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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財人生之新征程》第91章
91、民國諜影(27)三合一

  四爺指了指, 林雨桐就知道怎麽辦了, 直接搬了板凳上去,在石頭的位置塗上顯影液,轉眼, 那畫上的石頭上密密麻麻的字體便露了出來。林雨桐用手電筒照著, 四爺拿著微型相機連著拍了好幾下。那顯影液便失效了, 畫還是那副畫。

  要的東西到手了,兩人將書房恢復原樣,然後偷偷的撤離出來。再度回到電影院的時候, 裡面的人正往出走呢。門口之前兩個監視的人扒拉著一個一個的認呢, 四爺和林雨桐倒是不急了, 兩人慢慢悠悠的,靠在邊上說話,等擠的差不多人都走了, 林雨桐才挎著四爺的胳膊慢悠悠的往回走。這兩人又將頭撇到一邊,甚至是用帽子遮住臉,好像這樣就發現不了他們了一樣。

  林雨桐嗤笑了一聲:「如今的中tong 也就是這樣的貨色了。」

  兩人出來上了黃包車就走, 快到理髮店的時候,剛好看見炒栗子的, 林雨桐又叫停了車,「就到這裡吧, 買了烤栗子咱們走著回去吧。」

  順勢就下了車,買了半斤糖炒栗子,兩人一路走一路吃, 一邊吃一邊扔皮。到了理髮店門口,林雨桐又喊著:「我想燙頭髮,進去問問給不給燙。」

  硬拉著四爺進去,她裝作考察的樣子,好像對店裡的衛生很挑剔,那邊四爺却將相機直接給了孫朝發,然後拉桐桐走:「說不定有機會去重青呢,那邊貴婦人多,師傅的手藝也好,有機會再做吧。」

  硬是把人給拉出來了。

  照片被洗出來,然後拍成照片,用放大鏡能看的清上面的字迹,然後重新抄錄簡化,之後再發報回言安。

  初四一大早,四爺准點從理髮店門口過,老闆站在門口,端著個紫砂壺,咳嗽了一聲。應聲表示成了。不應聲表示消息還不够。

  既然成了,四爺就繼續目不斜視,上他的班去了。

  這天,不僅四爺得去上班,林雨桐也被召喚了。

  「明天或許後天,又或許大後天,也就是這幾天,老闆就到咱們平津了。」吳先齋說著,就看四爺,「這個接待工作,要安排扎實。」

  四爺點頭:「方案已經做好了,回頭拿過去,您給看看……」

  吳先齋點頭,這個是比較叫人放心的。緊跟著,他又看跟他一起回來的丘香山:「丘主任,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抓好情報工作。rb間諜是否肅清?可不能讓老闆在咱們平津出事。」

  「您放心,我吃住都在站裡,哪裡也不去,親自盯著。」他這回散盡家財,算是把位置給保住了。但走的不是老闆的路子,這還真不好說這位來了之後會不會給他穿小鞋呢。

  吳先齋對丘香山的態度滿意,緊跟著就說周一本:「安全和保衛工作,是你的任務。記著,沒有老闆的允許,連指蒼蠅都不准進去。」

  周一本點頭:「我親自給老闆站崗,不會出紕漏。」

  這態度很好。

  吳先齋說完了,就看林雨桐,林雨桐攤手:「我裝病,一定不到老闆跟前礙眼,惹他不高興。」

  半點也不忌諱她不被老闆待見的事。

  她敢這麽說,吳先齋不敢這麽應。承認老闆不待見林雨桐,這是要寒了將士的心的。於是,他便道:「你還是女孩子的心性嘛……老闆這次還是特別問過你的……」

  林雨桐笑笑却道:「您有什麽任務,安排就是了。我什麽德行,我很清楚。」

  吳先齋點了點林雨桐:「這次你的任務是陪好胡專員……」

  「胡專員?」

  胡木蘭嗎?

