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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反派逆襲》第35章
☆、35. 【配合】

  鄭宥廷醒來已經是第二日午後。

  他很餓,胃部被掏空了似的揪痛,卻也摸清了封傲的性子沒浪費唇舌開口讓對方給自己準備吃食,自己撐著去了廚房。

  不想,廚房裡還有熱著的飯菜。

  ……特意為他留的麼。

  鄭宥廷怔了怔,隨即也顧不上這許多,將菜飯擺到水磨石板煤灶臺上找了筷子以極快的速度將食物掃進嘴裡。那模樣真如餓了大半年的乞兒,任誰都不會想到這個人是鄭家那樣尊貴的家族出來的孫少爺。

  封傲並不在。

  鄭宥廷看了看時間,又找了藥片服下,繼續睡覺。他需要好好的休整,明天回到周家絕不能叫誰看出端倪來。

  他之前睡的枕頭讓汗水浸出異味,他扯過另一個,上頭有些淡淡的中藥氣味,聞著叫人安神。鄭宥廷很快又睡了過去。

  封傲回來時,已是深夜。

  公司應酬諸多,他作為首席董事自然少不了飯局,尤其是建材市場的項目結束,公司的精力抽出來轉移到別的投資項目上,不少商家循訊而來,近幾日幾乎不到深夜回不來。

  這個時間,他以為鄭宥廷早便離開,誰知進了門便聽到臥室方向輕緩的呼吸聲。

  封傲頓了頓,轉頭對李輝道:「你回去吧。」

  李輝不疑有他,將手中打包的粥遞給他,交代了句明天開會的時間就離開了。

  那粥口味清淡,是李輝見他今晚喝得不少特意備著防他胃不舒服的。雖也知道自家董事酒量非凡,身為一名合格的私人秘書他卻不能不考慮周全,再則說,在他看來以封傲那酒癮遲早要鬧出大病,現在能防則防。

  那碗粥最終到了鄭宥廷的肚子裡。

  如果是自己一個人,鄭宥廷此時還不知躲在什麼地方忍著傷痛等待別人的接應。別說粥了,能不能喝上一口水都是未知數。鄭宥廷心裡起了些暖意,雖然父親明面上對他冷淡,卻也是替他著想的。

  若封傲知道自己隨手的一個借花獻佛,叫鄭宥廷感動有加,也不知該是什麼樣的表情。

  總算飽足,他起身準備洗澡換身衣服,算著時間離開這裡。

  室內,封傲拆了叫鄭宥廷弄髒的被褥,正換新的。見鄭宥廷拿著衣服去浴室手上的動作頓了下,浴室很快傳來水聲,鄭宥廷將水開的不小,他須得將身上的血腥氣和藥味徹底洗淨。

  正在癒合的傷口被水沖刷著,不多一會兒便皮肉翻卷,褪色到駭人的白。身體的主人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動作沒有慢下半分。

  封傲甩被子的動作不自覺地添了些煩躁。

  鄭宥廷等到淩晨三點才離開,封傲回到臥室,在床上閉著眼睛躺著,呼吸輕緩綿長似是睡去,卻在下一秒霍地坐了起來。

  這個冷清的屋子,多了褪不去的屬於另一個人存在過的氣息。

  他想及鄭宥廷三番五次的受傷,他清楚那人的實力絕非屢屢處於弱勢的無能之人,既非如此,那便只有另一種可能。

  ——周家所犯之事絕對是維權會不能姑息的,這個任務九死一生。

  他相信,從鄭宥廷接觸蘇家開始他們的目標便鎖定在了周家,耗時如此之久,周家到底吞了多大的利潤才觸動了維權會付出這麼多人力物力。周家表面上的生意乾乾淨淨,而私底下可就耐人尋味了。

  他已明白這個世界的規則,不同於當初對這個世界的體系兩眼抓瞎,封傲對於商業世家縱橫幾乎與軍權政治驅動運轉的國家機制並行的現狀很不理解。

  要知道,士農工商,在他原本的世界,商家小販比他們這些綠林人士還不如,社會地位低下,哪想到在現世商人地位如此之高。

  日新月異的科技,讓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東西變得透明,互通有無再不如從前那樣局限,反而十分迅捷。農業工業都退居商業之後,資本的運作取代了商品成為真正意義上商業核心。

