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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財人生之新征程》133|歡喜人家(21)三合一
歡喜人家(21)

不是很理解男孩之間的打打鬧鬧,反正打著鬧著,關係倒是看著親密起來了。

但是打聽消息這個事情吧,蕭遠又不傻:「你打聽人家的私隱,這是犯法的。」

什麼就犯法了?

那是私隱嗎?

「你真當我傻了!」曾華捅了捅蕭遠,「還是不說是吧!」

「不是不是!」蕭遠擺擺手,「你別動手動腳,叫我想想……叫我想想……」想了又想,這才道:「她這人沒什麼特別愛好……吃的好壞不在乎,給什麼都吃,不忌口……穿的,她給服裝公司做平面模特的……她姑姑帶她去的,衣服都給了我表姐好些了……也不缺穿的,穿的那些也看不出來喜好……聽音樂?也沒有,隨身聽她也不愛聽……畫畫?書法?她會一點,我們班的黑板報都是她弄的,很有功底……在家還會做飯,做的特別好吃,我們一塊經常吃她做的宵夜……要非說她喜歡什麼……那大概就是喜歡錢……」和金思業!

但是喜歡金思業這個事就不用說了吧,他心裏樂呵呵的看著曾華,心想,那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典故用在當下是不是特別合適呢?

可這話卻把曾華說的一愣一愣的:「你說……喜歡錢?」

對啊!喜歡錢!

錢這東西……我們家有啊!

但我不能跑過去跟人家說,走走走!我們家有錢,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咦!好像不行呀,錢也不歸自己管呀。

他家在這個時期,是住著小別墅的。新式別墅的頭一批,他父母是第一批國際倒爺,那兩年呼呼呼的發起來了。

別墅裡裝修的特別土豪,他爸掛在脖子上的金鏈子,手上的金戒指,都放了半匣子。回去偷摸的,拉了最長的一條鏈子出來,一把抓了幾個金戒指,溜回房間去了。

然後學校裡像是混入了一個外星生物,一進學校,從老師到同學,誰不盯著看。

教務主任每天就跟一個鎮妖塔一樣,早上上學晚上放學,準點出現矗立在校門口。這位老老師是已經退休了的,又被蕭澤給返聘回來了。原先育民中學的那些小妖們,不能叫人家說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呀,這還得有人鎮著才行。這位每天最早站在那裏,等著學生上學,每天最晚離開,等最後一個走讀生離開學校。可謂恪盡職守,而且吧,人家對任何一個學生都不假辭色,這裏麵包括林雨桐和四爺在內的所有好學生,從不把學生劃分為三六九等,在所有人面前一樣的嚴厲。

做學生嘛,這不得服管教嗎?

上學得穿校服,如今天冷,差不多的外面都套著羽絨服,但是下面的褲子還能看見你是不是穿著校服的。若是不穿校服,先站在邊上,等著。等到早讀快開始了,提前五分鐘,各班的班長見人不齊,就得跑過來領人。哪個班的,衣服不合格的,有幾個,都給登記好,幾個人就要扣幾分,扣的分值代表一定的錢數,這個得從班主任的獎金裡扣。因著跟金錢掛鈎,都比較重視,因此,不穿校服這種小這個毛病,在上學期已經掰過來了,學生一般不會犯這種蠢問題。

當然了,除了這個問題,還有遲到的。遲到的天天都有,孩子們還比較老實,是不會在這上面撒謊了。一進校門那塊就是一排展示用的黑板,誰遲到了,自覺點,自己過去把你的班級姓名寫上,然後才準去教室。沒出現過那種寫別的班級和姓名的事。

算是管理比較嚴格了。

在這種高壓之下一個學期,自覺應該沒有什麼奇異類生物了,結果,這又給遇上一個。

一進校門,手上的戒指主任還沒看見,就看見脖子上掛著個金燦燦的金鏈子,大拉拉的掛在羽絨服外滿也不知道遮掩一下,這可把主任氣的,緊跟著就是中氣十足的一聲喊:「站住!」違反校規是其次呀,渾小子,你就不怕路上遇到劫道的!這要是路上萬一出點事,你小子這一輩子就毀了。

