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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你一臉白月光[快穿]》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主角受是隻貓(六)

  “燃燒符。”洛白越低頭看著自己用時光溯回之力捕捉到的符紙, 冷冷地挑起嘴角, 轉身走到門口,把手中抓出的黃色紙片展現給洛白雪等人,“這是修-真界一種常見的符籙,入門沒多久的學徒只要會了引氣入體都能畫。”

  “也就是說,是有和您二位來自同一個……圈子的人故意害我們劇組?”張導反應很快, 臉上立刻顯出怒氣。

  人都是會對未知的東西恐懼,之前以為是鬧鬼, 大家心裡都不安穩,但這會兒知道雖然是超自然力量, 但也是人禍,害怕就少了,只剩下憤怒。其他堆在倉庫邊上想知道事情進展的人也都聽得真切, 紛紛七嘴八舌地猜測起來, 有懷疑別家劇組搗亂的,也有懷疑劇組內部人員作祟的,說什麼的都有。

  洛白雪想得就更深一層:“學徒都會?那豈不是難以找到是誰下手?”

  “確實, 繪製符籙的人我·可以用追蹤之術找到, 但符籙做好,誰用都可以,只要用靈力激發就能燃燒。單靠它, 很難找到搗鬼的人。”

  “那要怎麼才能找出這個害人的人?”洛白雪臉色不好看。

  “那個不急, 先把劇組裡的隱患一處處除了再說。”洛白越擺擺手, 叫人帶著他們依次去了女主角說的“鬧鬼”的酒店、男主角當時威亞斷開的地方等等。有些地方因為時隔太久痕跡已經消失了, 但能找到蛛絲馬跡的,都留下了靈力的痕跡,這必然是修-真手段無疑。

  一處處看過去,到了休息室附近,洛白越猛地停住了步子:“這一間是誰的休息室?”

  “是我的。”答話的是女主角。

  洛白越對她點點頭,走進休息室,搬了把椅子,踩著上去,伸手在門框上面摸索了一陣,手指碰到了木質門框上凹凸不平的地方:像是被人扣開過又塞回去了。

  青年指尖疾風劃過,切開門框,拆出來一段食指長的木頭。

  這木頭猛一看不打眼,和尋常桃木顏色輕重都相仿,但仔細看去卻發覺上面雕刻著細小的文字和圖案,瞭解道教文化的人細細辨認就能發覺這木頭六面刻了日、月、二十八星宿的名字,還有北斗、南斗等星辰圖案。

  這是道家法器中天蓬尺,欲借天蓬元帥法力,本是辟邪驅魔的好物。

  然而洛白越是遠遠感應到一股陰寒之氣,循著那股寒涼一路找來的。

  “這原本是驅邪的法器,然而置於陰氣彙集之地,在古塚水、齏水、陰地流泉中分別浸泡過七七四十九日,便將器性翻轉,成為一件誘鬼之物。”

  元朝賈銘曾記古塚中水“性寒,有毒……古塚中食罌中水也。洗眼見鬼,多服令人心悶”,齏水“婦人食多絕產”,陰地流泉“有毒,二八月行人飲之,成瘧疾,損腳力”。這三種水,都是陰氣充盈之水,用來浸泡天蓬尺,便使之陰氣大盛,成為對鬼極有吸引力的東西。

  這東西一放,就是沒有其他佈置劇組恐怕都會諸事不順,更不要說褚檸原還弄了不少別的東西。

  張導和幾個主演看到洛白越從門框上拆下這樣一段木頭,當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女主角更是淚眼婆娑:“難怪我晚上怎麼也睡不好,這樣的東西放在我休息室,我肯定是被算計到了!”

  洛白雪心裡苦笑,好聲好氣地承諾劇組會給她換休息室、製片方後續會給她補償。

  而洛白越則盯著手裡的天蓬尺看。

  這樣的東西,不是符籙,輕易不會有人給別人,大概是背後那人——也就是褚檸原——自身之物。也就是說,憑這個,可以用法術追蹤到背後的褚檸原。

  “還請大師幫助我們劇組杜絕這樣的陰險算計!”張導演對著洛白越拱手鞠躬。這麼一處處看下來,大家對於這位年輕大師的本事早已深信不疑。他那位仙風道骨的師父不出手就不出手吧,徒弟已經足夠厲害了。

