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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渣化之路》第934章
第九十八碗湯(七)

  蘭芳又被拖回了自己的院子她聽著外頭鑼鼓喧天的熱鬧勁兒一顆心像是死了一樣只有眼淚淌下來整個人顯得分外狼狽。她覺得自己全部的希望都被剝奪、被毀滅了那是她的兒子啊享受這些榮耀和讚美的應該是她啊!

  尉迎嵐那個女人到底為什麼要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倘若沒有尉迎嵐,她不會過得這樣淒慘!

  無論蘭芳如何厭惡怨恨尉迎嵐,如今人人都知道新科狀元裴冕是侯夫人尉氏的嫡子,叫人豔羨呢,真是嫁的好又生的好尋常人可沒有這樣的福氣。

  裴冕在家裡頭除了他阿娘還會叫他年年之外,就是阿爹也都叫他名字了。是以他下了馬看見阿娘面上帶笑心裡也跟吃了蜜糖似的甜。他開心的不得了小時候不懂事長大了才知道自己的阿娘性子有多冷淡甭說是對別人了,就是對阿爹也難得有笑意。裴冕最不明白對其實也是這一點外頭都說他的爹娘情深意篤琴瑟和鳴,爹娘這麼多年來也的確睡在一起可為何他就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呢?

  阿爹也好阿娘也好,面對彼此的時候就跟對著陌生人沒什麼兩樣,一點都沒有夫妻之間的親密纏綿。

  這會兒難得見到爹娘並肩站在門口等他,見到他時又難得露出笑容,裴冕心中高興極了,下了馬跪下磕頭,以謝過爹娘的生養之恩。

  對威遠侯府來說,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對整個裴家而言亦然。裴老夫人總是責怪裴徳庸兒子少,不肯再多納幾個妾,這回也不說了。可不是應了裴徳庸自己說的那句話麼,兒子多有什麼用,他哪怕只有一個兒子,也比他人出息得多。過去裴老夫人不以為然,如今裴冕高中狀元,裴家其他子孫也有十幾個參與春闈的,僅有三人上榜,其餘盡落第,上榜的那三人,最高一名排在七十二,確實是沒法跟裴冕比。

  往來道賀的賓客不少,個個都讚揚他教子有方,裴徳庸那張萬年不變的寒冰臉上,終於也疑似出現了那麼一丟丟……也許是慚愧的表情。

  這個真是謬贊了,裴冕的教育他是沒插一下手,都是妻子的功勞。裴冕小時候還乖巧可人,稍微長大了點就熊起來,要不是妻子管的住,現在大概不是什麼新科狀元,而是橫跨京城的風流紈絝。裴徳庸不會教小孩,他自己也是摸索著長大的,裴冕能長成今天這樣健康向上的聰明樣兒,裴徳庸不敢居功。

  外頭有多熱鬧,西苑就有多讓人絕望。十幾年過去了,蘭芳得知的裴冕的消息都是從婢女口中而來,她其實也不是想兒子,更不是非要這個孩子不可。如果裴徳庸將心放在她身上,跟她再生更多的孩子的話,她是絕不會在意裴冕被抱到尉迎嵐身邊養的。可裴徳庸不是色令智昏之人,也沒有再來跟她生孩子,這樣,裴冕就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是離開這個院子,完成自己夢想的希望。

  她現在是新科狀元的親娘了,應該夠資格做侯爺的正妻了吧?尉迎嵐那個連蛋都生不出一隻的老母雞,憑什麼還霸佔著正室的位子?這麼多年來她什麼都生不出來,就是她的報應啊!蘭芳心裡快慰極了,她恨死了尉迎嵐,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出去,怎麼出去呢?看門的家丁死防嚴守的,再想跑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自己雖然出不去,婢女卻可以。這些年不曾被苛刻,蘭芳手頭攢了不少銀子,她將銀子都給了信任的婢女,讓其出去報信,不管怎麼著,尉迎嵐就是再厲害,再有手段會懲治下人,也不可能人人都對她忠心耿耿不受誘惑不是?只要有銀子,總能買通幾個人,跟少爺院子裡頭的接上頭。

  蘭芳要的也不高,她寫了封聲情並茂催人淚下的信,讓婢女給送過去。

  婢女回來的時候對她點了下頭,蘭芳頓時面露喜色,激動的流出淚來,她的苦日子終於要到頭了!她終於能從這裡出去了!等她重得自由,一定要讓尉迎嵐那賤人比她淒慘百倍千倍,將她虧欠自己的全部都討回來!

  可是信雖然送出去了,卻一直沒有回音。滿心期盼的蘭芳抓著婢女問了又問,確認對方買通了少爺院子裡一個打掃的小廝,趁著清理少爺書房的機會,將那封信放在少爺的案頭——仔細想想都過了三天了,怎麼還沒消息呢?