所以,這得管,必須狠狠的管。

先站住,在邊上站著。班長來領人?還想領人!叫你們班主任去,叫他親自領人!咱們今兒好好掰扯掰扯。老教導主任曾經還是這位班主任的班主任,然後連班主任一起,都靠著牆站著挨訓。

還是蕭澤聽到消息,為了班主任的臉面把人給叫走了,然後去勸老主任,「還得給年輕人慢慢成長的時間嘛……這樣,這件事交給他們班自己處理,您消消氣……」

班主任連踢帶踹的把人給帶出去了:「曾華,你小子又給我惹事,你說你帶這麼個狗鏈子幹啥來了?」

「不帶罵人的!」曾華小心的將鏈子從班主任手裏拿回來,「這是金的,真金白銀的。而且是我爸帶的……」不是狗戴的!

那你爸現在這大冷天的戴嗎?

就是現在不戴我才有機會戴的嘛。

「可你戴著玩意幹嘛?」就不能理解了!你上學校臭美,這真的美嗎?

我不這麼戴,她能知道我家有錢呀。

班主任一把將東西給沒收了,「這東西你不能拿,我給你爸打電話。」

然後曾爸爸一米□□的身高,黑壯黑壯的就出現了,跟移動的鐵塔似得,老師一說啥事,他悄悄的瞪了一眼兒子就馬上認錯:是是是!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訓,他以後肯定不敢了。

可出去了,曾爸爸卻低聲問兒子,「你戴著玩意到底幹嘛?之前你不還嚷嚷,說像那個啥……鏈子來著……」

「這不是想證明咱家有錢嘛!」他回答的理直氣壯。

這樣啊!

那……那是得戴!

曾爸爸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兒子,「你為啥要在老師面前戴,你就不能先裝在書包裡,等老師不注意力,你下課再戴。」說著,就拉著兒子到大樹後頭,把羽絨服拉鏈拉開,把校服拉鏈也拉開,把鏈子掛在脖子上,貼著毛衣,藏在校服裏面。「叫人看的時候,衣服鏈子往開一拉,不叫人看的時候,拉鏈往上一拉,拉嚴實了,老師能知道你裏面戴著金鏈子呢?這還不招搖知道不?你爸掛十條鏈子都沒遇到打劫的,就是因為你老子聰明,知道財不露白的道理!」

這是財不露白嗎?這不是變著法的也要露白嗎?

您掛十條鏈子不被打劫,難道不是您長的這個鐵塔樣,比打劫的還像打劫的。難道不是咱們的治安狀況整體良好,少有作姦犯科的。

好吧!鑒於老曾同志私下的維護,他就不吐糟了,隻道:「我就知道我爸最厲害,沒什麼事能難倒我爸的!」

噯!老子就愛聽這話。

然後走了。

再然後林雨桐就發現,課間這個來找蕭遠玩的小夥子,腦子大概有點問題。

四爺上個廁所,位置空了,這傢夥就坐過來,一副跟蕭遙哥倆好的樣子,那校服領口大開,金鏈子晃眼呀。再看看那帶著一手的金箍子,還試圖轉筆玩的樣,怎麼看怎麼滑稽。

這誰家孩子,林雨桐不由的笑了。

這一笑,曾華樂了,低聲跟蕭遠道:「你看她看見我樂的……」

蕭遠嫌棄丟人,拉著人往出走,「她是樂嗎?她是看二傻子呢!」

有毛病呀,打扮的不倫不類的。

那笑……是嘲笑嗎?

應該是嘲笑吧!因為此刻教室裡『哄』的一聲笑,估計周圍那一片都開始笑了。

完了!丟人了!

曾華生氣了:「你不是說她愛錢嗎?」

你傻呀!「她缺錢嘛,那出版的版稅嘩嘩嘩的錢往手裏流。還有找上門要中考教輔書的……」兩人抽空還編纂那個呢,「她愛錢,地愛掙錢……人家有錢能愛你的錢嗎?再說了,就你有錢呀?」你家能有我家有錢嗎?

