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凶齋》第97章
第97章

  戚意棠腳下踉蹌,神情微怔,似乎並不明白池敬淵在說什麼。

  池敬淵眉眼兇狠的瞪著他,“把你的靈位給我。”

  戚意棠回過神來,池敬淵如今恢復了記憶,自然也認識靈位上寫的內容是什麼,那是大殷的文字,早已經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中。

  “別生氣。”戚意棠握住他扯住自己衣領的手,眉眼溫順。

  池敬淵如何能不生氣,他如今知道了靈位上所寫的內容,如何還能保持平靜。

  “抱歉,我沒有如你所願,當一位盛世明君。”戚意棠將木牌放到池敬淵的手心,低垂著眼睫。

  池敬淵雙手顫抖,捧著這小小的木牌,這是戚意棠縮小的靈位,但上面所書的內容和他原本的靈位是一樣的。

  池敬淵的指尖一個一個撫過上面金色的字體,紅了眼睛。

  喉頭艱澀的滾動,他仰起頭來,將洶湧而至的淚意憋回去。

  “大殷……厲皇帝之位……”池敬淵的聲音帶著顫意,這幾個字彷彿帶著錐心刺骨的痛讓他喘不過氣來。

  “殺戮無辜曰厲……暴虐無親曰厲……”池敬淵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諡號會落到戚意棠的頭上。

  戚意棠心頭大慟,伸手將池敬淵緊緊抱入懷中,聲音低啞:“對不起……對不起……”

  “你做了什麼?他們會給你……”池敬淵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戚意棠會是這個諡號?

  這個字落在戚意棠身上,他是會背上千古駡名的。

  “都無所謂了,已經一千年了,一個諡號而已。”戚意棠輕輕的親吻著池敬淵的額頭,“他們沒有評判錯,作為亡國之君,這個諡號……不為過。”

  “亡國……之君?”池敬淵目眥盡裂,咬牙切齒的抬起頭來,“戚意棠,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

  戚意棠心道不好,他居然說漏嘴了。

  “都過去了,小淵,那些事都不再重要,太久了,我已經記不清了。”戚意棠捧著他的臉,在他的眉眼,鼻尖,嘴唇上溫柔的親吻。

  池敬淵眼睛通紅,英氣的眉宇,緊緊的攏在一起,“可是我在乎。”

  這五個字重重的砸在戚意棠的心上,刹那間讓他目眩神迷,“這就足夠了。”

  在悠長的回廊中,他將池敬淵按在紅柱上,放肆親吻。

  池敬淵也不甘示弱,仰著頭激動地回應著他,雙臂緊緊的攀著戚意棠的後背,骨節分明的手指穿梭在戚意棠綢緞般的烏髮中,墨綠色的緞帶隨著他的動作滑落在地上,青絲散落,美不勝收。

  ……

  “你……後同年,兵臨城下,皇帝眼看大事不好,下旨傳位於我,自己則帶人南下,到安樂窩中當起了太上皇。”戚意棠規避開那個他不願意提起的字眼,同池敬淵講述起後來的事情。

  池敬淵心疼的握住他的手,溫熱的手帶給戚意棠源源不斷的力量。

  “那大皇子呢?”池敬淵依稀想起大皇子的模樣,竟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戚意棠冷哼一聲,“他害死了你,我如何會讓他活命。”

  大皇子党和太子党兩党相爭,成王敗寇,終究會有輸的一方。

  池敬淵作為大皇子一党的眼中釘肉中刺,殺他一人,可以算得上是斷戚意棠一臂,但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除去池敬淵,何止是斷戚意棠一臂,根本就是要了他的命根子。

  戚意棠處心積慮爬上皇位,就是為了和池敬淵一同勾畫一個太平盛世。

  陪他共賞萬里山河的人已經不在,這皇位要不要都已無所謂,但害死池敬淵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不會告訴池敬淵,弑父殺兄,他都做過了,一個亡國之君而已,有什麼可怕的,他便是要做這亡國之君,誰要替他們守著這天下。

  “你殺了他?”這點上,池敬淵並不意外,成王敗寇,戚意棠和大皇子根本不可能共存,不是戚意棠殺了大皇子,就是大皇子殺了戚意棠。

  戚意棠平靜的垂首,“嗯。”

  “你不會怪我吧?”戚意棠勾了勾他的手指,有些忐忑的問道。

  池敬淵微怔,“怪你什麼?”

