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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愛馬文才》第582章
番外六:帝后日常

  正國的皇帝和皇后,可能是唯一一對每天都要一起上朝的帝后。

  他們兩人,一位是正國的皇帝,每天要主持大小朝自不必說;

  一位是正國的柱國大將軍、位列一品,身為武官之首,每天的早朝也是少不了的。

  正因為如此,花夭的寢宮鳳儀殿從被賜給她開始,基本就沒住過。

  馬文才是個工作狂,即使兩人正是新婚燕爾乾柴烈火之時,也抽不出太多時間在寢宮和鳳儀殿來回奔波,乾脆下了個旨意讓花夭包袱款款住進了龍光殿,晚上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後,兩個人就直接睡下了,第二天再一起上朝。

  不過兩人一上朝就不是夫妻而是君臣,加上花夭一直覺得皇后的朝服累贅,上朝時穿的都是她的武官朝服。

  到了太極殿后,兩人通常就分開走,一個從後朝入朝主持朝會,一個繞到前殿從正門進去以臣子的身份列朝。

  這樣的場面對於許多大臣來說自然是新鮮的,尤其是一些剛剛被提拔、恰好能位列朝堂的新晉官員,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景總要偷偷打量文官佇列裡的祝英台,以及在武官佇列裡的花夭。

  有些甚至還被殿上禦使參過“御前失儀”。

  自秦始皇統一七國開始,就沒有哪一朝有女子列朝了為官的,後宮裡那些伺候後妃的女官並不算什麼朝官,大正朝是女子第一次以獨立而非旁人的妻子/女兒/母親這樣的身份立於朝堂之上。

  大正國新立國,自然要和北魏、南梁區分開來,正朝的五行是火德,故而朝服的色系是紅色系,從最低級官員的栗紅色到位列一品的緋紅色,顏色都極為顯眼,一旦遇見什麼突發情況,便能一眼看出人群之中的官員是誰。

  其中三品以上官員使用了茅山煉製的寶石礦為染料,官服的顏色鮮豔不易褪色,其紅絢爛如朝霞,因為顏色民間無法仿製和製造,所以又被稱為“霞色袍”。

  當初朝中為了祝英台和花夭要不要另行製作女官袍服而議論了很久,最後是祝英台以“我覺得真正的平等是不用刻意區分男女”的理由說服了百官,取消了單獨製作女官朝服的想法。

  這讓祝英台和花夭的穿著與其他朝官並沒有什麼不同,再加上這兩人在立國之前一直是女扮男裝,行事作風也和男子無異,她們在朝下,很多時候都會被人當做男性官員。

  但在朝堂上,卻沒人會誤會。

  “陛下,今年青州的收成不好,臣請求為青州軍府減稅。”

  花夭手持“討賊安民”的笏板,向御座上的馬文才請求,“入夏後一直乾旱,耕牛數量又不夠,全靠人力運水,青州多地都有府兵中暑暈厥的消息。”

  今年的夏天熱的出奇,洛陽有冰窖,祝英台又公佈了硝石制冰的技術,上朝的官員才能在大殿中穩坐如山,可在外面耕作的百姓卻遭了秧。

  正朝剛剛立國,最怕遇見的就是天災人禍,會被人認為“不順天意”,如果要一直都不下雨,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偏偏這種話題除了身為皇后的花夭無人敢提,怕提了觸黴頭,現在花夭以武官之首的身份提了,其他各部的官員也終於松了口氣,紛紛上奏。

  “陛下,非但青州乾旱,兗州、齊州、以及徐州之北皆是大旱,已有多地官員請求朝中減少今年的糧稅。”

  立刻有官員緊跟著花夭出列。

  一時間,今日朝中的話題就圍繞著如何“抗旱”展開,從如何減稅,到如何通渠、如何向百姓出借耕牛,如何讓官倉籌集糧食為可能到來的賑濟做準備等等等等,一群大臣們討論的是熱火朝天,想來是已經憋得很久了。