要是真像是紅雲姑姑那樣愛錢,她不早喜歡我了,還喜歡連房子都沒有的金思業幹啥。

哎呀!這個蠢瓜。

把曾華送走了,蕭遠一回教室,見金思業已經回來了,還扭頭朝這邊一笑,哎呀!陰森森的。

他硬著頭皮過去,裝作若無其事,但心裏戒備到了極點,總覺得金思業要算計他。

金思業還沒算計他呢,那個叫曾華的開始行動了。每天給桐桐送早飯了。一到教室,桌子上就擺著各種的吃的。從包子油條牛肉餅小籠包子蒸餃,到豆漿稀飯豆腐腦,反正後兩排不去吃早飯都行,基本都能吃飽的。

班上有好幾個外縣來的尖子生,但家庭也著實不寬裕。林雨桐和四爺叫他們幫著審稿,然後能分給他們一部分校正費用補貼生活,但是一個個的都太懂事了。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補貼他們是為了叫他們在學校吃的好點,誰知道他們還是一如既往,剩下的錢,還拿回家供養弟弟妹妹讀書。

如今有了好吃的,林雨桐分給一塊幹活的他們。吃吧!送了就吃,涼了就糟蹋了。

然後中午吃飯,曾華又一準幫林雨桐打好飯,佔一個餐桌,還拿一塊姓名牌,放在食堂的餐桌上,這叫林雨桐專座。然後的菜色就是肥肉大肘子雞鴨魚的堆盤。

放學了,一準先跑到學校門口,再到馬路對面。不敢在老主任面前怎麼著,人家隱身在衚衕,等著林雨桐過來,然後便笑:「我送你……你們回家……」

我家往前不足一百米就到門口了,我們一行五個人,三男兩女,你是怎麼想到要送我回家的。

傻子也看出來了,這小子想追她。

林雨桐斜眼看四爺:看吧!看吧!我也有追求者吧!看看我的追求者,鮮嫩的陽光少年,多單純呀!誰像是你的爛桃花,哎呀呀,不能比呀。

這麼一想,對人家小孩子就比較寬容,露出姨母笑來:「我不用,我們這麼多人呢,你趕緊回吧,路上小心呀。」

叫自己路上小心,這是關心我嗎?

一定是關心我的。

林雨桐就故意感嘆:「真是個單純的孩子呀!」

四爺呵呵的,林雨桐以為他沒有動作呢,結果人家動了,很無恥的,他找林東來告狀了。當然了,人家告狀的技巧總是那麼不動聲色,比如利用單純的蕭遠和一向八卦心旺盛的李慶生。

晚上,四爺在林東來快回來的時間去衚衕口吃宵夜,看見林東來的車的時候就往外走,先林東來一步到家。然後在外面喊蕭遠出來,「問你點事!」

林雨桐在裏面聽見還笑,心說四爺肯定是要打聽曾華的。

李慶生唯恐天下不亂,從上面下來裹著大衣就出去聽熱鬧去了。

然後四爺就是在打聽曾華:「那小子誰呀,總是找你……幹啥呢?戴著金鏈子像是故意給桐桐看的吧……」又說什麼買早飯,買午飯,晚上送回家等等,「我說,你跟人家說啥了……咱們知根知底的沒壞心思,你怎麼就知道人家沒壞心思……」

李慶生警鈴大作:「之前楚詞就跟我打聽桐桐,我是扛住了美色,啥也沒說。蕭遠,你不地道呀!咱們是自己人知道不?你這胳膊肘往哪邊拐呢?」

蕭遠冤枉:「……曾華又不是壞人……」他其實比你們單純多了,看著像是壞孩子,「可看著是壞孩子的孩子不一定是壞孩子……反倒是看著是好孩子的孩子……可能才是壞孩子……」

