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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財人生之新征程》第7章
7. 與你同在(7)

  林雨桐注意力全被那個身影吸引了,突然間,聽到身後躁動起來,然後一個姑娘尖利的嗓子喊了一聲:「抓賊呀!抓賊呀!」

  林雨桐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廊子裡那一片已經亂了起來。一個小夥子霍開人群,越過廊子邊上的座椅欄杆,朝著雨裡直接奔了出去。

  那姑娘穿著裙子,站在座椅上了却翻了不出去:「我的包……錢……救命的錢……」

  林雨桐站在外圍,一聽是救命的錢,就從臺階上下去就攆了過去,身後是烏泱泱的聲音:

  「是個小姑娘!」

  「這孩子逞能呢。」

  「趕緊叫回來,再把人家小姑娘傷了。」

  這邊議論紛紛的說著話,那邊林雨桐眼看就追上了。然後就見那小偷正跑著,突然就直楞楞的,『啪』的一下給摔倒了。

  這是大家所看到的,可在林雨桐的眼裡,全不是那麽一碼事。分明就是之前關注的那道身影,絆了這小偷一下。然後平平的路面,就那麽直直的摔了。

  林雨桐過去,見這小偷半天沒起身,就知道這一下摔的不輕。她想從對方手裡把那姑娘的包給拿回來,可這小子把包拽的還挺緊,包上的背帶纏在他的手腕上,林雨桐得彎腰給解下來才行。她這邊剛一動,就見那小子另一隻手手掌一翻,一道寒光閃過……林雨桐早有防備,這樣的賊偷,手裡都藏著鋒利的刀片。這樣的刀片滑到動脉上,絕對不是鬧著玩的。她側身閃開的同時,就見一隻脚踢在這小偷的手腕上……那隻脚上穿著那種圓口的布鞋,白色的布襪子。褲脚打著綁腿,這都不是這個年月能有的東西。而且,這麽大的雨,這人脚上的鞋却是乾淨如新的。緊跟著,這小偷的手跟痙攣了一樣,手指跟鶏爪似的縮了起來,刀片也掉在了地上,悶哼起來。

  林雨桐把包拿到手裡,脚踩著小偷的背,直起腰正要看剛才搭手相助的人,就見兩個警察跑過來。這倆警察應該不是派出所的民警,而是交警。下大雨,出來執勤疏導交通,被急著報警的人攔住了。人家就順便過來了。

  林雨桐把東西交了,扭臉看四周,就見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在遠去。她急著想追,結果兜裡的手機響了,是林爸打來了:「我在小區對面的公園,你在哪?爸爸去接你。」

  「不用……我也在公園……」她說著,再去尋找那道身影,却已經不見了。

  找是沒地方找了,只能以後再看機會。她沒有留下,急匆匆就跑了。不能叫林爸知道自己幹了啥。交警也沒攔著,主要顧慮的是不能叫小偷記住這個見義勇爲的姑娘,萬一打擊報復怎麽辦?小偷……單獨一個人乾的少,都是一個團夥一個團夥的,他們有固定的活動區域。因此,情况混亂的前提下,人家先考慮到的是保護。

  這會子雨小了,看了熱鬧的都開始慢慢的離開了。這人群一散開,也就沒多少人關注誰是誰。

  林雨桐見了林爸,還道:「我在那邊的走廊,看見有人追小偷,還嚇了我一跳。」

  林爸沒多想,見孩子渾身都濕透了,就把外套脫下來遞過去:「披上。」說著拉著孩子回家,「你也是,避雨隨便哪裡不行,那站牌底下都能站,跑什麽跑,伸手攔個出租都回家了。」

  林雨桐沒言語,一路跟著往回走。這一路也幷沒有异樣。

  上樓的時候到了二樓,她就順嘴問了一句:「……李叔走了,那……李奶奶的頭七他還回來嗎?」

  林爸沒想到她還記著這個:「……要是回不來,咱們去墓地給祭拜一下。孩子病了嘛,老人也能理解。」

  墓地嗎?

