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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你一臉白月光[快穿]》第138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主世界(二)

 時辰拉着白越上了躍遷艦, 關上艙門命令自主管理系統啓動之後立刻就把人緊緊抱在懷裏, 用力得讓白越忍不住悶在他懷裏發出含混的抗議:“我體質現在只有C……輕點啊。”

 “抱歉。”時辰鬆開他, 卻又忍不住依然伸手臂把人圈着, “我只是覺得……不可思議。”

 一切都不可思議。

 從昏迷中醒來,然後發現自己多了好幾個世界的記憶, 最關鍵的是,多了一個愛人。

 每一個世界的相遇,原來都是重逢。

 他忍不住爲自己每次都不曾記得戀人而懊惱, 又忍不住慶幸每一世都依然會愛上他。

 白越很能理解他的複雜的心情,伸手回抱住男人寬厚結實的肩背:“這是個很複雜的故事,但是我會慢慢全都告訴你。”

 “好。那些不急。但你是不是該先告訴我,爲什麼你會在這個廢棄星球, 而且沒有裝備?”

 時辰想想都心有餘悸。

 “你就這麼確定我會準時出現?如果我要是不來……”

 或者時間上有差錯。他的愛人就要孤零零地消失於星空之間,再無痕跡。

 想想都令他膽戰心驚。

 “我相信你啊。”白越略略仰頭, 露出毫無保留的笑容,“我知道你會出現。”

 這麼多輩子,他相信這個男人會解決一切問題, 在恰當的時刻來到恰當的地點,將他帶離所有絕境。

 他的笑容和話語讓時辰心口蓬起一簇火焰,燙得人難以抑制。時辰低下頭去,捕捉到青年的嘴脣。

 這是這個世界的第一次親吻, 但兩個人都沒有絲毫生澀, 脣舌順暢地糾纏在一起, 無聲傾訴着所有的感情。

 時辰把對方的嘴脣親得有些紅腫, 這才勉強分開,用大拇指溫柔而充滿暗示意味地揉弄着那片漿果一般飽滿紅潤的下脣,聲音喑啞:“第一面就這樣,會太過分嗎?”

 “你大概不知道,那些世界很多時候‘第一次’見面,我對你都有這種撲上去死命親的衝動。”白越把身體靠在男人的身上,低低地笑。

 “唔,被你這麼一說,突然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個億。”

 兩人無聲地擁抱了一會兒,白越忽然想起來:“對了,你昏迷了半年,感覺怎麼樣?”

 “很好。體質下降了一點,跌到SS,但是精神力反而增長了。”說到這裏他看向懷裏的人,“雖然很多事情沒想明白,但我能醒過來,是因爲阿越你吧?如果沒有遇到你,我是不是就會四分五裂地停留在那些世界,然後再也回不來?”

 白越沒想到他這麼敏銳,但也沒否認,只是調侃般道:“才知道啊?救命之恩無以爲報,所以只好罰你以身相許了。”

 “……這不叫懲罰。這是最大的獎勵了。”時辰又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他,心裏卻明白這是戀人不希望自己產生虧欠感,但是白越可以不在意,他卻不能。明白過來自己醒來、精神力還增長的原因,他就決定加倍對戀人更好。雖然就算沒有這份恩情的關係,他也已經想要將自己所有都捧給懷裏這個人了。

 兩個人並肩坐在駕駛艙的駕駛位和副手位。白越這時候纔有空確認自己的光腦,隔着好多個世界,他幾乎是有些陌生地搗鼓了一番才重新熟悉起來:“還好,還可以用,我得聯繫一下我家裏人,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

 *****

 清暉聯邦與帕拉圖聯邦交界。

 “我們不直接回去嗎?”宋千楠看着導航圖上的位置,有點擔心。

 “現在這麼回去,根本解釋不清楚白越的死。”路浩天握住他的手,提起和自己竹馬竹馬一起長大的白越的死亡,語氣裏竟然沒有什麼波動,“我準備告訴白家,是白越自己想要去看一株疑似珍貴藥植的植物,不幸被星空荒獸襲擊,我們救援不及,迫不得已才撤離。——所以,我們必須製造出‘和星空荒獸’交戰的跡象。”