哎喲!這小子是意有所指呀,還學會含沙射影了。

知道林東來聽著,四爺就警告蕭遠,「你跟他關係好,但不能什麼都往外說知道不?你看他是好孩子……可你見過幾個人呀?」

李慶生又接著警告:「……你是不是傻!二百五嘛這不是!你不是想追桐桐嗎?桐桐給別人追了你還追什麼呀?」

三個人這麼散了,林東來出來了。

林東來回去得找閨女談吧,可這怎麼談呢?想給蘇寶鳳打個電話吧,現在打電話可不方便了。

過了十五,開學的時候,蘇寶鳳給閨女打過電話,給了另外一個電話號碼。電話是辦公室的,要是私事,這個電話就只能是吃飯的時間打了。晚上呢,她在鎮子上新買的院子住,那邊沒安裝電話,想打也打不成。

沒錯,蘇寶鳳到底是沒有回盧家過年,還是蘇寶山將她和不敢接到蘇家過的年。這個,村裏人誰說蘇寶鳳的不是?蘇家村蘇家村,外來戶也就那麼三五家。如今不是當年了,蘇家的日子過起來了,那就不一樣了嘛。當年的事揭過去就不提了。隻說當下,村裏誰能說蘇家的蘇寶鳳不對,反倒是說盧大頭對了?你把前頭的丈母娘留在家裏過年,還指著寶鳳回去?沒這道理!

一些愛嚼舌頭的女人說起了盧大頭,說他也不知道留了前任丈母娘,這是打的什麼主意。這話就很難聽了,過了個年,這話越傳越難聽,柳垂的媳婦,蘇大頭的親家母人家不樂意了,叫閨女去找小勇,跟他好好說叨說叨,這姥姥再親,不能跟著女婿過日子呀。

盧大頭這次知道村裏人背後叨咕這些話了,勉強的過了正月十五,到了十六,一大早的,不管丈母娘怎麼哭嚎,都得把人送走。送走了,這就悟了,不管怎說,這得把寶鳳接回來呀。媳婦在家,這不是啥風言風語都沒有了嗎?

可誰知道寶鳳是徹底的不回那個家了。人家也不說跟他盧大頭離婚,他去接了,人家的態度還很好:「……這可怎整啊?鎮上的借調函都下來了……」說著,還拿著給他看,「那你說這要是不去了,這是對抗政府不?」

那……那肯定是!

盧大頭蔫了:「咱們要是不去,這是看不起政府……人家給咱臉,咱不兜著,那成啥了?」可他也想不通呀,在他眼裏,寶鳳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婆娘,長的比別人強點,有點文化,在家做飯餵豬帶孩子,下地幹活是一把好手……這就是一鄉下女人,「你說……政府也不考慮咱們的情況……調你走了,家裏怎整?」

「我這麼長時間不也不在家,家不是也挺好的?」蘇寶鳳就道,「我今兒就得走,聽說是調來一個女副鎮長,身邊缺個通訊員,我這不是剛好趕上了嗎?借調嘛,說不定借調一段時間,就又回來了。我去鎮上,把不敢也帶去,叫他去鎮上念書,他不在,你和小勇爺倆好辦。不是還有柳葉嗎?她們家的地都是咱小勇出力的,那家裏這洗衣服做飯的活,不如叫柳葉幫襯幫襯,遲早都是一家人……小兩口也能親香親香,不比旁人強?我要是在家,這柳葉上門都不好意思,再則,我跟柳葉媽不對脾氣,這一來二去的,再嗆嗆起來了,對小勇也不好。這麼一尋思,剛好又借調,也不是去多遠的地方……誰家十天半月的,不上鎮上去?要見也就見上了……」

「那你……你住哪?」盧大頭蹲著抽煙,「住公家的地方?」

「公家分地方,但我尋思著,孩子上學,這不是距離學校遠了嗎?」盧寶鳳就道,「剛好我哥給南南在鎮上買了小院子……」這是真的。本來她想買個院子算了,但大嫂子說:「桐桐在外面,你在老家也呆不長,犯不上花這錢。家裏剛好給南南結婚要拾掇房子,把這山上的房子蓋的再好能怎地?有那錢,倒不如擱在鎮上臨街買個小院子。桐桐之前給了一千,家裏的積蓄還有點,我再從娘家借了點,買個院子就省心了。人家媳婦那邊是賣豬肉的,咱家至少得拿的出手……但你不是叫孩子去京市看看嗎?那房子這幾年怕是也用不上,留著也是慌了,你住吧。」

