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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財人生之新征程》268|飲食男女(26)三合一
飲食男女(26)

考試就在眼前了,這天撿了下午的時間,兩人去街上看看。主要是給四爺添幾身去學校要穿的衣服。現在見的人不是林家的人,就是外面的合作夥伴,要麼就是蘇南和顧鑫這樣的朋友。可能更多是為了搭配林雨桐這個老阿姨,人家穿的比較成熟穩重了。

自打不是富二代之後,他的穿戴看起來是『樸素』了,至少沒那麼些特別潮的打扮了。

可這要去考試,將來的同學要是不出意外,應該都是二十二三、二十三四的孩子。那這一副成熟穩重的打扮估計是會不合群。

因著桐桐下班回來都三點多了,出門的時候都四點了。冬天天黑的早,兩年沒有太逛,直接選了運動品牌,買幾身運動服,外家兩間大羽絨外套。這個打扮再加上被林雨桐特別照顧過的相當細膩的臉,減齡絕對不是一星半點。

國內的運動品牌,價位適中,穿著也舒服。連鞋一塊買了幾雙。

他倆屬於大戶,到這裏就少不得多買幾身,回頭尹寶山兩口子過來得給牛愛群檢查,到時候叫帶回去,順便給尹麗也帶了一件。

又給林家眾人都買了,連可可的在隔壁的童裝店買了一身,隻林雨苗兩口子的沒有。都是隻買了保暖的羽絨服,算是把店裏現有的款式和顏色都拿了一件。

從店裏出來五點,然後給林家打電話,今兒會回去吃飯。

到家的時候都六點了,一摁門鈴,是周安民在家,手裏還拿著拖把,正拖地呢。

四爺:「……」周安民開了一個很不好的頭。一到老丈人家就幹活,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習慣。

周安民看著對方大包小包:「……」這傢夥開了一個很不好的頭,上老丈人家就買東西,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習慣。

然後兩人心裏都不滿意,卻又都揚起笑臉。

四爺就道:「大姐夫拖地呢。」

周安民點頭,回一句:「喲!帶這麼多東西。」

然後一個讓路,一個進門。

林陽在屋裏給可可輔導作業,林忍讓在沙發上聚精神會的看什麼國際新聞。齊芬芳在廚房做飯,難得的是林雨苗在陽台上晾衣服。

見兩人回來了,林忍讓叫四爺:「大振,快過來……來來來,你看看這新聞,你說著奧巴馬會不會叫M國從伊拉克撤兵……」

林忍讓特別喜歡四爺給他分析這個國內國外時事政治,有時候一個事件得反覆的聽幾遍,四爺正在家呢,都常不常的接到林忍讓的電話,問那個誰誰誰在哪個場合說了什麼樣的話,這話代表什麼樣的意思。把這些都得記住了,然後人家在外面才又吹噓的資本。現在是一群老夥計坐在一塊聊天的時候,都是以他為中心,這個國內的國外的,劈裡啪啦,聽的人一愣一愣的。

四爺應著,就過去跟林忍讓看新聞,然後低聲跟他說這裏面應該是釋放了什麼樣的政治信號等等。

林雨桐呢,大衣脫了就進了廚房,齊芬芳探頭出來看了看就笑,「你爸可算是找到伴了。以前在家裏三兩天也不見說句話的,跟咱們娘兒幾個沒話說。如今你看看……大振一來,你爸就活過來了。」

自從跟尹家見了面,這邊也隨著尹家叫,都叫大振。

齊芬芳進來就關了廚房的門,怕油煙味出去,「……也不知道人家M國的事跟咱們有個啥關係,一天天的不知道一瓶醋多少錢,把人家國會這個黨那個黨的,倒是說的怪清楚的。」鹹吃蘿蔔淡操心!

民間的政治評論員,人家掌握不了政治,還不興人家點評點評了?

