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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爺,求戰復![重生]》第16章
☆、16 十八彎(四)

  虞滄瀾看玄光陰左手托著的斷弦琴,問道:「你把這琴帶回來做什麼?」

  「找人。」

  虞滄瀾不解,伸出手指在琴身上敲了敲:「怎麼看都是把普通的古琴。」

  「障眼法。」玄光陰將琴橫放,運轉真氣,左手在琴上一掃,真氣滌蕩,障眼法被破開後,古琴露出原來的樣子。

  那是把只有宮商角徵羽五弦的琴,通體暗紅,琴身窄短,約有二尺七寸,寬約六寸,琴身密佈著蛇形花紋,翻轉過來,琴身背面刻有枯骨陰雕。

  虞滄瀾好奇,伸手想要撥弄琴弦,被玄光陰抓住:「以血餵弦,才能撥動,你受不住。」

  「我又不是拿麵粉糊的……就是麵粉糊的還能頂兩陣風呢……」虞滄瀾嘴上頂了一句,心知玄光陰不是在虛張聲勢,乖乖地將手收了回去,看著古琴,「用它能找到魔修的老巢嗎?」

  「不知道,」玄光陰實誠得很。

  兩人一陣沉默,虞滄瀾不知道該說什麼,見他認真,好奇地問:「真想不起來你要找什麼東西了?」

  馬車不知道怎麼回事,顛了一下,虞滄瀾險些咬了舌頭,車夫連聲道歉,剛平穩一會兒,玄光陰像是察覺到什麼,忽然伸手探入虞滄瀾前襟,虞滄瀾臉色漲紅,掙扎起來:「喂,幹嘛幹嘛?好端端的你動手動腳的幹什麼?再摸,再摸我就剁了你的手!!!撒開!」

  玄光陰抿緊了唇,從虞滄瀾懷裡掏出一個錦囊。斗笠下,用牙咬開封口,倒出裡面的醉月玄晶。

  虞滄瀾:「!」

  虞滄瀾頭皮發麻,趕緊從玄光陰懷裡起來,玄光陰壓著他不放,兩人貼得極近,氣息透過黑紗拂在虞滄瀾臉上。

  玄光陰呼吸粗重:「你怎麼會有這個?」

  虞滄瀾:「這是我的東西。」

  「我是問,你為什麼會有。」玄光陰語氣強勢,威壓感立刻而來,饒是春桃也從塌下摸出軟劍,小心翼翼,提防著玄光陰。

  「這是什麼?」虞滄瀾不知道醉月玄晶在這個世界意味著什麼,只好小心翼翼地問。

  馬車行到虞府門前,停了下來,正好撞見要出門的怡夫人。

  怡夫人剛聽聞這件事情,正準備前去眾裡尋她找回虞滄瀾,紫金霄陪在她身邊,不住安慰怡夫人。

  表弟最去不得陰氣盛的地方,他十五歲那年,剛識得花街柳巷的好處,偷偷帶著表弟前往最大的妓館「見識」了一番,酒沒喝多少,美人也沒來得及品,就見表弟冷得渾身發抖,像是具冰雕。事後,燒了三日三夜,花了一個月才漸漸將病養好。

  怡夫人又急又怒,在心裡暗罵虞滄瀾不懂事,出門時碰見虞滄瀾的馬車愣了片刻,待察覺到從車廂內傳來高階修者獨有的威壓時,臉色倏然一厲。

  車廂內,虞滄瀾被玄光陰緊緊壓迫在胸口,兩人貼得極近,黑紗就在眼前,貼在臉上,虞滄瀾彷彿看到了黑紗下的那雙眼睛,像是野獸一樣充斥著野性與殺意。

  他頭一回感覺到玄光陰是這樣危險的人物。

  「它……到底是什麼?」虞滄瀾聲音艱澀地問。

  就在此刻,馬車車簾被掀開,突然傳來人聲。

  「前輩這是在做什麼?」

  怡夫人不敢相信地看著緊緊挨在一起的兩人,玄光陰手臂鐵箍似的橫在虞滄瀾腰間,虞滄瀾雙手抵在玄光陰胸口,眼裡蒙著一層水霧,兩人身邊是散落下來的狐裘大氅,暖手的湯婆子也滾落在地。