其實嫂子是覺得買房的錢裏面有桐桐給的一千,所以隻管住便是了。

「而且,那房子位置可好了。隔壁是南南媳婦的三叔家,後頭是南南媳婦家。」蘇寶鳳就道,「那一家子都是殺豬的,人也彪悍,兩邊都是蘇家的親家,也不怕我跟不敢在那邊被誰欺負!」

盧大頭蹲在那裏還是悶聲不說話,蘇寶鳳就又道,「那院子前面改一改,還能做鋪子。我嫂子說這幾天就動工,改一改,把這鋪子租給咱們村老張家。張家的老奶帶著大妮要在那邊做生意……」

這其實也是蘇寶鳳想好的。這張家老奶特別好的名聲,二十歲上守寡,把兩個兒子一個閨女拉扯大,要是流行啥貞節牌坊,她得有一個。一說起她,那先說這人的品行。不過好人多苦難,這兩個兒子都長成了娶媳婦生孩子了,隻小閨女不順。這小閨女就是大妮。大妮比蘇寶鳳還大幾歲,只是腦子比別人慢。她不是傻,就是慢,還太老實。嫁過一回人,但夫家欺負的呀,啥活都叫乾,可從上到下還沒人待見。張老奶就把閨女接回來了,那些年離婚是新鮮事,可也堅決離。可這離婚之後呢?靠著哥哥能過,難道將來靠侄兒。

張老奶做的好包子,誰吃了都說好,調配的味道就是不一樣。蘇寶鳳要走了,臨走前去找了張老奶,說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只要有手藝,哪裏能沒飯吃。

那邊一想也是,手藝教給大妮,叫她記得死死的,照著這個做。這可能還是能賣出去。

於是,想帶著閨女給閨女謀一條生路去。

蘇寶鳳呢,也是存了私心。第一,這鎮上上班不比學校,在學校的時候,上班跟孩子一起,下班跟孩子一起,不會扔下孩子一個人。但這鎮上上班,有時候下鄉去,有時候去開會,你的時間完全沒有規律。不敢誰管?不如叫張家這母女去,熟人且人好,幫著前後院住著,幫著照顧孩子,一點問題沒有。第二呢,女人在外面不比男人。時間長了,這是是非非的就多。她找一鎮鎮山太歲去,我這屋裏乾不幹凈,會不會跟男人牽牽扯扯的,叫張老奶說話。

而張家呢,也正好沒有後顧之憂。畢竟蘇寶鳳在鎮政府上班,這營業手續,跟官面上打交道的這一套,還有街上的地痞流氓混混,誰也別看這邊老的老傻的傻就欺負,她蘇寶鳳就是靠山。

彼此依靠著,兩廂便宜。

蘇寶鳳跟盧大頭說的時候,隻說方便照顧孩子,隻字不提盧大頭擔心的事。夫妻要是把這層不信任的窗戶紙捅破了,那就真是連臉皮也破了。因此,她告訴他:第一,領導是女領導。第二,住的地方有張老奶替你看著呢,你看我蘇寶鳳會不會亂來。

盧大頭這才起身:「那先回家……明兒走……」

「我下午就得報道,這得馬上走。」蘇寶鳳把東西拾掇利索,「還得給孩子報名……」

盧大頭起來左右看看:「那我送你……送你去鎮上……」

行啊!

叫人家知道這是高高興興的去了的,多好。

林雨桐不知道蘇寶鳳的詳情,但也知道以後就住鎮上了,這會子她也琢磨呢,這個月那個版稅下來了,她得買樣東西。

手機!

對,就是手機。給林東來和蘇寶鳳一人一個,方便聯繫。

別誤會,不是方便他們兩人聯繫。而是方便林東來聯繫業務,方便自己能隨時聯繫到蘇寶鳳。

正琢磨呢,臥室的門被敲響了,她還想著,剛才四爺還跟蕭遠他們說話,沒聽見他們跟林東來打招呼呀,這人怎麼就回來了?