  朝堂下,最先提出話題的花夭和殿上的馬文才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有笑意。

  北方出現旱情的消息,其實幾天前就已經通過出巡的禦史傳遞了回來,然而朝堂上各路耳聰目明的大臣卻都沒有提起,兩人在被窩裡聊了聊,覺得大概是因為“迷信”。

  這個詞兒還是祝英台教給他們的,大意是不相信自己的力量而將什麼都歸結於上天或鬼神。在她看來,即使是茅山上的道士們,在努力“修仙”的時候都希望是倚靠自己的力量,在治理國家上,當然不能只看老天爺。

  馬文才和花夭對這一點都很贊同,所以才決定儘早讓花夭鋪個路,抛磚引玉的把話題給帶出來。

  天災不能拖延,所有人都知道這個道理,在討論了幾個時辰後,朝中終於定下了抗旱防災的方案,一個個都心滿意足又老懷快慰的樣子,看待殿上的馬文才眼神也越加滿意。

  在他們看來,這個開國皇帝年輕老成,勤政愛民,能對文武官員和士庶官員一視同仁,又能接受新的事物,除了還沒有孩子這一點,實在沒有什麼缺點。

  一想到沒孩子,也不知是不是剛才皇帝的好說話給了他們錯覺,竟然在朝事暫歇的時候,有大臣站出來討論皇帝的後宮之事。

  “陛下,我大正立國已有一年,可陛下卻一直沒有下旨選妃,後宮也無其他侍君之人,實在是令人費解。”

  說話的禦史是禦史台出了名的“臭石頭”,“為了江山的綿延穩固,為了陛下能早日誕下儲君,臣請求陛下下旨大選。”

  此言一出,滿朝皆驚。

  一半人是用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看著這位禦史,另一半人則是不由自主地看著武官最前方面無表情的花夭。

  其實私下裡關於帝后的議論一直沒有停過,其中最多的便是花家奇特的血脈。

  花夭這一支血脈,說起來也是古怪,祖先曾因為力能抵熊而被提拔為家將,後來更是獨立出來建造了花家堡居住,但也不知道這個天賦是不是不能由普通人所有,族中但凡力氣超過常人的,總是不能長壽,與其說是天賦,不如說是一種詛咒。

  即使花夭的先祖花木蘭被天師寇謙之逆天改命,後來又生下一子一女,可壽命也不過五十,之後數代更是早夭的早夭、短壽的短壽,這也致使到了花夭這一代就剩了花夭這一人。

  這一代,花夭兩三歲時就顯現出了不同於旁人的力氣,也讓他的父親明白她是天生的將種,從小便教導她武藝,讓她控制自己的力氣,畢竟她力氣大,可筋骨卻不見得能強過男人,把自己弄傷是尋常事。

  花夭在建國之前曾受過一次傷,被陶弘景調理了一陣子,雖性命無虞卻失去了力氣,可她和馬文才大婚封后之後,那力氣又漸漸回來了,現在等閒十幾個禁衛軍都沒辦法打敗她。

  可以說,只要在宮中範圍馬文才就不必帶什麼侍衛,有皇后花夭在側可抵一支精銳的侍衛小隊。

  也因為如此,很多出身北方、知道花家怪異血脈的都擔心花夭會不幸早逝,甚至沒辦法誕下子嗣。

  但沒人腦子壞了在帝后面前提這個。

  一來,皇帝和皇后都年輕,現在考慮儲君的問題有點瞧不起皇帝的意思,二來兩人感情也很好,每天甚至同吃同住同進同出,想找個兩人分開的場合提這個幾乎不可能,既然不可能,又何必提了討人厭呢?

