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向晴的陰謀
展顏躺在柔軟的公主床上,目光淡淡的看著他離去的方向,一時間,竟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愛睍蓴璩這個男人就像深海一樣,前一刻風平浪靜,下一刻可能波濤洶湧,她似乎從來就沒有讀懂過他。
展顏輾轉反側,哪裡還睡得著。她聽到浴室中傳出嘩啦啦的水聲,水聲之後是刻意放緩的腳步聲,他掀開絲被,在她身側躺了下來。季維揚只是安穩的躺在她身邊,小心翼翼的,甚至沒有任何肢體的接觸。如果他替魏景年辦理保外就醫,就要展顏用身體來償,那他季維揚成什麼人了!他不想與展顏之間除了交易,什麼都沒有剩下。
彼此無眠,各自想著心事,屋內出奇的寂靜,靜的連輕淺的呼吸聲都格外清晰。然而,突兀的手機震動聲卻打破了這沉寂的夜。
“爸……”季維揚劃開接聽鍵,壓抑的喚了一聲後,起身到外面去接電.話。
展顏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但季維揚很快換衣服離開。他一直以為她睡著,臨別前並未吵醒她,只在她額頭落下輕輕的一個吻攴。
墨綠色路虎穿透夜色,最終駛入軍區大院。
季維揚匆匆趕回,一進門,保姆忙遞來鞋子為他換上,客廳中,季博城正在看軍事新聞。
“爸,您哪裡不舒服?是不是高血壓犯了,私人醫生呢?怎麼還沒到?”季維揚在父親身邊坐下,緊張的詢問邐。
“我沒事,不說我病了,你也不會這麼痛快的回來。”季將軍說罷起身,向樓上走去,“跟我到書房來。”
父子二人一前一後走進書房,保姆端來上好的雨前茶,然後識趣的退了出去,並帶上了房門。
“你和展顏已經離婚了,還住在一起算怎麼回事?”季將軍抿了口茶,不溫不火的問了句。
季維揚筆挺的坐在沙發上,溫溫一笑,卻明顯帶了一絲嘲弄。他這個日理萬機的將軍父親,什麼時候也開始關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了,還派人查他。
“我未娶,她未嫁,法律對同居並沒有強制性約束。”
“你少和我咬文嚼字,你和誰住在一起我不管,但我提醒你一句,只要羅家人在一天,你和展顏就別想復婚。”
季維揚淡笑不語,目光卻不由得深冷了幾分。他何嘗不懂得,想與展顏重新走到一起,羅家人是最大的阻礙。
“還有,魏景年保外就醫的事,是你做的吧?”季將軍輕握著茶盞,繼續問道。這才是他今夜叫他回來的目的。
“嗯。”季維揚高大的身體靠入沙發中,慵懶的應了聲,全然沒有抵賴的意思。羅家人的眼睛一直盯在魏景年身上,他動手撈人的時候就知道,這事兒根本瞞不住。
季將軍本就嚴肅的一張臉,此時又沉了幾分。他啪的一聲將茶盞放在桌面上,“你現在做事越來越沒分寸了。你真以為自己有通天的本事可以瞞天過海嗎!現在羅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你姨媽很快就會來興師問罪,你想過後果嗎?”
季維揚隨意而笑,重新端起桌上的茶盞遞到季將軍面前,“爸,您先消消氣。就這麼點兒事,彆氣壞身子。姨媽來了又如何,大不了將魏景年再送進去,她還能吃了我不成?”