 宋千楠信服地點了點頭,轉過臉望向窗外浩渺的星空時,不由露出一抹輕鬆的笑意——

 終於,白越死了。

 他再也不是一個活在別人影子裏的替身了。

 他是孤兒,在聯邦福利機構被撫養長大,兩年前畢業後進入路家到路浩天身邊擔任貼身助理,不料很快被背景深厚又英俊不凡的路浩天追求。他當時好像踩在雲霧中一半,又驚又喜,很快淪陷下去。可誰知點頭答應和路浩天在一起之後,一次跟着路浩天去朋友聚會,他竟在洗手間裏從路浩天好友的交談中得知——自己居然只是路浩天找的一個替身!

 自己的男友,真正愛着的,是一起長大的發小白越。

 “……我真不明白,浩天和白越關係那麼好,怎麼不直接去追?”

 “你以爲他不想?但你記不記得咱們高中的時候,浩天那會兒估計荷爾蒙過度發達了,換男女朋友換得那叫一個頻繁……”

 “記得啊,那怎麼了,咱們這樣的人,誰沒換過幾個情-人?”

 “白家就不啊。而且浩天也是倒黴。他喜歡白越咱們都看出來了,但白越自己只把他當哥們,但他哥白煜可不瞎。你不知道,幾年前白煜把浩天拎出去收拾過,說他這樣亂的,別想碰他弟弟一個指頭。還說浩天要是敢告白,他就讓白越跟他老死不相往來……你也知道白家兄弟感情多好。你說浩天敢賭嗎?”

 “那難怪。但現在這個,長相也就五六分相似吧,氣質可差遠了。浩天怎麼想的啊?”

 “求而不得太久,估計受不了了唄,找個贗品解解饞……”

 兩人之後猥瑣地笑起來。而宋千楠聽得渾身冰寒,從甜蜜的愛戀中徹底墜入了冰窟。

 原本被愛情矇蔽的理智終於再度佔了上風。

 宋千楠能夠從福利院爬到路浩天助理的位置,當然不可能是純真的小白兔。他懂得利用資源,也懂得利用人心。

 當他愛着路浩天的時候,全心全意;而當他意識到自己被欺騙,所有的憤怒都深埋起來,變成了心計和演技。

 誰說贗品做得好了,就不能把原版留下的印記蓋過呢?

 ——他用了兩年的時間,做到了。

 現在,在路浩天的心裏,白越是陰險無恥的綠茶,死有餘辜,而自己笑到了最後。

 清秀少年的臉上笑容稍縱即逝,無人察覺。

 路浩天和宋千楠專門在聯邦的邊界,誘來一隻星空荒獸幼崽,憑藉路浩天飛船上的高端裝備將之滅殺——過程中還故意讓那隻荒獸在飛船上留下了一下痕跡,以證明他們確實是“全力搏鬥”過。

 當然了,他們自己沒必要真的去受傷,畢竟這年頭只要不是太嚴重的傷勢,治療儀都能治好,那就沒必要用傷口當證據了。

 他們很是費了一番功夫,然後終於成功地讓飛船看起來破破爛爛但一切功能完好地回到了首都星。

 他們沒有停留,直接奔赴了白家,進去就開門見山地說明了白越的死訊,並且做出非常悲傷的樣子。

 然而白家人的反應很奇怪。

 白父、白母、還有白煜同時沉默了。

 沒有悲傷,沒有難以置信,沒有崩潰。

 ……或許只是過於震驚了?

 路浩天擦着眼淚,心裏不確定地想。

 他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太對勁。

 “你說……阿越死了?”

 最終,是白父開口,用一種奇異的慢吞吞的語調。

 “是的。”路浩天覺得他一定是被這個消息猝然擊中,以至於沒有回過神來,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悲痛道,“都怪我,如果我準備得再周到一些……如果我攔着阿越不讓他去……如果我更拼命一些……爲什麼死的是阿越,不是我?!!”

