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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寵欲動》第79章
第79章

  賀梨有專用的司機接送, 也就沒徐卿寒什麽用場了。

  溫酒坐在後座,靜靜地看著賀梨和司機交流回家的路綫, 笑容溫婉, 聲音細清柔柔, 時刻都養成一副注重儀態、不輕易動怒的好習慣。

  也就是這樣有耐心,才會願意天天面對精神失常的殷蔚箐。

  「抱歉,我堂姐給我寄錯了一件旗袍, 我必須回去看看。」賀梨跟她輕聲細語解釋著。

  溫酒搖搖頭:「是我打擾了。」

  本來她想約賀梨去喝茶,又因爲她接到電話要回家一趟, 考慮了會, 索性先擱置了今天的工作行程安排, 跟著賀梨回她家做客。

  在家做全職太太, 平日裡又都是跟在長輩身邊,賀梨說:「我已經三年沒有回晏城生活了, 平時身邊也沒幾個女性朋友來往,你能來,我很開心。」

  她是養在深閨中的大戶小姐, 平時却很少參加上流社會的名媛們宴會,日復一日地重複著平靜的生活狀態, 要換成溫酒會被養瘋了, 而賀梨習慣了這樣平淡如水的軌迹, 在她眼前,似乎沒什麽重要到不可的事物。

  路上,一提到殷蔚箐讓陪床這件事。

  賀梨面對溫酒言語間的感謝與歉意, 唇角微彎:「我平素裡也閒來無事,殷伯母可能是把我當成她感情傾訴的寄托,小九,有時候我聽她說起你時,也會經常想到我過世我母親,這可能也算是我的一種感情寄托方式。」

  溫酒怔了幾許,沒想到會扯出賀梨的傷心事。

  不過賀梨眼中看不出一絲黯淡情緒,她沒有體會過母愛,當殷蔚箐心念著溫酒時,就會忍不住地懵懂去好奇幾分。

  這樣一來二往,她也就成了被傾訴的對象。

  賀梨說道最後,用詞字斟句酌了幾分:「殷伯母雖然是在用自己的一套標準來衡量自己子女的幸福,可她身上好像經歷了些故事,才會變成這樣。」

  賀梨幷不是在幫殷蔚箐說好話,只是沒有一個人會無緣無故變得偏激極端。

  溫酒從自己奶奶的口中,也隱約得知母親似乎還有些不爲人知的秘密。

  她從醫院出來後,胸口堵壓的情緒在賀梨的話裡散了一半,輕聲喃喃:「可能吧。」

  ……

  到了住處。

  賀梨邀請她進家門,別墅格局不大却裝修得很溫馨精緻,玄關處擺放著一個青花瓷做點綴,正插著綻放的紫羅蘭與洋桔梗,花色鮮艶,淡淡透著溫潤柔和的寧靜氣息,客廳處,大理石地板鋪上了漂亮的地毯,茶几上擺著精緻一排茶杯。

  看了別墅內一圈,每個角落似乎都留有女主人親自布置的痕迹。

  賀梨給她倒了杯茶,又拿出親手做的鮮花餅客人:「留下來吃午飯?我下厨。」

  溫酒本來是來談話的,一來二往,直接變成蹭吃的了。

  才短短一上午的功夫,她發現賀梨很擅言談,做什麽事都喜歡親力親爲。

  賀梨先將堂姐寄來的一襲旗袍拆開了看,確定了綉綫後,才重新地裝好,吩咐司機務必下午三點之前要送回去。

  溫酒閒來無聊,到了樓上的書房逛了一圈。

  她注意到一張被裱框裝起的照片,就擺在書架上。

  照片裡的女子,看上去年紀尚輕,穿著做工精良的蘇綉質的旗袍,依窗而坐,她明眸善睞,靜靜地看著外面景色,衣領盡顯纖細的脖頸,似露非露出一寸白晰的肌膚,盈盈一握的腰肢下,裙子露出白晰的雙腿,綫條極美,整個人顯得雅致而素淨。