如今的天,還真怪冷的,她起身先接他的大衣,「今兒怎麼樣?」

區裡今天開會,大致是說現在扶持第三產業,給公司的貸款之類的都有優惠政策。林雨桐一聽,就馬上道:「這是好事呀!」

是好事。「我也琢磨著,咱們該貸款購進車輛了。低息貸款,遞申請就行,政府幫忙,不用私下找關係,這機會難得,可得把握住。」

就是這個意思。

「再就是買房的事……」林東來就道,「本來現在貸款買鋪子是比較合適的。但是我知道你急著給你媽找個安頓的地方,所以,房子我看了,我看的現房。不是大房子,就是七十來平的,兩居室的格局,但是能隔成三居室,隔開佈局也還好……這房子剩下一套,我給交了定金,十幾萬就能買下來……但肯定是在你媽名下……你看,是不是能把你媽叫來,直接買給她……」

不成!

林雨桐搖頭,「我媽那邊有點複雜,現在把房子給她……那就是婚內財產……要是她過的好,這點東西不算什麼,可要是……還是買在你名下吧……將來轉給我……我再轉給她……」

也行吧!

還有事嗎?

「還有……還有你小舅的事,他來不來呀?」給句準話。

「來!」林雨桐就道,「明兒我給我媽打電話,叫他們儘快來。」農村嘛,一般都說過完正月再出門,可這過完了正月,一般得過了二月二,才會遠行,「我會催一催……」

除了這個,還有事嗎?

啊?

有啊!但當爹的跟閨女說有些事,是不好說出口……那就不說,這有些事,爸替你擺平就行,我閨女不用操這份心。

然後他堅定的搖頭,起身拍了拍閨女的腦袋:「沒啥事了,你早點睡……別熬夜了!」

還真有點莫名其妙。

但是緊跟著,曾華碰上大事了,他被道上的人給盯上了。

真的!千真萬確的!據說當年在這一片那是相當有名的東哥,現在重出江湖了。晚上他一從學校門口奔出來,一衝到馬路對面,一拐進衚衕,就被人拎著領子拉進更深的衚衕裡了。

「聽說你這小子不學好呀,追人家女孩子……」

「啊?東哥你連這事都管呀?就是追個女孩子……我不耍流氓……」

「人家不願意你就是耍流氓!」

嚇得曾華瑟瑟發抖,林東來不可能會對人家孩子動手,就是嚇唬嚇唬,「再叫我知道你給人家送吃的送喝的,各種的打攪……小子……哼哼哼……」

哼哼哼是幾個意思?是想要胳膊還是想要腿呀?

「保證……不送吃的不送喝的……」曾華答應的老利索了,但是回去就告訴他爸:「就是那個東哥……他管我追不追女孩子……他還恐嚇我?」

反了天了!

第二天林東方店門一開,就看見一個黑塔帶著十幾個人朝著便來:「那個什麼東哥呢?叫他出來?」

「嘛呢嘛呢!」樓上的窗戶拉開,林東來從上面探出頭來,朝林東方擺擺手:「姐,你忙你的,跟你不相乾,叫他們上來。」

「你又幹啥了?」林東方插著腰,一副要吃人的樣。

「沒事沒事,一點小事。」林東來朝黑塔招手,「上來上來,有話上來說。」

黑塔進來摘了墨鏡就道:「哎呦!你東哥呀!失敬失敬!」

「好說好說!」林東來指了指凳子,扔了煙過去,「怎麼話說的兄弟,帶著人上來,哪家公司的?」

「什麼公司的?」黑塔不爽,「你說你都辦公司了,這老大不小的人了,你還在道上混個什麼……混就罷了,怎還混到欺負孩子的份上了……當年這金紅勝也算個人物,你就是跟在他邊上的那個小子吧……出息了啊!多大了欺負孩子?」

欺負孩子?

哦哦哦!明白了!