  林雨桐跟著去接機了,那位老闆那邊他沒去凑,治等到那一撥簇擁著那位老闆離開,胡木蘭出來了,她才迎過來:「老師這是出山了?!」

  胡木蘭拍了拍林雨桐:「意外不意外?」

  「意外!」林雨桐點頭:「真挺意外的。」

  「冷子秋沒告訴你?」胡木蘭才不信。

  「只說您要來。」林雨桐請她上車,「我以爲您是陪同,現在看……好像不是!您這專員,是要督導平津站的工作嗎?」

  到了車上,胡木蘭也不避諱,直接就道:「吳先齋這次,差點沒給一擼到底。出了這麽大的紕漏,那個香草的潜伏人員……行吧,這是rb人早年埋下的釘子,突如其來的被人在背後捅了一刀,這種事誰也不想,出了事其實細想,咱不能苛責,但是叫中tong 給耍的玩了,這就不可原諒了!他是幹什麽吃的?不過,老闆最後還是保住了他。這事鬧得,鄭皆民鄭副局還有其他好些人……當然也有意見,這不,就多出我這麽一個督導專員來。」

  林雨桐就笑:「那您這算是吳站長的上司了吧?」她一副慶幸的我樣子,「看來,我的日子要好過一些了……」

  「怎麽?」胡木蘭帶著幾分疑惑的看林雨桐,「你在這裡不好過?我可聽說你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家做起了賢妻良母了……」

  「想做賢妻,可人家也沒娶我呀。」林雨桐就直言道,「可見我這也沒做賢妻良母的命。再者說了,我也沒丟您的人呀。自認爲機場那一票幹的很漂亮呢。」

  胡木蘭哈哈便笑:「幹的好?怎麽一個好了?你交上去的那個戰情報告,敷衍了事,那哪裡有個過程。」

  「那您難爲人了。幹咱們這一行的,殺個人非得詳細的說怎麽謀劃的去殺這個人,您心裡不彆扭呀。我也不是搞戰事的,這種事情,總是帶有偶然性的。一個失誤都可能滿盤皆輸。當時是想活著回來的,但敢應戰,那也是做了必死的心理準備的。活著的都是僥幸,您還叫我寫什麽呀?再說了,有些事說出來就沒那麽神奇了……別人學會了還有我什麽事啊……」

  胡木蘭靠在椅背上,看著開著的林雨桐的側臉,「你就貧吧。不能跟別人說,難道不能跟我說了。你告訴我,你是怎麽把手流彈準確無誤的投擲過去的。」

  「趕羊鞭呀!」林雨桐特別坦誠的告訴她答案。然後特正經的胡扯:「其實我最開始是打算用套馬繩的。我的計劃是一人一個套馬繩,遠遠的,跟那些套馬的漢子似得,扔出去繩圈就能勒住人的脖子。我們七個人,可以選一個rb駐兵五人小組,靠近不了就將人拖過來。然後換上他們的衣服,再說下一步的事。結果金主任覺得這個太冒險了,萬一沒套牢,槍走火了那就沒機會了。那怎麽辦呢?畢竟除了我能保證絕對成功之外,他們四個都不成。練也練不出來……我跟你說,要是我跟冷子秋白雪梅王曼麗我們四個一組的時候,哪裡用這麽費勁……金主任說太冒險,也對!不能冒險。後來他又說,只要製造混亂,就有機會。我一尋思,不就是製造混亂嗎?這套馬的繮繩不行,那就用趕羊鞭……」

  「你這都是在哪學的?」胡木蘭就問。

  「那些馬幫走馬,可不都是這麽幹的?」林雨桐也奇怪的看他,「您要是到m古走走,看看人家那套馬趕羊的水平……」說著,好似就想到什麽了,然後話題扯的更遠:「我還見過套野馬的……那個馬渾身雪白四蹄黑……」她是真套過野馬,所以能說的活靈活現的,裡面聽不出半點道聽途說胡說八道的迹象,給人的感覺就是沒見過套野馬,甚至沒親自上陣試試,你都編造不出來那個假話。