林雨桐就說:「您管他這個幹嘛,也就剩下這點愛好了。」

齊芬芳哼了一聲,「我倒是想管他,可管得著嗎?在家三五聲的喊不答應,坐在那裏看的那叫以聚精會神。看完了也記不住幾個,回頭還得打電話問大振,你說他到底是看了啥。」抱怨完了,才又道,「你又買什麼了,大包小包的往回拿。」

「買了幾件羽絨服。」林雨桐就道,「您跟我爸穿的太老氣了。您出去看人家廣場上的老太太去,哪個不時髦。別一早起來就往店裏跑,店裏有人照看就完了。人家遲到十分鐘半小時的,這都不是個事。你要實在不放心,回頭叫人給店裏把監控安裝上,在家裏就能看到店裏的情況。也去參加個模特隊,你看人家穿著高跟鞋,走路過來那個勁兒……」

「老騷情!我哪有那閑工夫。」齊芬芳說著,就叫林雨桐出去,「馬上好了,你出去擦桌子準備吃飯。」

「小四還沒回來了?」林雨桐問著就出去。

「十二月了,好些租客準備搬了,她在那邊等著呢……不用管她,趕上了她吃,趕不上叫她在外面吃了再回來……」

話音還沒落下,小四開了門搓著手就進來了。

齊芬芳又探頭去看,「嘿,就跟站在窗戶根底下似的。」

小四哆嗦著,「以前在老宅也不知道是怎麼住的,怎麼那麼冷!」

林雨桐看她,下面的褲子是毛呢的,筆挺筆挺的,裏面肯定沒套秋褲毛褲以及打底褲。上面是一件襯衫領子的毛衣,內衣上面直接穿的,沒穿保暖的。外面一件夾克樣式的『羽絨服』?姑且叫羽絨服吧。那玩意薄就罷了,關鍵是拉鏈也不拉,就這麼敞著。倒是搭了一條又長又厚的圍巾。在脖子上圍了好幾圈。好看是好看了,可這保暖半點關係可都沒有。

「你這不是作病呢嗎?」林雨桐看她那樣,就問:「你摸摸你肚子涼不涼,膝蓋涼不涼?」

能不凉嗎?都快凍死了!

但還是嘴硬,「扛扛就過去了。」說著就看那一堆購物袋,「二姐買的衣服?」

「黑的是爸的,紅的是媽的。還有意見白的,一件米白的,你拿進去跟你三姐商量,兩件你們倆都能穿。」

還剩下一個兜,裏面是眼色比較絢爛,是給可可的。她應了一聲,都給拎進去了。

一會子可可就穿著出來了,「二姨買的這個好看。」

林雨苗進來看見就笑,「跟個花孔雀似的。」說著就點頭,「好看!喜歡就穿著吧。」

周安民趕緊說,「還不謝謝你二姨。」

「還得謝我二姨夫。」

孩子總是可愛的。四爺就接話,「行,回頭二姨夫再給你買。」

一家子都高興,林雨苗過來幫著端飯,「你們都慣她。」

「咱家第一個孩子,寶貝嘛。」林雨桐說著話,那邊姐妹倆也出來了。白色的到底是小四這燒包穿了,米白的也洋氣,林陽穿著。

林陽左右轉轉叫林雨桐看,「合適,也好看。我今年一件都沒添,二姐買了我今年就不買了,過年再添一件算了。我就喜歡這種長的,從頭裹到腳,不冷啊!」

小四那件還是短的,她就喜歡那個樣式。

齊芬芳拿了筷子出來看了看,「嗯!簡單,好看!」然後看見桌上剩下兩件,愣了一下,才要說什麼,小四就直接把話頭攔了,「給媽買的是棗紅的吧……要是正紅的多好,我就穿了。反正估計媽也不愛穿。不過棗紅的……還真不怎麼適合年輕人穿……」

運動裝哪裏那麼嚴格的年齡界限?

