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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美麗嬌妻》第86章
第86章 嫉妒到發狂

 門外,展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感覺胃中一陣陣噁心上湧。愛睍蓴璩她踉蹌了一步,剛準備逃離,一隻寬厚的大掌突然摀住了她口鼻。展顏剛要反抗,便看到了唐煜凝重的俊臉。

 “別出聲,跟我來。”他在她耳側呢喃了句,牽著她的手,悄無聲息的離開。

 展顏被唐煜帶出了船艙,兩人站在甲板上,她的身體癱軟的靠著圍欄,手腳一片冰涼,她的目光一片渙散,久久無法從剛剛的所見中回神。

 怎麼會,怎麼會是他呢?季維揚,他在她的心中,一直是淡漠而清冷的,像孤傲的蒼松。而剛剛的男人,凶殘、嗜血,和魔鬼根本沒什麼兩樣,那樣的季維揚,對於展顏來說竟是如此的陌生而可怕。不,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季三少,是她從未瞭解過他不為人知的一面。

 想至此,展顏覺得心口都在抽搐的疼痛,她用手掌緊摀住胸口,大口的喘息。猛烈的海風不停的在耳邊呼嘯,像極了鬼魅的哀嚎膈。

 “是不是嚇到了?”唐煜蹲身在她面前,溫柔嘆息,“對不起,是我不好,沒有好好照顧你。”

 “怎麼回事?這些究竟是怎麼回事?”展顏含著淚,激動的聲音都在發顫。

 海風夾雜著寒冷,唐煜體貼的脫下外套披在展顏身上。“展顏,你這麼單純,真不該知道這些的。季家,當年就是黑道起家。五十年前,季維揚的爺爺是S市首屈一指的龍頭老大,S市的港口和碼頭一半以上都是姓季的,換句話說,季家大部分的資產都是不義之財。而現在,接替季老爺子位置的人,就是季三少。脂”

 展顏緊咬著唇,安靜的聽著,心卻越來越冷。唐煜言盡於此,但她又怎麼會不明白!放眼望去,被霓虹燈點亮的璀璨海濱,華麗的外表之下,實則掩藏的卻是奢靡腐朽。

 在那些奢華的令人髮指的游輪之上,賭場、酒吧、地下錢莊,色.情交易……甚至更多她想像不到的東西,那些東西隱藏在黑暗之中,永遠見不得光。

 展顏用雙手緊摀住頭,無力的緊閉起雙眼,“這些事,政.府都不管嗎?”

 唐煜有些無奈的笑,展顏還是太單純了,“在S市,這些早已成為默認的潛規則,除非必要,否則政.府不會輕易的干預,更不會打破。更何況,季家今時今日的地位,何人能有逆天的本領將季家扳倒?”

 展顏微眯著眸子,細密的睫毛上沾染著潮濕的霧珠。是啊,魏家在一夜之間被連根拔起,就不難想像季羅兩家有多麼龐大的勢力。如今想來真是可笑,她居然跟一個腳踏黑白兩道的男人共同生活了整整三年,他們曾有過最親密的關係,甚至融為一體,而她卻對這些一無所知,是季維揚太精明,還是她太蠢了?!

 “展顏,這裡風大,我們回去吧。”唐煜溫柔的擁起她,而展顏如同丟了魂一樣,任由他牽引著,重新走回船艙中。

 宴會廳依舊熱鬧如初,燈光霓虹,觥籌交錯。唐煜端了杯紅酒遞給她,“喝點酒壓壓驚,還能暖身。”

 展顏抿著唇角,有些許遲疑。她酒量不好,一向是滴酒不沾的。

 “放心,這酒沒什麼度數。”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唐煜笑著補充。

 展顏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或許喝的太急,她嗆得猛咳了起來,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像秋天的紅蘋果一樣誘人。

 而正是此時,宴會廳的兩側大門緩緩敞開,整個會場瞬間寂靜,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門口,舉辦這場宴會的主人終於出現了。

