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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爺,求戰復![重生]》第64章
☆、64 情獨鍾(二)

  這時候的劍獨鍾明明還是個少年模樣,卻全然沒了兒時的稚氣,一副持重老成的樣子,說話做事一板一眼,毫不含糊。

  日子過得也相當枯燥乏味,晨起練劍、洗漱與長輩問好,用膳,早課,上午打坐或者練劍,午休,午課,修習,一直到晚上秉燭讀書。

  虞滄瀾橫向對比了下,自己的似乎更加……乏味?

  早晨睡到用午膳,起來在小院裡溜達,然後去書院房頂躺著聽先生給劍獨鍾講課,在劍獨鍾下課之前回小院裡等著,晚上趴在劍獨鍾身邊陪他一起讀書。

  可這種日子,兩人都不覺著乏味。

  流雲便隨春遠,行雲終與誰同。

  轉眼便到了開春的時候,虞滄瀾傷好得差不多了,可每當他提出要走,總是有醫修過來給他把脈,給他號出些不大不小但是需要調養的病。

  這麼一拖便不知不覺拖過去三個月。

  這三個月劍獨鍾很少跟他說話,但幾乎默許了他陪在身邊。

  他在劍獨鍾這邊除了明秀和齊秀兩人以外很少看到其他下人,若不是心裡清楚劍氏是怎樣一個名門望族,看著劍獨鍾衣食住行無一不精緻,他險些要誤以為劍獨鍾過著清貧可憐的日子。

  但他真正知道劍氏勢力在四州大陸有多根基穩紮還是在劍獨鍾的誕辰上。

  劍獨鍾十五歲誕辰,志學之齡。

  劍氏廣邀天下名流前來赴宴,驚動四州大陸。不說與宴的名門望族,單說他們的流水席就在街頭巷尾,前前後後擺了足足十日。

  明秀推門進來,虞滄瀾正在穿鞋,他聞到好聞的飯菜香氣,抬頭沖明秀笑道:「明秀姐,今日是什麼吃的?好香!」

  明秀笑了笑,將食盒放在桌子上,道:「今日少主生辰,宴會上忙著呢,這頓早飯用完我今天就沒空管你的五臟廟啦,餓了就自己去小廚房找點吃的。」

  虞滄瀾點點頭,走到餐桌邊坐下,打開盒子一看,早點異常豐盛。

  「乖。」明秀把東西放下,匆匆要走,轉身時差點迎面撞上一個人。

  劍獨鍾今日穿得極為隆重,玉白色的長袍上繡著一隻鴉青色的暗色麒麟,鱗爪鋪在袖口處,下擺逶迤曳地,掃著雲紋,乍一眼看去彷彿站立在雲端尖角,襯得高挑神聖。玉面無暇,金豹瞳沉在一汪深海裡,羽睫半垂,神情冷淡。

  他平日少來虞滄瀾休憩的偏廳,今日突然來訪倒是讓虞滄瀾和明秀都有幾分意外。

  劍獨鍾微微壓了眸子,取出一條織錦腰帶,道:「明秀,這個,我繫不上。」

  明秀疑惑地問:「少主不是不喜歡這條腰帶打算找找別的嗎?」

  劍獨鐘:「還是這條好。」

  「那我給少主繫上。」明秀上前取了腰帶。

  劍獨鍾便懶洋洋地張開雙手,目光似有似無地落在虞滄瀾身上。

  虞滄瀾好整以暇地坐在桌邊,捻起一個包子,欣賞這身扮相的劍獨鍾,沒說一句話。

  腰帶繫好,劍獨鍾臉色似乎更沉了一點,他蹙了蹙眉:「不太舒服。」

  「哪裡不舒服?」

  「緊了。」 

  明秀「咦」了一聲,輕輕一拉腰帶,小聲道:「明明繫得不算緊……」

  「右邊。」劍獨鍾聲音冷冷。

  明秀便垂下頭去幫劍獨鍾調整,虞滄瀾眼看著劍獨鍾的目光又若有若無地多次掃在自己臉上,無動於衷地喝了半碗粥。

  他砸吧了下嘴,喜滋滋道:「真香。」

  劍獨鍾:「……」

  明秀:「……」

  明秀隱約察覺到了什麼,沖虞滄瀾眨了眨眼,誰知道剛繫好帶子,劍獨鍾就一甩袖子,夾著一股怒氣離開了房間。

  虞滄瀾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明秀無奈地點了他的額頭:「小混賬,明知道少主什麼性格,還要作弄少主。」

  「我又沒說不給他禮物,」虞滄瀾笑得前仰後合,「他那個樣子真是太好玩了。」

  「你準備了什麼?」

  虞滄瀾笑著說:「我一窮二白,能準備什麼?」

  「只要是你送的,少主肯定喜歡。」

  外頭有人呼喊明秀,明秀便匆匆離開,房間內只剩下虞滄瀾一個人。

  他正要繼續吃飯,卻聽見門外傳來劍獨鍾冷漠的聲音:「今日沒事別去前院。」

  劍獨鍾站在門口,臉色沉著,英俊的眉宇間有幾分壓抑的怒氣。

  虞滄瀾「噢」了一聲,漫不經心地揚聲回道:「晚上你早點回來。」

  劍獨鍾:「?」

  虞滄瀾:「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劍獨鍾沉默了片刻,微微蹙起的眉尖以不易觀察的方式舒展開了,他從鼻腔裡發出一聲略帶愉悅的聲音:「嗯。」