  洛白越點點頭:“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然應洛小姐的要求來了劇組,就會給你們徹底解決。”

  他管張導借了一間空屋子,又要了些許燒得滾燙的沸水,關上門,將這木頭扔進還在沸騰的水壺裡頭。那木頭被沸水激發,立時蔓延出層層黑色霧氣來,那黑色一層層疊加,漸漸竟如同絮狀物一般沉澱出來。

  青年手心一團無色的火焰輕彈而去,一下將那黑色絮狀物裹住,燃燒殆盡。

  他不像修-真界這樣手段繁多,走得是一力降十會的路數。光明之力按照華夏的理論來說,恰恰是至陽至善之氣,死死克制著這種陰邪法器。

  青年壓制住這邪物,爾後雙手十指翻飛,憑空畫出繁複絢爛的符號,形成一個燙金色的圓盤,上面曲線蜿蜒,一個個金色的花體西洋文符號擺出玄奧的規律。

  金色陣符緩緩收縮,對著沸水中持續冒出詭異黑色霧氣的天蓬尺壓去,後者似乎感應到不祥,活物般顫抖閃爍起來,然而卻被金芒死死兜住,一點點包裹,很快陷入金色圓盤,在齏息之間化為粉末,然後青煙一般嫋嫋消散了。

  洛白越勾起嘴角,循著空氣中浮動的因果線,再一次雙手快速結印,一道刺眼的亮光跟著即將消散的因果痕跡猛地戳刺而去。

  幾十公里之外,正在玄清派跟幾位客人聊天的褚檸原忽然慘嘶一聲,猛地噴出了一口血來。

  “……這位真人今日身體不適,我們就不打擾了。”

  那幾位客人快速地對視一眼,迅速作別,無論褚檸原的五師兄如何挽留都堅決搖頭離開。

  五師兄又急又氣,知道對方說得好聽,口口聲聲改日拜訪,卻絕不會再回來。

  玄清派雖然保持著第一大門派的名頭,但論實力卻日益被b市的佟家和c市的逐風閣趕上,正謀劃著和官方之間關係更進一步,穩固自身勢力。

  這次是個很好的機會,有位國外能量很大的人物在黨爭中遭了算計,聽聞華夏玄學界人才濟濟,就憑著和華國良好的關係悄悄聯繫上官方,想找位大師求助。超自然事件處理部門的人帶著這位大人物的親信私下到幾個門派“吃飯聊天”,和大師們交流情況。

  這個任務要是做好了,那位大人物可以給華國爭取到巨大的利益,而立功的大師,可想而知會得到政-府怎樣明裡暗裡的好處。玄清派可以說是摩拳擦掌想要爭取到這個機會。

  褚檸原吐血,往小了說是失禮、給人不好的印象,往大了說,不管是被人算計還是算計不成遭到反噬,都是實力不夠的表現。

  之前玄清派諸人,都才誇了他天賦非凡,是玄清派重點培養的弟子、宗主最寄予厚望的徒弟。這叫人怎麼想?

  哦,這就是你們大力培養的弟子啊,不過爾爾啊。

  看重的弟子是這樣,那這門派呢?

  誰還會看重這個門派?

  要是玄清派真的比其他門派實力強太多也就算了,可好幾個門派勢頭都不弱,宋長奇是修-真界第一人,可修煉有成不代表解決陰私的本事最好。大家既然差不多,這幾位貴客如果有別的選擇,怎麼可能再考慮玄清派?

  這一次玄清派上下費盡心力拉攏這幾位外國友人,希望能夠讓玄清派借著這個契機在國家眼裡更上一個臺階,可是居然就這麼被毀了!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位五師兄心裡焦急,沖回會客廳上來就是一句質問。

  褚檸原衣襟染血,胸口憋悶,感覺到靈力在體內翻湧著,顯然是受了內傷,連張嘴這樣的小動作都覺得牽扯著胸骨一陣陣疼。

  這是怎麼了?他又哪裡知道?!

  褚檸原正忍耐著疼痛,就聽見五師兄夏冬的質問,心裡一陣委屈氣惱:自己這個做師弟的受了這樣重的傷,做師兄的不說噓寒問暖,上來就是質問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他咬牙吞下一口血沫,“我入門不久,不像師兄瞭解修煉之道。”

  他口中謙遜,心裡卻十分不忿:入門將近十年還未築基,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對我吆五喝六的?