  “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手,心狠手辣,殘暴不仁。”戚意棠每說一個字,眼睛都一瞬不瞬的盯著池敬淵,生怕他露出半點厭惡的情緒。

  池敬淵失笑,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手指上親了一下,“成王敗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們倆也不是能夠共存的關係。比起你死,我還是希望他死。”

  戚意棠心頭一熱,池敬淵果然還是池敬淵,這世上最偏心他的人。

  “謝謝你幫我報仇雪恨,殿下。”池敬淵眉眼帶著明朗的笑意,戚意棠探頭在他唇上輕啄,“不客氣,夫人。”

  池敬淵抬眼瞪他,“別再讓我聽見這個稱呼。”

  戚意棠眼底浮現出濃郁的笑意,“可,昨兒夜裏你還叫我夫君……”

  池敬淵抬手捂住他亂說的嘴,“床上的事,怎麼能當真。”

  戚意棠的眼裏帶著戲謔的笑意,直把池敬淵看得面紅耳赤。

  “還有什麼瞞著我的事情就一併交代了吧,再讓我逮到,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池敬淵一臉嚴肅的盯著戚意棠,戚意棠面不改色的搖頭。

  “沒有了,都沒有了。”

  池敬淵懷疑的看著他,“真的?”

  “夫人威武,為夫如何敢撒謊。”戚意棠趁著池敬淵不注意,在他臉上偷了個香。

  池敬淵:“……”

  戚意棠以前明明沒有這麼皮,這難道就是地皮子踩熱後,膨脹了?

  ……

  池敬淵身體無礙後,準備照常去上班,他搬回了自己原來的房間,看著房間裏的一切和他離開前一模一樣,好像什麼都未曾改變,只等著他這主人回來。

  從房間裏出來時,池敬淵不小心碰到了櫃子,一個盒子被撞掉在地上。

  池敬淵趕忙蹲下身去撿,這是……池里安送給他的安神香。

  說起來他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池里安,眼看著年關將至,池里安這會兒應該已經放寒假了。

  找個時間和池里安見一面吃個飯吧,好歹是自己的弟弟,總要來往的,他兩世都沒有什麼親人緣,上一世父母早逝,這一世父母不親,也就這個弟弟對他還算親近。

  年關將至,池敬淵自然想起還欠著夏雲舟一屁股債沒擠出錢來,紅鞋子案已破,再加上之前抓項芝,池瑞豐付了不少錢,應該夠把夏雲舟的錢還清。

  這麼想著,池敬淵將安神香撿回盒子裏放好。

  “我送你。”吃過早飯,戚意棠湊到池敬淵面前,池敬淵倒是沒有嫌棄戚意棠過分粘人。

  “你最近不忙嗎?”池敬淵不大清楚引渡使的工作,但戚意棠看著真挺閑的。

  戚意棠上前牽住他的手,往外走,一邊回答他:“我不用睡覺,所以你睡著的時候,我都處理事情去了,大白天也沒什麼可忙的。”

  池敬淵聞言,放下心來,外面雪後初晴,池敬淵指著頭頂的陽光,問道:“你曬太陽沒事嗎?”

  問這種問題的池敬淵在戚意棠眼裏甚是可愛,“我的力量很強,普通的陽光和法器對我沒有任何作用。”

  開車的是陳宣,池敬淵和戚意棠坐在後座,“快過年了。”

  池敬淵看著窗外已經開始佈置街道的景色,絲絲年味兒從大街小巷中透露出來。

  “嗯,說起來我們還未好好過過一個年。”戚意棠想起以前,在行宮中,兩人吃不飽穿不暖,大過年還要到處找鳥兒,打來吃,但於他而言最溫馨最幸福的也是那一段日子。

  後來回到殷都,只有池敬淵二十一歲那年大軍凱旋,他們得以聚在一起團年,往後的幾年,兩人聚少離多,再未曾一起度過佳節,他們原本以為熬過這幾年便可守得雲開見月明,卻不想會迎來死別。

  這一別就是一千年。

  池敬淵與他十指相扣,“以後有我陪你。”

