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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嬌妻帶球跑》第119章
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是說,你喜歡月霞?」終於沈暉元打破了這一片寂靜的氛圍, 有些遲疑又試探的問了一句, 不管從哪方面來看,趙驛淳都不像是個如此純情的人。

  趙驛淳的臉都燙了起來, 但那種他無法言說的情緒實在是讓他既悵然又躊躇,這便是喜歡嗎?他浪蕩了十幾年,母妃每每勸他早些定下妻子的人選, 他卻總也看不入眼,有一回父皇都下了旨,最後親事也被他給攪和沒了。

  人人都怕他, 京中沒好人家的姑娘願意正眼瞧他, 像他這樣的人上哪去找好妻子, 即便是有那也是攀附權勢的女子,所以他流連花叢卻從不許下承諾,風流卻不下流,男女之間的交往隻講究一個你情我願。

  可這一次,他是明確的知道他不願意霞兒走, 如果她回到了沈家,她變回了沈家的二姑娘,她恢復了記憶,她還會多看他一眼嗎?還會噓寒問暖眉眼溫柔的看著他嗎?

  所以即便心裡知道一定是回去對她好,可心中卻無論如何都說服不了自己放棄她。

  可, 這就是喜歡嗎?

  良久都得不到趙驛淳的答覆, 沈暉元氣不打一處來,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沈暉元的女兒也是任你戲弄的不成!」

  趙驛淳的臉這會是真的紅了起來,不是羞紅的,是被沈暉元嚇紅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沈王爺你誤會了,我,我只是習慣了霞兒照顧我的起居,習慣了她陪在我身邊……」

  「你這是真把我女兒當宮女了?!不用說了,一會我就進宮去面見陛下,看這人我到底能不能要回來。」說著就憤然起身摔袖而去。

  趙驛淳楞在原地不知是追還是不追,真的追上去他該說什麼呢?沈煙容被這兩人給急死了,趙驛淳不追她可不能看著沈暉元真的為了這事衝進宮去,一跺腳自己追了出去。

  林清朔倒是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趙驛淳,以前看趙驛淳總覺得不順眼,今日不知為何倒是有了些人樣。

  趙驛淳離開林府就遊蕩在街上,沒多久就撞上了以往的舊友,他的朋友都是些酒肉之輩,平日裡結伴常去勾欄酒捨之所流連,最近因為京中不太平,他也收斂了性子有幾日不曾上街,這會撞上了,各個都攔著他不讓他走。

  「這不是三爺嗎,走,兄弟今兒坐莊贏了一大筆錢,請你去喝個痛快,聽說春香樓新來了個姐兒,長得銷魂的很,我們還沒時間去,這樣的好事怎麼能少了三爺您呢。」

  若是放在往日,趙驛淳一定願意的很,他本就玩世不恭,這樣犬色聲馬最是適合他,可今日不知為何總覺得厭煩,就是聽到他們說的話都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不耐的揮了揮手,「走走走,別來煩爺,爺今兒心情不好。」

  「喲,這可難得啊,是不是哪家的姑娘又上來您的心了?說出來讓哥幾個給您出出主意,若實在喜歡搶來便是了。」

  是了,他趙驛淳不就是這樣的人嗎,所有人都是這麼看他的,就算霞兒不是這麼看他的又怎麼樣,她馬上就要走了,她也不可能一輩子不嫁人,她不是真的宮女,他有什麼好難過的?

  腦子一片混沌,什麼時候被人拉著往前走也不知道,等到坐在桌子上一杯杯往下飲,才知道酒確實可解千愁。

  等到喝完已經是黃昏了,這麼多年的在酒捨流連倒是練出了一副好酒量,被扶著回到了府邸,腦子還是清醒的很,正好一輛馬車停下,從上面依次的下來了人,先是霞兒而後就是沈煙容和沈暉元,林清朔駕著馬車跟在後頭。

  而趙驛淳則是被人雙臂架著,他下意識的就像躲開,不知為何就是不想被眼前的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狽不堪的一面。