 季維揚的到來,自然成為了全場的焦點,他一身純白西裝,尊貴如王子,在他身後跟隨著唐楓和秘書余梅,兩人同樣盛裝出席。

 季維揚所過之處,如同眾星捧月般,人群自動圍了上來,恭敬的喊一聲:季總,或季三少。

 “維揚來晚了,讓各位久等,這一杯,我先乾為敬。”季維揚舉起酒杯,優雅的飲盡杯中酒。這樣的場合對於季維揚來說就如同家常便飯般稀鬆平常,他唇邊一直維持著一字號的笑容,進退有度,與眾人談笑風生,看似親民,但禮貌之中又帶著淡淡的疏離。

 “展顏,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唐煜的手臂纏在她柔軟腰肢,那樣溫潤的男人,此時,身上卻散發出一種不容人拒絕的強勢,他攬著她,一路穿過人群,來到季維揚面前。

 “三哥。”唐煜恭敬的喚人。

 季維揚清冷的目光從唐煜身上掃過,最後落在展顏身上,他淡淡的笑著,面不改色的應了聲,“嗯。”

 相對於季維揚的沉穩,唐楓顯然有些沉不住氣了,他這個弟弟居然敢公然將人帶進來,這不是找死嗎。“唐煜,你胡鬧什麼。”唐楓低聲喝叱。

 唐煜就像沒聽到一樣,親密的攬住展顏肩膀,“三哥,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魏展顏。”他說罷,又低頭看向展顏,“展顏,這位是季氏集團的總裁,你喊他三少就好。”

 展顏原本一直壓低著頭,此時,才鼓足了勇氣,緩緩揚起下巴,該面對的,總是逃不掉。“季三少,久仰大名。”

 季維揚輕抿著唇角,笑意中夾雜著一絲邪氣,讓人捉摸不透。“魏小姐,幸會。”

 唐煜一手擁著展顏,另一隻手舉起了酒杯,“三哥,唐煜剛剛回國,以後很多事還要仰仗三哥照應,這一杯我敬你。”

 季維揚輕笑,卻並不舉杯,“唐煜,你不是帶著女伴來的嗎,這一杯讓她敬才更有誠意。”

 季維揚說罷,打了個響指,服務生很快端來了一杯斟滿的酒遞到展顏面前。船上的人幾乎都是季維揚心腹,只要一個眼神,便知道他需要的是什麼。

 唐煜是行內人,他只看一眼便有些急了,根據杯中酒的顏色和色澤,應該是82年的白蘭的,酒液呈透明琥珀色,度數在43°左右,這一杯下腹,別說是滴酒不沾的展顏,即便是他都會為醺。

 “三哥,展顏不會喝酒,這杯還是……”未等唐煜將話說完,季維揚已經將手中酒杯舉向展顏,眸光透著一絲冷魅。“怎麼,魏小姐不肯給這個薄面?”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展顏身上,像是在責怪她的不識抬舉,展顏可謂是騎虎難下。

 展顏緊咬著唇,她知道季維揚是故意的,他分明知道她滴酒不沾。現在,除了接招,她別無選擇。

 “季三少,我敬你。”她端起盤中的酒杯,緊閉上雙眼,仰頭猛灌了下去。酒勁很大,順著食管流入胃中,燒的胃部火辣辣的疼。

 而季維揚只輕抿了下杯沿,淡笑著回了句,“不錯。”而後,便轉向他人,繼續談笑。

 “展顏,沒事兒吧?”唐煜擔憂的攙扶住她。

 展顏臉蛋微紅,水眸微眯,輕輕的搖頭,“我沒事,只是有點兒累,唐煜,送我回家吧。”趁著酒精發作之前,她要盡快的離開這個地方。

 海濱距離展顏居住的貧民小區大約半個小時的車程,寶藍色捷豹在她樓下緩緩停住,展顏推門下車,清冷的夜風讓她的頭腦稍稍清醒了一點。

 “我送你。”唐煜小心翼翼的攙扶住她。

 “不用,我一個人可以的。唐煜,謝謝,再見。”展顏推開他,退後一步,迷離的目光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堅決。即便是酒醉,展顏仍保有身為女人的危機意識,若是讓唐煜踏入她的家門,之後的事,便不可預料。