  戚意棠展顏,“好。”

  從車上下來,戚意棠微笑著叫住他,“小淵。”

  池敬淵不明所以的回望他,兩人相視靜默,半晌後,池敬淵方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還有些歡喜,池敬淵躬身透過車窗,探頭親吻戚意棠的嘴唇,“我上班去了。”

  戚意棠眉眼含笑,“嗯,一路順風。”

  幸虧這會兒周圍的人少,否則就戚意棠這車也會引來無數人圍觀,更別說車上還下來一個大帥哥,還做出如此引人注目的動作。

  池敬淵眉梢眼角帶著壓不住的笑意,差點忍不住哼出歌聲。

  “今天心情這麼好?”吳迪詫異的上下打量著池敬淵,總覺得他哪兒不大一樣了,可又說不上來。

  “哇,帥哥,你今天怎麼更帥了?”田恬捧著臉,眼冒金光的盯著池敬淵看。

  蘇卞端著一杯自製的不知道什麼飲料,從池敬淵身邊經過。

  一條蛇從他的肩頸上探出頭來,向池敬淵吐出信子。

  蘇卞聳聳鼻子,曖昧的對著池敬淵笑道:“開葷了。”

  池敬淵背脊一僵,吳迪和田恬四眼懵逼。

  “不是,等等,池敬淵不是早就結婚了嗎?怎麼可能現在才開葷。”吳迪指了指蘇卞的脖子上的蛇,“你的小傢伙不管用了,趕快宰了燉蛇羹吧。”

  蘇卞脖子上的蛇“嘶嘶”兩聲,一副兇猛的要撲上來的樣子,吳迪往後一縮,“你趕快管一下你的寵物,它要咬我!”

  蘇卞安撫的摸了摸蛇頭,“別怕,他亂說的,把他燉了也不會把你燉了。”

  蛇閉上眼睛,用信子舔了舔蘇卞的手心,看得出它很喜歡蘇卞這個主人。

  “不過說起來這麼久了,咱們也沒見過你的妻子,池敬淵你也藏得太緊了吧?到底是什麼絕世美人?”吳迪隨口抱怨道,並不抱希望池敬淵會將他的妻子介紹給他們認識。

  池敬淵忽然接道:“好啊,我回去問一下他的意思,改天一起吃個飯。”

  眾人:“??!!!”

  “我的耳朵沒錯吧?你居然願意把你金屋藏的嬌帶出來給我們見一見了?”吳迪頭一個反應過來,打趣道。

  “哪有什麼金屋藏嬌。”池敬淵一想到戚意棠被當做他金屋藏的嬌,便覺得好笑極了。

  戚意棠身形修長,卻比他還要高上一些,哪有這麼大一塊的“嬌”。

  吳迪幾人對池敬淵家的那位十分感興趣,畢竟平日裏池敬淵從不會提到對方,明明是個已婚人士,卻搞得和他們這些單身狗一樣,更何況前段時間池敬淵還一個人搬出來住了。

  要不是池敬淵並非那種信口雌黃的人,他們簡直都要以為池敬淵在吹牛。

  “你的傷勢怎麼樣了?”夏雲舟關切的詢問道。

  “已經痊癒了。”池敬淵轉而問起案子的後續事項,夏雲舟一一告訴了他。

  “只是前不久我接到消息說易婕在獄中暴斃,我想可能是那個面具人做的。”夏雲舟沉吟半晌,疑惑的說:“可他為什麼要對易婕下手呢?之前他接觸的每一個兇手,他都沒有動過手,為什麼偏偏是易婕,難道易婕知道什麼關於他的重要訊息?”

