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求賜婚
話說,前面男女主互動會不會不夠?表急喲~接下來就是兩個傢伙的世界了啊哈哈哈哈哈
偏偏有人不識時務,完全無視皇座上那人滿臉的不悅,不怕死地走了出來:「陛下,雖然聖女言之鑿鑿昨晚夜襲事件與焱教無關,但我禁衛軍已經對那些傷了神官的銀針做了詳盡的比對,確定是焱教之物。」
黎雁九一個眼刀甩向那身披銀甲的禁衛軍統領,戲謔:「這位大人,敢問你要是處心積慮隱藏蹤跡意欲行刺他人,會蠢到用自家的代表兵器麼。」
「這……我怎會去做那種齷齪事?!」
「刺客用我焱教兵器,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蠢得沒邊了,二就是有意要嫁禍我焱教,」他說著有意無意朝邊上的沈天瞥上一眼,「右相大人說是不是?」
顏末登時分了幾眼余光給黎雁九,倒是沒想到這只純情青年在識人方面與他英雄所見略同。
沈天沉了沉臉不說話。但他畢竟是兩朝老臣,要說勢力,這朝堂上至少有一半人曾拜于他門下,連趙桓這大祁新帝都要給他幾分面子,幫襯說話的人肯定是少不了的。
果然,殿內稍稍沉默了片刻,便有人上前,正是禮部尚書柳翰,這人倒是有幾分才學,不過趨炎附勢又十分好色,鑒於此人曾經多次調戲奉玉未遂,榮幸地登上了顏末最討厭朝臣第二名。
不過,此刻他似乎正致力於將自己變得更討厭。
「陛下,容微臣多言,」他面露難色,說的卻頗為流利暢快如同預言了百十遍,「聖女雖不同於我等凡夫俗子,但畢竟是女子。未出閣的女子在年輕男子房中逗留一整夜,這……」
欲語還休,真真是陷害人不沾一滴腥的殺手鐧。
殿中朝臣立馬竊竊私語起來,卻沒有人注意到皇座上那雙隱藏在冕旒下的陰騖雙眸。
黎雁九忽然之間只覺得耳邊蒼蠅似的竊竊私語聒噪非常,清晨左淩的那番控訴負心漢的話還回蕩在耳邊。
他媽的,是男人的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姑娘家受這種非議吧?!
於是心中一橫,一把拽過顏末的手,單膝跪地,神色仍舊桀驁:「大祁陛下,既然聖女的名節因我而遭人非議。請求陛下賜婚。」
最後兩字像是一隻巨手狠狠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嚨。
顏末被他這麼一拽跟著栽到了地上,臉上刻板的笑容消失殆盡。
她活了那麼些年,頭一次像此刻這樣被從內到晚完完全全震懾住。
賜婚?!尼瑪,這完全不在她原有計劃範圍內好嘛?!
黎雁九這廝確定不是在報復她多次調戲他?!
黎雁九妖異瞳謀沒有絲毫戲謔:「是在下疏忽了大祁風俗,如今這滿室大祁朝臣,言語間卻對聖女多番質疑,未免有所有失偏頗。」
一邊的沈天懵了一會,瞬間反應過來,怒:「黎少主,你可曾聽聞護國聖女嫁人為婦?」
顏末這時也回了神,淡淡接話:「有。前代聖女。」
嫁作皇家婦,最後卻落得個生死不明的下場。
這是皇宮裡的禁忌,她本是不該說的,卻偏偏想在這時想說給那皇座上面色鐵青的人聽聽。
廣袖下的五指握緊,趙桓死死盯著與她眼神對峙的顏末,忽然臉上的陰鶩驟然散去,恢復了往常謙和的笑容,語氣似乎頗有為難:「黎少主,朕今日知曉了你的心意,但事關重大,我大祁婚嫁風俗從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如等你回了大祁,與族中商量好了,再給我答覆可好?好了,各位愛卿無甚要事,今日早朝就到此吧。對了,禁衛軍必要加緊追查那夜襲聖女之人,必定是與前些日子闖入藏書閣的賊人有所關聯。」
黎雁九還沒來及拽著顏末站起來,就見大祁新帝趙桓像是被什麼咬著屁股一般,步履如飛地朝後殿走去。
一干朝臣更覺得今日早朝包含的信息量過大,以至於一時半會轉不過筋,一個個你看我我看看你,面色糾結地結伴走出殿外。
方才還熙熙攘攘的崇雲殿內眨眼間一片空蕩蕩。
黎雁九仍舊沉浸在澎湃的熱血男兒情懷當中久久不能自拔,直到扭頭對上顏末探究的視線,才頓覺有些彆扭。
果斷扭臉,臉紅什麼的,被看到的話乾脆砍死他好了!