  夏冬看他痛苦的樣子,冷靜了一些,怒氣平息下來,把人扶到後面床上休息,把了脈確認沒有大礙,囑咐了兩句就匆匆出去,想辦法看能不能補救今天的事兒。他身後褚檸原看著他背影,神色變幻莫測:

  這就是師兄。竟將他拋在這裡不管了。

  褚檸原往嘴裡塞了一顆療傷的丸藥,撐著身體下床,去找宋長奇。因為傷勢連法術都動用不得,無法傳音,而不少老派的修真者是不用手機的。所以他只好自己去找人。

  誰知到了門口發現堂屋大門緊閉,旁邊空地上一個正練劍的女人揚聲道:“ 師父這幾日忽有所感,閉關了。”

  閉關了?

  褚檸原咬牙,撐著身體慢慢轉身。

  他的遲緩和蒼白臉色被那女子看了出來。對方收起劍走過來,關切道:“師弟這是怎麼了?可有不適?”

  ——這人正是宋長奇第二個徒弟,傅易瞳,不到十歲進了玄清派,如今三十許年齡,可惜還未築基。

  褚檸原雖然服了丸藥,稍解痛意,可畢竟無法完全抹除這份難受。

  找不到宋長奇的失落無助,再加上這份劇痛,煩躁、難受、痛楚等等負面情緒讓他根本沒心思維護表情,對著夏冬就隱隱纏繞在胸中的不屑此刻終於沒掩飾好,流露出來:

  “受了點傷,不過想來師姐大約幫不上什麼忙,我就回去歇著了。”

  他眼底的一點輕蔑轉瞬而過,但修-真之人都是利眼,看得清清楚楚。

  傅易瞳原本想要幫忙用法器載他回去,但此時也只是冷笑著目送他踉蹌走遠。

  看不起她?

  呵。這份天才的傲氣還真是讓人不怎麼舒服啊。

  女人回轉身,卻沒有再執劍,而是抬手叫來了一個十幾歲的外門弟子:“小虎。”

  “師姐您說。”

  “咱們符籙堂的東西最近似乎有些供不應求了?”

  “是。”

  “我那小師弟天賦卓越,師父說他不該太依賴外物,要多加修煉己身。既然如此,以後他要的符要是貨源緊缺了,就先緊著別人吧。……另外,那些符,揀效果弱一些的賣給他。也是歷練嘛。”

  ……這叫哪門子歷練啊?

  外門弟子心裡腹誹,但恭恭敬敬行了禮:“是。”

  傅易瞳滿意地笑了笑。

  她修為弱,占著宗主第二大弟子的名號這麼多年卻也不是白來的。一手符籙那是和師父同輩論交的大師們也要誇讚的。因為她修為不行,符籙堂不是她管,可是裡面主要的精品幾乎都是她畫的。看不起她,那就別用她的符了。

 *****

  褚檸原這裡受了內傷,門派裡也起了波瀾,而洛白越那裡,他毀去褚檸原所有佈置,一身輕鬆地走出房間:“可以了。”

  “這就沒事了?”洛白雪看著戴口罩的弟弟輕鬆的笑容都覺得恍惚:折騰了她和整個劇組這麼久、讓他們掛心了這麼久的事兒,就這麼解決了?

  “是啊,沒事了。”洛白越點頭,“我順著對方的佈置追蹤過去,讓他受了反噬,他恐怕有一段時間都難以恢復。”

  不過對方是主角,誰知道有什麼運氣等著他呢?也指不定明天就滿血復活了。

  劇組的人紛紛松了口氣。張導卻想得更多:“……也不知道對我們下手的是什麼人,這個人受傷了,會不會還有別人?”

  “張導的意思是?”洛白越斜睨他一眼,“需要我佈置一個阻止各類術法的大陣?”

  “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張導輕咳了一聲,露出懇切的表情。

  洛白越當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這可是自家的劇組。

  他取出一支鋼筆,在眾人訝異的視線裡在牆上描畫出蜿蜒曲折的線條。筆尖流淌出來的潺潺墨液竟是金色的。

  不少人盯著這支筆看:

  “我還以為畫符籙什麼的都要毛筆丹砂?”