小四賊了,怕齊芬芳不穿把衣服給林雨苗。

吃飯的時候林陽主要跟四爺說話,說的也是考研的事。她是單獨考研過的,林雨桐的原身原本就是本碩連讀的。因此,林陽也是以過來人的身份,說這個考試。

完了又問林雨桐,「二姐不想讀博?」

「我現在讀博不讀博的,意義其實不大。」醫生這一行,拚的就是技術。只要不做學術性的東西,其實讀不讀博的也就那樣了。關鍵是,「白老就帶博士研究生。」

這種師生關係,還沒有林雨桐這種的師生關係在圈子裏受重視呢。

要單純的為了學歷考西醫的博士,那就更不必要了。她現在也不是什麼也不學,像是醫學手術的一些視頻或是直播,她有空也看。但得是有興趣的手術才行。

最近她看的最多的就是再植術,植皮,斷肢再植等等。對她來說,上手不上手其實都一樣,這玩意看會了基本就能上手。

但這玩意林雨桐估計沒什麼機會用到。擱在不發達的古代,沒有配套的儀器,不能放大,我能將血管完全吻合的縫合起來恢復血運嗎?再者,斷離之後段時間內手術是可以的,可古代那條件,病人能那麼快趕到?便是到了,她有差不多能手術的環境嗎?

就算設備我放空間裡,可沒點的情況下,搞個毛線?

可要是到了未來……嗯!現在的技術又太落後。

她現在學,就是覺得想學,然後置於會不會用到,什麼時候會用到,鬼才知道。

周安民也說:「二妹讀博,那就是錦上添花。不過,有個博士的學歷,你在醫學院是很有發展潛力的。現在是做助教吧……將來職稱跟學歷還是掛鈎的。」

治病救人重要,但培養更多的中醫人才,難道不重要。

四爺就點頭,「大姐夫說的有道理。」

一人之力到底是有限。

林雨桐點頭,謝了周安民,「回頭我跟師父商量。」

可黃廣平卻認為,「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你去好好的念個博士……要麼,我這裏有個項目……你看一下……」

抗癌藥?

「中藥抗癌?」林雨桐皺眉,「您知道的……中醫講究單人單方……」

黃廣平點頭,「所以啊,能普遍使用的,哪怕是能緩解病情,減少病痛也是好的……」

「可是……西醫對中藥認可的不多。我們認為是行之有效的,他們用他們的理論去解釋,除了千百年來一直用的驗方藥品,其他的,都被否認了……」

先救命再治病的理念,林雨桐一直奉行。就像是給蘇南,那種程度手術,可以說粗糙的都沒法看。她也承認對身體會造成很多必要的或是不必要的傷害,所以,後續才會有那麼長時間的調養。

說起這個骨癌的患者,吃了中藥之後沒有其他副作用嗎?有!身體疲乏,渾身乏力。甚至於夜裏不能安枕。吃一頓時間,看她身體的反應,然後隨時要調理藥方。中藥再如何也是葯,對腎的負擔也非常大。一般開中藥,不是十分緊要的,都是吃半月停上半月。而林雨桐只能通過調整葯,既得治病,又得間隔的調解人的五臟六腑,不能因為長期吃藥而損了身體的根基。

這是非常困難且漫長的過程。

在一段是時間內,休息不好,情緒不好,這都會影響身體,從來在脈象上有所反應,導致用藥隨時做調整,癌症哪怕是在她的手裏,那也不是說能根治的疾病。她做的一直是叫人帶病生存,盡量的在延長一個人的生命。

因此,這段時間以來,因為有人將這段視頻發到網上,求上門來的癌症患者絡繹不絕。這些人不用住院,就是開方走人,定期前來就行。但收治這些病人的前提,是他們沒有進行過化療。

放療的患者還行。尤其是那種手術後化療的患者,她是特別怕接的。

黃廣平給的建議就是:「……你可著一種單純的來。化療之後的患者,選擇了西醫,就按照西醫的路子一直往下走。這一會子中醫一會子西醫,情況更複雜。」

對於手裏這個項目,他又道:「你在臨床上多做一些總結……不過是時間更漫長一些。臨床觀察的時間更長一些,對於病患,五年、十年、甚至於二十年三十年才算是一個節點。做學問是這樣的,一件事做一輩子未必會成功……你若是考博士。將來許是副教授、教授、專家……但我還是希望,三十年後,四十年後,你自己能掙一個榮譽博士回來。」

博士是通過專修、考試授予得到的,有真憑實學。榮譽博士是授予給一些在社會某行業聲望比較高、對社會貢獻大的人的,是對個人成就的一種肯定。

這需要不慕榮耀,放棄一路風景,隻專註可能成功也可能有生之年都不會成功的一件事。

但這件事……意義重大!