「黎少主,你昨晚上餘毒未清?」不要躲了,早就看到你臉上的小紅暈了!臉紅什麼啊喂!這麼一來,好像真有什麼一樣……泰山崩於前都無動於衷的面癱臉少有地浮上一層煩躁,口中不由自主地就想吐槽幾句。
黎雁九齜了齜牙,一把拽過顏末就往外狂奔,跑了幾步又嫌她腳程太慢,直接橫抱了就朝泗水軒奔去。
一路上引得不少禁衛軍以為是刺客捲土重來,抽出長劍就要幹架,顏末無奈只好扯著嗓門說是自己腳崴了,由著那些禁衛軍一臉曖昧目送二人離去。
泗水軒中平日裡除了送
飯和做些日常活計的宮女太監外,並無閒人,於是黎雁九一翻進院子裡,就將顏末禁錮在牆角,一臉兇神惡煞卻掩蓋不了臉上的小紅暈:「昨天晚上,我是不是怎麼你了?」
畢竟一早上起來就不見她蹤影,他自己又忘記了昨夜的事,雖然放出了話把責任都攔在自己身上,但到底還是在意事實的。
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也是他人生中珍貴的第一次好麼?!他會隨便亂說麼……
顏末挑眉:「哦。你果真腦袋壞了。」
「你不說我就……」尼瑪的,好像他也真不能把她怎麼辦啊?!
「就怎樣?」她絲毫不慌,反倒踮起腳尖,揚起下巴,幾乎快要碰到他的嘴唇。
唔,這氣息果真是居家雙修必備良品。
黎雁九看著她這副挑釁的模樣就十萬分惱火,腦子一熱,乾脆就著她的姿勢就湊上去狠狠攫住。
顏末萬萬沒想到這廝被她激發出了調戲技能,不由得有些怔忡,蒼白的臉頰染上一抹淡粉。
他離了她的唇,得意狀:「少來挑釁我!」
顏末只覺得黎雁九這廝不僅是個超級好用的大藥罐子,還具備各種隱性技能,同時還兼備出事就擋的豪邁江湖義氣。
嘖嘖嘖,連那惡狠狠的神情都仿佛籠罩上了被稱作可愛的大光環。
腦中下的判定就是——
好貨色。
「你傻乎乎地在發什麼愣?」黎雁九被他泛著綠光的目光盯地有些發怵,「還不快跟我說實話,昨天晚上我有沒有……」
顏末仿佛得到了調戲萌貨的召喚,挑眉:「啊?你忘了嗎?哎呀,看來街頭巷尾的話本說的沒錯啊,男人果真是禽獸啊……」
說完果斷扭臉。
黎雁九皺臉。
他的確是忘了好嘛?!話說回來這含糊不清的回答是神馬啊?!莫非他昨天你晚上真的獸性大發……不過他昨晚本事功力滯澀走火入魔,清早起來卻莫名恢復,這神一般的恢復速度除了雙修他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於是軟了語調:「那個……我真的傷了你?」
「你要看看麼,」顏末瞄了他一眼,說著就要擄起裙子,「還疼著呢。」
黎雁九大驚失色,連忙按住她裙角:「住手!」
「不看看怎麼知道,」她攤手,「拿事實說話嘛。」
黎雁九為他壓住裙子時無意間似乎
瞄到了她小腿上的一片淤青,不由得皺了皺眉,自己下手那麼重?
看著她一如既往沒什麼表情的冷淡面孔,怎麼看怎麼像是受創傷後落寞的掩飾,只覺得心中一動,一把將她拽進懷裡。
「你放心,我定會對你的清白負責的。你們大祁皇帝婆婆媽媽要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好,等我回了南疆,就讓我國陛下來與他說。你等我一段時間。」
顏末被他攬入懷中的一瞬間有些僵硬。
所剩無幾的小良知在胸口的某個角落撲騰著翅膀蠢蠢欲動,卻還是被她一巴掌拍了下去。
新帝大婚已過,各國前來賀喜的使臣也陸續離開大祁都城。
而大祁朝堂內外,甚至是舉國上下,幾乎傳遍了南疆焱教小魔頭將要迎娶護國聖女的傳言,一時間舉國轟動。
朝堂之上,新派勢力更是蠢蠢欲動。
禦書房內,趙桓看著跪了一地的大臣,怒從心起:「你們是來威脅朕?!」
右相沈天長跪不起,一邊朗聲道:「陛下仁慈,但現下百姓之中已經流言四起,護國聖女的存在對於皇族勢力的穩固已經成為了累贅,還望陛下考慮廢黜護國聖女事宜。」
一語落地,引來身後朝臣附和。
趙桓雙眼冒火,他知道以右相為首的新派勢力從來就以激進出名,登上皇位後他雖也一直想要收歸以星宿宮為代表的神權,全始終有所顧忌。
但不意味著他就是受這些新派勢力控制的傀儡!
「朕自有考量,」他強壓怒火,「眾愛卿都是朝廷重臣,忠心可鑒,雖然朕心知肚明,但今日這般姿態,若是傳出去,不知者還以為是要逼宮!」
「微臣惶恐。」
「若是惶恐就都退下,」他扶額,「朕自有考量。」
沈天咬咬牙,暗惱又碰了軟釘子,正要領著一干重臣出去,卻見小太監拖著一卷卷軸匆匆拜拜進來跪在了地上:「陛下,臨澤聖山星宿宮有信來報,召護國聖女回臨澤聖山閉關修養。」
沈天腳步一頓。
趙桓結果卷軸略略一看,挑高了聲音仿佛故意要讓沈天等人聽到:「吩咐人備好路上細軟,知會護國聖女後天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