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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財人生之新征程》第53章
53. 與你同在(53)

  「你終於找來了。」桂香見是林雨桐, 『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如同一個被欺負的孩子。

  這哭聲叫林雨桐心酸,心裡的難受幾乎都抑制不住。她一步一步的走過去,抬手想安慰安慰她, 但一時之間, 但又怕自己的手拍上去對她們的神魂是一種傷害。最後只能問了一句:「你……還好嗎?」

  桂香搖頭又點頭:「我還好……到底是不敢怎麽欺負我, 他還有用得到我的時候。」說著,就朝後指去,「可你看看她們……被糟蹋成什麽樣了!畜生不如啊!」

  林雨桐細看幾十號人, 竟然在桂香的身後看到一個見過的『人』, 這個不是那麽眉間有紅痣, 被邊川帶到山洞的那個跳水喪生的姑娘嗎?

  「你也在這裡?」林雨桐看她,「還好嗎?」

  這姑娘點頭,勉强笑了笑:「救救我……救救我們……」

  林雨桐點頭, 然後看向桂香,朝一邊走了一點,示意她過來說話。這麽多人聚集在一起, 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不清楚, 聽不明白的。

  桂香果然過去,林雨桐就拿出何峰的照片叫他看:「是這個人嗎?」

  桂香點頭:「是這個人!」

  林雨桐就把照片收回來:「他對你做了什麽, 你爲什麽出不去?」

  桂香搖頭:「我們像是被禁錮了一樣,把我安置在哪裡,我就得在哪裡, 動都動不得。剛開始我還想乖順,願意配合他,他對我也還算是客氣。我是想找機會出去給你報信,找你救我的……再後來,他見我不老實,就再不肯放我出去了。這些人……也多是從附近搜集來的……另外,還有男的,不在這個地方關著,至於關到哪裡去了,我也不知道。不過這些女人……沒啥好結果就是了。有兩個被拉去再沒回來。剩下的這個叫人看守著……」

  「是那個駝背嗎?」林雨桐問說。

  「是!就是那個駝背。」桂香冷笑道:「那就是個牲口!但凡齊整些的,去的時間不長的,刨出來哪個沒被她糟踐……你當他怎麽就染上shi瀆了,那是他自己作死……那麽死了都是便宜了他。」說著,眼珠子都紅了:「你知道他?見過他?那他……他人了?你不會是想救他吧!他是人可比鬼面目可憎。我們這些是雖然是鬼……可真沒有主動害過人……」

  「不是……不是那個意思……他就在外面,被我綁了,隨後交給你們處置。要殺要剮,哪怕是活撕了他,都隨你們。」林雨桐左右看看,「我得想辦法帶你們出去。可外面如今正是大白天。」

  「只要能出去,哪怕是立馬魂飛魄散,也無所謂。」那個紅痣姑娘不知道什麽時候靠近了,「本來就不想活了,才走了絕路。以爲這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所有的痛苦跟磨難就結束了,誰知道……誰知道死了受的罪更多……可這次就是想尋死都再死不了了。」

  桂香才解釋說:「她爸早死了,她媽給她找了一個又一個後爸,小時候也還好,等她大了,她媽帶回來的男人就打她的主意,她媽也不管,還不叫她聲張……好容易考大學出去了,談了個男朋友,結果她媽找的那男人知道了這事,專門找了她男朋友,跟她男朋友說了不少有的沒的……」

  又是個苦命人呀。

  林雨桐就看那姑娘:「把你家的地址,你媽的姓名,欺負過的你的人的名字都告訴我。你連命都能捨了,還有啥捨不了的。要我是你,我就先宰了他們,再說其他。」

  於是,不光是這姑娘把她自己的信息給林雨桐留下了,其他人也爭先恐後的要留下信息。有年紀輕輕就病死的,捨不得孩子的。有意外出事故似的,家裡老的老小的小的。說起來,真真是沒有一個捨得下。

  都有牽挂的『人』,「所以,咱們能不冒風險,還是別冒風險。做人的時候都說死去的親人,若是在天有靈,請保佑誰誰誰的話。如今,你們牽挂的人,心裡大概也在說,若是在天有靈……」