  但已經來不及了,霞兒一轉頭就看到了他,眼睛一亮脫口而出,「爺,您又喝多了?」下意識的就想要上前去扶他,沈暉元在旁邊清了清嗓子,她的腳步才明顯的一頓。

  轉身客氣的看著他們父女,「今日非常感謝兩位送霞兒過來,至於你們提的事情,讓霞兒考慮一晚,再給您答覆。」說完就小跑著過去扶著趙驛淳往府內走,趙驛淳即便腿軟著也不敢讓她扶,有些歪著步子也還是行了禮才帶著人進門。

  在路過沈暉元身邊時,趙驛淳還能明顯的感覺到無形的壓力,掐著他喘不過氣來,不自覺得就挺直了腰板,猶如芒背在刺一般僵硬著身體進了院子。

  外頭沈暉元收回了目光,重重的歎了口氣,「你說以前怎麼是不是虧待這孩子太多了,怎麼眼光如此差,你的夫婿也就差強人意了,她怎麼偏上看上這麼個東西。」

  被波及到的林清朔一臉無辜,他什麼時候又成了差強人意了?

  沈煙容捂著嘴偷笑,「父親,各人都有各人的緣法,強求不得的,我倒是覺得三皇子這人也並非全是缺點,再等等吧,若是看明白了,她自然就會回來了,如今我們說的再多她都聽不進去。」

  沈暉元又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府門,沈煙容生怕他脾氣上來衝進去搶人,只好拿安安來說事,這才把他給哄上了馬車。

  林渝州一家離開京城之後,整個林家的空氣都清新了起來,沈煙容除了他們住的院子原封不動,已經開始著手府內重建,就連沈暉元專屬的廂房也已經設計好。

  這會沈暉元一聽到寶貝外孫女,好歹把那一口惡氣給壓了下去,「那便依著你,再等一日。」

  三皇子府邸內,霞兒和往常一樣,扶著趙驛淳去休息,可趙驛淳卻不肯,更衣洗漱全都喊了別的丫鬟過來,別說是霞兒不習慣,便是這些丫鬟也不習慣。

  她們也都是原本在宮內侍奉然後跟著出府的,但趙驛淳平日都喜歡霞兒伺候,她們即便是湊上前去也都得不到活幹,久而久之都懶散了,沒想到今日突然會喊到他們,一時之間手忙腳亂的。

  偏生霞兒只能站在旁邊看,好幾次想要伸手都被趙驛淳給揮開了,等到衣服換好他就被扶著去沐浴,往日搓背洗浴全都是她在旁邊伺候著,如今也不給看了,被攆在了屏風後,委屈的掰著手指頭,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等到趙驛淳梳洗完了,丫鬟們就習慣性的退了下去,他擦著頭髮往床上走,舒服的躺下一張口就漏了話,「霞兒給爺端個茶。」

  霞兒原本委屈的小表情馬上就變了,高興的欸了一聲,小跑著去端茶,趙驛淳才一拍腦門,不是說好了再不讓她伺候一下了嗎,怎麼又說岔了嘴!

  但事已至此,茶也已經端來了,只能認命的從床上坐起來喝了一口,往日這會兩人一定有說不完的話,趙驛淳喜歡講外頭發生的趣事給霞兒聽,霞兒就在旁邊聽,不管趙驛淳說什麼她都捧場,像是聽故事書一般從來不會不耐煩。

  可如今兩人都靜靜的在等對方先開口,到最後還是趙驛淳忍不住,先敗下陣來,清了清嗓子,「以後這些活你都交給別人來做吧,爺這邊不需要你伺候了。」

  霞兒的眼眶瞬間就紅了,「為何?是霞兒哪裡做錯了嗎?爺你不要霞兒了嗎?」

  趙驛淳最見不得小姑娘哭,尤其是身邊這個跟著自己三年多最是體貼的小丫頭,想起之前看到的場景,停頓了許久才斷斷續續的道:「沈王爺和郡主不是來找你了嗎,你是沈家的二姑娘,是正經的主子這些事情本就不是你該做的,你也該回去了,霞兒。」