  是不是兒子不信自己?可是裡頭她都說了啊,他肩胛骨處有一塊紅色的圓形胎記,那處隱秘,不是親近之人根本不可能知曉。

  那兒子為何還沒來接她出去?他忘了自己才是他的親娘了嗎?

  還是說,信根本就沒送到他面前?

  這蘭芳就猜錯了,信真的送到了裴冕跟前,裴冕也拆開看了,不過他看完沒什麼反應,而是將信交個了他阿娘。

  阿爹恰好也在,夫妻之間關係冷冰冰的,裴冕進去的時候都被凍到了。

  他把信遞過去,阿娘先看,看完了給阿爹,兩人臉上的表情一模一樣——那就是面無表情。

  裴徳庸問:「你信了?」

  「阿爹,你這個妾也太癡心妄想了,我怎麼可能是她的兒子?」裴冕差點想翻白眼。「我小時候她就瘋瘋癲癲的出來攔過我,那會兒我都不信,現在我怎麼會信?」

  「不信就好。」清歡將信又拿回來,隨意團成團丟掉了,她這麼無所謂的態度更是讓裴冕堅信信上所說都是胡言亂語。那要是真的,他爹娘臉上怎麼一點慌亂心虛都沒有?

  「這人犯了錯,被關在西苑,多少年了,竟然還不死心。」清歡淡淡地說。「信能送到你案頭,你院子裡的人是不是不乾淨了,自己想辦法解決掉,身邊可不能放不忠心的下人。」

  「阿娘放心,人我逮出來了。」裴冕俊秀的面孔上閃過一絲冷意。

  他的確還年少,但並不是個傻白甜,他的阿娘將他教的很好。

  如果說要選出一個最信任的人,裴冕想都不想就會選擇阿娘。這個女人撫養他長大,將他從一丁點兒大的粉團子養育成人,教他讀書寫字,教他彈琴下棋,他會的都是阿娘教的,就算所有人都欺騙他,阿娘也絕不會。

  裴冕到現在還記得呢。他幼時生了病,是阿娘日夜陪伴不閉眼的照顧他。雖然阿娘總是不愛說話也不愛笑,可他感受到的母愛不可能是假的。

  他只有這一個阿娘。

  等到只剩下自己跟裴徳庸,清歡才朝他看去一眼。這些年下來,裴徳庸竟然真是清心寡欲沒有再試圖和她發生關係,只是臉上的寒霜越來越重,清歡已經許久不曾見他笑過了。當然,對裴徳庸來說,他也許久沒再見過妻子的笑容。

  他們就這樣,相依為命的過了快半輩子。

  裴徳庸自己也不大明白是為什麼,他也不去想,覺得就這樣也挺好。糊裡糊塗過了一輩子的大有人在,他何必去想的那麼清楚呢?想的太清楚,未免太折磨。

  「這事兒我來處理就好。」清歡說。「你不必操心。」

  「好。」她辦事素來體貼沒有紕漏,裴徳庸是放心的。「我明日不回來了,皇上要去狩獵,我奉命陪同,大概要去三四日。」

  「嗯。」

  「冕兒是狀元,又是我的兒子,皇上很看重他,特意欽點他明日跟著一起去。」頓了一下,裴徳庸又說。「冕兒雖然不是武官,日後大概也不會從軍,但自幼同我習武,狩獵是去皇家獵場,四周都有御林軍,我會仔細著,不叫他受傷。」

  「嗯。」

  兩人又閒話家常了幾句,大致上就是一個說一個回應,回應的位元組都很短,無外乎嗯,好,行之類的,可裴徳庸聽了,卻心裡舒坦。

  至少,他們還能在一起說說話。等他年紀再大些,冕兒能獨當一面,成家立業了,這輩子大抵也就沒有遺憾了。

  有些東西,還是不要再提起為好,最好是彼此都忘了,才能過下去。

  夜裡裴徳庸做了一個夢,夢到了許久不再夢到的小女兒。還是那嬌軟軟的小模樣,眼睛水汪汪的,仰頭看著自己,抱著他的腿撒嬌要抱。他彎腰想去撈,卻撲了空,睜開眼只覺夜色如水,冷的讓他心發慌。

  扭頭瞧見背對自己沉睡的妻子,裴徳庸出神,他的頭有些痛,不知為何,有種不祥的感覺,心裡頭沉甸甸的,好像有什麼壞事要發生一樣。

  還有一絲奇怪的疼。

  他輕輕舒了口氣,懷裡空蕩蕩了許多年,再也沒有當初新婚時,那個撒著嬌要拱進來,雙手抱著他耍無賴的姑娘了。

  歲歲隨誰呢,那嬌滴滴的,可不是隨她麼。

  大抵是過去了許久,他都忘了,她也曾有一副少女模樣。

  明媚嬌笑,美目盼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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