 他幾乎嚎啕,心裏卻知道白家人最懂道理。即便是自己的孩子死去,他們也不會蠻不講理地非要別人捨己爲人地救自家人。所以,自己越是這樣說,他們越不會責怪自己。

 “是……嗎?”

 白母終於也開口了,她的臉色非常奇怪,似乎是悲痛,但又好像夾雜着滔天怒火。而且,這怒火的對象……大概是,對他來的?

 失策了。

 路浩天心說。或許最明智的父母也會因爲孩子的死亡變成無藥可救的偏執狂。他被遷怒了。

 然而接下來白煜的話卻狠狠給了他一悶棍:“路小先生,真難爲你可以把這個拙劣的謊言說得這麼逼真了。看來這麼多年,我們白家都沒有真的瞭解過你。讓你失望了,我弟沒死,他什麼都告訴我們了——比如你是怎麼把他騙到荒星、給他戴上精神力枷鎖,試圖謀殺他的。”

 “什麼?”

 路浩天一下子站了起來,瞠目結舌:“這、這不可能。”

 他旁邊低着頭故作悲傷的宋千楠也一樣,猛地擡起頭,臉上的震驚根本來不及掩飾。

 “很失望?”白煜嘲諷地看着他,被路浩天認爲一貫近乎機械化、沒什麼人氣兒的眼睛裏,此刻倒是充滿了人類的感情色彩:怒火和殺意。

 那雙眼瞳像是冰寒的刀鋒,又像是淬火的利刃,一下一下剮在他的身上。

 路浩天整個人因爲突如其來的意外大腦一片空白,整整呆滯了三秒才勉強找回語言:“我不……這不……不,我沒有說謊。”

 他在慌亂和恐懼中強行堅持了自己的話。

 ——對,白越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荒星,缺氧,C級體質,沒有任何其他人。這怎麼可能活下來?莫非是白家人在詐他?

 路浩天這會兒已經徹底亂了。如果是平常,他一定能想到,假如白家人不是確定白越安然無恙,哪怕知道路浩天有問題,也根本沒有心思詐他。現在的平靜和憤怒都是因爲知道白越沒事,所以才顧得上憤恨,而不是悲痛絕望。

 白父望着眼前的年輕人,從眼底一路冷到了心底。

 白越跟他們通訊的時候,家裏人還不信。什麼叫路浩天想謀殺他?路家和白家多少年的交情了?從路家還未發跡就已經交好,當初路父的晉升白家還出過力的。路浩天和白越更是,打小一起長大,好得能穿一條褲子似的,兩人感情連白煜這個做哥哥的都比不上。

 就算有矛盾,哪對朋友沒鬧過彆扭,怎麼就扯到殺人上去了?

 白越再三強調是真的,白父白母纔將信將疑。倒是白煜信得多一些:“我早就覺得路浩天那小子心術不正,只是因爲他和阿越感情深,甚至喜歡阿越,我覺得他不會對阿越下黑手,這纔沒太管。”

 白越知道這件事情確實匪夷所思,於是道:“爸媽,你們不信的話,就等路浩天回去找你們吧。看他怎麼說。他殺我的樣子像是早有籌謀——甚至準備了精神力禁錮手環。這個東西可是違-禁-品。準備這麼周全,他肯定找好了理由,你們就等着他告訴你們我的死訊,就知道我說得是真是假了。”

 和白越斷掉通訊,白家三口人就在談論這個事情。哪怕再難以置信,他們肯定也是信自家孩子多一些。白越從來不跟家裏人撒這種謊。

 可是……

 “可是爲什麼呢?”白母怎麼也想不通。路家和自己家,多好的關係啊。

 白父緊皺眉頭。他是清暉聯邦做精神力研究的大師,德才兼備,壯年就評選了國家一級科學家,爲人也有着絕大多數科研人員的正直純粹。

 他不願意懷疑一個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可是更清楚自己兒子的品行。白越的話,讓他錯愕之餘就是痛苦,想想孩子可能遭了天大的罪,他心裏悶疼一片。只是作爲一個內斂的男人,這些情緒悶在心裏,說不出來。