  話說到這裡,就沒法再說了,防空洞裡不知道誰一聲給哭出來,然後就都嗚咽的起來。

  林雨桐趕緊轉移了話題:「况且,我也得看看,這個人到底是怎麽把你們禁錮在裡面的?這大概需要一點時間,你們得耐心一點,我也需要你們的幫助。咱們一起在裡面找一找,看看有什麽地方可能是被動過手脚的。都說,天助自助者。之前桂香想辦法跟我求助,事實上我這不是來了嗎?所以,大家一起想辦法,總能出去的。」

  跟開了動員大會一樣。

  這麽一說,馬上的,都四散開來,一寸一寸地方,詳細的找起來。

  桂香知道的顯然要多一些,她朝外指了指:「外面一定有東西壓著,我感覺每次要衝出去的時候,都被什麽東西鎮著,怎麽也出不去。」

  什麽東西壓著?

  沒有呀!

  要是有什麽東西,自己不會感知不到的。

  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你知道你的墳在什麽地方嗎?」

  墳?

  桂香楞了楞:「應該是在教堂附近……怎麽了?」

  沒怎麽了!就是在想,搜集魂魄容易,可對方收集屍體做什麽?這屍體必然是有用的。或者說是屍體的某些部分是有用的。用來做什麽?肯定不是單純的想賣來結陰婚……那是不是跟控制這些魂魄有關呢。否則,那麽大的陣仗,還容易被發現。除非必要,誰惹那個麻煩幹什麽。

  之前就看到够記載,這魂魄能够禁錮,沒有什麽比利用血肉來做法更快捷的辦法。

  想到了這一點,林雨桐就問其他人的死亡時間,大致的時間都是在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裡。只有極個別的是時間久了,但都是那種路邊的孤墳。她們死後走不遠,總在墳頭那一片徘徊,被人抓住了,然後很容易就找到了墳塋。

  至於那些男鬼要分開關,估計是那些的情况跟這邊不同,他幷沒有費心去尋找那些男鬼的屍首……難道這煉丹用的鬼魂,還分男女?

  這個疑問先放下,得先驗證驗證外面是不是真埋著她們這些人毛髮等物。

  可怎麽驗證呢?

  她從沒有一次是主動的能從這種像是夢境中自己醒來的情况,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操作。

  才想著要回去,就覺得手被人牽住了,只一眨眼,人就被拉出去了。

  而此時,天已經昏黃,太陽西斜了。

  進去工夫不大,但外面好似過去的時間也不短了。四爺正拉著她的手:「又進去了。」

  兩人相握的手心裡汗粘粘的,這麽長時間,四爺肯定就這麽一直拉著她的。

  林雨桐先朝四爺點點頭,然後就看向一邊的駝背,「這個人用不到了。」

  四爺便聽明白了這潜臺詞:「洞口我知道,有個地方只用木板擋著。」

  兩人說著話,把早已經嚇的尿褲子的駝背拖過去,然後從那個洞裡一把扔進去,又趕緊把木板擋上。

  林雨桐在外面喊:「這人交給你們,隨你們的便。我這邊正想辦法,都別怕。」

  跟裡面說完,她才把裡面見到的跟四爺說了,如今就是要找屍骨。

  四爺就皺眉,問說:「你有沒有覺得,下面那個世界有點亂。」

  是說地府嗎?

  林雨桐一怔,這話倒是也沒錯。人員滯留,案件頻發,這本來就是管理不善造成了。地府亂一天,人家就得亂一年。

  「可是……這又如何呢?」咱倆還能去做閻王爺和閻王奶奶去?

  不現實呀!