  於是,就這麽天衣無縫的,又給圓上了。

  胡木蘭的嘴角不由的勾起,自己的這個弟子啊!真不是一般人!每次有人在耳邊嘀咕她是工黨,看似有證據的時候,總能被她這麽三言兩語說的叫人只覺得是想多了。

  那邊胡木蘭不說話了,林雨桐就笑:「老師,是不是又有人說什麽了?我也真是服了……成!我是工黨,工黨出生入死的又去爲你們炸了機場……幼稚不幼稚,滑稽不滑稽!」

  「行了!你也別那麽大的脾氣。還有人說吳先齋賣消息給工黨呢,他不一樣做著站長。」胡木蘭給林雨桐滅火,「你要是工党,難道作爲你的老師就沒嫌疑。你也是做這一行的,我早就告訴過你們,要懷疑每一個人,你能懷疑別人,別人就不能懷疑你了?沒道理嘛!只要你不是工黨,那誰也不能拿你如何,你記住這一點就好。」

  林雨桐便笑:「我就好奇呀,這都是誰閒著沒正事幹,隻盯著我們這些人。說實話,吳先齋這人毛病很多,貪財又愛做官,一心想鑽營。但說這人賣消息給工黨,那純屬扯淡。他在對r和對工黨上的態度是鮮明的……」

  「你還有心情替別人叫屈,看看你自己那一攤子怎麽往清楚的說吧。」胡木蘭翻了個白眼,懟了她一句。

  「我有什麽呀?」她一副無所謂的架勢,「這不是老師來了嗎?我這也有撑腰的人了。再要有人查我,我就說,我幹的一切,都是跟老師學的。有本事查您去。」

  「打哪學的痞裡痞氣的樣兒?」胡木蘭輕哼一聲,「真要是查出你有問題,我把醜話可跟你說前頭,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你是我培養出來的,到時候結束你的也只能是我。」

  「呵呵……」林雨桐臉上的表情沒多少變化,「這話可是您說的。您也別叫我查出您有問題,到時候也別怪學生不留情面。」

  胡木蘭不由的『嘶』了一聲,「我說你這是越來越野了。尊師重道呢?」

  「愛護學生呢?」林雨桐也懟她,「老師我跟你說,這一行我幹的够够的。等勝利了,你就把我調開,哪怕是跟白雪梅作伴呢。這一行真不是人乾的,弄到最後,連點人倫都沒有了!父子相疑,夫妻相忌,師生反目……這他娘的都叫什麽事。」

  這話叫胡木蘭嘆了一聲,重重的拍了林雨桐一下,「知道了!知道了!我也沒疑心你。你這人的性子我知道,說你同情工黨,這個有!你就是這麽個性子嘛!但說你是工黨,我是不信的。都是捕風捉影的事,我心裡有數……」

  有什麽數?

  不管有什麽數,身邊將要來這麽一位,有好處當然也有壞處。要是沒弄錯的話,她是不會叫自己閒著的,至少得帶在身邊聽她的使喚。如此以來,好處便是自己可能能知道更核心的秘密,但同時,壞處也隨之而來。有這麽個人精在邊上盯著,萬事都得非常小心才成。

  林雨桐就問說:「老師一個人過來,沒帶許麗。」

  許麗是她的副官,一般是走哪帶哪的。

  果然,她就道:「帶了,收拾東西呢,過兩天就過來。」

  許麗可是胡木蘭的親信,此人的一雙眼睛也很利。

  林雨桐就問:「不調了冷子秋來,也跟在老師身邊嗎?她在那邊,人家看管的很嚴。」

  「能被看管的住嗎?」胡木蘭就道:「能被看管的住的,她就得回爐。」

  林雨桐便笑:「放在那個環境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跟你們在一塊,她也不見得說話。」胡木蘭直接把林雨桐給懟回來,「你少操心她,還是說說你吧。你呢?接下來繼續混日子?」

  「聽老師的安排,您說怎麽著就怎麽著。」林雨桐開著車跟著前面的車隊,「別人的話可以不聽,您的話總是要聽的。」

  「要真聽話才好。」胡木蘭這麽說著,林雨桐只笑笑。前面這就到了,下榻的地點是剛收繳上來的逆産,花園子建的確實不錯,暖閣就好有幾處,院子裡的暖棚還有鮮菜鮮花供應。舟車勞頓,當然得在這裡安頓下來了。