 從白越在的星球到首都星是一天半的路程。這個晚上,白家的三個人徹夜未眠,都數着數熬着,等着天亮。天一亮就立刻奔去港口等人。

 結果路浩天沒等來,先等來了白越和送他回來的高大帥氣的軍裝男人。這人自稱時辰,這名字很熟悉,是位年輕英雄的名字。可他不是已經成了植物人?

 然而家裏發生這麼大的事,也沒人有心思關注時辰怎麼醒來了,都急着想知道白越怎麼樣,有沒有事。

 白越任由家裏人把他胳膊腿全都檢查一遍,眼圈都紅了,聲音也哽咽。對他來說,這三個最親最親的家人,他已經上千年沒見到了。通訊的時候因爲急着交代清楚路浩天的鬼蜮陰謀,根本沒多餘的情緒想別的,但這會兒真的見了,就再也繃不住,一下子哭出來。

 這麼一來,白家三個人全慌了,心裏也是徹底信了白越的話。

 阿越多堅強一個孩子啊?當年因爲體質太差,哪怕成績特別出色,也差點上不了最好的清暉大學。爲了過體育及格線,他那段時間真的是往死裏壓榨自己的潛力。年紀輕輕的孩子,又是跳級上來的,考大學的時候十幾歲而已,那種地獄式練法,幾個月硬是一聲苦沒叫過。

 而現在呢?紅着眼眶眼睛裏一片溼潤。這能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做父母的心都碎了,抱的抱哄的哄,眼裏只有兒子了,別的什麼也顧不上。時辰邊上站着,還是白煜勉強抽空招呼了他一下,說家裏現在比較忙亂,恐怕沒時間和他好好聊聊,改日一定上門感謝。

 時辰也不堅持,就和白越說:“那阿越你先回家吧,我改天再去看你,嗯?”然後非常順手地揉了揉青年的頭髮。

 ——他很心疼。白越跟他一輩子一輩子地走過來,危險不是沒有,就好比西幻世界,被黑暗教廷追殺,吃了大虧。那些輝煌從來都不是無波無瀾的,可是他的阿越啊,永遠是和他並肩而立,甚至覺得他沒有記憶、所以總想保護他的。

 多少年了,何曾見過這個青年哭過?

 他從來都那麼耀眼,萬人矚目,萬衆敬仰。

 ……還是自己做得不夠吧。時辰看着他的青年抱着父母落淚,心裏有些酸澀。這麼多世,到了這一刻,才真的像卸下渾身重擔一般,毫無顧忌地在父母懷裏又做了一次孩子,而不用總是堅強地站在所有人面前遮風擋雨。

 白家人的團聚,時辰覺得自己不該留下。就讓阿越好好和家裏人團圓,反正之後來日方長。

 可誰知,他這麼一說,白越一下子把眼睛擦了擦,抓住他的手,不讓走。

 ——青年可以說是這麼多輩子、這麼多年,頭一次痛痛快快把壓在心底的情緒全都釋放出來。

 要說多痛苦真沒有。可是,就跟所有有家裏人疼的孩子一樣,多大的事孤身在外都能扛,在父母面前一點小事就是天大的委屈。因爲這就是家啊。

 此時的白越,別的沒想,只是難得任性地想把所有自己愛的人都好好地圈在身邊,父母,哥哥,時辰,一個不能少!

 而白煜的眼睛當時就眯起來了——哥哥對於鑑定對弟弟身邊圖謀不軌的人很有一套的。沒看路浩天當時被他怎麼揍的嗎?