 “好,那你一個人小心一點。”唐煜溫和的笑,並未強求。對於展顏,他似乎格外有耐心。

 老舊的居民樓並沒有電梯,通過狹窄的樓道,展顏跌跌撞撞的走到房門前,身體癱軟的抵在門上,手插.入口袋中摸索著鑰匙。長時間的沉默讓樓梯中的感應燈忽然滅掉。黑暗中,展顏終於摸出了鑰匙,卻怎麼也插.不.進鑰匙孔中。

 她無來由的開始煩躁,心底升騰起莫名的恐慌,總感覺身後有一股強勢的力量在逐漸靠近。然而,未等她回頭,一直寬厚的大掌突然握住她的手,十分順利的將鑰匙插.入空中,順利的打開了房門。

 展顏尚來不及反抗,已經被強行的拖入屋內,房門在身後重聲合起。

 玄關處,她的身體被困在牆壁與男子結實的胸膛之間,滾燙的氣息吞吐在她雪白的頸項上,呼吸中是熟悉的淡淡菸草香夾雜著濃烈的酒精味,他似乎也喝了不少。

 “是夢?還是現實?”展顏唇邊含著一絲譏諷的笑。酒精麻痺著大腦,讓她在夢境與現實之間苦苦的掙扎。

 修長有力的指勾起她小巧的下巴,男子冷魅而笑,“你希望是夢?嗯,春夢了無痕,倒也不錯。”他話落,自顧閉上雙眼,低頭便吻了下去,他吻得狂野而炙熱,舌橫驅直入,誘.惑著將她的丁香小舌吸入自己口中,肆意的啃吻。

 展顏被酒精侵佔的大腦已經開始昏昏沉沉,意識渙散而模糊。她被他吻得幾近窒息,粉拳無力的捶打在他胸膛,口中發出微弱的嗚咽聲。

 兇猛的啃吻之後,男子終於放過了她的唇,卻沿著她頸項的肌膚一路向下索吻。

 展顏的身體被緊壓在牆壁上,急促的喘息,聲音帶著一絲哭腔,不停的嚶嚀著,“放開,季維揚,你放開我……”

 “很好,還沒有弄錯人。”季維揚的手臂插在她肩窩下,借勢托起她身體,半抱著拖到臥室。

 兩人一前一後跌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季維揚沉重的身軀將她緊緊壓在身下,手臂纏繞到她身後,劃開她背後的拉鏈。黑色長裙緩緩脫落,女子美麗的胴.體在他面前一寸寸展現,因為酒醉的緣故,她的臉頰染了一層淡淡的緋紅,唇邊顯出淺淺的梨渦,甜的有些膩人。季維揚一時情動,低頭便吻了上去。

 炙熱的吻順著頸項一路向下,在漂亮的鎖骨處有短暫停留,而後順勢向下遊走,但展顏胸口的蕾絲胸衣明顯成為了阻礙。進展到這一步,季維揚的耐性幾乎消耗殆盡,他蠻橫的用力一扯,衣扣崩開,黑色胸衣被他遠遠的丟在地上。

 也許是隱忍的太久,季維揚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與展顏合二為一,強勢的進.入讓昏昏欲睡中的女子痛的緊蹙起眉心,她嚶嚀一聲,下意識的夾.緊雙腿,腰肢不停的扭動掙扎。

 “顏顏,別亂動。”他壓抑的低吼一聲,雙臂緊按住她肩頭。她簡直太緊了,甚至夾疼了他。

 “疼,不要,快放開我……”展顏睫毛輕顫著,意識仍處於半夢半醒間,迷霧般的眸子嵌開一條縫隙,長睫上沾染著剔透的水珠,在月光下閃爍著璀璨流光。

 粉拳一下接著一下,不輕不重的捶打在他胸膛,不僅沒有絲毫殺傷力,反而成了歡.愛的興奮劑。季維揚邪魅的笑,反手將她的雙手束縛在頭頂,低頭含住她胸口敏感的玫紅,用濕滑的舌尖不停的舔舐。

 展顏在他的挑.逗下逐漸放棄掙扎,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口中不受控制的溢出滿足的呻.吟。