季維揚既然將人撈出來,自然沒有送回去的道理。不過目前首要是安撫好父親,只要他老子不從中參合,他自然有辦法對付羅家。
季將軍白他一眼,但還是接過他遞來的茶,抿了一小口。對於這個兒子,他一直是愧疚的,若不是當年老爺子執意讓他接手季氏,他早已走上仕途,前途無量。季將軍總覺得虧欠了老三,以至於事事都遷就著他,久而久之,都成了習慣。即便他闖了天大的禍,他這個做父親的也要頂著。
“我知道你最近一直沒閒著,羅家誣陷魏景年的證據,你查的也該差不多了吧。”
季維揚溫笑,算做默認。他知道老爺子手眼通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查人,自然逃不出他的眼睛。從一開始,季維揚也沒打算隱瞞。
季將軍嘆了聲,頗有些無奈。“不到萬不得已,別和羅家硬碰硬,魏景年的事,我先替你壓著,你別再插手了。”
“謝謝爸。”季將軍的妥協倒是在季維揚意料之外。
季將軍抿著茶,然後從抽屜中取出一張紅色請柬,“週末市委楊書記壽辰,怎麼說也是我的老同學,你替我備份厚禮,出席壽宴。”
“嗯。”季維揚恭敬點頭。然後,只聽季將軍又道,“和安琪一起去,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你未婚妻,你十天半月的也不理會她一次,難免讓她多想。”
季維揚哼笑,瞭然道,“爸,這又是陸伯母的意思吧。”
季將軍的臉上頓顯幾分尷尬之色,他咳了聲,忙端起茶盞喝茶,借此來掩飾。“你陸伯母和我說起過,因為你一直忽略安琪,導致她不肯吃藥,病情加重。維揚,安琪的病我們季家是有責任的,你就適當遷就她一下,偶爾去看看她,別讓她胡思亂想,這樣也利於康復。”
季將軍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季維揚無法再反駁,只能違心的點頭應下。“爸,我知道該怎麼做。”
“天色不早了,今晚就在家住吧。”季將軍的語氣是絲毫不容人拒絕的強硬,明顯是不允許他再回展顏那裡。
這一夜,季維揚輾轉無眠,第二天天一亮就開車趕回公寓,但展顏已經不在了。他獨自坐在臥房的大床上,手掌輕撫過她睡過的床榻,上面似乎還殘存著獨屬於她的溫度與氣息。
季維揚唇角溢出一抹苦澀的笑,從未想過有這樣一天,他季維揚也需要用這種方式來慰藉思念。
*
週末,楊書記的壽宴在自家的別墅中舉辦,作為S市第一把交椅,幾乎沒有人不給他三分薄面,S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到齊了。
宴會辦的十分低調,主人的身份並不適宜大肆鋪張。
季維揚一身純黑色手工西裝,低調奢華,與平時幾乎無異,只是手臂上多出一隻雪白的手,五指漂亮修長,連指甲都是精心修剪過的。“維揚,聽說這個楊書記是官場上出了名的鐵面包公,他會不會很洶啊?”陸安琪怯生生的問道,一襲白色抹晚禮裙,高雅端莊,再配上那副小女兒的柔媚態,真是我見猶憐。
“不會。”季維揚溫柔的回了句,引領著她向主人的方向走去。
“楊叔叔。”季維揚俊臉上掛著身為晚輩的恭謙,伸出右臂與楊書記握手。
楊書記黝黑的臉上堆滿了笑,握著季維揚的手掌,猛誇個不停。“你小子,最近又弄了幾個大項目吧?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現在s市的產業幾乎改姓季了,以後楊叔叔可要仰仗你的鼻息了。”
“楊叔叔說笑了,維揚是晚輩,以後還要楊叔叔多多關照才是。”季維揚不卑不亢,連逢迎的話都說的順分順水。
“這位是?”楊書記的目光終於轉到了陸安琪身上。
“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未婚妻陸安琪。”季維揚平淡回答。
“楊書記您好。”陸安琪大方得體的與對方打了招呼。
“你好,小陸啊,我聽過你的音樂會,很不錯嘛。”
陸安琪淺然低笑,“楊書記您過獎了。”
與楊書記打過招呼,季維揚就在角落處隨意的坐了下來,但這樣一個丟在鑽石堆裡都耀眼的男人,無論坐在哪裡都會引人注意,仍是不時的有人過來打招呼,虛偽逢迎的,溜鬚拍馬的絡繹不絕。
季維揚淡淡的回應,觥籌交錯間,禮貌卻帶著淡淡疏離。而陸安琪一直親密的挽著他臂腕,小鳥依人般將頭靠在他肩膀,在旁人眼中,一副恩愛夫妻的楷模。
“維揚,不請我跳支舞嗎?”陸安琪指著舞池的方向,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季維揚只得攤開手心,做出邀請的姿態。陸安琪歡喜的將手放入他掌心間。兩人相攜著,一起步入舞池。
兩人的步子隨著優美的音樂而動,陸安琪整個身體幾乎都貼在季維揚身上,頭枕在他胸膛,那姿態像極了樹袋熊掛在樹幹上。
“維揚,你還記得我們讀書時的迎新晚會嗎?你邀請我跳全場的第一支舞,舞池很大,聚焦燈打在我們身上,我們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季維揚聽著,眸光淡漠,一直的波瀾不驚。“時間過來太久,我記不太清了。”
一曲終了,曲終人散。季維揚十分自然的放開她,轉身向場外走去。陸安琪跟隨在他身後,漂亮的眸子盛滿失落之色。那些屬於獨屬於他們的美好記憶,她都深深的刻在心上,而他,怎麼可以忘記!