「好!」林雨桐點頭應酬,這樣的事……義不容辭。

「至於你考慮的,也對!但這並不妨礙你授課。以後學校的課,公開課一周一次,但每年,給你五六個實習生……」

實習下來得規培,規培不敢怎麼分類,時間上大致得是三年到五年。這個時候學生都是有一定的基礎的,而且送來的一定是品學兼優的。這樣的學生反倒是省心了。

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那就這樣了。

跟林雨桐之前設計好的路不一樣,但是,顯然這種更有意義。

她回去甚至跟四爺說:「……是不是被特意扔來攢公德的?」

四爺皺眉,然後搖頭。不是否認,而是不知道。這是以後多觀察幾世才能看出端倪的東西。

反正不管怎麼著吧,路總得往下走的。

四爺現在的應酬少,都知道他要考試,給他騰出時間來。而這一年,也馬上到了年底了。到了年底,工作的人,考慮的就是今年有沒有什麼榮譽,年底科室裡發多少獎金。

林雨桐這樣的新手沒爭,但因著給科室和醫院創收了,給了個先進工作者,年底獎金也著實是不少。

而就在領完了最後一筆獎金之後,周安民正式離職了。

林雨桐跟四爺再次到林家的時候,周安民又在林家忙呢。幹啥呢?幾百塊錢給這邊買了個健身器材,彈床,「……大人孩子都能玩。現在天冷,空氣質量也不好,早起出去健身倒是不好了。這個承重五百斤,特別安全……也不佔地方。」

但問題是……你得先把他安裝起來吧。

一般在健身器材店裏買,人家就是安裝好的,就像是他自己說的,這玩意車的後備箱都能放得下。可這會子還是一堆的零件……

網上買的嗎?

包裝箱子上也沒見標籤。

怕是誰送給他的,他那邊的地方小壓根放不下,當人情送來了。

放假孩子在這邊的時候多,弄這個也行。

可這會子他坐在地板上,擺弄零件卻像是無從下手。林忍讓坐在沙發看電視,隻一眼一眼的瞥大女婿,眼裏都是嫌棄:這點活都擺弄不明白?到底能幹什麼?

四爺大衣脫了蹲下去,「先把三個弧形鐵筒連接成圈……」

這玩意一個套一個就進去了,但是這位愣是滿頭汗都弄不進去。

林雨桐一把拽過來,哢嚓往裏一塞,三兩下就鏈接起來,然後說林忍讓:「羨慕人家有兒子。要兒子幹啥呢!都像是我大姐夫這樣的,體力活乾的還不如我。」

齊芬芳就拉林雨桐,「怎說話呢?」笨成這樣!女人要有女人的樣子,小尹在邊上呢,要你逞能。

林雨桐氣啊,這不逞能不行的。鏈接這個看著費勁,但要能承受五百斤,那你想等會崩上那個纖繩這得需要多大的勁兒。靠四爺一個人呀!

周安民是給四爺和桐桐找了活了,兩人默契,也就十來分鐘把東西給裝好了。倒是邊上的周安民偶爾搭把手累的直喘氣,「我是得練練了。體力真跟不上了。」

林忍讓沒叫他,反倒是叫四爺:「大振過來坐,我正有事要跟你說呢。等你考試完,跟我去見幾個朋友。」

什麼朋友?

「又去叫他給你們看狗呀?」林雨桐真是福氣,「乾脆在郊外族一片地,弄個狗場算了。」寄養在狗場一年不少花錢。

林忍讓擺手:「不是狗的事。」

還有啥事呀?

等四爺考完了,該放假的也放假了,四爺陪著林忍讓出去了一天,回來喝的半醉,都回林家這邊了。

林雨桐扶了四爺去她的房間,「這是幹啥去了,喝成這樣?」

「兩件事……」不用四爺回頭,外頭林忍讓跟功臣一樣喊呢:「老三……老三……出來……」

林陽放假了,老師就這一點好,寒假能放假。

她在廚房說給弄點蜂蜜水呢,結果被叫出來了,「怎麼了?」

她現在在家,不怎麼跟父母搭話,除了非說不可的話之外,一般不怎麼說。

林忍讓揮舞著胳膊,「不是喊……在私立不好嗎?」

私立怎麼不好了?