  四爺倒不說了,把話題又給拉回來:「你剛才說要找什麽?」

  好吧!他在沒想好之前,在不太是說話地方的地方,是不會隨便放嘴炮的。

  兩人都不言語,可這地方,到處都是浮土,上哪找去。四爺才說摸出電話打給丘毅呢,結果就見身上跳下一黑影,黑影落地,成了一尺長的小黑蛇。這黑蛇在地上竄著,先停在西北方向的一個角上,然後在那裡不停的『嘶嘶嘶』的,像是在招呼人。

  四爺就順手從邊上拿一棍子,跟著桐桐走過去。在黑蛇待著的地方,用棍子扒拉了扒拉,結果在一層浮土的下面,找到了一個黑色箱子。將箱子全都暴露出來,挖出來之後,就清晰的看到箱子下面壓著的符籙。這符籙……出自四爺之手。但不是王不易當時身上丟了的那兩個。那兩個是平安符,而這明顯是鎮邪符。是四爺早前拜托給王不易出手的。王不易當然是賣給圈裡人了。可這些人怕是跟何峰還是有些瓜葛的。

  將箱子打開,林雨桐幾乎要作嘔。

  裡面黑乎乎的毛髮,散發著讓人作嘔的味道。

  林雨桐一把將蓋子給蓋上,走到下風口深呼吸,「不行就叫人吧。」 啥時候驗證自家的本事都行,可用這種辦法,當真還是算了。受不了呀!

  四爺也受不了,一邊叫鬼寵找埋了東西的地方,一邊打電話。林雨桐隻跟著這隻小蛇給它找出來的地方做上記號就行。

  東西找出來一半的時候,她差不多心裡就有數了。這說到底也是陣法,知一而推三,她估算的地方跟小蛇找出來的地方幾乎是一致的。

  都做上標記了,她誇小蛇:「幹的不錯。」

  這玩意腦袋一偏,蹭一下又不見了。估計是貼著四爺藏在他的衣服還是鞋子上了。

  其他人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這一片的路燈不亮,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造成的。但這好歹方便自家這邊行事。

  烏金過來一看,就朝後退,「這裡剛死了人……大凶。」

  估計是那個駝背被生吞活剝了,她也沒言語,反倒去看王不易,「那個枯井裡有個老人,被害了。這方面你該拿手,引他去該去的地方吧。」

  王不易嘆了一聲,「其實我幷不是很擅長這個。」

  這個小組,行內人個個消極怠工,隻丘毅和趙基石兩個外行人撲騰的倒是積極。

  知道你不擅長,可如今這個,誰擅長了?這都不是擅長的營生。

  把王不易打發了,剩下的就隻五個了。

  五個人五個方位,東南西北中,中那個位置上,跟梅花圖案似的,就埋了三箱東西。其他幾個地方,都不遑多讓。

  四爺居中,林雨桐要把方老送的那把匕首給四爺,四爺還沒說話,那小蛇又冒出個頭來,鄙夷的看匕首,全是不屑一顧。

  林雨桐便明白,有這小傢伙防身,可能比別的東西都好使。於是,便將手裡的東西給了烏金,烏金身上肯定有黑門的法寶,但是他弱,多一樣東西保險些。

  烏金還不要:「你呢?」

  林雨桐亮了亮纏在手指上的金針,烏金這才不說其他的了。

  至於趙基石和丘毅,真不是林雨桐不管,實在是這兩人,不用怕。這兩人身上的氣場,那些東西都會躲著走的。

  各自站好自己的位置,然後把箱子一一的起出來。這中間風平浪靜,一點危險都沒有。趙基石還喊林雨桐:「你太謹慎了。」

  謹慎不謹慎的,往下看看再說。下面便是符籙了,要將符籙小心的給起出來了。

  林雨桐喊:「我喊一二三……咱們再開始動……記著,儘量一起動……」

  幾個人都應著,林雨桐大聲喊著:「一——二——」結果三還沒喊出來,不知道從哪竄出來一股風來,風刮起兩張鬆動的符籙,嘩啦啦的直接給卷上了天。緊跟著,場中的情形大變,以四爺爲中心,便像是一個漩渦一樣,其他四個人瘋狂的旋轉起來,林雨桐只覺得天旋地轉,還沒反應過來,人便撞著人,直直的往下掉。

  慌亂中,她拉著四爺的手,四爺緊緊的拽著她。耳邊靜靜的,沒有風聲,死寂一片。人一直往下掉,不!那不像是掉,倒像是一種失重情况下的飄,總之,是在一點一點的降落。

  因此,脚踩踏實以後,林雨桐的腿還有點發飄。

  這裡哪裡?