兩人回到位置落座,季維揚淡淡的飲酒,安琪靠在他身邊,目光如膠似漆的追隨著他。
“季總。”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男聲,季維揚順著聲音望去,只見林少晟端著酒杯已經來到他身邊。
“林總,幸會。”季維揚淡漠的舉起酒杯。
林少晟在背後沒少陰他,兩人可謂水火不容,但面上卻要不動聲色,這就是生意場上的男人。
“安琪,好久不見,別來無恙。”林少晟敬完季維揚,轉而看向他身旁的陸安琪。
自從林少晟出現,安琪的臉色就變了,她一直低著頭,慌亂的端起酒杯,驚慌間,碰翻了杯子,酒液都灑在她雪白的禮裙上。
“對不起,我去趟洗手間。”陸安琪扯著裙襬,快步的跑了出去。
“看來林某出現的不太是時候,打擾了兩位親密。”林少晟笑著聳肩,仰頭將杯中殷紅的酒液一飲而盡。
季維揚淡然不語,唇邊的笑含著一絲冷意。
“關於合作的事,不知季總考慮的如何?如果是價錢方面不滿意,我們可以再商量。”林少晟明顯又做出了讓步,沒有季維揚點頭,他的貨就不可能流入S市,這麼大一塊肥肉,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自然是不甘心的。
季維揚淡笑,優雅的抿了口酒,“道不同不相為謀,不好意思,林總,失陪了。”他說罷,起身向另一桌走去。
林少晟手指緊握著透明高腳杯,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唇角邊隱著一抹陰冷的笑。
另一面,洗手間的化妝鏡中,倒映出安琪一張蒼白無血色的臉,她氣急敗壞的沖洗著衣擺,力道之大,恨不得要將衣料扯碎。
林少晟,他真是陰魂不散,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現壞她和維揚的好事。
處理好身上的酒漬,她又補了妝,精緻的臉蛋恢復了一貫的絕美,她才滿意的收起化妝品準備離開。而正是此時,啪的一聲,洗手間的燈突然熄滅,狹小的空間內瞬間漆黑一片。
陸安琪稍有些害怕,摸索著向門口走去,剛觸及光明,身子就被一股蠻橫的力道推了回去,來人將她死死的壓在牆壁上,同時鎖緊了洗手間的門。
撲面而來的是濃重的酒氣,他壓著她的唇,舌頭席捲著她口腔,嗆人的酒精味兒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嗚嗚……”陸安琪不停的掙扎,口中只能發出嗚嗚的哽咽聲。男人天生的優勢讓她根本無法撼動他半分,情急之下,她用力的咬住他唇舌,濃重的血腥味兒在彼此口腔中四溢。
男人痛的悶哼一聲,終於放開了她,但同時,一巴掌狠狠的落在她側臉。
“賤人!”林少晟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他扯住安琪的頭髮,讓她根本無法掙脫,每動一下,都痛的她想哭。
“季維揚上你的時候,你也咬他?你這個賤貨,在他身下一定跟個婊.子一樣諂媚。”
陸安琪冷笑,“你有什麼資格和維揚比,你連他一根腳趾頭都不如。”
她這話的直接後果就是換來林少晟狠狠的一巴掌。他一手死死的掐住她下巴,另一隻粗糙的大掌已經掀起她裙襬。“上次你在我身下也溫柔的像一灘水一樣,我日日夜夜都在想念你的滋味呢。再和我做一次,怎麼樣?”
