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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寵欲動》第97章
第97章

  晚上八點十分, 徐卿寒剛結束完應酬,與一行西裝革履的男人走出會所, 握手告別後, 他拉開車門坐進去, 閉目養神。

  這時,車玻璃被清緩敲響了兩聲。

  厲雯坐在副駕駛座上,轉頭朝後看, 過了會,說:「徐總, 是董女士。」

  外面的夜色深靜, 唯有璀璨的路燈照映著街旁兩側, 董遇晚穿著一件簡潔大氣的黑裙站在車前, 高腰深v領的身段襯出了氣質妖嬈纖細,正微笑地看著車內的英俊男人。

  徐卿寒沒什麽動靜, 而他的秘書厲雯則是下車,語氣還算恭敬:「董女士。」

  董遇晚拿了一盒消炎藥,遞過去:「飯局上我看你們徐總喉嚨不舒服, 給他吃一片。」

  其實一盒消炎藥也沒什麽,厲雯却不敢冒然地接過來, 猶疑的表情被董遇晚看在眼裡, 她沒有動怒, 還微笑著說:「之前我做了什麽惹怒你們徐總的事了,他給我好一陣子臉色看,這藥就當是我的歉意, 你幫我遞,徐卿寒倘若要扔,隨他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厲雯只好接過來,想了想,多說一句:「車上也有藥,是太太吩咐備下的。」

  董遇晚看著厲雯,眼神無聲無息中印著一絲凉意。

  厲雯拿著消炎藥上車,她低聲吩咐司機啓動車子,透過升上去的玻璃車窗,還能看見董遇晚的身影纖細,就站在夜空下。

  她收回視綫,一移,看向了坐在後座的男人:「徐總,董女士給你送了消炎藥。」

  徐卿寒睜開雙目,看向厲雯手中的藥盒,神色沒有變化,嗓音偏沙啞,緩緩吐出一個字:「嗯。」

  厲雯又將董遇晚的話,原封不動地陳述出來。

  徐卿寒沒有碰那盒藥,而是問:「溫酒還在工作?」

  「太太下了飛機沒有回別墅倒時差,而是去了經紀公司,她的經紀人半個小時前有打電話過來,說會送太太回去。」厲雯知道徐卿寒結束了應酬肯定會問起溫酒,所以也早就跟秦眸溝通好了。

  徐卿寒皺起眉頭,喉嚨發炎不好受,咳嗽了兩聲。

  厲雯話頓,又問:「徐總,這藥?」

  「你跟溫酒的經紀人說我不舒服沒有?」

  徐卿寒沒有準備吃藥的打算,情緒看上去很浮躁。

  厲雯說:「有提,太太讓你多喝水。」

  所以方才在董遇晚面前說溫酒有吩咐備藥,是不存在的。

  厲雯沒有說這一出,透過後視鏡,看到徐總臉色不是很好,也不敢繼續講話。

  溫酒出差三四天,兩人也兩地分開了這麽久。

  徐卿寒現在聽就得到一句多喝水,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沉沉出聲道;「去接她。」

  此刻,在經紀公司的樓下。

  溫酒接過助理遞上來的淺色毯子,朝肩頭一裹,她已經換下華麗的裙子,穿著寬鬆毛衣與米白色闊腿長褲,連濃濃的妝容也卸去,氣質看上去簡潔隨意,正彎腰上車。

  她突然後背僵了一下,秦眸注意到,低聲問:「哪裡不舒服嗎?」

  今晚溫酒心思根本沒在工作上,好幾次恍神。

  她坐上車,隔著毯子的布料,白晰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處,舒出一口氣說:「有點悶。」

  秦眸打量了好幾眼說:「該不會聽到徐總嗓子不舒服,你給擔心的吧?」

  溫酒沒好氣道:「他這麽大的人了,身邊又不是沒有人照顧。」

  秦眸看她還有精神氣凶人,應該也不太難受到哪裡去。

  於是,笑著說:「行,當我什麽都沒說。」

  溫酒繼續裹著她的小毯子,側躺在椅背之上,眉眼間疑著一抹情緒,隱隱還是有些悶,也不知是怎麽了。

  總是覺得心神不寧,跟要發生什麽事一般。

  保姆車行駛了一半,她突然抬起頭,隔了兩秒悶悶對秦眸說:「你給他秘書打個電話,叫徐卿寒別喝太多酒。」

  秦眸見她明明關心著徐總的喉嚨,還嘴硬死不承認,也不挑破,拿出手機說:「行,隨便讓徐總多喝點水?」

  溫酒好煩他的調侃,正要發作,另一道手機鈴聲先響起了。

  「你的。」秦眸搖了搖自己手機,沒有響。

  「酒酒。」助理清貝及時遞上。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醫院來電,溫酒停留片刻,才拿過來接聽:「喂,我是溫酒。」