其實還挺好的!

主要是寒假和暑假牽扯到招生問題。而且,私立這種吧,有時候不好說。比如,老師每天得提前到校,在學生入校的時候,別管颳風下雨,老師站裡兩排,等學生進去。放學的時候,一個班三個老師跟隨,其他的副科老師也一樣,站在道路兩旁目送學生離開。

這些她都沒回來跟家裏說過,剛開始心理是有些不適應的。

而且,不管是對孩子的態度還是對家長的態度,你得非常的好才行。否則,家長有權利投訴你。家委會不定期的會出現在教室外面,聽老師的課,如果三次裡有兩次不給滿意的評價,那家委會就有權要求校方隨時更換老師。

說一點壓力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這一個學期,英語老師連著換了三個,原因是家長認為老師的發音不準。

二班的班主任也被替換了一次,是因為兩個孩子推搡的時候,女孩的指甲不小心刮傷了男孩的臉。老師被扣了一個學期的獎金,當月的工資,而且,不能當班主任了。

這一件件積攢起來,說真的,滋味真不是太好受。要不是現在公立學校實在難進,要不是私立的工資待遇還可以,她是真不想幹了的。

這會子見不怎麼管她工作的事的爸爸突然問了,她也沒說滿意,也沒說不滿意,隻道:「什麼工作不受氣?我二姐遇上難纏的病人還跟著受氣呢。」

那還是救命的醫生呢!

「你二姐跟活土匪似的,誰能欺負她?」林忍讓一揮手,「她的事我不管,也管不了!」留在給蘇南做手術的事上發表過一次看法,這事過了,這死丫頭沒少呲他。不識好人心,我隻為蘇南好,就不是為你好嗎?他嘟囔著,又說林陽,「咱村的小學……你去不去?」

什麼?

「小學要拆遷了!咱們將來時回遷房,幾個村在一個小區。小區周邊配套起來的就有小學、中學……你是村裏的戶口,先在村裏的小學入職……其他的手續你別管,有人去辦。你的自身條件夠,算是特聘回去的……用那個什麼名義……」他還真記不住。

四爺在裏面回了一句:「解決進城務工人員子女上學問題帶來的在編教師人員不夠的現狀……」

「對!」林忍讓誇四爺,「大振腦子轉的快!人家本來說什麼都不答應,話也模稜兩可的。但這話一說……好辦了!這是市政的大問題了。」

做好了是政績。咱正可以坐這個順風車,先進去弄一編制再說。

只要在編了,那就好辦了。以後好調整呀!

林雨桐本來還說,再過幾年關係熟悉了,看看醫學院附中附小那邊有沒有機會,卻沒想到林忍讓不聲不響的去給林陽辦這事去了。家裏其實沒啥過硬的關係,這託人再託人的往上找人,疏通多少關係,要搭進去多少人情,當然,錢也不會少花的。而且,這絕對不是現在一找就恰好能搭好關係的,其實四爺在其中就是插句話給了對方一個合理的解決辦法,但其他的,「……只怕您費了不少心吧?關係疏通了多久……」

林忍讓喝的比四爺多,七八成醉了,揮舞著胳膊,「……老三是我閨女……她畢業我心裏能不急嗎?你在醫院實習,做的好了就能留下……老子就這麼大的能耐,給老三疏通就不能給你疏通,所以老子是一直督促你,叫你好好的……千萬好好的,能留下最好了……可老三這邊,你別怨你爸偏心……老三沒畢業就跟人家打招呼了……狗R的,這是撒網撈魚……錢是漫天的撒,可拿錢辦事的少……拿錢願意搭關係的……這都是好人……一層一層……兩年多了……愣是今兒給拿下來了……拿下來了……」

進公立沒有過硬的關係得搭進去多少錢?