剛剛看到舞池中,她和季維揚的身體幾乎貼在一起,林少晟怒火中燒,他今天一定要得到她,並且,勢在必得。大掌強勢的分開陸安琪雙.腿,粗糙的手指擠入她花穴間,肆意的滑動。
“放開我,林少晟,你這個禽獸,我死也不會和你在一起!”安琪竟咬著唇,幾乎從齒縫間擠出的幾個字。
“賤貨,都濕了,還說不想要。”林少晟邪肆的笑,三跟手指一起擠入她狹窄的穴道,痛的陸安琪低吟一聲,淚珠順著蒼白的小臉不停滾落。
他抽出指尖,將沾滿濕液的手指送入口中,噁心的舔舐起來,“還是那個味道。”
“變態。”陸安琪低罵一聲,沒有再掙扎,任由著他在胸口上啃吻,然後,看準時機,抬起腳,高跟鞋狠狠的踩在他皮鞋上。
“額!”林少晟吃痛,踉蹌的後退了兩步,安琪抬腳順勢將他絆倒在地,然後飛快的逃離。
林少晟狼狽的跌坐在地上,臉色鐵青,腰間堅.挺蓄勢待發,腫脹發痛。MD,獵人居然被***狐狸反咬了一口,他怎麼能嚥得下這口氣。
林少晟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一拳重重砸在門板上,然後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將那張光盤寄出去……”
陸安琪有膽子惹怒他,他就一定要讓她後悔。
陸安琪狼狽的逃回大廳中,見到季維揚正站在人群中,與幾個政府要員談笑,偶爾優雅的舉起高腳杯,姿態高貴,亦如中世紀伯爵。這樣極品的男人,十個林少晟也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她理順了凌亂的發,笑著向他走過去。“維揚。”她十分自然的纏上他手臂。
“怎麼去了這麼久?”他低頭看她,俊顏溫柔,眸色卻是淡淡的。“累嗎?要不要送你回去?”
“嗯。”陸安琪順從點頭。
將安琪送回別墅,季維揚的路虎車孤獨的穿梭在夜色之中,他終究抑制不住思念,撥通了展顏的電.話。電.話那端,傳來展顏略微急切的聲音。
“顏顏,怎麼了?”季維揚緊張詢問。
“是向晴,她要自殺,我現在去五環大酒店找她。”展顏匆匆交代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耳邊是嘟嘟的電.話忙音,季維揚劍眉冷挑,一把丟開手機,轉動方向盤,向五環大酒店的方向疾駛而去。
而此時,五環大酒店中。
展顏按照向晴給她的房號乘坐電梯來到十七樓,房門是虛掩著的,她推門而入,屋內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向晴,向晴……”展顏連喚了幾聲都沒有人回應,她順著牆壁摸索,終於摸到了冰涼的開關,按了幾下,燈卻沒有亮,正在狐疑之際,後腦突然一痛,身體順著牆壁癱倒在地,失去了知覺。
黑暗之中,她被人拖到床上,扯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然後,一切歸於平靜。
沒過多久,房門被人從外推開,走進一個高大的男人。男人喝的爛醉如泥,搖晃不穩的向床邊走去。“向晴,小寶貝,是不是洗乾淨了等著小爺寵幸?”
他只覺得渾身燥熱,大掌撈到床上柔軟的女子嬌軀,惡狼一樣的直接撲了上去。他啃吻著女子的身體,又香又軟,恨不得一口吞入腹中。
“寶貝,寶貝,嘿嘿……”他的頭埋在女人頸項間,大掌胡亂的在女子細膩的肌膚上遊走,意識開始越來越模糊,情.欲已經取代了全部的理智。
今日她似乎與往日不太一樣,味道格外的甜美,髮絲柔軟的像水草一樣,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淡香,誘.人心魂。他習慣性的在吻上她雪白的肩,她的滋味真甜,他下意識的張嘴咬住,直到嘗到腥甜的血液。
而肩頭的劇透卻喚醒了展顏的意識,她很快意識到自己正在被一個男人非禮!“你做什麼?放開我!”
她歇斯底里的嘶喊,拚命的掙紮著。然而,男人沉重的身軀就像山一樣壓在身上,粗糙的大掌正在擠壓著她一側的豐盈。
淚瞬間奪眶而出,展顏抵死反抗,手臂在胡亂揮動中抓住了床頭的水晶檯燈,她幾乎想也不想的就向男人砸了過去。
屋內瞬間傳出男人的悶哼聲,空氣中瀰散著濃重的血腥味道兒。展顏藉機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而他卻像被激怒的猛獸,將她死死的按在床上,粗糙的大掌竟然順著她大腿內側向上撫摸著。
“放開我,救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