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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寵欲動》第58章
第58章

  在老宅這個地盤上, 溫老太太說的每一句話都帶著長輩强勢的權威。

  沒有任何的晚輩敢去忤逆她的安排,而溫酒三年前已經忤逆過一次, 背負殷蔚箐公司的那三個億。

  在娛樂圈跌打滾爬至今, 才好不容易靠自己的本事, 還完了債務。

  現在又爲了自己喜歡的男人,再次忤逆著老太太。

  罰抄寫家譜已經不能讓老太太息怒,溫酒被罰跪在了祠堂內。

  夜色完全變暗了, 在樹影的籠罩下,就連幾盞懸挂在門樓前的燈光也淡了幾分, 襯得周圍氣氛太過於安靜。

  賀梨還沒回去, 走進來勸她:「溫奶奶只是一時氣急, 去認個錯, 她是會心疼你。」

  溫酒低垂著頭,却挺直了腰板, 面色平靜。

  她手心還握著手機,剛掐斷了徐卿寒的電話,聽到一道女人溫柔的聲音後, 才抬起頭:「老太太要的不是我認錯,是我遵從她的安排。」

  對於溫老太太强硬的態度。

  而溫酒的態度, 也很顯然是不管嫁不嫁給徐卿寒, 都不會任由別人去安排她的婚姻。

  她微彎的唇有一絲諷刺意味, 低低說給自己聽:「去嫁給一個沒有感情基礎的男人,來換取家族給自己帶來的尊榮與財富,過上安逸的生活, 和變相用身體去賣/淫有什麽區別?」

  區別在於,前者長年賣的是同一個男人。

  而後者,是每天賣不同的男人。

  溫酒的喃喃自語,要是平時還聽不太清。

  此刻祠堂安靜無聲,一字不漏地讓賀梨聽到了耳中。

  她低垂的眼簾微閃,很少有情緒波動,過了片刻,說道:「需要我幫你傳話嗎?」

  賀梨沒有在勸溫酒去跟老太太認錯,也顯然準備要離開濕祠堂了。

  溫酒搖頭,手心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膝蓋:「老太太這股氣得出,不然被褥後面還是跑不了。」

  左右都是要跪一次。

  對於她來說早晚都沒什麽區別,可惜在今天因爲賀梨來溫家,而溫芫看到情敵難免會勾起傷心事,跑出去晚上了還不要回來。

  不然的話,有溫芫在場的話。

  溫酒還能想個法子,轉移下老太太的怒意。

  這事,也讓她深切體會到,家裡不能有太乖的女孩,被賀梨這樣一襯托,老太太眼裡她都成了死不足惜之人。

  溫酒頓時對從小和自己對著幹的親堂妹,充滿了親切感。

  她點開手機屏幕,垂著頭,給溫芫發了條欺詐的短信:【趕緊回來,賀梨在你房間發現邵大哥的照片了。】

  賀梨剛走出祠堂不久,已經認識路了,翻轉了幾道長長的鵝卵石路,等到了老太太的庭院外,先看見了一道熟悉的男人身影。

  邵其修單手抄著褲袋而立,穿著商務經典的深藍色西裝,整個身形挺拔完美的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側臉俊漠,神色慣來的處變不驚。

  她脚步慢了半拍,很快又恢復平常,輕盈地走過去說:「小九在祠堂跪著,已經有半個小時了。」

  邵其修眉峰似挑了一下:「老老實實跪著?」

  他似乎很瞭解溫酒,賀梨嗯了聲:「起碼我去的時候,是跪著的。」

  邵其修也沒說什麽,告訴她:「我來接你。」

  從公司下班經過溫宅,邵其修這段時間都會順路過來接人,這已經成了習慣。倘若他不來,賀梨就坐司機的車回去。

  這方面,夫妻倆從未溝通過,默契配合的很好。

  她眼眸印在燈光的照明下很亮,衝丈夫溫柔一笑:「我去和老太太說聲。」

  賀梨走進溫老太太的庭院內,免不了會被再次問溫酒跪祠堂,有沒有老老實實的。

  她沒有欺瞞半分,將所見到的,實話說出來。

  這樣也免不了耽誤了五六分鐘,等再次走出來時,已經不見邵其修的踪影,她找了一位路過的傭人詢問,才知道是去了祠堂。

  賀梨在原地,面色很平靜。

  ……

  溫酒挺著腰板跪,也就是裝幾分鐘。

  等她觀察四周已經沒有一個會喘氣的,便站起來,彎著腰在溫家列祖列宗面前,捶著自己酸痛的膝蓋,一邊憤憤地想著:真的是便宜了徐卿寒。

  他跪她兩次,也只是幾分鐘時間,還只是單膝。

  而她和他在一起,老太太這架勢是要她跪祠堂一整晚。

  這時,擱放在地上的手機亮了起來,未讀的短信顯示出來,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溫芫十萬火急那股勁兒:【賀梨怎麽會翻出我私藏邵大哥的照片!!!我藏在床底下那麽隱秘的地方啊,啊啊啊啊要死了啊!】