  許麗還沒來,林雨桐就暫時不能走。還得陪著胡木蘭。

  胡木蘭呢,洗了澡,吃了飯,也沒有要放林雨桐離開的意思:「跟我說說平津站的事。」

  「我可不信您不做功課就來了。」林雨桐坐在她對面,緊跟著又搖搖頭:「如今的平津站,那是一團亂麻。如今看,丘香山榜上了別的大腿,只怕以後對吳先齋也沒有那麽言聽計從。周一本對吳先齋……可以用積怨頗深來形容。以前是因爲吳先齋偏著丘香山而對他總是遠了那麽一步半步,如今是因爲吳先齋爲了趙敬堂拱手送來的産業,無視他受的委屈。從而兩人徹底的離心……」

  「還有呢?」胡木蘭看林雨桐,「那位馬上要成爲副站長的金汝清,你怎麽看?」

  林雨桐攤手:「您想聽什麽?我不能跟您說的太全,您估計也不是很想聽的太全。」

  你們情情愛愛的事,說了我也不愛聽。

  「對他……你是認真的?」胡木蘭微微皺眉。

  「我想認真!」林雨桐一臉的坦誠,「如果你允許我退役,我會考慮嫁給他。」

  「他願意娶你嗎?」對方直接問了這麽一句。

  「我會叫他願意娶的。」林雨桐挑眉看胡木蘭:「若是連這個都做不到,我也該回爐了。」

  胡木蘭靠在沙發上,雙手敲著大腿:「你回去吧,明兒我會陪著老闆去站裡,你也過去吧,躲著沒什麽意思。」

  行啊!林雨桐直接起身,「那您早點休息。」

  從裡面出來,她沒有回頭。她知道,胡木蘭一定在窗口看著她。

  看著這個愛徒的車子遠去,胡木蘭無奈的搖搖頭,跟她說話,你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比如說她跟那個金汝清,這關係到底是近還是遠,從她的話裡,聽不出來。說疏遠吧,她說她想嫁給人家。說親近吧,她的話裡又好似暗示對方可能不是很願意娶她。那這到底是遠還是近,怎麽判斷。不光是無從判斷兩人的關係,便是那個金汝清,她也成功的把話題岔開了。

  「青出於藍勝於藍……」這種感覺別說,還真有點酸爽。

  回去的時候林雨桐却跟四爺說:「胡木蘭這個人,很不好打交道。她一直也沒說到底是誰往上面打小報告……」

  在車上,她曾經試探過,說誰總在老闆的耳邊嘀嘀咕咕的。結果她也很自然的把話題給岔過去了,幷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師徒兩個。半斤八兩。

  四爺對此倒是不意外:「特務機關監察別人,自身自然另外有人監察。中tong 和軍tong相互之間這種撕扯,也是起到相互監察的作用。是誰也無所謂,左不過是身邊出現的這些人。」

  只不過胡木蘭的出現,叫平津這邊平添了許多變數而已。

  第二天,兩人一早去了站裡。吳先齋親自去接戴老闆和胡木蘭了,一行人九點整出現在站裡。

  在站裡訓話,那是沒有的。不是誰都有機會見到老闆的金面的。那是一個一個被叫去單獨訓話的。林雨桐以爲沒她的事,靜等著吃飯呢。結果最後還是把她給叫去了。

  林雨桐到了地方,裡面就隻這位老闆一個人。她沒給稱呼,他也沒責怪的樣子,隻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吧!」說著,就捧著白瓷的茶杯子喝茶去了。

  林雨桐坐下,靜靜的等著。

  那邊就道:「這次你能主動請戰,我很意外。沒有因爲怨懟之心耽擱党國大事,這很好。本來,這次該嘉獎你的,只是家規在那裡擺著的,按資排輩的話,你的資格還是有點淺的。你一點你該理解。再往上升,你該跟吳先齋平級了,但你也知道,他算是咱們軍tong內接近元老一級的人物了,算是跟著我比較早的那一撥人。」