  然而私下裡的討論卻沒有少過。

  皇后畢竟掌握著軍權,代表著武官的利益,如果帝后誕下了嫡子,那太子必然偏向武官一方,這對於文臣集團和出身士族的貴族官員來說不利。

  最好的辦法就是皇帝廣開後宮,吸納各方勢力家中的女子為妃,以婚姻關係織成一張大網,平衡各方的勢力,也順利解決了皇后早逝或無子的後顧之憂。

  在勸諫的禦史看來,男人嘛,沒有一個不好色的,這一年多專寵並不是馬文才沒有納妃的意思,而是皇后花夭太強勢太善妒了,只要他一提出諫言,皇帝一定會借著這個由頭大選,朝中百官也會感謝他“仗義執言”,為家中女子鋪路。

  畢竟現在又不是魏國早些時候,子貴母死,大傢伙兒還是挺想把女兒嫁給年輕英俊的皇帝的。

  對於這種“想法”,朝中大臣們只想罵娘。

  感謝你個球啊!他們還沒有嫌自己命長好不好!

  這皇后是伸手就能扭斷人脖子的煞星,人家後宮爭寵你拈酸我吃醋,這位搞不好就直接把人給哢嚓了!

  他們辛辛苦苦養大一個嫡女不容易,拿來聯姻不好嗎?拿來結交青年才俊不好嗎?科舉晉升的年輕有為之士不要太多,到底是哪裡想不開才會把女兒送進宮?!

  一時間,那禦史只覺得如芒在背,自己還滿臉茫然,不知道哪裡說錯了。

  出人意料之外的是,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不是花夭,而是太常寺卿祝英台。

  只見她抬眼看了那禦史一眼,出列反駁道:“陛下如此年輕,石禦史就開始操心起陛下的子嗣問題,難道是在影射什麼?”

  石禦史猛然想起前幾年“娥皇女英”的八卦,心裡咯噔一下。

  這是什麼情況?

  要是祝英台是陛下的紅顏知己也就算了,這祝英台不是傳說和梁山伯是一對嗎?怎麼幫花夭說起話來了?

  “陛下雖年輕,但儲君之事事關國家,已經不是陛下一家之事,祝使君又是以什麼身份在指責我呢?”

  石禦史不愧是禦史台吵架的好手,立刻抓住了問題的癥結。

  “即使反對,也應該是皇后娘娘反對才是啊!”

  祝英台被氣笑了。

  她在朝中磨練一年,早已經褪去了少女時的嬌憨,不笑時眉目清冷,像是春日的雪水都融化在了眼睛裡;

  此時冷笑起來,卻氣勢極盛,仿佛漫山遍野的風聲都一起消失般凝重。

  “石禦史光想著陛下要有子嗣,卻不想皇后不僅僅是我大正的一國之母,也是八軍府之首的上柱國大將軍,每日事務繁重、還兼管著內外防務,如今剛剛立國、內外未穩,陳大將軍又在南方駐守推行府兵之事,現在北方正是需要大將軍的時候,石禦史開口就用子嗣壓人,究竟是意欲何為?”

  她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聽多了女人在職場巔峰因為生子被硬生生逼下來的事,此時對這石禦史是一點好感都無。

  “一旦花將軍懷孕生子,身上諸多軍務就要卸下,請問這時候能由誰接手?還是說石禦史已經有了上柱國大將軍的好人選,就等著花將軍去生孩子為他鋪路?”

  祝英台用“花將軍”而不是“皇后娘娘”來稱呼花夭,便是先以一個獨立的人而不是馬文才附庸者的身份在質疑此事,再加上最後那種猜測,幾乎是在誅石禦史的心。

  石禦史當場便冷汗淋漓,訥訥不能言。

  武官們也紛紛擔心被這蠢貨攀扯上關係,連忙出來表明忠心。

  “祝使君說的好,除了花將軍,我們誰也不服!”

  “現在軍墾才進行一半,秋天的換防又就要開始了,這幾年要什麼孩子!這大正國便是陛下和娘娘的孩子!”