  林雨桐心說,其實真該找機會去看看的。

  但是在去之前,她有兩件事要辦。第一件事,得弄清楚那個在公園裡的『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說不定能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第二件事,就是秦琴的事,這件事這幾天也得辦了。

  高考完了,志願也填了,如今就是一個等。

  等成績,等錄取通知書。成績下來了,就能知道能不能考上。至於能不能順利被錄取,這又是拿不准的事。這裡面還是一個等,等著被哪個學校哪個專業錄取,調配都是很有可能的。反正不到錄取通知書拿到手裡,人都是不安穩的。

  林爸林媽也體諒孩子這種心情,見她白天在家悶著,也不出門。問她怎麽了,孩子說白天外面太熱。

  這倒也是!正是暑熱的時候。

  就說那就出去玩吧,旅游也行呀。

  但林爸林媽都不得空!跟同學出去肯定也不放心。林雨桐就說:「我晚上出去跑步,就在公園跑。」

  减壓也鍛煉身體,晚上也能稍微凉爽些。

  這個挺好。

  公園人多,晚上鍛煉的人更多。光是跳廣場舞的大媽,就填充的公園人氣爆棚。除了小偷小摸,也出不了什麽事。

  這就算是默許了她晚上出去。

  吃完晚飯都七點半了,太陽也下去了。然後換了衣服,這就出門了。

  出去的時候,看見秦琴躲在小區門口的門衛房後面,房子後面有一棵不知道長了多少年的桐樹,三個人合圍那麽粗。這棵樹根系發達到根部爆出地面,地上的地磚被翹起來,門房也已經處於半廢弃了。因爲墻裂開了縫隙。只在大門的這一邊,弄了簡易的鐵皮房,暫時那麽用著。

  因爲那邊去的人少,後面又堆放著很多雜物在桐樹和門房之間,樹葉濃密,又是傍晚擦黑的時候,那裡反倒是最暗的。秦琴就坐在那一摞廢弃的紙箱子上,無聊的來回晃著腿,看見林雨桐過來了,還招招手。很快,就有人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走了。

  林雨桐順著她的視綫看過去,就見是一對年輕夫妻。丈夫扶著懷孕的妻子,走的小心翼翼。這是小海兩口子,晚飯後小海帶著媳婦在小區裡散步。而秦琴,坐在那裡,只是爲了看一看小海。一天之中,也就是這個時候,她能這麽看看人家。

  這叫林雨桐心裡怪不是滋味的,不由的朝秦琴看去。可能是感受到這道視綫裡的關切,秦琴迅速的收攏了這份酸澀,有些悵然的道:「……其實,我還想著等他將來也到了這邊,說不定我們還能在一起……」

  林雨桐明白了這話裡的未盡之語:現在看來是不能了。他便是到了另一個世界,他也有了他要等的人。

  這不光是人鬼殊途,而是緣分盡了。

  林雨桐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的,只過去蹲下來假裝系鞋帶,就說:「再等我三五天,你也該準備準備……」

  秦琴點頭,又擺擺手,似乎是叫林雨桐只管去忙吧。

  此時的公園,是最熱鬧的時候。跳廣場舞的大媽,帶著孩子出來遛彎的爺爺奶奶和年輕父母,一對對戀人,還有各種賣小吃的,礦泉水飲料的,更有租賃游戲設施的,真真是哪哪都是人。

  從秦琴那裡知道,活人多的地方,他們待的不舒服。

  所以,上次看到的那個人,一定不會在這樣的地方扎堆。要找,就得往偏僻的地方去。

  這一片,曾經的林雨桐也常來。看了一次之後,該想起的都想起來了。如今要是偏僻的,就是北面,繞過循環的人工湖小溪流,穿過竹林,那裡現在的人少,因爲竹林和樹木都繁盛,凉爽是有的,但同樣的蚊子也最多。

  除了避開人群想做點少兒不宜這樣事的小戀人,很少有人過去的。而竹林的另一邊,是緊靠著一個建築工地的。那裡據說是要蓋高檔小區,可這樓盤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爛尾了,就這麽擺在這裡好幾年了。工地邊用圍墻圍著,圍墻外面刷著白漆,畫著各種宣傳畫,儘量美化城市中這種遺留下的傷疤。

  晚上荒廢的工地,更沒人敢去。

  因此,林雨桐壓根就沒找,隻奔著這一個方向走就行了。

  走進竹林裡交錯縱橫的小道,果然,一下子變的陰凉了起來。路邊的座椅上,依靠著的事一對對青年男女,都是依靠在一起喃喃細語。她就覺得,要是來這裡賣花露水,估計一晚上賣出個幾十瓶是沒問題的。蚊子哼哼的感覺能把人吃了。