  城市的地下怎麽可能有這麽深的空洞?

  四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別怕,幻境。」

  幻境?!

  可這幻境也得先闖過去再說。

  她的脚輕輕的往前點了點,地面有點軟……不對,這不是地面,是人!伸手摸過去,衣服的料子……「烏金……烏金……」

  烏金沒應答,身後傳來喘息聲:「這是哪啊?」是趙基石的聲音。

  「不知道。」丘毅的聲音緊跟著在不遠處響起。

  林雨桐摸出手電,打出一束光來,周圍黑漆漆的,除了周圍這一片,光打出去,就消失了一般,看不到盡頭。

  看不出端倪,就先看烏金。烏金捂著額頭坐起來,四下裡摸眼鏡,把眼鏡摸到戴上,這才站起來,「怎麽回事這是?」

  「人都沒事就好。」四爺拽著桐桐沒撒手,「人拉著人,不要散開。咱們是陷入迷障了……」

  「可也不能待在這裡不走呀。」趙基石指了一個方向,「不管是朝著哪個方向,咱們得往前繼續。先走十分鐘看看情况……」然後他看他自己的手錶:「對一下時間,七點三十二分。」

  「不對!」丘毅就說:「咱們剛到工地的時候天都黑了,如今天黑得在八點左右。七點三十二?肯定不是!我在路上看了一次時間都是七點四十三了。時間怎麽可能倒回去?」說著,他也看他的手錶,結果一看之下,又楞住了,「九點零八分。」

  兩個人兩個時間。

  緊跟著烏金報了一個時間:「六點五十七。」

  四爺手錶上顯示的時間是八點十九,林雨桐手錶上顯示的時間是八點二十一。

  兩人對視一眼,林雨桐才道:「我的手錶本來就比他的快兩分鐘。這是特意調整的。表快了不誤事,這是我的習慣。」

  所以,也就是說,他們倆手錶上顯示的時間是一樣的。如果天黑是八點左右的話,從剛才那點時間到現在也就是十幾二十分鐘的樣子。那麽,兩人手錶上的時間應該是正確的。

  烏金眼裡就有幾分若有所思:「爲什麽你們會不受影響?」

  四爺給出一個答案:「許是我們身上的符籙多。」

  也有這個可能。

  但林雨桐知道,絕對不是這個原因。問題一定是出在自己和四爺本身的身份上。

  本來是想按照趙基石指的方向走的,但這次趙基石不確定了,「還是你們定吧。按照你們的想法走,我們緊跟著。」

  林雨桐則是跟著四爺,聽四爺的,四爺說往哪邊就往哪邊。

  四爺却道:「走哪邊都是一樣的。該叫咱們遇到的,總會遇到。」他還是順著趙基石選的方向,率先邁步走了過去。

  脚下是黑的,四周是黑的。燈光打上去,照亮的只有脚下。

  如此,一直往前,林雨桐盯著表,看著時間到了八點三十二分,這就證明,走過了十分鐘了。她就問:「要換個方向嗎?」

  「不用!」這一聲不是四爺的聲音,也不是其他任何人的聲音。這個聲音有點陌生,但肯定是聽過的。

  誰啊?

  正思量呢,就覺得震顫了一下,跟四爺的手不由的鬆開,然後眼前猛的就亮了起來。

  這是哪裡?

  「歡迎你回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幹練的女人,她帶著熱情的笑,對著林雨桐伸手,「我扶你出來。」

  是了!這裡是高明。

  公司給配備的人。

  林雨桐收回手,冷冽的看她:「我要回去。」

  「您的父母一直很擔心您,您的媽媽一直在照看您的身體,幾乎是要睡在公司了。」高明說著,就又把手伸過來,「你要是這麽走了,可就是放弃了……以後怕是再沒有機會了……」

  「有沒有機會,不是你說了算。我的路我自己走。」林雨桐閉上了眼睛,狠心恨恨的摁了摁紐,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摔倒。四爺一把扶住了:「怎麽了?看著點脚下。」說著,他還蹭了蹭地上,平整整的,幷沒有磕絆的地方。「是哪不舒服?要不舒服就說出來?」四爺拉住她,站住脚。