 現在的時辰,在他眼裏也標上了“可疑分子”的字樣。

 什麼?是白越主動拉對方手的?那更不對了!這才認識多久啊,他弟弟是因爲別人“英雄救美”就會打算“以身相許”的嗎?必然不是啊!所以肯定是這小子陰險狡詐,騙得阿越對他動心的!這不是有個說法叫吊橋效應嗎?肯定就是了。生死關頭被救,漫漫旅途中只有兩個人在飛船內相處……

 嘖。

 白父白母倒是沒有哥哥想的這麼多。他們看兒子把人拉着,以爲這是嚇壞了,對救他的人有依賴心理。白越說到底還年輕,在父母看來還是孩子,受了驚嚇有點反常一點問題沒有。

 那既然兒子想拉着人,他們就把人一起帶回家去唄。

 不過這事兒有點難辦,孩子拉着的這個不是普通人,是位上將啊。看看他們白煜吧,在同齡人之中已經是絕對出息的了,罕見的2S體質和S 精神力,現在是個少校。這位時辰,比他也就大四五歲呢。

 白越這麼拉着這位,不知道會不會耽誤對方的事情?

 白母是心疼孩子的,希望能遂白越的意,把這小夥子請家裏去,等阿越壓壓驚了再好生感謝一下這位救命恩人,讓人再走,就試探着問時上將有沒有什麼事。

 時辰當然願意陪在白越身邊。而且他剛醒不久,雖然一切指標正常甚至超常,但軍隊的意思是再觀察一下,目前正走流程讓他重新加入隊伍,所以這段時間,他很閒。

 於是他彬彬有禮地答應了,跟着回了白家。

 白越和家人久別重逢,情緒有點激動,被父母哄孩子一樣疼寵的語氣安撫了半天才恢復正常,後知後覺地感到不好意思。他瞥了一眼時辰,覺得自己有點丟臉,而後者只是溫柔地笑着看他,眼底是無盡的包容和愛意。

 他一下心理就暖了,覺得幸福感滿滿的要從心口溢出來。所有自己愛的人都在身邊,還有什麼比這更美好的呢?

 而那邊白父和白母問清楚發生了什麼之後,簡直像是被敲了一悶棍一樣,全是錯愕震驚,之後就是後怕和憤怒。

 路浩天到底怎麼回事?

 他們還沒商量出個結果來,路浩天和宋千楠兩個人就上門了。

 這兩個因爲中間去找星空荒獸的幼崽耽擱了時間,所以回到首都星反而沒有白越他們早。

 白家父母和哥哥把白越和時辰趕進裏屋,他們三個則想聽聽路浩天能說出什麼來。

 結果就等來了一臉崩潰痛苦地路浩天。要不是從白越口中聽說,誰能想到這個爲了至交好友的死憔悴絕望的青年會是殺人兇手?

 白家人想想都不寒而慄。只要想到他們的阿越有可能絕望地死在那顆荒星上,而兇手還做出痛心的模樣在人前賣乖、換來安慰,而他們可能永遠也無法得知真相、不能給最疼愛的小兒子/弟弟報仇,簡直呼吸都要停止了。

 白母終於沒繃住,抄起面前的茶杯就對着路浩天砸了過去。

 這位一貫優雅的特級機械師有着被很多人忽略的SS級體質——很顯然,她的長子遺傳了她而不是她體質爲A的丈夫——像一頭憤怒地母獅一樣咆哮:“你怎麼敢?!阿越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個畜生!我們不會放過你的!等着法院的傳票吧!”

 路浩天沒能躲過一位體質SS級的女士的襲擊。

 杯子狠狠砸在他額角,發出清脆地破碎聲,然後畫出一朵血花。

 他捂着額角,確定有什麼事情超出了預期,驚慌中心不斷向谷底沉下去:“我沒有……白阿姨……”

 怎麼可能?難道白越真的沒有死?!

 “路浩天。”

 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響起,路浩天——還有旁邊一直儘可能縮小自己存在感的宋千楠——同時猛地擡起了頭。

 熟悉的身影從裏面走出來。

 路浩天的瞳孔完全縮緊了。

 ……白越?居然,真的是白越?

 他怎麼可能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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