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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反派逆襲》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微醺】

  陳志敬,六百年前,樓家家主的首徒。就是此人叛出師門後,自立門戶,開創了樓段陳三足鼎立的局勢。

  只憑這個事蹟就不得不讓人佩服,但白九戈說起他的語氣卻不怎麼欣賞:「咱們華夏有句古話說得好,上樑不正下樑歪。陳志敬作為樓家的首徒,某一次在一個秘境得到一本秘籍,他沒有上交師門,自己私下偷練,那功法也是厲害,他又有首徒的資質,十年的時間竟讓他武功大增,連他的師父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原本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但他為了隱瞞功法,竟蓄意殺害了兩個偶然發現他練功的同門。世家最忌諱同門相殘,哪怕陳志敬武功再好,樓家也不能容他。」白家這一輩同樣遭遇過同門相殘的事,因此提起此人自然不以為然。

  「他逃出師門後,在外界待了十年,籠絡了一批人,重新回到古武世家,自立門派。陳家在那一屆演武中大放異彩,竟超過樓家和段家成為古武世家的首席。流傳說是陳家當時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暗傷了段家和樓家參加演武的人,並重傷了兩家的家主。其後五十年時間,陳家以騰龍之勢在古武世家崛起,在第二場演武中與樓家段家已經不相上下。這麼些年過去,陳家漸漸式微,又開始動起歪念頭,在外界的動作也大起來。若不是這次有前輩的事情在先,我們還不知道他們又開始打起什麼古武秘籍的主意呢。」

  封傲並沒有說什麼,雖然站起其他世家的立場上看陳志敬的手段確實下流,但誰也不能以對錯評論。

  其下八家人,白九戈並未贅述,只是簡單說明身份,便說起這一屆演武比試。

  「演武場設在長白山,幾百年來都是由樓家段家和陳家承辦。各家派出的代表除了年齡不能超過三十之外,沒有其他限制。我們更注重下一代的培養,武學之道經久不衰,要繼續傳承下去,靠的就是這些年輕子弟。」白九戈飲了一杯酒,「說起來,白家連續三場都屈居十二世家之末,我這心裡也十分不痛快。想我們白家以前,可是也曾成功把段家擠下去,成為第二世家的,可惜,好景不長。這些年,是一代不如一代,在這樣下去,等我死了我都不敢葬在祖墳。」

  他苦笑一聲,把酒壺往封傲鄭宥廷面前推了推,「算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事。喝酒!」

  封傲不緊不慢地喝著烈酒,白家在崑崙山高處,溫度很低,雖然人人習武不覺嚴寒,但都喜歡喝烈酒。白九戈更是無酒不歡,封傲也難得遇到知音,在白家幾日來兩人日日聚在一起喝酒,竟沒有膩煩的時候。白九戈看了眼鄭宥廷,勸道:「小兄弟,你也喝幾杯吧,聽我老爺們發牢騷有什麼好玩的。喝,這山上寒氣重,不喝酒怎麼快活?」

  鄭宥廷不語,只是舉起酒杯喝了一口就作罷。

  封傲聽白九戈遺憾的嘖嘖聲,笑道:「我看著就給他喝了也是糟蹋,還不如孝敬我呢。」捏著鄭宥廷的手,順勢將他手上杯中酒一飲而盡。

  白九戈陪了一杯,痛快道:「等明日長老們出關,我可就沒有這樣悠閒的日子嘍。前輩,來,咱們今日不醉不歸!」

  兩人酒到興頭行起酒令來,鄭宥廷在一旁看了一會兒熱鬧,興致缺缺地自己回房練功。到深夜,白家主被自家首徒抬了回去,白斌看著淡然而立的封傲眼中滿是敬佩,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能把師父灌醉自己還不倒的人。封傲回屋時,鄭宥廷已經睡下。

  封傲湊過來索吻,他翻了個身,嫌惡道:「滿身酒氣。」

  封傲笑起來,雙手撐在他臉側,低頭不依不撓地嗅著鄭宥廷身上的味道,舔了舔他的嘴唇,卻沒有深入的動作。鄭宥廷側頭看他,「喝醉了?」

  「有點。」封傲對他笑,眼睛亮得入夜間繁星聚匯的光芒,「廷。」

  「……有屁快放。」

  封傲低聲笑,看著他不說話,在鄭宥廷終於耐心用盡不打算理會他的時候,才低聲道:「以前還有不甘,現在不會了。此生有你,於願足矣。」

  「……」

  鄭宥廷抿了抿唇,兩人對視半晌,他才忍不住起身,粗魯地揉了揉封傲被酒精燻熱的臉,輕笑:「滾去刷牙,太臭了。」

  封傲見他是不打算主動了,索性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抱著他啃起來,唇齒交融間或溢出幾聲開懷不禁的笑聲,不一會兒,鄭宥廷也放棄抵抗,隨波逐流地和封傲糾纏在一起。

  第二日來收拾屋子的僕人嚇了一跳,他負責屋子的清掃,其實早在兩位貴客入住的當天清理浴室的時候就發現了痕跡,但不敢妄加揣測。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他只有一個疑問:這兩位不是師徒嗎?何門何派的門規竟然如此放縱?