  “你這小老兒到底安的什麼心思,難道是害我們武官群龍無首、一團混亂不成!”

  正國能上朝的武將大多是北魏那些高級將領提拔而來,如賀六渾和元彝這樣的六鎮派更像是花夭的娘家,他們大多性子暴烈直率,一言不合甚至要出列去打那提出建議的石禦史。

  “好了,別鬧了,朝堂之上,豈容喧嘩!”

  眼見著朝堂要引發一場鬥毆,花夭不得不出列喝止。

  眼見著武將們一個個又縮了回去,花夭才歎了口氣,抬起頭來,看向馬文才:“臣體質特殊,孕育子嗣比旁人艱難些,承蒙陛下不棄結為夫妻,若真為了子嗣之事讓朝中又起爭端,實在是不安……”

  花夭頓了頓,看著馬文才壞壞地笑。

  “如果陛下實在急著要子嗣,不如就休了臣,讓臣安心為陛下打江山去吧。”

  如果說祝英台的冷笑是秋日蕭瑟的風,那花夭的壞笑就是讓人無法捉摸的雲霧,你要當了真,那霧便立刻消散到了天地間,讓你無跡可尋。

  作為一個有著強烈求生欲的男人,馬文才知道自己回答不好,老婆就沒了。

  “皇后說笑了,現在你身上的擔子比我還重,若是有可能,朕倒情願是朕生孩子。”

  馬文才一張口,就讓大臣們笑了個撅倒,剛才緊張的氣氛當然無存。

  花夭和祝英台也笑了起來。

  尤其是祝英台,在心裡直接給馬文才點了個贊。

  瞧瞧,這教科書一般的回答!

  各位直男們學學,快學學!

  “笑什麼,朕說真的,左右朕坐著批批摺子,保胎最是容易。”

  馬文次咳嗽了一聲,哭笑不得地說,“好了,在國家安穩下來之前,朕不想聽到什麼納妃和子嗣的問題,朕是理政不夠勤勉,還是晚上時間太多?現在朕每天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三個時辰,你們是想累死朕嗎?!”

  於是這個話題就被這麼說說笑笑揭過了,至於國家什麼時候才算“安穩”,陛下又什麼時候才能睡夠三個時辰,誰不要命敢接著問?

  可憐那位一心想著“一鳴驚人”的石禦史不但沒有討到好,還被一個女人懟了個半死,後面又差點被武將們群毆,好不容易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就見到御史大夫寒著臉走到了他的面前。

  “看來我們禦史台這座小廟是請不起石禦史你這座大佛啊。”

  御史大夫皮笑肉不笑地說,“你既然那麼喜歡窺探陛下的家務事,本官覺得禦史台不太適合你,你應該再往上面升一升官。”

  石禦史心中又驚又喜。

  “我看,不如本官奏請陛下封你做個黃門官,你看如何啊?”

  御史大夫瞟了石禦史一眼。

  黃門官?

  那不是看守禁宮之門的……宦官?

  “大夫饒命!”

  石禦史只覺得御史大夫看向他下身的目光像是把刀子,再一想這升官是升“宦官”,嚇得軟倒在地,嚎啕不已。

  路過的大臣們紛紛嫌棄地避開此人,怕沾了晦氣。

  ***

  又是一個尋常的夜晚,帝后二人吃過晚膳就一直呆在寢宮外殿的書房裡,靠在一起互相討論著國事,待處理完了手中所有待批的檔,都已經是亥時了。

  “今日沒到子時。”

  馬文才可憐巴巴地看著花夭。

  由於國事太忙,馬文才很長一段時間睡不到兩個時辰,花夭倒是還好,她白天偶爾還能睡一會兒,馬文才則是從早到晚都有大臣找沒時間睡覺,出於對他身體的擔心,花夭便立了個規矩:

  ——如果處理國事過了子時,那今天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了。

  馬文才二十多歲才娶妻,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有正常的需求,可是現在百廢俱興,兩人確實太忙了,雖然花夭是為了他身體好,他也不免鬧些小脾氣。

  然而花夭油鹽不進,無論馬文才是軟磨硬泡還是口氣兇狠,過了子時說睡覺就睡覺,不老實就給丟到床上去按著睡。

  他能怎麼辦?