這個林陽知道,她同宿舍的同學回地市,家裏都花了二十多萬呢。那還是他姨夫在小部門裏有些關係。

她急道:「其實私立也挺好……」

「好個P!」林忍讓罵道,「你當你老子沒去你那邊的學校看過呀!那麼大的雨……孩子不懂事玩雨水,穿著雨鞋把褲子踩濕了是多大點事?至於被家長攔到學校外面掰扯了大半個小時嗎?她家的孩子是孩子,老子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不去!有錢人家的小祖宗,咱不伺候!」

私立學校剛開,在對學生這一塊就做的有點過了,為了吸引生源的。

「那您到底花了多少呀……」林陽是真心疼錢。

「別管花了多少錢……你明兒就去找人家先把手續辦了……再把你的工作辭了……開學去村裏那邊上班……等拆遷了挪過去了……就是大學校……不是重點有什麼關係……也不影響你拿工資……」說著就擺手,「去去去!老子睡會!」然後喊四爺,「大振,今晚別走了,就住下……」

住下並不方便,還有林陽和小四呢,半夜起來上個廁所啥的,特別不方便。

林雨桐也不解釋,「您睡吧!別的您別管。」

回頭林陽卻怔怔的出神:當爹媽的沒不管她!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辦好,一直沒言語。羨慕別人父母早早的給把工作都安排好了的時候,家裏也在儘力為她找關係。只是沒把握沒告訴她而已。爸爸還專門去學校看過!

這種感覺很陌生,叫她心裏有那麼一瞬間不真實。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林雨桐知道,所有的話都不用多說了,只花費心思,花費金錢,花費了兩年多時間,動用一切能動用的關係,看人家的臉色,說盡了巴結的話,隻為叫她一輩子能有個安穩的保障,就這一點,那些能過去的,過不起的,都會隨著時間一點點淡去。

她沒去打攪林陽,跟齊芬芳說了一句,就帶四爺走。她開車,今晚住那邊不回來了。

在車上四爺才說:「……虎子考公務員,他捎腳把事情給辦了。考的好,就放在防疫檢疫站……考的不好,就去農機局下面的設置的站點……或是地方志辦公室……」

啊?

林雨桐愣了,「後面兩個單位……萬年都不見得招人吧?」

說的是呢!

一個單位,也就是三五個人。活沒多少,年初這個計劃,年末些的總結,可以說是遠離權利中心的世外桃源。一輩子混工資,獎金這玩意是什麼別去想,跟你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但就是一點,也不會惹事。誰也不會說找你去辦事,知道你這個部門是一點權利都沒有。

考試好辦,考試跟前四爺親自給輔導,什麼題怎麼答,過關不難。難的是這個選擇上。

「你想讓去哪個?」林雨桐問說。

虎子太老實,四爺道,「防疫檢疫這裏面的貓膩你還不知道?他沾不上這個。一個不小心被人坑進去了連怎麼栽的都不知道。還是去世外桃源吧!人家拿多少工資他拿多少工資……將來要是能找個一樣拿工資的媳婦,小日子就能過。」這次的事,其實沒有林忍讓,四爺過了年也會著手安排的。但叫林忍讓一插手,得!尹家生生是欠了林家一天大的人情。尹麗現在的工作是桐桐給安排的,虎子這麼大的事,人家也事先都放在心上操辦了。你說,叫尹家能說啥?

可這好處,還真不能不接。

四爺當初還想著,實在不行,就放在村裏當村官算了。一半時間還能種地,工資其實也沒少拿。但這邊給安排的,不管怎麼說,是在縣城工作。這個工作吧,有個好處,那就是結婚說對象的時候,要求能高一點。有房,再花三五萬買個車,哪怕是麵包車呢。這也屬於有車有房了,再有穩定的工作,那找一同樣掙工資的姑娘還是容易的。可在村裏的話,別管你拿不拿工資,大家瞧著就不體面。對象能給你介紹個啥樣的?