  世風日下啊,僕人連連念了幾段佛經。

  這日,閉關兩年的長老們率領弟子出關。這是白家的慣例,演武比試前兩年家族內部的適齡人有一場比武選撥,其後由四位長老帶領閉關,受兩年教導,在演武賽前出關,再次比武,選撥出最終參賽的子弟。

  作為掌門的首徒白斌年不過三十,卻只在十年前參加過一次演武,這一次並未參加。鄭宥廷和他交過手,對比白家演武場上這些戰意沸騰的子弟,知他身手不遜於其中任何一人,便問他原因。

  白斌做事踏實,從封傲二人入住後就無微不至,至始至終不敢怠慢,此時聞言,當即答道:「小封先生,雖然不是規矩,但每個家族的家主首徒都是在年不到二十時參加演武取得家族魁首才能擔任。而家主首徒要分擔門中事務,除非情況特殊,一般不會再參戰。」

  這次古武世家之行,鄭宥廷化名封宥,從白家主以下都稱一聲笑封先生。

  鄭宥廷瞭然,家主首徒按照一族之主的標準培養,與一般弟子自然各有側重。

  白九戈拉著未曾拜見長輩的白五矛在台上同四位長老一起主持這一次的選拔,白二劍白三刀迎了上來:「前輩,這一次我可要厚顏勞您費神挑選一下我們白家的參戰人,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再給那些龜孫子墊底了。」

  白二劍也附和道:「前輩與小封先生眼力過人,可要幫我們相看一二,有二位助陣,我們白家翻身的時候就到了!」

  封傲瞇著眼笑,「一碼歸一碼。要我幫忙也簡單,二劍兄自創的那套步法,可就要當做回禮,送給小封先生,如何?」

  白二劍朗聲一笑,道:「這有何難,前輩能看上我的步法,是我白二劍的榮幸才是。」

  鄭宥廷起身行了一禮,謝過白二劍,後者連忙回了一禮,對封傲道:「前輩的高足實在讓人羨慕啊。」

  入鄉隨俗,鄭宥廷這幾日對古禮已經粗略掌握了些,此時聞言直起身看了眼封傲,便撤開視線看向台下候選的白家子弟。他與白二劍討教最多,白二劍自然也得了封傲的一些指點做回禮,他不吝嗇,連自己創的一些功法都展露一二。對於那套步法鄭宥廷十分感興趣,私底下琢磨了許久,又不願意事事過問封傲,便擱淺下來,沒想到封傲一直看在眼裡。

  白九戈白五矛見二人過來,停下話頭,鄭重介紹了兩位貴客與四位長老認識,幾人說了一會兒,才邀封傲鄭宥廷入座。

  白三刀擠開白二劍坐到封傲身邊,瞧了眼底下的年輕子弟,問道:「前輩,您看咱們白家這些孩子,資質可還能入眼?」

  封傲見鄭宥廷看得專心,才分神看了幾眼,聽白三刀此問,隨口道:「資質不錯。我想其他世家出賽的子弟資質也不會和這些孩子相差太多,為何白家這幾年都墊底?」

  說起這個,白三刀都是嘆息。

  「百年前我們白家一批優秀子弟和師長都折在秘境之中,那之後就慢慢落到九強之外了。後來……」白三刀看了眼長老,壓低聲音,「白家藏書閣遭了大火,搶救不及,一大部分功法秘籍都被燒燬,這對我們白家打擊太大了。其後幾年我們白家的長輩都在嘔心瀝血地重譜典籍,忽略小輩人,所以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大火?

  封傲挑了挑眉,「你們報仇了?」

  白三刀痛恨道:「毫無證據,難道把上面其他世家的典籍也都燒光了?哎,說起這個,我就滿肚子火氣。」

  一旁白二劍咳了兩聲,白三刀瞥了一眼長老,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這件事雖然隱世家族人都知道,白家也因此這幾十年在隱世家族裡沉寂下來,成了白家人的忌諱,銘記著這段屈辱對外卻是閉口不談。對貴客說這些確實失禮,但好在這些年典籍漸漸補齊,對底下子弟重新抓起來,是時候翻身了!

  封傲是個陰謀論者,白家能守住藏書閣千百年不受損害,卻偏在那一天遭受滅頂之災,絕對不是偶然。不過是外人的事與他無關,他聽過就罷。

  台下子弟正按照十二干支分了十二隊,白九戈在台上宣佈選拔的規則,鄭宥廷看了半晌,手肘頂了頂封傲的手臂,眼神瞥過一人,道:「那個人不錯。」

  封傲看去,說:「鋒芒太過。」

  鄭宥廷又指一人,「他的掌法一定不錯。」

  封傲道:「內功沒練到家。」

  鄭宥廷再指,「他的氣息沉穩,內功在這些人之上。」

  封傲:「急於求成,後患無窮。」

  鄭宥廷:「……」

  隨手指一人:「那他呢。」

  封傲瞥了一眼:「練的功法太剛硬,暗傷淤積,不妥。」

  鄭宥廷這下知道封傲是存心針對,他就是不想他的視線停留在別人身上。鄭宥廷不讓他如意,索性不理會他,自己按照封傲曾經的教導相看這些年輕子弟,自行分辨。

  白三刀白二劍和鄭宥廷手旁的白五矛聽得膽戰心驚,白三刀嚥了嚥口水,忍不住道:「前輩方纔所說,可還來得及補救?」

  封傲微笑,看起來俊雅無害,緩聲道:「人無完人,不必緊張。」

  白三刀:「……」

  這大概也不是可以鬆一口氣的時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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