  「……」

  要不是想騙她回來,溫酒真的像送她一句:猪哦。

  賀梨知不知道自己老公照片被私藏,她不知道。

  但是她現在是知道了,原來這貨把邵其修的照片藏在床底下。

  溫酒正尋思著怎麽回,祠堂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脚步聲。

  她微微變臉色,幾乎是同時一秒,雙膝直直朝祖宗牌位跪了下來,太急沒控制好力道緣故,疼得整張漂亮的臉蛋都皺了起來。

  「嘶!」

  溫酒扭曲著表情,慢慢地轉過身想看清楚是誰來了。

  邵其修的身影在夜色的襯托下,出現在祠堂門口。

  等邁步走進來後,看到溫酒一臉痛苦盯著他,眼神頗爲幽怨,低笑開腔打趣:「時隔幾年,你連我脚步聲都認不出來了?」

  那也是活該跪傷了膝蓋,他的言外之意很顯然是這個意思。

  溫酒看到是邵其修,整個人變得很沒形象坐在地上,手心捂著自己的膝蓋,眼睛都憋紅了:「誰知道是你……」

  她還以爲老太太派人來搞突襲了呢。

  夜晚九點多,賀梨接了邵其修母親的一通電話,說是問什麽時候回邵家。

  她想了想,才朝祠堂的方向走去。

  沒有傭人帶路,走道的路燈一盞盞亮著,照明著漆黑的夜,女人的脚步很輕盈,呼吸微淺,中規中矩的,幾乎是沒有什麽動靜的。

  可能是環境太靜的緣故,賀梨還沒走近祠堂最裡面那扇門,就先聽見裡面的男女對話聲傳來。

  非禮勿聽這個道理,她懂。

  賀梨脚步頓住,正準備轉身走出祠堂庭院時,却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此時,殊不知外面站在一抹纖細身影,溫酒盤腿坐在地上,仰頭正跟邵其修叙舊打發時間,她聊起了前塵往事,漸漸地,從控訴著徐卿寒當年種種惡行上,不知怎麽就扯到了孟馨蔚。

  「邵大哥,你當初宣布婚事時,到底有沒有先和孟馨蔚分手?」

  對於情侶間誰先分手,誰分的乾淨利落這個問題,聊起來了,溫酒自然很想向邵其修討教一番。

  畢竟他連孟馨蔚這樣難纏的女人,都能擺脫的乾乾淨淨。

  在祠堂內不好抽烟,邵其修長指間擺弄著香烟,却沒有點燃,聽到溫酒這樣天真的問,他薄唇勾起不深不淡的弧度,吐字清晰:「沒有分手。」

  「什麽?」

  溫酒瞪起漆黑的眼,像是幻聽了,要不是膝蓋疼,都會直接蹦起來:「你和孟馨蔚那時還沒分嗎?」

  邵其修在她面前,從不掩飾自己僞君子的一面。

  也就是兩人太熟了,熟到不可能産生點男女之情,他也不在意溫酒會怎麽看他壞男人的形象:「嗯。」

  「……」溫酒。

  要不是和邵其修的交情擺在這,她都要替他妻子駡一句渣男。

  邵其修看她複雜的表情,就已經一眼看破在想什麽小心思,似笑非笑道:「小九,別把一個成熟的男人想的太純情,否則你將來,會在男人身上吃虧。」

  他是以兄長的身份,也是以一個男性的身份來告誡著她。

  溫酒却說:「孟馨蔚那女人噁心死了,和你交往期間,她內心已經變態扭曲到經常給我發和你的床/照,想要宣示自己正宮娘娘的地位。邵大哥,這樣的女人你對她是不純情,也早晚會被她拖下水。」

  她也同樣,以一個女性的身份來告誡著邵其修,玩女人還是眼光要放好。

  要是遇上像孟馨蔚這樣的,哪怕身經百戰,也說不定哪天就被下套了。

  邵其修低笑聲傳來,磁性且又動聽,在夜色中很清晰。

  連帶他說的每一個字,賀梨站在外面都聽得很清楚。

  她站了時間不長,短短幾分鐘便安靜地轉身往回走,除了留有一股很淡清香在空氣中,身影淡到仿佛沒有出現過。

  賀梨走出祠堂的庭院後,燈光照在面容上,突然沒了溫柔的笑。

  也沒多少表情,甚至是……有一些麻木,又透著茫然。

  方才轉身的那一刹那,她甚至還聽見邵其修在淡淡評價著那個叫孟馨蔚的女人:「她是被我慣壞了。」

  一個被邵其修慣壞的女人,是什麽樣子的?

  結婚三年,從未被他慣過的賀梨,內心難免有些好奇。

  一通電話未接。

  等時隔半個小時,又打來一通。

  徐卿寒今晚在公司加班,等十點後,他又出手機,重新撥打了溫酒的手機號碼,這次響了很久,倒是終於接通了。

  「你餓不餓?」

  他隨手拿起椅背上的黑色西裝外套,邁步朝電梯的方向走時,對電話裡的女人說:「今晚我住你那,給你帶點吃的。」

  溫酒的聲音傳來,跟沒力氣一樣:「我腿快廢了,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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