 感覺到她的身體變得敏感濕潤,他才敢試探的律.動,但只是稍稍的動一下,展顏又開始不停的呼痛,此時,她已經睜開一雙大眼,純淨的眸子徑直盯著頭頂的天花板,但仔細看去,眸光卻是一片渙散的。此時的展顏,可以說完全的被酒精麻痺,她的一切知覺都來源於身體的本能。

 “乖,很快就不痛了,只忍一下,顏顏,很快就好。”他胡亂的吻著她柔軟的紅唇,身下緩緩退出,炙熱的堅.挺在她身體的入口處來回摩擦,等待她變得足夠濕潤,足以容納他的碩.大。

 展顏在他的幾番愛.撫之下,變得乖順了許多,雙臂如水草般自然的纏上他頸項,季維揚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兩下,而後伏在她耳畔,邪魅笑道,“顏顏,我會將這當成邀請的。”

 他的身體與她緊密的貼合,緩緩曲起她雙腿,蠻力的挺.身.進.入,一陣強烈的刺痛感讓展顏模糊的意識突然清醒了幾分,她瞪大了漂亮的黑眸,眸中淚光盈盈浮動,她靜靜的與他對視,緊抿著薄唇,一副隱忍的模樣讓人十分心疼。此刻,季維揚已經停留在她柔軟濕潤的身體之中,他迫切的想要進攻與佔有,根本不可能停下來。他用手掌遮住她清澈的眸子,在她耳畔溫柔的呢喃著,“顏顏,我想要你,我只要你。”

 他開始瘋狂的侵佔,幾乎沒有節制,一次比一次撞擊的更深,更有力。展顏被他禁錮在身下,凌亂的喘息,呻.吟,她用盡全力的掙扎,卻無法撼動他半分,她僅有的幾次退卻,換來的卻是他更兇猛殘暴的掠奪。

 佔.有,永無止境,她不停的祈禱著他能快些結束這場如同暴風驟雨般的洗禮,卻偏偏事與願違,他就像一直不知饜足的獸,在她身體中橫衝直撞,好似永無止息。

 疼痛與快感絞纏著,展顏無法承受他的持久與瘋狂,她掙扎反抗,卻徒勞無功,她哭喊著求饒,他也不為所動,她只能跟隨著他一同在欲.望中沉淪。

 “我恨你,季維揚,我恨死你了。”高.潮處,展顏一口咬住他肩頭,如嗜血的小獸,直到口中溢滿血腥,仍不肯鬆口。

 感官的刺激讓季維揚更興奮,他狂虐的掠奪,在她身體深處將滾燙的液體釋放。

 狂烈的雲雨後,展顏累的筋疲力盡,倒在他臂彎中呼呼大睡。一貫蒼白的小臉此時竟有了動人的緋色。季維揚低頭又吻住她的唇,舌尖探入,嘗到了腥甜的鮮血味兒。

 他放開她的唇,隨意掃了眼肩頭,剛剛的動作扯裂傷口,伴隨著些微的疼痛。他唇角揚了一絲邪氣的笑,心道:這小妮子真夠狠的,還真下得去口。

 展顏在他臂腕中沉睡,呼吸輕淺均勻。季維揚輕擁著她,卻無絲毫睡意。

 夜,靜謐。

 季維揚靜靜看著臂腕中的女子,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輕撫摸過她雪白的嬌顏,“顏顏,怎麼辦,我無法容忍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連你對別的男人笑一下,我都會嫉妒的發狂。”一想到有朝一日,她可能會在別的男人身下如花般綻放,嬌.吟.低.喘,他就衝動的想要殺人。

 所以,他怎麼捨得放走她?他根本無法放手!