  從這裡穿過去,沿著臺階上到路牙子,就是兩米寬的小道,從小道上穿過去,就是圍墻。這裡沒有路燈,此時天已經黑下來了。

  她沿著圍墻走,想著工地再破敗,應該還是留下進出的門的。結果只在一個拐角,發現了一扇不大的黑鐵門。門上挂著斑駁的門鎖,這對林雨桐來說,不是什麽難事。

  正在她要動手的時候,似乎有人嘆了一聲,她回過頭,就聽到有人說:「小姑娘,是來找我的嗎?」

  聲音縹緲,找不到發聲人所在的方向。

  環顧四周,不見人影,她才道:「是!特地找來的。」

  此時,斜前方的竹林嘩啦啦的響成一片,像是來了一股風吹動導致的。他循著聲音看過去,就見竹林邊,那個身影沿著臺階上來了,正是那個自己曾經看到的身影。

  他走到近前,在馬路牙子上坐了,也拍了拍身邊:「過來坐吧。」

  林雨桐注意到,他穿的是舊時的衣裳。像是民國,又像是解放初年。就是那種盤扣的對襟襖,下身是大襠褲,綁腿,圓口布鞋。腰上還別著旱烟鍋子。

  年紀嘛,也就是中年的模樣。

  林雨桐順勢坐在邊上:「大叔,上回多虧你救了我。」

  這大叔的聲音不難聽,帶著點渾厚:「小姑娘你蒙不了我,沒有我你也能躲過去。」

  林雨桐笑笑不置可否,扭臉看他,他的臉沒有什麽所謂的死氣,在她的眼裡,跟活人一般無二。這叫她就比較驚奇了:「人人都怕鬼,可鬼要是都跟您和秦琴似的,又有什麽可怕的?」

  這大叔搖頭:「小姑娘見過幾個鬼?」

  「三個。」林雨桐伸出手指頭來:「一個是剛去世沒幾天的李奶奶……」

  「哦!」大叔好像知道,「她呀!她可是個好人。」常在公園裡溜達的李奶奶,他是知道的,「可惜兒子不孝順……給錢給買房是孝順?我說啊,她就是想不開。還跟著他兒子去了,她這麽跟著去,於她和子孫後代又都不好……」

  嗯!大致的意思明白了,陽氣太勝影響陰魂,可陰魂靠活人太近,也於活人不大好。

  她就問說:「李奶奶跟著她兒子走,你看見了?」

  「我不光是看見了,還勸了。可她不聽啊,說是不見孫子一面,不能瞑目。况且,她孫子還病了……」大叔說著,就扭臉看林雨桐,「包括我跟秦琴,你這姑娘一共見了三個?」

  「是!」林雨桐就說:「大概是我運氣好,你們都是好人。」

  這大叔呵呵的笑,也沒說話。

  林雨桐不等他說話,就又問說:「人家不都說,人去後,就會投胎嗎?怎麽……」她打量大叔的穿著:「……這麽些年了,怎麽還留在這裡……」

  大叔嘆氣:「當年死了多少人呐,投胎排隊也排不到,何况……早些年開始一直到現在,這投胎半路夭折再沒機會的有多少……所以,得瞅准了再去……况且,如今年輕人都開始丁克了……」說著,長嘆一聲。

  林雨桐有些想笑,大叔知道的不少,連丁克都知道了。

  不過她關注的是另一件事,這位話裡話外的意思:投胎這事還能選擇嗎?

  大叔一臉尷尬,好像失言了一般:「也不是……但這功德高的,好機會就多。」

  林雨桐就恍然:「大叔幫人,也是再積功德。」

  這麽說也沒錯。

  林雨桐就有點明白了:「大叔當年葬在這裡,不能離開,倒是有利有弊。至少,還有機會積攢功德。那要是只能在墓地那一片的……」

  大叔就說:「活著有功德的,好機會早占了。無功無德功過相抵的都等著呢,若是後代爭氣,這也是祖輩的功德,有些人也一樣早早的投胎去了。就怕那家中不做法的,被人駡祖宗十八代的那種……那真是活著爲兒孫操心,死了也被兒孫連累……」說著,大叔就目光灼灼的看林雨桐:「姑娘,這麽些年了,我聽過天師,可也是頭一回見天師……有件事,一直想拜托人去幫我辦,可也找不到這個人來。如今,可算是叫我遇上了。只要你幫我辦好了,必有重謝……這個你放心,這不是不義之財。你我交易,這是天道允了的……」

  「我不要錢財。」林雨桐沒說拒絕的話,直言道:「我要大叔那一肚子的見識……」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找到四爺的關鍵,但她想,至少是有一些聯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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