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齊小攻獨立寒風中……

　 齊嘉言木然的站在陽台上，煙灰缸裡丟了七八個煙蒂，可他還在一根接一根的抽煙。

　 寂靜的夜晚，一點點動靜都逃不過耳朵，齊嘉言並不想偷聽，但是臥室裡傳來的聲音卻頑固的鑽入他的耳朵，刺激著他的神經。

　 先是楚曦和冷灝說話的聲音，開始似乎在激烈的爭吵，但是很快的，爭吵平息了下去，估計是楚曦成功的安撫住了冷灝。過了一會兒，便響起熟悉的曖昧聲音，床板搖晃的吱呀聲，夾雜著男人粗重的喘息和低吼，冷灝婉轉誘人的呻吟，即使看不見，也可以想像是房間裡是怎樣春情洋溢的情景……

　 很顯然，兩人已經合好，並且開始第二輪的激情纏綿。楚曦忍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再次抱得美人，自然不可能只做一次就滿足的。

　 齊嘉言只披了一件睡袍站在外面，身體被夜風吹得冰涼透骨，可是他的心比身體更冷。

　 他不由得回憶起幾天前跟楚曦的那次談話……

　 那時冷灝已經被釋放，齊嘉言自從跟楚曦發生過肉體關係後，就不想面對他，但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終於被楚曦設法堵住。齊嘉言無奈，只好答應跟他聊一聊。

　 齊嘉言知道楚曦找他必然是為了冷灝，他心裡打定主意，別的事都可以答應，但要他放棄冷灝，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先別急著拒絕，你不是想知道我跟他分手的原因麼，現在我就告訴你，聽完之後，你再做決定。」

　 於是楚曦就把他跟歐文斯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齊嘉言，齊嘉言愣愣的聽完，半晌說不出話來。

　 「如果換了你是我，面對那種情況，你會怎麼做？」

　 齊嘉言無言以對，他不得不承認，換了他也只能選擇犧牲自己，保護冷灝，但是，他不確定，他能不能像楚曦一樣，有那麼強大的毅力隱忍五年，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成功的騙取信任，最終從魔掌中勝利逃脫，這不僅需要強大的意志力，更需要無以倫比的智謀和勇氣。

　 捫心自問，齊嘉言自嘆不如，無論是智謀和毅力，還有對冷灝的執著無悔。楚曦吃了那麼多苦，而冷灝卻對此一無所知，甚至轉投了自己的懷抱，這本身是否公平？

　 不過愛情說到底是自私的，齊嘉言雖然有感於楚曦的付出，卻並不甘願將戀人拱手相讓。

　 「就算你為了保護他付出了很多，但是，畢竟你們分手已經很久。五年多的時間，你知道的，時光可以改變一切，他現在跟我在一起很幸福，你對他來說，已經是過去時了。你又何必苦苦糾纏呢？」

　 「過去時？」楚曦英俊邪肆的臉上浮起一個自信的笑容，用憐憫的目光看著齊嘉言，「你真的認為他能忘記我嗎？你知不知道，他慣用的密碼的後四位是多少吧？」

　 齊嘉言不假思索的道：「知道啊，是1112。」

　 冷灝的電腦、手機、乃至銀行卡的密碼，都是以這四個數字結尾的。

　 「呵，11月12日，那是我的生日。」楚曦得意的笑了。

　 「什麼？」齊嘉言不可置信的抬起臉。

　 「哎，別用那副受傷的表情看我。」楚曦收起笑容，表情難得的嚴肅起來，「你知道男人跟女人最大的區別是什麼？」

　 「欸？」齊嘉言覺得自己的腦筋跟不上楚曦跳躍的思維，明明在說冷灝的，怎麼一轉眼就換話題了？

　 「男人跟女人的差別在於：男人花心，但是長情；女人專情，但是善變。」楚曦慢悠悠的抿了一口咖啡，「冷灝他雖然是受，但也是不折不扣的男人。我是他的初戀，也是他曾經崇拜的主人，雖然分手了，他也不可能忘記我，一輩子都不會。不信咱們可以打個賭！」

　 楚曦說得那麼斬釘截鐵，激起了齊嘉言的不甘，竟然答應了跟楚曦打那個荒唐的賭。

　 不過，齊嘉言雖然答應讓楚曦抱冷灝一次，但是卻提出要求，冷灝必須是蒙著眼睛，而且整個過程中楚曦不可以說話，也不許親吻和撫摸冷灝。

　 如果在那樣的情況下，冷灝都能認出楚曦來，就證明冷灝的心裡還愛著楚曦，那麼齊嘉言就不再阻止他們；但反過來，如果冷灝沒有認出楚曦來，那楚曦就必須從此退出，不再擾亂他們倆的生活。

　 結果，齊嘉言輸得很慘，卻也不得不服氣。楚曦說的沒錯，自始自終，冷灝就沒有忘記過他，就算有多恨他，身體的反應也是誠實的，就算看不見，也能夠憑藉身體的感覺辨認出他。

　 當楚曦解釋了當初的苦衷之後，冷灝自然會原諒他，重新投入他的懷抱的吧。

　 破鏡重圓，有情人終成眷屬，多麼美好的故事……那麼，自己又算是什麼呢？

　 齊嘉言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然後摀住嘴劇烈的咳嗽起來。當他再度抬起頭，臉頰上已是一片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