  看著美麗的相貌,與賀梨有三分相似。

  溫酒小心翼翼地輕拿輕放,後面,賀梨不知何時已經上樓,走進來說:「這是我堂姐,十七歲那年拍得照片。」

  「她是一名旗袍大師,五歲時就拜師學藝,很多人一擲千金也想要她,親手製作的一件旗袍。」

  溫酒自己生的漂亮,很少會誇贊另一個女人的美貌。

  不過看到賀梨的堂姐,從心底便說:「她很美。」

  是那種不帶有攻擊性的美,是從氣質上,就能讓人一眼驚艶。

  賀梨將裱框好的照片拿下來,笑了笑,難得打趣道:「可惜我堂姐一心放在旗袍上了,對男人沒興趣。」

  這也難怪了。

  溫酒之前還在想,怎麽沒聽聞賀梨的堂姐與豪門哪家公子有過婚事。

  「對了,你對旗袍感興趣嗎?」

  賀梨言語間,聽得出很是崇拜她賀家的這一位堂姐。

  現在離午飯還有一段時間,便主動邀請溫酒去衣帽間,給她看了幾件收藏的旗袍。

  都是出自她堂姐之手。

  女人的話題永遠都離不開衣服首飾,而賀家的姑娘在外人眼裡看來,一直以來仿佛是朦了一層神秘的輕紗。

  溫酒一整天不知不覺都在這裡度過,與賀梨的話題從旗袍開始打開,又聊到了彼此小時候的趣事,等回過神來,窗外的天色已經漸黑了。

  她還留下來,蹭了一頓賀梨親手做的晚餐。

  「對了,邵大哥還沒下班嗎?」

  賀梨收好碗筷,又給她泡了一杯養顔茶,輕聲說:「他出差了。」

  溫酒平時私底下也沒和邵其修聯繫,所以幷不清楚,隨後,笑道:「我白天在醫院想你被我母親留在醫院陪床了兩晚,邵大哥會不會生氣。」

  賀梨也捧著一杯花茶坐在沙發上,柔美的臉蛋有些充楞:「他,不會生氣的。」

  可能是同床共枕了三年的夫妻,肯定是比較瞭解對方是什麽脾性,所以溫酒聽了也點頭:「邵大哥脾氣好,不像徐卿寒這個狗男人,沒有半點包容心。」

  大概是溫酒現在也已婚了,身份不同往日,在賀梨眼裡也不再是一個小姑娘。

  她想了想,素白的手指握緊茶杯,輕聲說:「你的丈夫……他,每晚都會跟你睡在一張床上嗎?」

  「不然他自己睡嗎?」溫酒就算才領證沒兩天,在夫妻這方面也很理所應當的認爲竟然是結婚了,那肯定也要躺在一張床上睡覺了。

  賀梨眼眸低垂著,也不知想些什麽。

  溫酒低頭喝了一口茶,還沒咽下喉嚨,又聽見旁邊女人輕柔的聲音緩緩傳來:「小九,能不能冒昧的問一下,你和你丈夫夫妻生活時,大概幾分鐘結束?」

  賀梨的用詞很委婉,眼眸裡却有著求知欲。

  溫酒低咳了聲,捂著嘴掩著失態。

  她怔怔地看著賀梨,微微擰眉。

  幾分鐘?

  雖然她和徐卿寒做那事,次數也就三次。

  除了第一次她喝醉了沒什麽印象外,徐卿寒遠遠不是那種用幾分鐘就能應付過去的男人。

  沒有一兩個小時,也起碼有半個小時以上。

  溫酒沒有細細算著時間,面對賀梨,想了許久。

  「抱歉,我是不是讓你難回答了。」賀梨看出了溫酒眉眼間生出了許些尷尬,只好出聲圓場,袒露出心事:「我感覺,我好像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這種博大精深的深奧話題,溫酒自己都是個半吊子水平。

  沒想到已婚三年的賀梨,比她還不懂。

  賀梨與她聊了一整天很愉快,自然而然就比平時疏遠的關係親近幾分,在夜深人靜之下,又坐在一處聊著,她耳根子變得很紅,口中醞釀著說辭,半天了,才輕啓出聲:「我每次三分鐘不到就……」

  從小接受的教育和修養使然,令賀梨說不出太直白的話。

  剩下兩個字,溫酒大概自我理解過來了。

  她輕輕眨動眼睛,忍不住小聲說:「這麽快?」

  「你不是的,對嗎?」賀梨心裡有數。

  溫酒點點頭,兩人話留一半,就跟猜啞謎似的。

  偏偏都能模擬兩可到點上,她說:「起碼徐卿寒要賣一場體力活的。」

  賀梨聲音很細微:「可能是我自己,太容易……邵其修他。」

  她說到這,似乎不知怎麽來說:「他和我的夫妻生活三分鐘就結束,每次都很快,我婆婆一直想要我懷孕,可是我去翻過書,他沒有給我孩子,又怎麽會懷孕?」

  溫酒從這一番委婉到不能再委婉的言辭裡,總算是聽明白了。

  如果不是邵其修的身體有問題……

  那就是他每次和賀梨親密時,都敷衍了事。

  這樣別說三年懷不上,三十年也未必能懷的上。

  賀梨眼眸清澈,却露出淺淡的憂鬱之色:「我總感覺,他好像從來沒有滿足。」

  三分鐘的事。

  溫酒不忍告訴賀梨。

  以她只對徐卿寒這一個男人的瞭解來分析的話:恐怕才剛開始。

  賀梨臉上露出歉意表情:「不好意思,我說的有點多。」

  這些事,讓她感到羞澀。

  溫酒不想氣氛太尷尬,眯起漂亮的眼睛笑著說:「其實我實戰經驗也不足,賀梨姐,你要是對這方面很困惑,可以找幾個小視頻來學學。」

  賀梨這下,從耳根子一直沿著紅到了脖子,有些無措。

  溫酒想了想,覺得像賀梨這樣規矩的女人,大概也不會去找這種東西看。

  她這話,跟廢話沒什麽區別了。

  隨即,又出了個招:「下次你就跟邵大哥說三分鐘不够,想再來一次,看他是什麽反應。」

  賀梨有些心慌意亂,喝了口茶平復思緒。

  她沒試過超過三分鐘的,心裡沒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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