  ***

  前院熱鬧非常,絲竹之聲不絕於耳,虞滄瀾百無聊賴地坐在桃花樹下的石凳上,眼前星羅棋布,棋局正進行了一半,他左手持白,右手持黑,正自己與自己殺得盡興。

  忽然聽得一聲鳥類尖嘯,虞滄瀾臉色倏然凝重,拋了棋子,跳了起來,幾個起落便到小院一角。

  眼前有個穿著華貴端正的少年正在翻牆而入,兩人四目相對,都愣了一瞬。

  虞滄瀾:「……」

  少年:「……」

  虞滄瀾:「你在做什麼?」

  「咳……」少年低聲一咳,「我、我方才……聽見有白羽鳩的叫聲便想進來看看,只是後院地形委實複雜,逼不得已我才……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其他的目的。」

  虞滄瀾聞言更加警惕:「你是為了白羽鳩來的?」

  「嗯嗯。」少年趴在牆頭,臉紅了個徹底,指了指地面,道,「我能進來看看它嗎?雖然布了陣法,我能感覺到它的氣息,它就在你身後。」

  在虞滄瀾身後,有一個足有兩人高的籠子,籠子裡橫著的杈子上站了一隻威風凜凜的猛禽。

  它通體雪白,見不到一絲雜色,深褐鳥喙,一雙瞳色是金的,外圈稍暗一些,與金豹瞳極為相似。

  這就是虞滄瀾要送給劍獨鍾的生辰禮物。

  劍氏背靠雲渺山,雲渺山得天獨厚,遍地天材地寶,除了幾味拿來煉丹的珍惜草藥以外,便是白羽鳩最為出名。

  這種猛禽天生靈性,能聽得懂人言,只是性格孤傲,少有臣服,它口味刁鑽,非珍奇草藥或者珍惜禽類不食,探寶嗅覺極其敏銳。

  虞滄瀾在雲渺山蹲了足足半年好不容易才抓到這麼一隻。

  眼前這隻白羽鳩還未成年便生得頭角威風,雙翅張開足有六尺,鳥喙鋥亮,瞳色深沉,如同嵌了一顆上品琥珀石,虞滄瀾自己都愛不釋手。

  他將白羽鳩藏在小院,特意結了一層障眼法,沒想到眼前這人這麼敏銳就捕捉到了白羽鳩的存在。

  他剛想開口拒絕,便見那人從牆頭翻了下來,道:「白羽鳩口味刁鑽,吃的東西非同尋常,這些日子它是不是吃得比往日少了?聽這個叫聲,它大概還有兩個月才成年,最是胃口大開的時候。」

  虞滄瀾微微蹙眉,被一下子說中,便道:「確實如此……」

  那人微微一笑,道:「我能看看你都餵牠吃的什麼嗎?」

  虞滄瀾咬咬牙,猶豫許久終於點了點頭,回身撤去障眼法,便見藏著白羽鳩的籠子出現在眼前。

  那人低呼一聲,眼裡大發異彩,深呼吸了好幾下才稍微平復了下心情。

  「它長得真好看。」那人緊盯著白羽鳩。

  白羽鳩似乎感覺到有人在誇他,驕傲地昂了昂頭,發出一聲清脆低鳴。

  虞滄瀾掃了一眼食盆,他精心準備的食物一點沒少,一夜過去,白羽鳩竟是分毫沒吃。

  「雪脂草、凝霜葉還有復魚的肉……你也是有心了,這些都很難弄到。」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瓶子,道,「但是它需要吃點清淡的東西,或者喝點水了,你餵的這些東西火性極大,容易讓白羽鳩喪失胃口。」

  虞滄瀾擋在他面前,微微瞇了眼睛。

  那人道:「我這是露水,純露水。」

  他拔下塞子,在手背上倒了一點,那一點水珠圓潤地滾在手背上,少年低頭吸進嘴裡:「你看,沒事。」

  虞滄瀾接過瓶子,也倒了一點在手背上,毫不猶豫地舔了一口,入口冰涼甘甜,確定是露水,他才轉身倒入白羽鳩的飲水槽裡。

  白羽鳩低頭嗅了嗅,飲了幾口水,過了片刻竟是低頭開始吃起了雪脂草。

  虞滄瀾放下心,道:「多謝你。」

  「不客氣,」那人目光仍舊落在白羽鳩上,艷羨道,「我一直想見到真正的白羽鳩,一直沒有機會,今日你讓我如願了,我該謝你。你是怎麼抓到它的?」

  「它貪嘴,我設下一個陷阱它就跳進來了。」

  「用紅朱果?」那人恍然大悟,感嘆道,「我真笨,都沒想到還有這個辦法。」

  虞滄瀾笑笑,沒說什麼。

  「我倒要看看劍獨鍾在他後院裡藏了什麼了不起的人物,讓他拒絕了我妹妹的婚事。」外頭忽然響起嘈雜聲音,齊秀驚呼道,「諸位少主,這是我們少主後院你們不能進來。」

  「少廢話!」為首那人傲慢地推開齊秀,身後跟了五六個年輕氣盛,模樣皆十分俊逸的少年郎氣勢洶洶地衝進小院。

  虞滄瀾忙結陣把白羽鳩藏了,一瞥身邊那少年,少年了然道:「我不會說出去的。」 

  「嗯。」虞滄瀾沒和他多廢話,走進小院內。

  那些少年目光落在虞滄瀾臉上,皆是一愣,為首的少年一身紫色長袍,下擺繡著一隻飛鸞,眉眼間滿是倨傲:「你便是劍獨鍾藏著的人?」

  「… …」虞滄瀾瞬間無語,這是什麼說法?

  站在虞滄瀾身後的少年上前一步,小聲道:「外頭一直有個傳言,劍獨鍾婉拒了諸多婚約是因為金屋藏嬌了。」

  聞言,虞滄瀾忽然有了些底氣,微微挺直了腰桿,毫不客氣地打量那人。

  是又怎麼著?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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