  池敬淵心裏的想法卻和夏雲舟不一樣,應該不是那個面具人下的手,正如夏雲舟所推測的那樣,之前的每一起案子,面具人只是給兇手一個由頭,往後便銷聲匿跡不再出現,他沒有理由對易婕下手。

  要是對易婕下手的人,池敬淵猜測應該是……

  他家裏那位。

  易婕直接讓他死了一次,戚意棠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雖然沒有向戚意棠證實,但根據池敬淵對他的瞭解,八九不離十。

  不過既然夏雲舟幫他找了個人背黑鍋,他也不介意裝作不知道。

  “我一會兒要去見祁櫻。”池敬淵還有一件事需要去處理,因為沒有直接證據,所以池敬淵也無法走正式程式。

  “祁櫻那個案子不是已經結束了嗎?”夏雲舟面露疑惑。

  “嗯,還有點事,想找祁櫻確認。”池敬淵看了看時間,這會兒還早,估計祁櫻還沒有醒。

  “說到祁櫻,她最近也是挺慘的,女明星未婚懷孕,又流產,還不知道父親是誰,這會兒又傳出包養的醜聞,真是禍不單行。”吳迪對網上的八卦新聞倒是瞭解。

  田恬也有所耳聞,“那個我也看見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總之網上傳得有鼻子有眼的。”

  “《禦仙》劇組都停工,準備換女主了,我聽說新的女主呼聲最大的就是實力派小花葉琳汐。”吳迪翻出照片來,田恬感興趣的湊過去看了看,“好漂亮的小姐姐,和池瑞豐看起來挺般配的,這門親事我准了。”

  吳迪收回手機,說:“不過也都是網傳,娛樂圈了嘛,都是這樣,傳來傳去,也不知道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蘇卞做了個小被子給他的蛇蓋上,他的蛇躺在桌子上,卷成一團,“掙到錢就是真的,掙不到錢就是假的。”

  吳迪:“紮心了。誒,你這蛇終於要冬眠了?”

  “冬什麼眠啊,我的小寶貝能是一般的蛇嗎?”蘇卞照常露出譏諷臉。

  池敬淵聽著他們說的話,雖然有幾分可憐祁櫻,但這一切也不過是因果迴圈,種什麼因得什麼果罷了。

  選擇這條路的人是祁櫻,所帶來的後果,自然也該她自己承擔。

  池敬淵前腳剛到祁櫻家門口,後腳池瑞豐就到了,他們倆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彼此。

  “敬淵哥?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池瑞豐詫異的問道。

  “嗯,還有點後續工作。你來這裏做什麼?背著高經紀人來的?”池敬淵話音未落,池瑞豐的身體就抖了抖。

  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敬淵哥,千萬別告訴高哥,我好不容易才偷跑出來的。”池瑞豐雙手合十哀求道。

  “我也沒想做什麼……就是來看看她……”池瑞豐低著頭,像是個犯錯的孩子,可整件事情下來,池瑞豐並未做錯什麼,他對祁櫻未有半點越界,兩人也的確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在池瑞豐這邊看來祁櫻有讓他當冤大頭的意思,他也沒有因此生氣詆毀過祁櫻半句。

  池敬淵抬手拍拍他的肩頭,按下門鈴。

  一陣沉默後,屋裏並未傳來響動,池敬淵確定祁櫻不敢出門,不可能不在家,他再次按了門鈴,對裏面說:“祁小姐,我是池敬淵。”

  兩分鐘後,門開了,露出一條縫隙,祁櫻小心翼翼的露出一雙憔悴的眼睛,確認是池敬淵後,將門打開。

  “池……”她一開門自然就看見了一旁的池瑞豐。

  “你來做什麼?”祁櫻說著就要關門,池瑞豐對她的火氣感到莫名其妙,該生氣的是他才對吧?

  明明跟著塗老闆這邊卻在和他搞曖昧,明明懷了塗老闆的孩子卻暗示他開房,明明選擇了另一條路拿到資源卻不好好珍惜,敷衍了事。

  池瑞豐頓時也沒了好脾氣,“來看看你,既然你沒事,我就告辭了。”

  祁櫻像是被踩到了雷區一般,憤怒的大吼起來,“看看我?我看是來看我的笑話吧?池公子。”

  池瑞豐已經讓他媽別在微博上亂說話,她媽勉勉強強答應了,對於網上懷疑她不是池瑞豐親媽的言論氣得不行,直接拿出一張全家福,這下池瑞豐就是不想公開身世也被迫公之於眾。

  網友們抽絲剝繭,很快就順著池瑞豐他媽,將池瑞豐祖宗十八代扒了出來。

  這一扒可不得了,真扒出一個貴公子來。

  池瑞豐原來是豪門世家出生,A市大名鼎鼎的池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池家發展至今,一直順風順水,繁榮昌盛,一個家族的興衰變化再正常不過,只有池家令人匪夷所思的順遂,並且照這個勢頭下去,還會一直繁榮下去。

