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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帝》第19章
第 19 章 癡帝(十九)

聽了夫子這番話,學生們一個個收起了愁容,甚至還露出了些迫不及待之意,畢竟這位無鹽君確實是近來最受人矚目的人物,她在新政上見解不凡,每篇文章也精彩絕倫、觀察通透,總會引起一陣討論的熱潮。

這人一開始會出名,得從「博雅堂」每月所出的集子《一鳴集》說起。

《一鳴集》是在兩年多前出現、以討論新政議題為主的集子,那時新帝正與舊派世家互相拉扯,並沒有特別去管制新政言論,也因此作為當朝最大書肆的博雅堂所出的這本集子,很快就成為新政討論的代表性論集。

既然是論集,每月所出的《一鳴集》裏頭的文章,當然都是各派不同文人所撰寫,那知道某次《一鳴集》出刊之後,眾人赫然發現此月的集子,竟然全部都是同一個署名「無鹽」的人所寫。

這人將過去《一鳴集》所出現的各派論點,都做了深入淺出的精闢分析,並綜觀當今局勢,提出了關於新政法制改革的另一條路子,通篇行雲流水、文采斐然,理路清晰,在論述之時不忘佐以過往脈絡及當下現狀推演,大氣磅礡,自成一家之言。

新政的想法雖提出有些時日,只是真能成一己格局者少矣,各派個家就算對於無鹽最後的結論不一定認同,但在其論述中都看到了嶄新視野,於是無鹽之名在文人間興起了一陣激烈的浪花,人人都想知道無鹽的真實身份究竟為何。可惜博雅堂守口如瓶,怎樣也不肯透露無鹽的下落,只表明了其為一名女性,此話一出,女教之人談起無鹽都無上推崇,尊稱其為「無鹽君」。

之後,無鹽君凡有文論,便不再納入《一鳴集》,而由博雅堂獨立刻印,鋪於各大書肆間。凡出文當日,不消半天必會銷售一空,無論博雅堂備貨多少似乎都嫌不足。對此甚至還有人笑稱,若陽京近日紙貴,必是無鹽君文章付梓之日。

而在陽京的大半文人正為無鹽君新作沸騰之時,一輛沒有任何裝飾的樸素馬車,靜靜停在陽京西南、靠近外郭城門的僻靜里坊之內。

「五少爺,到了。」

在車伕出聲的同時,倪少卿也掀開簾子拿著一個包袱下了馬車,低聲交代道:「你先回去。」

說完,他便轉進了旁側一條胡同,直至胡同底一扇破舊的木門前才停下了腳步,伸手敲了敲門道:「離春,是我。」

沒多久之後,木門吱嘎的一聲打開,裏頭出現一名修長纖細的女子,她身穿素靜的布裙、頭上梳了婦人的髮髻,姿態窈窕,散發著一種溫婉儒雅的氣質,可惜大半個臉上覆著極為觸目的紅色胎疤,讓人很難鼓起勇氣端詳她的容貌。

「你來了。」

離春笑了笑,欠身請他進入院內。沒多久之後,小院正堂的桌上已擺了一壺清茶,離春與倪少卿一人坐在一邊,翻看著倪少卿所帶來的刻印本。

「本來應該早點拿給你,不過有事拖延,直到今天書肆都鋪了書才有空過來,實在對不住。」倪少卿有些歉疚的說道。

「快別這麼說,若不是子允幫忙,我的文章根本就無法刻印刊出,也不可能在陽京這裡找到安身之處。」

「我們曾同在一間書院共事,又如此熟稔,幫你這些是應該的,更何況你的文章最初能在《一鳴集》刊出,主要還是你自己的實力,我只是做了引介人。」

倪少卿喝了口茶,語氣懇切的說道:「你也知道,博雅堂是我大哥主事,《一鳴集》更是他的心血,就算是我求他,他也不會願意任意將我的文章刊登上去,更別說是將整本《一鳴集》作我一人專論的。」

「可光是引介,就已經是大恩了,我到現在都不知該怎麼謝你。」離春垂著眉眼,語氣懇切的說道,倪少卿卻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你現在只在博雅堂刊文,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更何況⋯⋯離春,我們何須這麼生疏。」

說到這裡,倪少卿突然抓起了她的手,離春一愣想抽回手,倪少卿卻緊緊抓著她不肯放開,直直望著她說道:「五年前你突然從書院離開,再也不見蹤影,直到兩年前你出現在博雅堂的書肆,說想要尋抄文校訂的工作,我才再次遇到你。那時我就想著,這次可不能再把你弄丟了,可是你這次雖沒離開,我卻怎樣也碰觸不到你的心。離春,你說我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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