巾, 將臉蛋上面膜的水擦乾淨。

  徐卿寒站在原地沒有走開, 微低頭, 英俊的側臉輪廓冷峻,視綫緊盯著眼前這個被嬌慣的女人。

  溫酒住在別墅的這兩天,只要晚上他一碰她, 就喊著膝蓋疼。

  所以徐卿寒都禁著欲,誰料, 幷沒有被領情。

  他眸色逐漸眯起, 神色終於露出幾許波動:「比我强壯比我腿長, 還願意伺候你?」

  徐卿寒薄唇間, 擠出的一個個字,都在重複著她剛才的話, 記性很好。

  溫酒扔了濕紙巾,又用手心拍拍臉蛋,隻拿眼角餘光看他:「你這霸道性子是怎麽養成的, 還不允許在晏城的地盤上有人强過你了?」

  看徐卿寒的臉色,很顯然是了。

  溫酒站起來, 慵懶地伸腰說:「做男人啊, 偶像包袱太重也不太好……」

  她輕飄飄的, 還沒諷刺完,抬起的手腕就被男人手掌扣住了。

  徐卿寒也毫不顧忌厨房裡的保姆,在客廳裡, 就將她給拽過來,手臂用力地,打橫抱了起來。

  「你幹嘛!」

  溫酒看到男人嚴峻的臉色,心底突地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徐卿寒朝樓上走,邁步很穩,薄唇吐出三個斬釘截鐵的字:「管教你。」

  管教兩個字,從一個成熟男人口中,是對另一個漂亮的女人說出,肯定就不可能只是字面上簡單的意思。

  溫酒膝蓋處的淤青本來塗抹了兩天藥膏,已經淡的看不清了。

  結果被徐卿寒這個管教,又新添了兩塊淡淡紅印在上頭。

  衛生間的水聲嘩啦啦地響了很久,也沒人去關,直到四十分鐘後,溫酒將身體縮卷成一團,有氣無力躺在了已經沒有水的浴缸裡,頭髮濕漉漉粘在雪白的肌膚上,隻圍著一條浴巾。

  她的指尖被男人握起,手背上肌膚白到可以看清細微靜脉,顔色偏淺。

  徐卿寒低首,溫柔地在她的手碰了碰,氣息濕燙:「先聽我說一件事再睡,嗯?」

  溫酒漂亮的眼睫是下垂的,呼吸聲起伏,代表著她還有一口氣在喘著,可能是和他已經親密到這份上了,也沒什麽好害羞的,借著男人的手臂力氣起來,那個浴巾鬆鬆垮垮,好似快要掉。

  徐卿寒順手幫她提著,手指有力,就扣在她的咯吱窩側處。

  過了片刻,溫酒說話聲細細沙啞:「你要說什麽?」

  「我母親打算去拜訪你奶奶。」

  徐卿寒說出這句話同時,深暗的眸光緊緊盯著她的表情,語速刻意放慢,陳述的很清楚:「把我們婚事提一提。」

  溫酒剛爬出浴缸,表情就怔住了。

  她沒有反應很激烈反對,却也平靜得不符合性格。

  浴室如今連水聲都沒有,兩人呼吸聲一前一後也不大,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徐卿寒眉宇間越皺越深,似乎耐性快要耗盡,溫酒才想起要說話一樣,聲音沙啞却也很平靜:「我從出生開始就被衆星捧月著長大,高興了就笑,生氣了就哭,想打誰從來不怕得罪人,受不了半點委屈……」