  原本以為是個農村小夥兒的勵志故事,結果是公子哥遊戲人間,玩票的故事。

  雖然隨著身世的曝光,對池瑞豐也有一定的負面影響,他以前的一切都會被歸咎於他的家室。

  但經過高競康一番運作後,現在網上全是各種吹他為了堅持演員夢想,放棄奢華的生活,跑到演藝圈從龍套做起,一路勵志才有了現在的地位。

  長得好看,家境不俗,有顏有背景,偏偏要靠實力從頭做起,這是什麼小說漫畫男主的人設。

  一時間,池瑞豐又圈了不少粉,不僅沒有跌一跤,反而更紅了。

  反觀祁櫻,之前積累的什麼都沒有了,真可謂是身敗名裂,她如何能不恨。

  “隱瞞你我的身份是我不對,可我那時候爸媽並不支持我的夢想,我也不想一出道就貼上公子哥玩票的標籤。祁櫻,我們是一樣的。”池瑞豐搞明白祁櫻的憤怒後,誠摯的和她道歉。

  祁櫻冷笑一聲,說:“我們一樣?我們哪里一樣?是,我一開始也傻傻的以為我們是一樣,一樣從跑龍套開始,一樣為了拿到一個角色費盡心思,一樣拿到一個角色後苦心孤詣得到鑽研。可我們不一樣,我是真的沒背景沒人脈,你是池家人,你想要什麼資源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她仰起頭來,譏諷的笑道:“難怪你紅得那麼快,難怪沒人敢打你的注意,難怪你總是高高在上,一副不食人間疾苦的天真樣。你就是看我笑話的吧?看我在泥裏摸爬滾打,看我為了生活為了資源出賣自己的身體!”

  她赤紅的眼睛看著池瑞豐,“你那麼有錢,為什麼不肯拉我一把?早知道……早知道……我又何必跟了塗老闆。”

  池瑞豐啞言,整個人仿若失了魂一般,他從來沒有想過,祁櫻居然是這樣看他的,他這些年一步一步是如何過來的,除了高競康和他的助理,祁櫻應該看得最清楚,可是連她都說自己是靠著身世背景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池瑞豐心寒。

  祁櫻說他不幫她,他明明在自己僅有的力量範圍內向那些導演製片推薦過祁櫻,他以為她要的是個試鏡的機會,她會用實力拿下角色,而不是把資源直接塞在她手裏,那是對她作為演員的侮辱。

  池瑞豐大夢初醒一般發現,自己好像從未真正瞭解過祁櫻。

  他張了張嘴,想要辯解一二,可又好像沒有什麼可辯解的,她既然願意這麼想就這麼想吧,總之他問心無愧。

  池敬淵冷下臉看著祁櫻,說:“這世上沒有誰理所當然該幫你,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祁櫻尖叫一聲,大哭出聲,“為什麼遭受這一切的會是我!”

  池敬淵平靜到冷漠,“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那幾封恐嚇信,其實並不是你的助理所謂,而是你自己寫的。”池敬淵此話一出,池瑞豐難以置信的看了看池敬淵又看向地上的祁櫻。

  祁櫻肩膀發僵,聲音哽咽,“我都這麼慘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誣陷我?”

  池敬淵冷淡的瞥了她一眼,“你不承認也所謂,但事實如何,你心裏應該再清楚不過。”

  “你想模仿袁淑敏,但並沒有人給你寫恐嚇信,於是你就自己給自己寫,這種做法,往往是為了引起他人的同情與關注,你成功的引起了旁人的同情,特別是池瑞豐。”

  池瑞豐突然被點名,他突然想起自己對祁櫻的關注密切起來就是因為這件事,原來這一切都是祁櫻處心積慮謀算好的嗎?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忽然爬上他的心頭。

  “為了讓你的計畫不被懷疑,你把這一切都嫁禍給了你的助理,至於為什麼會選中她,我猜測……大概是因為她對池瑞豐示好過。”

  祁櫻的眼神瞬間變得陰鷙起來,“她就是個賤人!想要勾引豐哥,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