  「是!」林雨桐點頭,「本來也不是爲了當官才去請戰的。相反,您要是能允許我退役,那卑職將感激不盡。」

  「你是將了我一軍呐。」這位老闆輕笑一聲:「這就是你的想法?最真實的想法?」

  「是!」林雨桐起身,「我知道,對於我的懷疑,內部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我以爲慢慢的淡出核心層,這一切都會不攻自破。可是老師的到來,我不得不再一次踏入是非圈……」

  那邊就擺手:「你這說的可不是實話。要真是想遠離是非圈,又怎麽會金汝清保持男女關係那麽久?看似你離開了核心圈,但是你沒一分一秒真正的離開過……」

  「那看來我說我跟金主任是一見鍾情,您也不信了。」林雨桐就道,「要不然,將我調離,我倆這種親密的關係又是兩個副站長,您大概也覺得不合適。」

  「你們啊……我覺得都能替我當局長了。」他將茶杯子放下,「你先放下站裡的工作,借調到你老師身邊,協助他督查平津站的工作,這個沒問題吧。」

  如此,平衡了平津站的勢力,另外,也算拔掉了胡木蘭放在平津站的一顆釘子。這層師生關係太親密,這個妖狐具體會聽誰的調遣,他完全沒有把握。胡木蘭此次來,已經算是各方妥協之後的結果,這幷不是自己願意看到的,但却不得不面對的。

  林雨桐從裡面出來,却見四爺正從辦公室裡出來急匆匆的往出走,她急走兩步:「怎麽了?」

  四爺低聲道:「王華生死了!他爹媽媳婦叫人抬著死人堵在大門口了,要讓站裡給個說法。」

  哦!這下熱鬧了。當著戴老闆的面,唱這麽一出,趙敬堂這是死磕到底了。

  林雨桐跟著往下走:「走!看熱鬧去。」

  門口是熙熙攘攘的,邊上聚攏來好些街上的百姓,都是來瞧熱鬧的。警察局更是裡三層外三層的將這一片給圍起來,他們來的是一位叫焦恩的副局長,這眼看可能就會升任成局長。因爲局長跟其他的幾位副局,沒抗住rb人的淫威,如今成了被清算的對象。清算的財産四爺手鬆了鬆,叫這傢伙發了一筆小財,於是他見了四爺可親了,拉著就叫『哥』,「這事不是兄弟不出力,實在是後頭的來頭也大……您瞅瞅外圍,全是那邊的人,兄弟是真得罪不起……」

  「得罪不起就把水端平,沒事。」四爺就低聲道:「誰叫你倒黴,碰上了呢。王華生沒有什麽身份,這命案還得你們警局管,警局查。查出什麽說什麽就是了,客觀一點……你站在理上,誰能拿你怎麽著?」

  也是!除了這麽著也沒著了。

  這王華生家其實也不是一般人家,要不然趙敬堂不會那麽下四力氣去維護。原本也算是平津有名望的人家,家裡的産業鋪子著實是不少。可這王華生的爹不是個靠譜的,所以,這王華生的姐姐才跟了趙敬堂,做的還是外室。有了這個靠山,生意好做了,王家的老爺子活著的時候,趙敬堂那也是不敢太過分,可這老爺子死了,王家的産業沒少被趙敬堂給吃進去。王華生不頂用的紈絝,要不是他姐姐正懷著趙敬堂的骨肉,他以爲趙敬堂會把吃進去的再給吐出來隻爲了撈他的?如今人死了,死了更好,王家的家業都是趙敬堂的。要不是打著見不得光的主意,周一本想殺人,那是痴心妄想。不說別的,從當初那件事事發到現在這麽長時間,要真是趙敬堂真心爲他這個野生的小舅子撑腰,早把人給送走了。別說送出國,只說送到重青,他周一本就沒下手的機會。哪怕是留在平津,若是身邊跟上幾個人隨時注意保護,那也不會就這麽死了。