  “這肯定是大師的法器,自然比毛筆好。”

  洛白越聽在耳中,只笑了笑。這就是支普通的鋼筆,但是被它注入了光明魔力,比所謂法器更有用、更好用。

  一個防禦性的大型陣法畫完,饒是洛白越都略帶疲憊地喘了口氣:這世界的靈氣還是太稀薄了。好在他有神格,能量會自己恢復,轉瞬又是神采奕奕。

  “這樣就可以了,之後你們劇組不會有任何問題。”青年收起鋼筆,語氣中的自信誰都聽得出來。

  沒有任何問題?

  導演和主演們紛紛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是多大的自信啊,不管對方還能請來什麼人,都破不開這個陣法?

  他們早已見識了青年輕描淡寫找出各種問題的場景,當然不會覺得他是在騙人。那就是說,這位大師有絕對的信心,比其他人都強。

  這是不是真的不好確定,但這還只是徒弟,那位高深莫測的師父又是何等水準呢?

  這樣的大師,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遇上點神神道道需要幫助的事情呢?

  一干人心思微動,看著洛白越和洛白雪言笑晏晏地往劇組外面走去,紛紛攔著:“大師今日辛苦了,不如留下來大家一起吃頓飯?”

  “對對對,影視城裡有一家非常不錯的餐廳,據說是掌勺祖上禦廚,很是學了一手,兩位大師還有洛總不知可否賞臉?”

  “兩位幫了劇組天大的忙,說什麼也是要感謝的……”

  一句句挽留和邀請,洛白雪有些為難地看了洛白越一眼,湊過去小聲問:“你師父?”

  那位高人可不是尋常人能請得去的吧?師父不去,哪有徒弟自己去浪的道理?

  洛白越也沒打算去吃飯。一則有個高冷的形象似乎更“高人”一些;二來,吃飯就戴不了口罩了;三來吧,他還有點急著回家——當然不是他家,而是穆時辰家——陪(他單方面認定的)老攻呢。

  於是,大夥就聽“岳麓”老先生道:“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一個老年人就不湊這份熱鬧了,還是早點回s市里休息。”

  劇組沒辦法,也不能強行挽留,只好看著洛大小姐帶著兩位大師離開。

 *****

  洛白越回到穆時辰家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隱身的青年嘴唇翕動,穿過門進入屋子,就看見高大的男人此時正半跪在陽臺上,有些憂慮地看著貓窩裡蜷著的小貓:“柳丁,你是不是病了?爸爸帶你去看看獸醫?怎麼這兩天都不活泛了?只知道睡覺。”

  洛白越哭笑不得——他剪的紙片貓,哪怕有法力附在上頭,力量也是有限的,當然要省著用,所以能不動就不動,乖乖窩在貓窩裡裝睡。

  本以為貓貪睡,可誰知還是讓穆時辰起了疑心。

  他趕忙化身為貓,和那法術所形成的貓咪融為一體,轉眼便活動四肢伸開爪子撲到男人膝蓋上,甜膩膩地拉長了嗓音:“咪~~~”

  那叫聲,真是軟嫩得能滴水。

  “哎,乖崽。”

  穆時辰臉上露出笑容,把丁點大的貓咪抱起來,在懷裡搖著:“睡飽了?要爸爸陪你玩會嗎?”

  說著,拿起了一根木杆,杆子頂端拴著一隻布老鼠。

  洛白越感覺自己的大腦裡閃過一陣驚雷。他不知道是先該為穆時辰這麼有愛心和童心震驚比較好,還是該先為自己唐唐一個大男人……一個攪風攪雨無所不能的男人……要玩一隻布老鼠震驚比較好。

  “來,柳丁,撲!”

  洛白越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東西就晃動了一下,那漂亮的色彩,可愛的形狀,還有穆時辰低沉溫柔的嗓音,全都讓回歸貓軀的洛白越丁點大的貓腦袋轉不過來了,本能地,撒開了四條腿,一躍……

  “對,乖崽!真棒!”

  一隻溫暖的大手獎勵般地揉了揉它的毛腦袋。

  我……我幹了什麼……?!

  一雙琉璃色的大眼睛裡閃過震驚,它低下頭,看了看被自己撲在兩爪之間的布偶,後知後覺地僵住了身體。

  他,一個攪風攪雨呼風喚雨的男人。

 白天在外面威風凜凜,晚上,卻屈辱的玩耍著一隻布老鼠。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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