  保姆車的動靜不大,車窗緊閉,外面的噪音也穿透不進來。

  溫酒却覺得自己失去了聽覺一般,重複地問:「你說什麽?」

  「殷蔚箐女士下午過來檢查,結果已經出來,您有時間嗎,最好馬上過來一趟。」醫生的聲音緩緩傳來,這個點已經是下班時間,完全是看在院長夫人的關係上,他拿到檢驗結果的同時,便打了這通電話。

  溫酒低聲說了一聲好,便挂斷。

  她手指纖細,緊緊握著手機,很用力。

  秦眸通過這個細節,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試探地問:「是……出什麽事了嗎?」

  溫酒抬頭看他,半響,舔了舔自己發幹的唇:「什麽是胰腺癌?」

  ……

  「胰腺癌比較特殊,早期症狀很難發現,病人就診時大多已進入晚期,手術切除難度高,風險大,非常棘手。」

  醫務室內,醫生加了個班,耐心地解釋著這個癌病的危險性,他看著靜靜無聲坐在椅子上的女人,話頓幾秒,醞釀著用詞說:「殷蔚箐女士是中晚期,還是有治療的可能性。」

  溫酒扯動唇角時,感覺很疼,她也說不清是哪裡疼,聲音漸低:「你沒幫她騙我?」

  醫生楞住,不太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秦眸一看情况不對,連忙攔住溫酒,對她眼神暗示。

  溫酒不管不顧,倔强地盯著主治醫生問:「我媽給了你多少錢,讓你幫她合謀騙我?」

  明明是怒氣的質問,醫生却從她眼裡看到了乞求與一絲期待。

  好像求之不得,他點下頭。

  可事實幷非如此,醫生用惋惜的語氣說:「殷蔚箐女士確實得了胰腺癌,她現在已經開始出現腹痛,最好今早安排住院治療。」

  溫酒定定看著他也不說話。

  大概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聽的話,生性又霸道,擺出了一副要把人活吞的架勢。

  醫生不敢在往下說,看向秦眸。

  可以見得,能在溫酒面前說上話的,目前也只有他了。

  秦眸清了清喉嚨,上前試探了一句:「現在天色也不早了,要不要等……」

  話沒說完,溫酒怒氣上來,將自己的手機狠狠地砸在了花瓶處。

  她眼睛不知何時,已經變得很紅了。

  醫生看到這,特別砸的還是他的辦公室,不免要很有意見:「這溫小姐,氣性這麽大。」

  秦眸聽到了,眼神暗示助理將人請出去,等會給個紅包封口。

  醫務室內,沒了外人。

  秦眸見溫酒的表情跟要殺人一樣,關好門,再好言好語的勸:「你這樣發脾氣能改變什麽?醫生又不會跟你說,哦,他看錯了,殷蔚箐女士沒有患上胰腺癌?」

  溫酒轉頭,一雙通紅的眼睛盯著他,過了許久,才乾澀開口:「我媽,她只是說自己身體難受,這家醫院却說她得了癌症……」

  只是身體難受,好端端的又怎麽扯到了什麽癌上。

  秦眸知道她心裡不好受,任誰碰上這事也笑不出來。

  他嘆了口氣說:「可能這家醫院不太靠譜,明天你換家醫院,帶她重新做一次體檢。」

  「萬一還是這樣的結果呢?」溫酒漸漸的低下頭,想掩飾去眼睛裡的异樣,聲音很輕,說著便開始哽咽起來:「來的路上,我用手機查過……胰腺癌存活率不超過百分之十,病發時會很疼,一般人不能忍受……難怪,她會打電話跟我說身體不舒服。」

  秦眸見溫酒垂著腦袋,盯著地上,雖然被烏黑髮絲遮掩看不出表情,從她的聲音聽上去,總覺得她可能是要哭了,又死要面子在憋著。

  他一時找不到說辭來安慰,兩人靜靜地坐了一會。

  秦眸手機震動,從褲袋掏出來一看,他說:「徐總打電話來了。」

  溫酒這才抬起手,指尖用力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然後深呼吸,轉頭對他說:「你幫我接,先別告訴任何人,我去趟厠所。」

  秦眸點頭:「好。」

  徐卿寒無疑是白跑了一趟,到了經紀公司,却被告知溫酒早走了。

  他來了一通電話無人接聽,又讓厲雯聯繫上她經紀人。

  這一折騰,溫酒的人沒接到,却被電話裡的秦眸告知:「酒酒今晚回溫宅陪她母親了,不好意思啊徐總,你要不也去溫宅?」

  倘若溫酒是回去見溫老太太,徐卿寒倒也能厚著臉皮上門拜訪。

  是她的母親話。

  徐卿寒也知道一直不受丈母娘待見,皺著眉頭把電話挂斷。

  這種想知道溫酒在哪裡,需要借助外人傳達,讓他心情也沉鬱幾分。

  厲雯問道:「徐總,那我們回別墅?」

  徐卿寒英俊的側臉映在車玻璃上,看不出什麽神色,他長指握著黑色手機,久久也沒有給一個回應。

  厲雯也不敢喊司機開車走,等了又等,才聽到男人嗓音低冷傳來:「你再給秦眸打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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