  封傲勾了勾唇,比起他那個刻板規矩的曾經,這個世界顯然有意思太多了。

  鄭宥廷依照計畫回到周家,周老爺子與他在書房長談近兩個小時。

  三區蘇家與五區周家表面上的生意全無交集,私底下關係卻錯綜複雜,近一兩年專案越做越大,這才有鄭宥廷作為蘇家的代理人常駐周家,

  華夏的商界幾百年來早已被切割具化,那些頂級世家雖然偶有項目上的交集,但各自都有默契相互不插足彼此主營的專案,哪怕利潤再大,眼紅的人再多,也有華夏維權會把控秩序。

  世家旗下各自從屬或附著的產業無數,有一些在世家的扶持下冒頭,也有一些每況愈下。良性的競爭是華夏維權會所支持宣導的,這個世界的步伐邁得太快,不進則退。

  而曾經的五區周家就是止步不前而被撇下,周老爺子接手周家後,周家原本的產業甚至是主場的玉石產業都漸漸被市場所淘汰,只有兩個不可或缺的東西可以拯救當時破敗的局面,一個是新產品,一個,毫無懸念的,就是錢。

  當時五區小周家的復興並不惹人懷疑,因為當年周老爺子破釜沉舟的魄力,硬是將周家從不外售的本家玉石和玉器成批售出,才使得周家資金回籠,而後周家先後做了幾筆漂亮的投資,才將五區周家岌岌可危的華夏維權會委員的身份保住。

  當年佩服周老爺子的人比比皆是,他的成功和周家命運的扭轉完全是勵志書裡的教材,但許多年後的今天,鋒芒還未收斂的周家還是露出了馬腳。

  鄭宥廷這一次離開五區便是對於這半年的事宜對蘇家一一彙報,同時帶著蘇老爺子全權委託的權利回到周家。在周家藏著掖著一年之後,由周大一手負責的絕密項目,周老爺子終於鬆口邀請蘇家這個老盟友參與其中。

  鄭宥廷出了書房,正見要到書房與周老爺子商量的周三。

  周三更像是等著他的,擦身而過時,意味不明地道:「真是好久不見了,這麼久沒到我周家來,難為你還記得這邊的路打哪邊走。」

  鄭宥廷看向他,周三帶著自得而不屑的冷笑瞥了他一眼,進了書房。

  鄭宥廷在原地站了一陣,才抬步走開。

  周三眼裡的算計和得意他不會錯看,而又是什麼讓周三自以為抓到自己的把柄呢?鄭宥廷深思起來。

  周三幾番想將自己發現的事情告訴周老爺子,但想及老父平時對鄭宥廷的偏袒硬生生地忍了下來。他心想,等他人贓並獲,鐵打的證據擺在老爺子面前時,他到要看看鄭宥廷還能如何狡辯!

  自己的父親是怎樣一副多疑的個性,周三再清楚不過,屆時便是鄭宥廷有千萬般理由,只要讓父親生出猜疑之心,鄭宥廷也就完了。瞧他在自己面前不可一世的模樣,周三早就想要給他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周三所採取的行動,卻讓鄭宥廷原本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派人跟蹤自己,這種不自量力的手段只會弄巧成拙。

  他原本以為自己上一次的行動叫周三看出了破綻,畢竟當時的場面那般驚險,鄭宥廷也不敢肯定自己沒有絲毫暴露的可能。但,周三這番行動,分明是想在自己的私生活作風中揪出點錯處或是可以讓他當做把柄的地方。

  該有的過場都走過,封傲便讓李輝將那些不必要的飯局推了,復又開始閒適有加的生活。

  連著幾日的風平浪靜,在淩晨時候又聽到屬於鄭宥廷可以放輕的腳步聲時,封傲只蹙了蹙眉,轉了身絲毫不想理會。

  可誰知,不過一陣又傳來玻璃碰撞的聲音。

  封傲猛地坐了起來,幾乎是動了些輕功一步跨到門邊!步出臥室,模糊的光影中果然見鄭宥廷一手拿著一瓶酒,一手拿著玻璃杯。

  「放下。」封傲冷聲叱道。

  這又是死了哪個,又將主意打到他的藏酒上?!這小子哪來的自信自己寬恕他一次還能讓他有第二次放肆的機會。

  他劈手便就酒瓶奪了過去,復又將它放回酒櫃中。

  嗜酒如命的人的偏執,是爾等凡人不能理解的。

  封傲轉身掃了他一眼,見他並無受傷的跡象,邊將酒櫃合上,邊道:「你又惹了什麼事。」終歸來他這兒從不見有好事過。

  鄭宥廷半天不見吭聲,封傲看去,便見他的眼神還停留在酒櫃上呢。

  不待封傲出聲警告他別打他那些珍藏的主意,鄭宥廷已經早一步有了動作,他目光說不出的帶著些欲言又止,看了封傲一眼轉身去了臥室,開了燈。

  他手上的玻璃杯抓在手上好一陣才想起來放下,封傲看出他步伐略微的僵硬,那是一種精神緊繃處於緊張才有的狀態。他心想,鄭宥廷到底要與他說些什麼,竟有這種如臨大敵的表現。