「你是為昨晚那小子來的……」林東來的好臉色一下子給收起來了,「他是你……」

「我兒子!」黑塔橫眉立目,「想當年我跟他金紅勝也是稱兄道弟的,這會子在他的地盤上,有人欺負我兒子……吃飽了撐得呀。我兒子就是追個女孩子,管你啥事?」

「廢話!」林東來一拍桌子,「那女孩是我閨女!」

啊?

啊!

黑塔跟二皮臉似得,嘿嘿嘿一笑,就像是沒露過惡行惡相似得,「是咱閨女呀!親家呀……不知道啊,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

去去去去!誰是你親家!

信不信再喊親家今兒就劃花了丫的,「管好你兒子……」

你看你這……不好吧!孩子的事對吧,咱大人不能摻和的!

「這麼著……這麼著……」黑塔一副自己人的樣子,「咱們兄弟,我那小子跟你親生的一樣,你家閨女跟我親生的一樣,咱們兄弟之間,那就是你親侄兒,你想收拾,你踹幾腳扇幾下那都不叫事……這麼著,咱們老兄弟好些年也不見了……叫上勝哥,還有你們院那四眼,今兒好好喝兩杯!」

你說這上哪弄著一糊塗蛋爹去,還四眼呢?那四眼是你家孩子的校長知道不?

哎呀!這個糊塗的!

「我這正忙著呢。」你就是跟金紅勝熟悉,那跟我也不熟,別一副自來熟的樣兒。但人話都說這兒了,他就道:「真不是給面兒,是真顧不上。定好的幾倆車,等著提貨去呢。而且,勝哥也忙著呢,我現在都找不著他……這麼地,等你聯繫到他了,咱一塊吃頓飯,我請!」

「這可說好了,不改了!」

「不改了!」

林東方就看見進去的時候恨不能一個把一個弄死,出來的時候又勾肩搭背的,哥倆好的,等人走了她就問呢:「這誰呀?」

怎麼看也不像好人。

林東來還不好跟人說,要是跟自家姐姐說了,她肯定得問孩子去呀,孩子的臉皮薄,再給不好意思了。他隻道:「金紅勝的一個熟人,說著說著,都是那時候一起混過的,誰還不給兩分面子。」

「那我聽見你們『你兒子我閨女』的說,怎還牽扯到孩子了?」林東方一邊往裏走,一邊問。

「哪……哪有說孩子……」林東來跟著往裏走,「他還把蕭澤叫四眼呢,他家兒子也在人家學校念書呢,竟然不知道校長是誰……」

林東方倒是沒多管,反而問了一句:「聽說你買房了?」

林東來『噓』了一聲,「別到處說去,就是桐桐那筆錢,本來想給她貸款買鋪子的,但孩子想著她媽……想給她媽住……」

「那放在她媽名下不就完了,怎麼還寫你名下。」林東方看他,「知道你放不下,但是人家要是有家庭……你懂的吧。」

說什麼呢?

「這不是就是她有家庭,才不能現在給她嗎?」林東來朝他姐眨眨眼,「你怎麼還沒孩子想的明白……」

哦哦哦!婚內財產,還牽扯到丈夫跟原配的孩子。

明白了!

「你說這桐桐很多地方真不像是咱林家人。」他們姐弟倆腦子相對都沒那麼複雜,可這個孩子吧,細細琢磨,這性子確實是縝密了些。

「長的隨了咱們,可性子還是隨了她媽了。她媽是沒趕上好時候,有點時運不濟呀。」林東來說著就上樓,「你忙你的吧……沒啥事!」

林雨桐覺得也沒啥事了,雖然大家好似都指指點點的,覺得追班長的那個誰,怎猛烈的追了幾天之後就偃旗息鼓了,但林雨桐對這種指指點點的,還算是能接受吧。

四爺卻在邊上涼涼的問:「怎麼?失落了?」

失落什麼?

失落沒人追我呀!

切!等著吧,走了這個張屠夫,還有那個王獵戶,我是那種沒人追的人嗎?

那就還是失落了唄。

四爺就低聲問:「那要不……我也追你一回?」

林雨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撲閃撲閃的,帶著幾分迫不及待的樣子,好像在說:好呀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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