 翌日清晨,展顏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惺忪的睡眼只嵌開一天縫隙,她胡亂的摸出手機,按下接通鍵。

 電.話是唐煜打來的,詢問她昨夜睡得好不好?酒醉後身體有沒有不舒服,語氣中透著淡淡的關心。

 “我很好,謝謝。”展顏禮貌的回應。

 “那麼,再睡一會兒,不打擾你了,我的公主。”那一端,唐煜在話筒上落下輕輕的一吻後,便掛斷了電.話。

 展顏將手機丟開,輾轉身形,面朝窗子的方向。

 陽光透窗而入,晃得雙眼微疼。牆壁上的老舊時鍾不偏不倚指向九點鐘的方向,噹噹的低沉鐘聲傳入耳中,竟莫名舒服。

 宿醉真是一件痛苦的事,她的頭依舊在隱隱作痛,不僅是頭,還有身體,如同被車碾過一樣痠痛的厲害。展顏有些吃力的坐起身,身上的絲被順勢下滑,她才震驚的發現此時的自己竟然是一絲不掛的。

 “醒了?”低沉溫潤的聲音在門口處響起,季維揚高大的身體半依在門旁,目光玩味的看著她,似乎已經看了許久。

 此時,他腰間只裹了條浴巾,上身完全赤.裸著,滴答的水珠順著髮梢流淌過胸口精壯的肌肉。

 “怎麼是你?”展顏驚慌失措的裹緊身上的被單,貝齒緊咬著,明眸染著怒火。

 “那你覺得應該是誰?唐煜?”季維揚哼笑一聲,手中毛巾隨意的擦拭著濕漉的短髮。

 展顏手握成拳,用力的捶打著發疼的頭腦,唐煜?對,她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唐煜送她回家,然後,她在樓下便拒絕了他,之後的事,她腦海中只殘存了零散的片段,炙熱的擁吻、激烈的衝撞,他要了她似乎不止一次而已。

 “季三少,季總裁,你就這麼喜歡趁虛而入嗎?”她抬起明眸,狠狠的瞪著他。

 季維揚輕笑,突然傾身靠近,指尖輕勾起她下巴,“顏顏,我們酒後亂性似乎更貼切一些。”

 展顏發狠的用力推開他,薄被緊裹住身體,踉蹌的下地,隔著一段距離,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昨晚船艙中陰暗血腥的一幕還不時的在她腦海中浮現,那些場景讓她莫名的畏懼,可是,又偏偏無法與面前這個氣質清冽的男人聯繫在一起。

 展顏真的要被逼瘋了,她多麼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噩夢而已。

 隔著一步之遙,他們相互對望,彼此沉默,氣氛一時間又陷入了僵持。

 然後,手機嗡嗡的震動聲終於將沉寂打破,季維揚接通電.話,並未開口,只安靜傾聽,而落在展顏身上的目光卻越來越沉,越來越冷。

 掛斷電.話,季維揚的拳頭握的嘎吱作響。唐煜,他居然敢將展顏引到那裡,他簡直是活膩了。難怪展顏今天看他的眼神這麼奇怪而陌生。

 “魏展顏,無論你昨天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都統統給我忘記,忘得一乾二淨。”他的聲音極冷,話落後,拎起地上的西裝,向臥室外走去。

 客廳中傳來悉數的換衣聲,然後是重重的一聲摔門聲,他就這樣離開了。

 展顏在床上癱坐了半響,然後走進浴室。她站在花灑下,微揚著下巴,任由水珠沖刷著身體。浴室鏡中,倒影出女子嬌媚的容顏,她的頸項間、胸口、臂腕,四處都是青紫的吻痕,大腿內側更是淤青一片,可想而知昨夜的衝撞究竟有多熾烈。

 展顏用雙手摀住面頰,淚順著指縫緩緩流淌。她緊閉著雙眼,一幕幕畫面在腦海中不停的閃現,忘情的撫摸擁吻,劇烈的撞擊,還有放肆的吟偶……她幾乎不曾反抗過他,甚至享受著他每一次進攻而帶來的快感,無論她的理智如何的反抗,但她的身體卻如此渴望他,這樣的展顏覺得自己非常的無恥而墮落。

 “啊!”展顏嘶喊一聲,揚臂將洗漱台上的東西統統掃落在地,塑料瓶落地發出悶響,玻璃瓶碎裂的聲音清脆,一米見方的浴室地面一片狼藉。展顏癱坐在一片狼藉之中,無助的哭泣著,而下一刻,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慌張的從地上坐起,換了衣服便走了出去。小區的樓下有一間小藥店,展顏從貨架上快速的拿了盒緊急避孕藥。付款的時候,收銀員看著她的目光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不屑。展顏在心中冷笑,她此刻的模樣一定很狼狽吧,連她自己都有些厭惡自己,更別說別人。