  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個什麽脾氣的。

  所以也明確地告訴徐卿寒:「將來你對我不好,我還是那句話,等著排隊伺候我的男人多了去,我會去出軌一個比你身體更强壯腿更長,更有錢的男人。」

  她溫酒做不了像賀梨這樣完美合格的妻子,連做別人的女朋友都不合格。

  徐卿寒語氣沉沉:「你不會有這個機會。」

  溫酒甚是不在意,走出浴室說:「哦,你自己去搞定我奶奶吧。」

  她那天晚上衝動跪一次,就已經長記性了。

  ……再也不會爲護徐卿寒,去忤逆老太太,跪在祠堂裡了。

  溫酒的輕易鬆口,讓徐卿寒捉摸不到她內心。

  按照她的脾氣,一提之間的婚事估計又要鬧,嚴重的話,可能還要分手。

  所以他無耻地趁著她精神困倦的時候,提出這個,就是算准溫酒就算想吵架,也沒什麽精力。

  却未料到她平靜接受了。

  也在平靜擦乾頭髮後,走到主臥去睡覺。

  男人換了一套乾淨整潔的家居服,挺拔的身形站在床沿前,眉頭皺著沒有鬆開過,視綫在不留痕迹地打量著貼著枕頭熟睡的女人。

  溫酒眼睫緊閉,呼吸均勻淺淺,顯然已經陷入夢鄉里了。

  她皮膚很白晰,像是嫩豆腐,有時候手指用力一捏,就會留下紅痕。

  徐卿寒伸手,將她被子掀開些。

  女人只穿著一件烟黛色的吊帶,只是堪堪擋住了雪白大腿,完美的將身段曲綫都給襯托了出來。

  他眼底沒有半分欲,只是看到她膝蓋上的紅印,眉頭皺得更深了。

  先前在衛生間裡,其實他也只是一時興起,讓溫酒跪在浴缸裡不到十分鐘。

  幷沒有說怎麽用力去折騰,結果她的膝蓋就已經變紅了。

  就如溫酒自己所言,確實是被嬌生慣養得很寶貝。

  娶她,徐卿寒自然是會負責一輩子。

  他就怕,她嫁的心不甘情不願。

  徐卿寒薄唇無聲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這時候,他倒是裝起了正人君子。

  溫酒這一睡就是天黑,沒有發覺自己被子被掀開過,包括男人找了淡淤的藥膏,親自給她雪白的肌膚和膝蓋,都塗抹上了一層薄薄的。

  她是被手機鈴聲吵醒,迷迷糊糊睜開眼,伸手去摸索。

  「喂?哪位。」

  溫酒皺眉,不到三秒鐘,就被那頭給完全說清醒了。

  她猛地從舒適潔白的大床上坐起身,說話聲很冷:「我知道了。」

  說完,便面無表情地挂斷電話。

  ……

  晚上七點半,保姆得了徐卿寒的吩咐,晚餐燉了鶏湯給別墅的未來女主人補身體。

  結果等她差不多時候端出來後,却看見溫酒在玄關處換鞋,一時急匆匆地走過去問:「溫小姐,晚餐已經好了,您現在要出門嗎?」

  白天徐卿寒在家,到了下午才去公司,現在還沒回來。

  溫酒去哪裡也用不著和一個保姆交代,抬起頭,看了眼說:「晚餐我不吃了,你留給徐卿寒當夜宵吧。」

  她走前,還開走了徐卿寒車庫的一輛最貴的車。

  這麽晚不好打出租車,加上別墅的黃金地段很少有車會過來,溫酒也沒想站路邊攔,她有要緊事,在路上,還打了通電話給邵其修。

  那邊沒有秒接,而是過了好一會。

  接通時,男人嗓音平和自然傳來:「小九?」

  溫酒快擴音,手指握緊方向盤,儘量壓著脾氣說:「邵大哥,警局那邊告訴我,孫煦被人聘請了金牌律師保釋出來了。」

  「有說是誰嗎?」

  「沒有,對方只是讓律師出面。」溫酒呼吸一口氣,又說:「我有懷疑對象。」

  整個晏城裡,誰敢去保釋孫煦的,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邵其修那邊默了幾秒,才說話:「你發個定位給我,這邊會調查出現在孫煦在哪裡。」

  「好。」

  交情在,溫酒也不跟他客氣了。

  電話挂了後,先在一旁停好車,才拿起手機給邵其修發定位。

  這時候,一處豪華的複式樓內,燈火通明,光綫清晰地照映著沙發處姿勢曖昧的男女,因爲一通電話而打破了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事,就連氣氛也消失的無影無踪。

  邵其修收斂起神色,骨節分明的手指,沿著女人的脊骨一寸寸往上,動作不緊不慢地將她領口給扯回去,擋住了一小片雪白的肌膚。

  他又恢復了紳士風度,即便是對自己結婚已經三年的妻子。

  「我有事,晚上會晚點回來。」

  賀梨躺在沙發上慢慢坐起,烏黑的頭髮有一絲亂,不過那張臉蛋重新挂上了端莊的笑容,點點頭:「好。」

  她也同樣的,當做剛才一時情/動從未發生過。

  那眼眸,悄然地看向邵其修,發現他正抽了一張紙巾,漫不經心地擦拭觸碰過她後背的那兩根手指,然後抬起手腕,看了幾秒金色的名牌腕表。

  賀梨笑容瞬間淡了兩分,彎腰將被男人扯掉在地板上的領帶撿起,指尖拿著說:「你的領帶掉地下了,我上樓給你拿一條乾淨的。」

  邵其修的習慣,其實很好觀察出來,結婚的第一個月,賀梨就發現他是個極爲注重衛生的男人,如果她要是生病了,晚上只是簡單的擦拭身體,沒有洗澡的話,他也絕對不會碰她一個頭髮絲。

  每次夫妻生活,都是她在浴室裡洗澡,而他則是坐在床沿雲淡風輕的等候。

  賀梨收起自己內心的一絲波動,面容溫靜,轉身上樓。

  她沒有問是誰打來的電話,也沒有問他出去辦什麽事。

  只是做著一個合格妻子該做的事,兩分鐘後,拿了條新的領帶下樓,親自幫他系好,乾淨的手指整理著他的西裝領口。

  女人柔美的身體靠的近,暗香浮動間,引得邵其修低眸看過來。

  片刻後,他出聲問:「是什麽香水?」

  「新換的,聞不習慣嗎?」

  「沒有。」

  賀梨看他這樣說,神色也如常,只好微微一笑。

  這三年她都是用一款香水,也是前不久才換了新的。

  而邵其修現在才發現,不過是因爲已經有半個月,沒和她親近過了,不曾碰過她一縷青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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