  「到底怎麽死的?」四爺問焦恩。

  焦恩將手裡的烟給掐滅了:「……人死在藥子裡。下手狠那,把那玩意都給割了……身上的刀傷一共一百多處,這是虐殺!」

  林雨桐聽的直皺眉,難怪親屬的情緒這麽激動呢。那邊王家的爹媽都快哭死過去了。唯一的一根獨苗啊,再壞的人,在爹媽眼裡也是乖寶寶。

  正說著話呢,就聽到遠處敲敲打打的,不知道多少個送葬的嗩呐隊都朝這邊來。又有王家産業裡的夥計及其家屬,還有雇傭來哭喪的人,一個個的都披麻戴孝的,大聲嚎哭著朝這邊聚攏。

  裡面的人便是聾子,也該聽到動靜了。

  吳先齋站在老闆面前戰戰兢兢的,「屬下這就去查!馬上去查。」

  把戴老闆堵在軍統戰出不去了。

  這個玩笑開大了。

  林雨桐跟著四爺還在門口看熱鬧呢,就有人來請兩人上去,商量事情。

  上去的時候,遠遠的就能聽見吳先齋的咆哮聲:「周一本,你他娘的什麽時候不能殺人,非得在老闆來的時候殺人,如今鬧大了,你說怎麽處理?」

  「站長,您可不能血口噴人。」周一本可不認,「是不是我殺的,這個得拿出證據來,若是沒有證據,想誣陷我,那可別怪我不給大家情面。」

  幹這麽强硬,看來他手裡還是捏著站長和丘香山不少黑材料的。

  吳先齋對著周一本就是一聲冷哼,然後問剛進來的四爺:「問清楚了,情况怎麽樣。」

  四爺就把知道的大概說了:「那邊是誠心鬧,故意等著今天來堵戴老闆的……誰殺人的反倒是小事,應該是趙敬堂想給咱們點好看。」

  吳先齋咬牙,還是看向周一本:「被虐殺的,不是你還能是誰?」

  「正因爲是被虐殺的才不可能是我!」周一本就道:「都知道我跟他有仇,但我要殺人就那點本事嗎?便是我要殺,我也能殺的人不知鬼不覺叫他家一時半會連個屍體都找不見,怎麽會留下這麽大的把柄。站長,我甚至都覺得,有人是想用這個,順便坑我一把。」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吳先齋輕哼一聲,也不知道信沒信這一套說辭,只道:「誰殺的人如今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事怎麽能了了?有什麽恩怨回頭再算,把老闆堵在站裡,咱們是要鬧大笑話的。」

  丘香山就不陰不陽的道:「趙敬堂的胃口大,不拿出叫他滿意的東西,他是不會撒手的。」

  言下之意,吃進去多少,還得給人家吐出多少來。

  這話一出,誰都沒說話。明顯的,這事只能吳先齋自己來處理。

  吳先齋果然沉默了,就見他擺擺手:「都先出去吧。」

  出來都在大會議室裡等著,哪裡也去不了。結果吳先齋在裡面通話大概得有四十多分鐘,從樓上朝下看,人還真就散開了。嗩呐隊也不見人了。警察也開始驅逐看熱鬧的百姓。

  邱香山就笑道:「看來,趙敬堂上次是傷筋動骨了。這次開始靠耍無賴逼著要錢了。」

  話才落,就聽見辦公室的門哐當一聲被猛烈的踢開了,吳先齋面色鐵青的站在門外,然後從每個人身上掃了一眼之後,才輕哼一聲,扭身離開了。看那個離開的方向,是戴老闆如今的所在。一個個的排著隊過去,眼看著吳先齋進去,然後他們在外面等著。

  裡面的聲音隔著門縫斷斷續續的傳來,是戴老闆的聲音:「……我可是看了一齣戲,這齣戲是真不錯。這台前的演員演的好,這幕後的演員演的也不差呀……吳先齋,屁股都擦乾淨了?」

  這話問的可有點深意了,就是在問他吳先齋把自己的p股擦乾淨了嗎?