  林雨桐悄悄的拉他,却先扭臉看後面的三個:「你們都好嗎?」

  這一問,這三個人却都不言語。

  四爺察覺出了异樣,從桐桐手裡拿了手電筒,朝三個人臉上照過去。這三個人臉上,出現了完全不同的表情。

  這是各自陷入了迷障。不用問,剛才桐桐也是被晃了一下。

  確實如同四爺想的一樣,這三個人遭遇的完全不同。

  烏金一臉的笑意坐在屋裡,此時,媽媽在厨房做飯,爸爸不時的傳來一聲咳嗽聲,雖瞧著清瘦但身體也還尚可。然後媽媽喊著,「老烏,去屋裡歇著。別在外面晃悠了,也別去街口下棋了。天氣預報說有雨,再給淋了。飯馬上好了。」於是,天就真的下起了雨,陰沉沉的。爸爸進來將爐子捅開了,說這老房子不好,太潮。爐子起來,火一起,屋裡就暖和了起來。厨房裡的香味飄出來,媽媽端著飯菜進了堂屋,一邊絮叨著說不知道擦桌子,一邊在他起身要出厨房端飯的時候阻止他,「可著我一個人淋雨得了。」

  屋裡暖洋洋的,這是他一直嚮往的。這頓飯吃的他舒服極了,感覺這一輩子都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飯菜。結果筷子放下了,他想起來了,自己不是被困住了嗎?怎麽就看見爸爸媽媽了。其實他對於父母完全沒有印象,只是在照片上看見過而已。怎麽在這裡就看見了呢?是了!是了!是幻覺。

  他得走!他得離開!他不能被自己給困住。

  却不想,媽媽先說話了:「自己要按時吃飯,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就好。別太累!你爺爺的話要聽,也別全聽。很多事情你爺爺覺得要緊,我跟你爸倒是沒這樣的執念,只想著你平平安安的,健健康康,能長命百歲就好。其他的……不在意。」

  爸爸輕咳一聲,隨後抬手推了他一把,說了一聲:「去吧!」

  這一推,他來不及說話,就一個恍惚的醒過神來,然後大汗淋漓的看向林雨桐:「這陣法不是一般人布置的。咱們得趕緊離開!」

  林雨桐看他:「怎麽不一般?」

  「這叫搜神術!」烏金搖頭,一臉的惶恐,「我不知道這搜神到底是怎麽一個搜神,我之前一直以爲,是把心裡最深的牽絆給勾出來……應該是這樣差不多,但我現在覺得,應該不全是這樣。它除了勾出執念,怕是還能通過咱們的自己的肉身,搜到至親的神魂也不一定。我……我就見到我的父母了……他們沒叫我陷在裡面,而是推了我一把……」

  林雨桐皺眉,然後看先四爺,在問:你感知到了嗎?

  四爺却輕輕搖頭,這所謂的搜神術,幷沒有影響到他。而看桐桐的樣子,她怕是被影響了,但又很快的清醒那一類。

  林雨桐點頭,也確實是如此。當然了,搜神搜不到,也許是父母和高明這些人都是活著的人,牽挂是他們,自然是搜不到的,所以,自己看到的就只是幻鏡。自己不沉迷進去,就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便是要想辦法離開,也得等趙基石和丘毅從幻鏡中自己醒來。

  三個人就這麽圍著兩個人,趙基石的臉上大汗淋漓,喘氣粗重,他甚至是伸著胳膊,像是在拼命的拽著什麽,又有些力不從心一般。而另一邊的丘毅,只一個人默默的流泪,臉上的表情悲愴,像是陷入某種情緒之中。

  「得叫醒他們?」烏金道:「若是像我父母這般的,也還罷了……若是遇到了……只怕一個不好,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四爺緊緊的抓了桐桐的手,林雨桐明白他的意思,兩人的手攥在一起,然後同時伸出另一隻手,搖了搖趙基石。