  「爺,您誤會了,之前他們找奴婢只是問奴婢願不願意去拜祭母親的靈位,但奴婢也沒有答應,奴婢答應過爺的,只要您想霞兒留下,霞兒便哪兒也不去。」

  霞兒焦急的解釋,下一秒就落入了一個滾燙的懷抱,「你真的不走嗎?你真的願意永遠留下來陪我嗎?」

  霞兒很快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臉上也開始發燙,從幾年前就有人泛酸說她就是給三皇子準備的侍妾,早晚會上三皇子的床,不比別人高貴多少,從那時候起她就在想,何時三皇子就會捅破這才紗窗。

  她喜歡三皇子,從他救醒她開始,所有人都說他品行不端行事乖張無章法,可她知道真正的趙驛淳不是這樣的,他的心地善良會救一個毫不相干的宮女,而且他很聰明,他知道如何保護自己和順嬪不成為皇位爭鬥的犧牲品,他還會說很多有趣的故事,他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沒長大的男孩,她喜歡這樣的趙驛淳。

  伸手圈住了他的腰,堅定的依在他的懷中,「霞兒的命是爺救得,霞兒哪裡也不去,霞兒喜歡爺。」

  一個喜歡猶如幽潭驚雷,激起千丈水花,趙驛淳的心裡充斥著喜悅,他好像突然有些明白了什麼是喜歡。

  兩人緊緊相擁著,好像不用做別的就非常的滿足了,一直過了很久,趙驛淳才鬆開了雙臂,戲謔的在她的鼻尖捏了捏,「那你就更該回去了。」

  霞兒迷茫的看著他,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又趕她走了?

  「你不回去,難道父皇會同意讓我娶個宮女做妻子嗎?」

  霞兒滿臉的錯愕,娶她?她從未想過能做他的妻子,他這麼好,她哪裡能配得上他。

  像是看清她的心思一般,又捏了捏她的臉頰,「傻丫頭,明日我就送你回沈家,等著我來娶你過門。」

  *

  太子府四處掛著白布,原本張家全家蒙難,太子妃張氏因為懷著皇家血脈得以保命,但沒想到張氏小產,不僅沒能保住腹中胎兒甚至命喪黃泉,如今京中提起張氏一門皆是搖頭歎息。

  趙驛凱卻怡然自得的在庭院中喝酒賞花,無一丁半點的難過之意,即便此次皇后不出手,他也會親手了結了張家,他被一個謊言蒙蔽了十多年,險些釀成大錯,如今他們又把手伸到了沈煙容的身上,這是他無法再忍受的。

  即便是為此被縛府中,他也覺得暢快,如今這般,在邵陽心中他是否沒這麼可恨了?

  酒喝得太急,胸口又有傷,一時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身邊就遞上了一塊帕子,「苟詭,孤說了,在孤面前不必如此小心。」

  說完兩人都沉默了,身後穿著墨綠長衫的男子靜靜的佇立,良久才謙和有禮的開口,「殿下,如此飲酒便是浪費了佳釀,舉世皆濁您該獨清才是。」

  「瞧我都忘了,苟詭已經走了,是鈞澤來了,最近在刑部蘇文岳可是為難與你了?」

  「殿下放心,蘇大人嚴謹甚微,對待下屬彬彬有禮,頗有江南文士之風。」徐士謙在刑部任職,頗受重視。

  「是我多慮了,多謝鈞澤還念著我,如今我這太子府也就只剩下鈞澤不嫌棄還會登門了。」趙驛凱自嘲的笑了笑,給徐士謙斟上一杯。

  「殿下是喝多了,您是儲君,國不可一日無儲君,您不該消極才是。」

  「你說的對,國不可一日無儲君,可沒有說非得我當啊,好了,不談這些掃興的事了,西藏王進京如今到何處了?」

  徐士謙飲盡杯中之酒,神色依舊溫和,「大約還有十日便能到城外,這幾日朝中也該收到消息了,殿下更該時刻清醒,西藏王進貢您是一定得陪駕左右的。」

  趙驛淳抿唇笑了笑,「你說的對,如今也只有你敢對我說一句真心話了。」

  十日後,西藏王進京朝貢,不僅帶來了貢品還帶來了草原上最美的藏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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