 展顏獨自一人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手邊放著一瓶純淨水,她將藥盒拆開,將藥吃了進去。

 白色藥片卡在喉間,溢出一片苦澀的滋味,展顏明眸含淚,大口的喝著水。有些人有些事,如果注定失去,那她寧願從不曾存在過。就好像,如果她的腹中不曾孕育過小顏,那種生命剝離身體的痛,也不會如此刻骨銘心。

 她微揚起下巴,靜靜的看著天空,展顏想,她的小顏一定是天堂中最快樂的天使。

 展顏沿著長街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竟來到了醫院樓下,偶爾路過幾個熟人,會熱絡的與她打聲招呼。展顏離開醫院後,許多人都曾為她惋惜,畢竟,她是婦產科最年輕,專業最好的醫生,可醫生離開了手術台,就等於士兵離開戰場,她的人生已然失去了價值。

 展顏孤身站在護理室外,透過厚重的雙層玻璃,裡面是新生嬰兒純淨的小臉。而此時,杜小莫正在護理室內為新生嬰兒洗澡,她見到展顏前來,急忙將手中的活交給別人,推門走了出來。

 “展顏,你來啦。”

 “嗯。”展顏含笑點頭,“今天出生了幾個?”

 “兩男一女。”杜小莫嘆聲回了句,手掌輕輕的按在她肩頭,“展顏,你還年輕,孩子以後會在有的。”

 展顏淡淡一笑,笑意卻絲毫不及眼底。孩子的事,她早已不敢再想。

 “展顏,你來找我有事嗎?”杜小莫又問。

 展顏搖頭,“只是順路過來看看,我該去上班了。”

 *

 酒店更衣室中,展顏剛剛換上了工作制服,組長走進來,冷冰冰的吩咐,“魏展顏,去將3017貴賓房打掃一下,做的仔細些,那位客人身份特殊。”

 “嗯。”展顏點頭應了。

 她走進客房的時候,裡面並沒有人。客廳的沙發上散落著換下的外衣和裙子,看得出住在這裡的是一位嬌客,並且非富即貴,那些衣服都是昂貴到嚇人的品牌。

 展顏打開吸塵器,認真的清理著羊絨毯上的灰塵,然後仔仔細細的將座椅擦拭乾淨,又喚了嶄新的床單,才鎖門離開。

 這一番忙碌後,一上午便過去了。展顏和向晴並肩到樓下餐廳吃午餐。

 “展顏,你怎麼不吃肉呢?”向晴好奇的問道。

 展顏神情平淡,無波無瀾,自從小顏離開後,她有一段時間的厭食,痊癒後就再也碰不得葷腥了。“不太喜歡,其實吃素也挺好的。”

 “難怪你這麼瘦。”向晴不以為意的回了句,她單純的以為展顏只是為了減肥才不吃葷食。

 “魏展顏,經理叫你去辦公室一趟。”飯吃到一半,清潔組長走過來。

 展顏本來也沒什麼胃口,放下餐盤就離開了食堂,向晴很快也吃完了,兩人一前一後乘坐電梯下樓。

 經理辦公室前,展顏禮貌的敲了三下門,待裡面傳出請進的聲音後,她才推門走進去。

 裡面的情形讓她有片刻的錯愕,柔軟的真皮沙發上,陸安琪氣鼓鼓的坐在哪裡,一旁,經理端茶倒水,一副恭維的模樣。

 “王經理,您找我有事?”展顏走進去,不卑不亢的問道。

 王經理一見到展顏,立即板起了臉色,“魏展顏,今天上午是你打掃的3017房嗎?”

 “是。”展顏淡漠的回道,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陸安琪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她的世界中,她的出現一定不簡單。

 果然,下一刻,經理便發難了。“陸小姐說,她放在房間中的百達翡麗鑽石手錶不見了,我們剛剛查看過監控錄像,今天上午只有你一個人進入過3017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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