  春桃臉色泛紅,「含羞帶怯」。

  虞滄瀾滿面通紅,趕緊推開他,抓起大氅披在身上,將臉埋進絨毛圍領子,遮住尷尬。他起身下車,一不小心趔趄了一下,幸虧怡夫人眼疾手快地扶住。

  媽的,腿軟了。

  虞滄瀾恨得咬緊後槽牙。

  紫金霄臉色不善,緩了片刻才揚起笑容,上前橫抱起虞滄瀾:「表弟快活了,叫我和姑媽好生擔心。」

  怡夫人緊跟著呵斥:「瀾兒怎麼如此不知輕重,那種腌臢地是你該去的嗎?你忘了你曾經吃了什麼苦頭了?」

  虞滄瀾確實忘了這一茬,重新體會了下才想起來,但此刻,他並非像當年一樣手腳無力,甚至能在紫金霄要過來抱他的時候,有餘力踹他一腳。

  虞滄瀾在春桃的攙扶下站住了腳:「有些事關虞府顏面的事情要去做,不得不冒險去了一趟。孩兒無事,娘親看我,活蹦亂跳的。」

  兒子一向好逞強的毛病,怡夫人自是知曉,她抓起虞滄瀾的手,替他號了號脈,詫異道:「的確沒什麼大礙……體內還有一道柔勁真氣,這股真氣是從何而來?」

  「大概是玄老前輩留下來的。」虞滄瀾瞥了一眼玄光陰,見他仍坐在馬車裡握著手中的醉月玄晶不放,似是在出神。

  怡夫人淡淡看了一眼,也注意到被玄光陰握在手中的玉石,但那東西她從未見過,不知道是什麼寶物。將視線收回,怡夫人道:「不說這些閒話了,瀾兒回府,讓張權再替你看看。」

  虞滄瀾想起一事,問道:「娘親,我昨日讓春桃找你安排我入玉甌樓一事,娘親可幫我安排了?」

  「自然,」怡夫人握住他的手,在給他傳送內息,「待權叔確認你身體沒事了,再說玉甌樓的事。」

  虞滄瀾想回頭找玄光陰要回醉月玄晶,卻又擔心引起他娘的注意,若要問起來他還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只得作罷。擔心地調出七秀界面一看,一切完好,而且不知不覺,他的人物等級已經提升到了20級。看來那顆玄晶不在身邊,也不會影響他使用七秀的相關技能。

  日光漫灑在阮府牆垣。

  一棵約莫活了百來十年的梧桐樹樹影斜打入窗戶裡。

  醫修提著藥箱從阮府離開。

  阮清渠將熱了又熱已經不能再喝了的粥倒入木桶中,回頭看床上仍在昏迷不醒的阮清語,神色凝重。

  方才已是第五個醫修替阮清語診治,依然回天乏術,他和先前幾個醫修一樣,說阮清語折損了生命根基,是死是活全靠運氣。他試著給阮清語餵聚靈丹,餵不進半點。

  難不成真要去虞家求張權前來替阮清語看病不成?

  偌大滄州府,竟是找不到一個和張權一樣的醫修……與虞家鬧成這樣,他要如何是好……

  阮清渠微微攥緊了手,在矛盾間不住掙扎。

  門外傳來管家通傳,稱府衙專司魔修一事的大人前來拜訪,阮清渠一怔,憂心是阮清語身負魔氣的事情走漏出去,忙整理了下衣服,清清朗朗地走出門外。

  前來拜訪他的是曾經一同在白鷺書院修習過得同修,阮清渠微微一笑,道:「林兄,許久不見。」

  林輝禮道:「有公事前來。」他招了招手,身後下手便扛著擔架送到阮清渠面前,將擔架上蒙著的白布一掀,阮清渠登時變了臉色。

  「阮濤?」

  「是,他的屍體在眾裡尋她頂樓妙琴房裡被發現,被魔修所殺,是虞少主發現的,同行的還有一名黑衣斗笠修者,我特來通知一下阮少主,近來要調查魔修一案,煩請阮少主多加配合。」林輝道。

  阮清渠心情複雜,面上強自保持鎮定:「自然,林兄辛苦。」

  「叨擾。」林輝拱手道別。

  「林兄稍等,」阮清渠叫住林輝,「臨近用午膳時間,林兄不如留在這裡用膳,阮濤對阮氏多有貢獻,我還想細細問下事情經過。」不等林輝拒絕,阮清渠便喚來管家,「午膳準備好了嗎?」

  管家湊了過來小聲道:「少主,來送菜的李財今日不知道怎麼一直沒來,一個時辰前剛派人出去採買,午膳時間可能要延後半個時辰……」

  阮清渠臉色僵硬,林輝笑了笑:「那就不打攪了,改日我請阮少主去醉陽樓一敘。」

  阮清渠萬分難堪,點了點頭。

  林輝走後,阮清渠臉色依然沉著,管家猶豫道:「李財從未像今天這樣……實在是……」

  「罷了。」阮清渠哪有心情去管一個送菜奴僕,不悅地擺了擺手。

  隔壁院落內,淫歌艷語方興。

  ***

  虞氏。

  虞滄瀾躺在床上,手裡捂著湯婆子,眨著眼好奇地看著眼前頭髮花白的老者。

  醫修張權正在給他號脈,老醫修左手號完號右手,兩條灰白灰白的眉毛擰得越來越緊,像是摸出了什麼疑難雜症。

  虞滄瀾看他那樣子感覺自己下一刻就要蹬腿上天了。

  張權道:「少主,得罪。」

  他按住虞滄瀾經脈的中指稍稍用力,放出一道真氣探查虞滄瀾經脈,這讓虞滄瀾很不舒服,這段時間,放出真氣在他經脈裡攪和的人不少,只有玄光陰讓他感覺舒服。

  「唉……」張權鬆開手,嘆息一聲。

  虞滄瀾見他面色鬱鬱,欲言又止,直接問道:「權先生,我身體出了什麼問題,你直說便是。」

  「瀾兒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怡夫人急急問道。

  張權一臉尷尬,忙道:「沒有問題,沒有問題,反倒好得很。」

  虞滄瀾:「那權先生為何嘆息?」

  張權捋了捋長須,道:「我嘆息只是嘆息那句俗語,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少主體內多了一縷強健筋骨的真氣,勁道陰柔,上下勾連,渾如一體,我探知不出來歷,更弄不明白去向。故而有此嘆息。」

  「突如其來的陰柔內息?」怡夫人敏銳地問,「對瀾兒身體可有影響?」

  「夫人放心,那真氣柔經拓脈,如果修煉得當,或可彌補少主先天不足。」張權笑著說。

  「竟會如此……真是奇緣。」怡夫人聞言,笑顏逐開,又不由擔心,「還要麻煩權叔定期觀察,小心這脈真氣生出異變。」

  張權:「是,夫人。」

  虞滄瀾猜測,可能是七秀的陰性真氣在體內成形了,如果真如張權所說,他繼續修煉下去,會自成一套體系,改變他生來經脈狹曲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被我寫得像是懷了…………

生了!是個太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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