  吳先齋只做聽不懂:「都是下面的人不會辦事……」說成是給下面的人擦屁股。

  他的話沒說完,就不再說了,想來那位老闆的表情也不怎麽好看。良久,久到一杯熱茶能入口的時候,才聽裡面又說了一句:「木蘭啊……這事你來處理,跟那邊的關係要好好處理,明白嗎?」

  明白!是說好好處理,不是說處理好。

  胡木蘭應了,「您放心,肯定不叫出了紕漏。」便是如今有點分歧,但在對待中tong 的態度上,都是一致的。

  再然後,那位局長出來了,只叫人送到樓下,就拒絕相送,只留下胡木蘭。

  一行人又返回坐到辦公室,茶都才上來,吳先齋那邊的開場白還沒說完,楚秘書就急忙過來了,告知大家一個消息:老闆直接去了機場,如今已經登機,飛機也起飛了。

  真是走都不告知一聲。

  對平津站的不滿,怕是已經到了極限了。

  吳先齋看胡木蘭:「這件事,既然老闆交給胡督查,那咱們就全面配合,得儘快給老闆一個交代。您說呢?」

  胡木蘭點頭,又點了林雨桐:「借調我的學生,明天這個時候給你們答案。」說著,就敲了敲桌子,示意林雨桐跟上,「走!看看去!」

  林雨桐起身,在包括吳先齋幾人的注目禮之下,跟著胡木蘭離開了。

  去哪?

  先去警局的停屍房,去看王華生的屍體。

  死前受的折磨可不小。

  胡木蘭問林雨桐::「你覺得這是誰幹的?」

  「周一本。」林雨桐給了這個答案,「他這種人戴了綠帽子不找回場子,是絕對不可能。但是查也沒用,周一本有完整的不在場的證明,要是那麽容易找到證據抓住把柄,趙敬堂早鬧到重青出了,還會鬧今兒那一出嗎?」

  沒錯!

  問題就出在,明知道是誰殺了人,這事却偏偏不能挑破。要是復仇,那沒說的,認定了凶手,反殺回去就是了。可現在要處理的事情,重點不在凶手,而在怎麽把菊n統身上的嫌疑洗乾淨。別說周一本做的乾淨,便是做的不乾淨,也得替他處理乾淨。不能把這事捅出去,至少這種時候不能捅出去。這就是爲什麽吳先齋先發制人朝周一本發難之後,戴老闆更不滿意的原因。

  如今,便是看破不能說破的時候。

  兩人緊跟著去看案發現場,又去見了先發現屍體的人,但這就是走了個過場,叫人知道,她們在認真的查這個事情。

  晚上的時候,林雨桐沒能回去。她指抽空打了個電話給四爺,知道他是安全了,告訴他,她現在也很好。

  胡木蘭留了林雨桐下來:「不是不放你回去,是今晚有事要你去做。」

  「恩!」林雨桐點頭:「您說,我去辦。」

  「陶金這個人,你知道的吧。」吳木蘭倒了一杯紅酒遞過去,「你還給了人家一槍。」

  「恩!」林雨桐點頭:「我知道。」

  「他身邊養著個保鏢,不是中tong 的人,那原本就是個死囚,因殺人入獄,被陶金保出去,留在身邊一直在看家護院。他那樣的……老婆孩子能安穩,全靠此人。」胡木蘭將杯子裡的酒一口幹了,之後才道:「今晚殺了此人!拿他身上一個重要物件,偷偷的放到丘香山家。」

  林雨桐一楞,看胡木蘭:「放丘香山家?」

  胡木蘭笑了一下:「王華生也怕被周一本殺了,因此,他是藏身在藥子裡沒動地方的。怕家裡給的錢不够逍遙的,身上是帶著房契的,對吧?」

  這是警局記錄裡明確寫著的,他們給受害者家屬做了筆錄。

  但是王華生的身上幷沒有契書。

  「周一本不會爲了這點錢財動心的。」胡木蘭便道:「你跟我說的平津站,這丘香山和周一本的關係可不怎麽和諧。恰好,邱香山之前又不在平津。我要是周一山,我會選擇給丘香山添堵。那麽,那房契八成是在丘香山家。雖然這辦法拙劣了一些,但也够丘香山忙活一陣子,出點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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