  他挑了挑眉,跟上去。

  封傲:「說吧,找我……」

  鄭宥廷毫無預兆地轉過身來,猛地將他推到房門上,房門發出一聲劇烈的碰撞聲震得牆壁都晃了幾晃。

  鄭宥廷眼角的餘光盯著窗外的某一點,他不知道若不是他此時氣息的無害,就是方才那麼一個莽撞的動作就夠他被封傲傷成一級殘障。

  封傲也不由隨他的眼神看去,鄭宥廷一下逼近攔截住了他的目光,「別看。」

  封傲也察覺了,來自外界惡意的窺探。

  這個人毫無疑問是沖著鄭宥廷來的,不過此時,封傲也無從計較這些。他推了推鄭宥廷,對方反而更湊近了,呼吸幾乎是貼在他的臉上,嘴唇在他肌膚上若有似無的摩擦。

  封傲只聽他低聲道:「我上次離開的時候被周三的眼線看到了,你現在必須配合我。」

  配合他什麼,不言而喻。

  鄭宥廷的手貼著他的腰,將他壓在門上,頭顱不斷地左右擺動著,從窗外人的角度上看就是在激烈索吻。

  封傲表情淡淡的,透露著一股不為所動的冷靜,他沒有推開鄭宥廷,只是在他的呼吸在自己臉上拂過和嘴唇若有似無在臉上擦過的時候,眼裡的深邃愈甚。

  鄭宥廷毫無所覺,他一面做著他的表演,一面還咬著聲音問:「你否決了周三的提議,他最近給你找了什麼麻煩?」

  若不是因為周三刻意叫人盯著封傲,那夜鄭宥廷離開也不會就叫藏在隱蔽角落的監視器看了個正著,不得不出此下策。

  周家在五區一向做大,繼建材市場的建設包圓後,周三又看中了城郊重新開發的正在動工的那一片住宅地的升值潛力。他找上封傲要向項目注資,而子公司此前已經投入甚大,現在連地基都打好了,後期的資金鏈也充足,

  周三想要分一杯羹的行為很無恥,但以周家在五區的勢力和這些年和子公司的合作,不是不能勻出一部分股份做情面。

  若是其他人或許忌憚與周家的身份而委曲求全,割下一部分利潤討好周三,但封傲何許人也,周三此人又或是五區周家,他也從未真正放在眼裡。

  周三被拒絕,心內自然不快。

  他對封傲是極其看不上眼,在他看來,如果沒有他周家,封傲這種背景比方海軍還不如的狗東西怎麼可能能坐上子公司首席董事的位置?就是要把他拉下馬,對周家來說那也是分分鐘的事!

  不過他現在是老爺子眼前的紅人,周三受了氣也不能明面上和封傲動手,便想用下九流的手段讓封傲受點教訓。

  讓人盯住封傲,就是想挖出點封傲見不得人的事,曝光出來狠狠打封傲的臉,誰叫封傲總是一副高高在上雲淡風輕的做派,私底下還不知道是什麼骯髒樣兒呢!

  怎奈叫人跟蹤了封傲那麼久,周三也找不到封傲絲毫的破綻。

  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這一個意氣之爭,竟讓他知道了鄭宥廷和封傲間不為人知的交集!

  鄭宥廷,封傲。

  兩個在周三心裡最具威脅,也最可疑、可恨的人,出現這樣不該有的交集若沒點貓膩是不可能的。兩人在老爺子面前得臉,尤其是鄭宥廷在周家的權利比自己還大,要是做出點不利於周家的事……不說他,老爺子第一個就會下手!

  他決心揪出兩人的把柄,哪想到會得到一個更荒唐的結果。

  派來監視的人早在鄭宥廷壓住封傲的時候就低聲驚叫了一聲,一屁股跌在地上。了不得了,他咽了咽口水,好一陣再湊過來看的時候,發現鄭宥廷的姿勢變也不變。他無趣地嗤了聲,正說:「噁心,兩個大男人還親不完了……」

  便見畫面忽地一轉!

  封傲有了動作。

  他扣住鄭宥廷,一個巧勁就變換了兩人的立場。

  「配合?」封傲淡笑了聲,「是這樣麼?」

  他驀地低頭,對準鄭宥廷的嘴唇——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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