  趙基石正在追逃犯,這個逃犯是他警校畢業參加工作之後抓捕的第一個犯人,是個詐騙犯,一直潜逃沒有歸案。他是無意中撞到的,哪裡肯放過。兩人就上演了一出跟電影上演的差不多性質的警匪片。不過最後是,犯人跑了荒廢了工地上,失足往下掉,他抓住了對方的脚,可對方還是不停的撲騰,最後的結果是,他沒抓住,對方掉下去了,然後摔的面目全非。

  不管因爲什麽,哪怕最後判定自己沒有過錯,可心裡還是過不去這個坎。他曾經一遍一遍又一遍的跟自己說,如果自己再有經驗一點,一定不會叫犯人就這麽死了的。

  可現在的情景却如同當年重演,這個犯人還是這般的讓人討厭就是不肯束手就擒,還滿臉都是惡劣的挑釁,不停的跑啊跑啊。他得抓住他,得將他繩之以法,緊跟著,就見這犯人就那麽直直的往樓下掉,他一下子撲了過去,就跟當年一樣,他又抓住了他的脚,然後在心裡說,這次一定得抓住。可對方回頭便笑,笑的有些瘮人,然後就見這人以一種詭异的姿勢翻過來,伸手就拉著自己往下跳,他的眼睛看的見,工地的下面是插在地上的鋼棍,這要掉下去,還不得被穿透了。眼看要掉下去了,那鋼棍都要戳到眼睛了,突然,這個世界一瞬間像是轟塌了一樣,所有的東西都不見的。他的胳膊被兩隻手拉扯著,很安全很安全。

  然後他猛的睜開眼,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幾雙關切的眼睛,急切的看著他。

  他渾身汗濕了,艱難的說了一句:「沒事……沒事……」

  沒事了!

  烏金扶住他,然後看著這兩人又同時去搖丘毅,緊跟著,丘毅像是夢游歸來,『嗯?』了一聲之後,才抹了一把臉,一屁股坐在地上平復他自己的心情去了。

  烏金就忍不住問:「你剛才看見什麽了?」

  丘毅艱難的搖頭:「……我媽媽……別問我爲什麽知道那是我媽,我就是知道那是我媽……她駡我……說我是喪門星……是討命鬼……要不是懷了我,她也不至於死了……」

  他是他媽難産生下的,他媽媽都去了,他才生出來。

  隻簡單的說了那麽一句,他就不想再詳細說了。其實,話說的又豈止是那麽一些?誰不幻想母愛,可真真見到了媽媽,想過去說說這些年的委屈,可得來的,是謾駡,是責打,是一聲聲的叫自己去死,還她的命。那一刻,他真的絕望了。親媽遞過來的那把刀,他都放在脖子上了,可這個當口,兩隻手推翻了那個世界,自己又硬生生的被拉回來了。

  他不說,但是烏金還是問了:「她向你索命?」

  丘毅點頭。

  烏金就什麽也不問了,以丘毅的性格,肯定會答應的。然後他又問趙基石:「你呢?有人要你的命嗎?」

  趙基石只點了點頭,算是給了答案。

  烏金心有餘悸:「幸虧……別以爲幻境就不殺人,你們若是在幻境裡死了,只怕這輩子就再也醒不過來了。」然後,他用驚奇的眼光看四爺和林雨桐:「你們……」

  「我們得趕緊想辦法了。」林雨桐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這裡步步都是凶險。」

  可是四處沒路啊!

  任誰放在一個像是無垠的空間裡,都會瘋的。

  四爺拉了林雨桐:「幻境,你得想,這就是幻境。打從咱們動了符籙開始,看到的就都是幻境。那麽你想想,好好想想,咱們是在哪?」

  「難道就在防空洞的上面,壓根就沒動地方?」林雨桐這麽問,「可是不對呀,王不易在外面,我對他另有安排,他要是發現了,不會不管的!」

  「那就不是防空洞的上面。」烏金連忙道:「我們可能是真掉到哪裡了……」

  可要是掉的話,能掉到哪裡呢?