出於這一層考慮,四爺還非得接下林忍讓給的好。

這人一天忙忙叨叨的,別管做事的方式方法怎樣,總還是為他自己的孩子考慮的多些。

四爺回去就跟尹寶山打了電話,把事情大致給說了,也說了自己的決定,把裏面彎彎繞繞的事情都給他掰碎了了說。

父母盼著孩子安穩,有口太平飯吃。因此這個決定正中下懷。

多少不好意思都不說了,能不接也不願意接,可牽扯到小兒子的一輩子,這個人情就只有生受了。

四爺叫兩人把這話瞞著,誰也別說。哪怕是虎子,別先露底,報考的時候再說。

兩人能不知道輕重嗎?

掛了電話,一是心裏輕鬆了,好歹小兒子的事不出岔子的話有著落了。另一邊呢,心裏又慌。人情太厚,覺得誠惶誠恐。

齊芬芳就道,「下次再去之前……給蒸上一袋子手工饅頭。親家母說酵母蒸出來的饅頭比鹼面饃好吃……」說完,過了半晌又道,「……你把家裏存的羊皮你叫人清洗清洗,還有羊毛……」羊皮的話做成褥子。

「城裏人也不用羊皮褥子,有暖氣呢。」尹寶山就道,「回頭我跟村裏那幾個愛鑽山的說一聲,以後有野物的都給咱送來,要活的……我收拾齊整了,哪怕專門去送呢……」

「那你也把羊毛給我拿去叫人弄乾凈,我給做幾雙鞋……」

「城裏人誰穿那個?」

「拖鞋!羊毛拖鞋!」尺碼差不離就行,也不用特意去問。

林雨桐和四爺卻不知道這個,兩人今兒在新房這邊收工。顧鑫辦事很靠譜,知道林家在上面,老是吵也不行。於是,就是人海戰術。一組一個房間,進度自然是快。哪怕是冬天,人家這該完工的一樣完工。許是建材選的好,裏面基本是沒有什麼氣味。

但這也得晾著。

人家幹完,還專門叫了保潔的,將屋裏屋外的打掃乾淨了,開門驗收的時候,家裏乾乾淨淨。

櫃子什麼都是順便做好的,林陽跟著看了又看,「二姐,我給你添一大件,你要電視還是冰箱?」

空調是中央空調,安裝好了已經。

她說著就看林雨苗,「大姐,要不咱倆一個買電視一個買冰箱吧。」

其實價錢差不多。

小四接了一句,「那我買洗衣機。」也不貴!直播雖然沒掙錢,但是兩三千還是拿的出來的。

林雨苗皺著眉苦著臉,沒說話。

林陽都以為人家不願意了,見二姐看大姐都變了面色,就想出言圓過去。

卻不想就聽見二姐說,「大姐,你是不是有了?」

啊?

林雨苗捂著嘴,「我進來覺得有點難受……」

肯定難受!再沒有味道,也是新裝修的。

林雨桐拉她的手腕,「我瞧瞧……」

這一摸之下嚇了一跳,面色也複雜了起來:「你是不是吃什麼葯……還是打什麼針了……」

周安民正看書房的佈置呢,就出來了,也看林雨苗,「你吃什麼葯了?」不是告訴你備孕不能亂吃藥嗎?他急切的看林雨桐,「二妹把出什麼了?」

林雨桐氣道,「這是多胎!」

什麼?

周安民臉上的表情比林雨苗還驚詫,緊跟著面色變幻,幾乎是瞪著林雨苗,「你到底吃什麼了?」

林雨苗有些慌亂,「我……我想要個雙胞胎……反正一個是養……兩個也是養……」

那就肯定是吃排卵葯或是打排卵針了,還是瞞著周安民的。

周安民是大夫呀,還是婦科大夫,他太知道這個危害了,指著林雨苗半晌才道,「……你……你怎麼就知道促孕懷的一定是兩個……」

多胎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林雨苗看林雨桐,「是不是你把脈把錯了?」

「放屁!」周安民大喝一聲,恨不能暈過去算了。想要孩子,但是首先不能叫可可的媽冒這樣的危險。哪怕是離婚的時候,可可也是父母雙全的。可這種事,是會要命的。他不會拿孩子媽去冒這樣的危險,於是,急切的看林雨桐,「二妹……拜託你……你大姐這一胎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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