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愛上我7
半晌,梁音斂容正色,說道:「我才不稀罕他的戒指。我有男朋友了。小提琴王子項安,聽說過嗎?」
顧言惜其實真的很想配合她的表演。無奈她實在沒聽說過,於是搖搖頭:「沒有。」
「你——」梁音氣得臉色發白:「就是最近正在做全球巡迴演出的零樂團,那位最年輕的小提琴手,項安。前些天他們樂團在日本演出,我才跟著一塊去了日本來著。」
與她同路的女生也一臉少見多怪的表情問顧言惜:「言惜啊,你怎麼會連小提琴王子都沒聽說過呢?咱們讀的是同一所大學麼?」
顧言惜無奈地回了一句:「可能是他不夠有名吧。」
「自己孤陋寡聞就不要說人家沒名氣。」梁音再也沒法保持自己高貴冷豔的淑女形象了。她從皮包裡掏出兩張長方形的票來:「看,藝恩慈善之夜,很多大牌明星都要到場的。項安也有一個solo的節目。這個慈善之夜票一般人進不去的,我這兩張是前排內部票呢。」
顧言惜一怔,望著「藝恩」這兩個字就覺得很眼熟。半晌,她終於想起來,方才厲江波給她的好像也是這場宴會的邀請函。
VIP,應該比梁音手裡這兩張貴很多吧……光是看包裝就能看出來了。
「那就恭喜你了,阿音。」顧言惜沒露聲色:「不過既然是這樣,那你是不是該早點跟渣富說清楚啊?不然他萬一一個為愛癡狂,到時候撕破了臉,對誰都不好。」
言罷,她錯開兩人,「我先上去洗漱。」
耳後,踩著小皮鞋優雅地進了宿舍樓,留下梁音跟她的「狗腿子」面面相覷。
宿舍裡,胡悅也在眉飛色舞地八卦著慈善之夜的事兒:「看微博上曝光的名單,最近紅得發紫的幾個小鮮肉都有露面。重點是,我男神也要去啊!」
見顧言惜回來了,她又拉著她加入討論:「言惜,你要真是楚英博的女朋友就好了,幫我弄兩張票子。」
「你就別拿我玩笑了。」顧言惜摸了摸包裡的兩封邀請函。厲江波說過,有什麼事可以找他,那麼再弄三張票,是不是對他來說也不是難事?
「我哪裡是開玩笑。就你那個姐姐梁音,非說小提琴王子項安是她男朋友,還給了她兩張內部票。」胡悅翻著白眼吐槽:「項安能看上她?怕不是拉小提琴拉傻了。要不就是看五線譜把眼睛看壞了。」
宿舍長也發話了:「梁音就是人壞了點,其實長得也還算不錯。要是她能把狐狸尾巴藏起來,勾搭項安還是能做到的。」
「問題是,她能嗎?」胡悅不屑地切了一聲,轉頭望向電腦螢幕的同時,瞬間尖叫起來:「啊啊啊,男神發微博了,他真的要去慈善之夜啊!」
言罷,胡悅把電腦整個搬起來給顧言惜看:「快看快看,帥不帥,帥不帥!」
顧言惜看了看她的螢幕,裡面站著一個皮膚很白、長相很乾淨的男孩子。
放在她們那個年代,陽剛氣不足,羸弱有餘,活像個讀書人。
不知怎的,她腦海裡又蹦出厲江波的臉——比螢幕裡這位元明星還要出眾。
高高的個子,寬肩窄腰,面容三分冷漠七分俊朗,尤其那對深邃的眼窩,仿佛多看上一眼便會叫人沉淪其中了。
顧言惜早就在幻想裡見過那張臉。但如今他真鮮活在眼前時,與幻想中又不同了。
尤其是他喘著粗氣、抬著她的下巴吻她的樣子……
「言惜!」胡悅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想什麼呢臉都紅了,這可是我男神,不許肖想他哦!」
「確實……挺帥的。」顧言惜揚著嘴角說了這樣一句,也不知是在說誰,轉過身收拾東西去了。
臨睡前她洗了個澡,發現一直被她掛在頸間的黑石,最上方的三成都變為了血色。
吹好頭發出來,三位室友都已經上床了。她也趕緊收拾好東西,剛要爬到上鋪,發現手機裡有厲江波的電話打來,並且在她洗澡期間已經有兩個未接了。
她又抱著手機走到樓道裡,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接了起來。
「還沒睡?」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啞,卻愈發深沉性感了。
顧言惜捂著嘴巴小聲道:「嗯,剛才在洗澡。」
「是嗎。」簡短的兩個字,被他頗有磁性的嗓音說得曖昧十足。默了一默,他說道:「這週五我要到美國出差幾天,晚會恐怕沒辦法陪你去了。」
「陪我?」顧言惜並沒抓住重點——難道不是她陪他麼?「那我可以……」
未等她發問,厲江波便好似隔著手機看穿了她的心事:「找個女孩子一起去吧,按時入場就行。」
胡悅之前幫了她很多,當然是不二人選。顧言惜高興地應下,忽然又覺得如果只有她們兩個去,怕是冷落了另外兩人。於是她吞吞吐吐地問道:「厲先生,有件事想麻煩您,但是如果不行也不用勉強。」
厲江波答得很乾脆:「只要你提,都不勉強。」
見他這樣痛快,她便也直言道:「能不能……多幫我要兩張票?宿舍裡除了我,一共有三個女孩子。」
「明天我讓人給你送去。」
「真的很感謝您。」他毫不猶豫的答應讓她頓時心頭一暖:「那麼,厲先生再見。」
「顧言惜。」以為她要掛掉電話了,他語速飛快地叫住她。
「嗯?」
「跟我說晚安。」
顧言惜怔了怔,聲音壓得更低了:「晚安。」
厲江波掛掉電話,一時間還沒辦法從這份溫情裡逃脫出來。她柔弱的聲音仿佛還在耳畔。那一聲「晚安」就像帶了鉤子,直接鉤在了他心尖上。
跟宿舍的女孩子一起去……別說多兩張,就是把VIP席全包下來,他也會欣然接受。
只要她肯提,他願意傾盡所有。
顧言惜躡手躡腳地回到宿舍,剛躺下,就聽見胡悅在對面小聲問她:「小妞,你談戀愛啦?」
顧言惜一怔,很實誠地回答:「還沒有。」
胡悅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還沒有?那就是以後可能有?到什麼地步了?」
顧言惜想了想,答道:「嗯……互相道晚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