  他又打不過她!

  聽到馬文才的心聲,曾面臨相同局面的花木蘭的那位夫婿,怕是要在地下同鞠一把淚。

  現在好不容易諸事都上了正規,也沒有那麼忙了,兩人的親密才漸漸多了起來,這也是為什麼會有“皇后獨霸後宮”這樣傳聞,概因皇帝完全不想來回跑。

  開玩笑,萬一辦完公務還是亥時,結果跑到鳳儀殿就到子時了,他到哪裡哭去!

  見著馬文才可憐巴巴的樣子,花夭想起白天馬文才對她的維護,心中一暖,便笑著點了點頭。

  “那我們去沐浴洗漱吧。”

  馬文才好潔,後殿便修了個很大的溫泉池子,他畢竟出身士族,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奢侈愛好之一。

  政務繁忙之後泡個澡,那真是渾身舒暢。

  就算在澡池子裡睡著了也沒關係,自有皇后把他扛回去。

  什麼,你說什麼面子?

  閨房之樂要什麼面子,提這個的活該沒媳婦兒!

  摒退了所有宮人,兩人在水裡鴛鴦交頸了一番,花夭輕輕地為馬文才清洗著頭髮和後背,隨手撩起一縷他的頭髮,笑著說:

  “掉髮情況好些了,看來陛下最近還算精神。”

  不知為什麼,花夭和祝英台都特別注意馬文才的頭髮問題,連帶著馬文才也擔心起自己中年禿頭,命令醫官開了不少烏髮和滋補氣血的方子。

  馬文才反握住花夭的手,將她拽到自己懷裡,拉著她的手往下探。

  “我這裡也很精神……”

  他難受地用臉蹭了蹭花夭的脖子,“快過子時了,要不然咱們就在這裡考慮子嗣的問題吧。”

  說起來也奇怪,花夭自和他同房後,身上那股先天之氣竟像是被人安撫過的綿羊一般安靜了下來,她再也沒有不明所以的發過高燒,連帶著那一身力氣都回了回來。

  馬文才也曾擔心過是物極必反,特意請了陶弘景為花夭看過,最後只得出了花夭身上的陽氣已經漸漸陰陽交濟、返璞歸真,反倒對身體危害沒那麼大了。

  陶弘景思忖著馬文才也許就是天生陰氣特別重,雖然不知道陰氣重的男人怎麼能活到長成,但這世上千奇百怪無所不有,再過幾年,也許能夠正常生兒育女也未可知。

  這樣的好消息讓馬文才和花夭也十分意外,但終歸是好事。

  尤其是馬文才,在得知和自己行房後對花夭的身體有好處,在剛剛成婚那時候自是昏天胡地了好一陣子,那段時間龍光殿的宮人們都不好意思進來,每天就在殿外候著。

  現在雖然已經沒那麼荒唐了,但馬文才還是十分熱衷此事。

  花夭雖沒有正面說過,但心裡也清楚自己是很喜歡的。

  尤其是結合的時候,就仿佛早就該在一起的圓終於在這一刻完整,兩人心中都有種滿足感,這是靈與肉的雙重愉悅。

  此刻馬文才心癢難耐地在花夭身上磨蹭,花夭自然也是情動。

  她順著馬文才的動作為他輕輕撥弄了一會兒,才笑著親了親他的唇。

  “陛下白天說什麼來著……”

  花夭將他推倒在浴池邊沿,俯身坐在了馬文才的身上,一邊輕輕擺動著腰身,一邊在他耳邊輕笑著。

  “陛下,擇日不如撞日,這就為臣妾生個孩子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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