  那邊一直沒說話的趙基石突然說了一句:「手電筒借我一下,我看看……」

  看什麽?

  林雨桐把手電筒遞給對方,結果趙基石誰也不照,就照他自己,「我剛才追逃犯的時候,發現我褲腿上不少白灰,可是當時的地點是在老舊的廢弃工地上,白灰早就成石灰塊了,怎麽會有粉末?」

  手電打在褲腿上,果真是沾著白灰,還不少。

  趙基石把其他幾個人身上都照了一遍,幷不見白灰的痕迹:「這就怪了,怎麽就我沾著呢?在哪沾的?」

  「我大概齊明白了!」林雨桐呵的笑了一聲,「剛才那個漩渦一起,幾個人往一堆凑。眼看要摔倒了,是誰第一個有意識的撲過來,墊在最下面的?」

  之前慌亂,一切好像都理所當然。可實際上,是趙基石,是他第一個先倒下,倒在了最下面的。他比除了林雨桐之外的所有人都要敏捷,可倒的却比烏金還早。潜意識了,他是個保護者。他是警察,他得保護大家。這是他的職業習慣。

  那是不是說,先倒下的,就沾上了石灰。

  這說明,他一定是撞到了什麽東西。

  趙基石就有點懂了:「咱們怕是撞到了一塊像是井蓋的東西,從一邊撞擊之後就會有個空隙,人從這個縫隙裡掉下來,但是井蓋不會掉,它會翻轉一下再恢復原位。所以,咱們的人掉下來了,外面的人要是不注意,都會以爲咱們是全體消失了。可我沒覺得疼……」趙基石摸了摸身上,「也沒有受傷,這說明咱們脚下確實是個坑,沒到防空洞那麽深,但却能遮擋住人那麽個深度。」

  這麽一說,幾個人不約而同的就看向上面。

  沒錯,既然不疼,這個坑就不會深。只看四周像是無邊無際,可是頭頂呢?

  林雨桐拍了拍丘毅:「你蹲下!」

  邱毅直接蹲下去:「踩我肩膀上?」

  不會那麽高,「我踩你的膝蓋就行。」

  踩上去,伸手往上够,果然就摸到了東西,她伸手敲了敲,空洞洞的,使勁往上或是往下拉一點,却都紋絲不動。

  她先下去,跟四爺商量:「這個坑肯定是布下陣法了。」要不然一個小小的坑洞怎麽可能無邊無垠。這就跟自己設陣的道理是一樣的。剛才被換陣迷了眼,這會子,倒是不難了。

  她估算了一下,然後朝左走三步又朝斜後方四十五度退一步半,伸手再地上摸索,果然,叫她給摸出個東西出來。

  拿出來看看,是一塊朱紅色的玉玨,跟血裡浸泡過一樣。

  這東西剛一拿出來,林雨桐就聽到一個聲音,那人在喊:「通了通了……挖通了……哈哈哈……胖子,你服不服,看這是不是挖通了……」

  有人?

  不可能!這個坑裡有空氣,可坑的下面怕是空氣稀薄的很吧。

  那……就不是人!

  林雨桐想起了那些被單獨關押的男鬼們。是他們嗎?

  她這麽不動,趙基石就先問:「怎麽了?那個地方沒東西嗎?還是你沒找見?要幫忙嗎?」

  林雨桐還沒說話,就聽到另一邊的『人』喊:「噓!你們聽,有人呐!這裡有人呐!」

  另一個比較年輕的痞痞的聲音反駁道:「誰說一定是人?是人還是鬼你分的清?」

  「廢話!是鬼能聽不見咱們說話嗎?這會子肯定是人,壓根就不知道咱們在這裡。」

  林雨桐:「……別廢話了,我聽得見你們了。這裡有聽得見鬼說話的人,過來吧!」

  然後兩邊都詭异的靜默了。

  好半晌之後,林雨桐又聽到兩邊同時響起的驚叫聲:

  「鬼啊——」

  「人啊——」

  林雨桐:「……」她也分不清是鬼把人嚇著了,還是人把鬼嚇著了。

  大概齊,又碰上一窩逗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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