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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齋》第82章
第82章

  案發時間是在淩晨三點鐘左右,晚歸的楊一帆估計是酒喝多了,步伐有些蹣跚。

  走到案發地點時,楊一帆忽然激動地往圍欄的方向跑去,他企圖翻越圍欄,但是他腳下的皮鞋突然打滑,他翻越到一半的身子猛地往下跌去。

  “啊——”小米忍不住尖叫一聲,楊一帆的身子並沒有隨著小米的尖叫等到救世主的來臨。

  他的喉頸瞬間被尖銳的刺貫穿,鮮血霎時間噴了出來。

  楊一帆瞪大了雙眼,然後緩緩耷拉下去,嘴角揚起一個淺淺的微笑的弧度。

  “媽呀……太嚇人了。”鄒平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想到我小時候經常翻牆,真的感謝自己福大命大沒有遇見這種事。”

  “別說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小米拍了一下鄒平的背,似乎還心有餘悸。

  池敬淵將監控視屏往後倒了倒,靠近視頻,仔細觀察。

  劉哥正好回來,看見這一幕,搖搖頭,“真是要你們何用。”

  鄒平和小米攤攤手表示,“我們是普通人,沒有辦法做到像池敬淵那麼變態。”

  池敬淵注意到楊一帆並非突然往圍欄跑去,更像是看見了什麼他夢寐以求的事物,就像是車站裏經常看見的一幕,久別重逢的情侶會不由自主奔向對方。

  這麼說,楊一帆應該是因為那個香的緣故,產生了幻覺,才導致了這一起慘案的發生。

  池敬淵現在比較擔心,既然楊一帆是通過快遞收到的,那麼很有可能是有人專門販賣這種香,這也就意味著,楊一帆的事情將不是個例。

  池敬淵和劉哥說了自己的猜想後,劉哥露出嚴峻的表情,“我知道了,我們這麼會儘快查清的。池敬淵,謝了。”

  池敬淵擺擺手,說:“能夠減少一個受害者是一個,談不上說謝。”

  香灰的化驗結果出來後,並未在裏面發現什麼有害成分,也不是像池敬淵猜測的那樣,是一種新型毒品。

  池敬淵不得不給夏雲舟打了個電話,居然意外得知,夏雲舟現在就在A市。

  他和吳迪昨天就回來了,因為馬師傅的女兒情況有變。

  因著清心咒的緣故,瑪莎莎的情況得到了控制,馬師傅夫妻倆以為她的情況已經得到好轉,也不由鬆了一口氣,哪曾想她居然半夜偷偷跑出去了。

  “她現在咬定唐糖是她前世的戀人。每天都跑去尾隨唐糖。”

  “什麼?”池敬淵怎麼也沒想到,這事情居然還和唐糖扯上關係了。

  “你們在哪兒?我馬上過去。”池敬淵迅速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在湖心公園,瑪莎莎死活不願意離開。”夏雲舟說道。

  等池敬淵到了湖心公園,一眼便看見了夏雲舟,他快步走上去,“怎麼樣了?”

  “我讓唐糖暫且把她穩住了,可這麼也不是辦法。”

  池敬淵一過去,果然看見唐糖一臉求救的表情望著他。

  瑪莎莎眼神銳利的瞪了池敬淵一眼,似乎把池敬淵當做了情敵。

  吳迪拍拍池敬淵的肩膀說,“別擔心,她現在看誰都覺得是她的情敵。”

  “莎莎,快跟爸媽回去吧,你這樣已經給這位小姐帶來麻煩了。”馬師傅勸慰道。

  瑪莎莎抓著唐糖的衣擺,激動地反抗道:“不可能!你們一定是來拆散我和糖糖的!我上輩子已經負了她,這輩子說什麼也不可能再辜負她了,你們就當沒我這個女兒吧。”

  唐糖:“……”

  莫名其妙多一個前世的戀人,看來也不是像電視劇裏演的那麼美好。

  她看瑪莎莎,簡直像是在看精神病人。

  “瑪莎莎,你是不是也買了香?”池敬淵走上前去,眼神淩厲的問道。

  瑪莎莎被他注視著,有些害怕的抓緊了唐糖的衣服,直往唐糖身上靠。

  “我……我幹嘛要告訴你。”瑪莎莎的聲音顫抖,卻逞強的不肯說實話。

  池敬淵冷淡的掃了她一眼,淡漠的說:“你可以選擇不說,不過我要告訴你,十月二日,田灣路出現了一名死者,就是因為這個香導致精神渙散,喉部被貫穿致死。”

  他黑沉如深潭的眼睛冷冷的盯著瑪莎莎,“你很有可能就是下一個受害者。”

  “啊——”瑪莎莎尖叫一聲,被池敬淵給嚇哭了。

  “莎莎,莎莎!”馬師傅和他的妻子焦急的圍著瑪莎莎打轉。

  馬師傅想要問池敬淵說的下一個受害者是什麼意思,馬師傅的妻子卻下意識的想要罵池敬淵恐嚇她的女兒,但剛一張嘴,還沒有來得及出聲,便對上了池敬淵鷹隼一般的眼睛,頓時被嚇得閉上了嘴。

  “臥槽,池敬淵真他媽帥。”吳迪小聲的在夏雲舟耳邊說道,瞧瑪莎莎她媽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

  池敬淵給了唐糖一個眼神,唐糖會意的安慰瑪莎莎,“莎莎,你快和池大哥說啊,你不是還要和我再續前緣嗎?要是你真的出事了,我們倆豈不是要錯過了。”

  瑪莎莎一聽,頓時急了,對啊,要是她真的死了,唐糖還活著,那她們豈不是人鬼殊途了,還談什麼再續前緣。

  “我……我……是的,那個香我也買了。”瑪莎莎抓緊自己的裙擺,將事情娓娓道來。

  “還魂香很火的,據說只要用了它,就可以看見自己的前世。起初我也不相信,後來我們班上有人買了,她說她看見自己前世是皇宮裏的妃子,可惜紅顏薄命,早早就去世了。”

  “本來,我還覺得她瞎說。後來我聽見越來越多的人在玩這個,有一次……我同學給了我一根,我就試了一下。”瑪莎莎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唐糖,直把唐糖看得毛骨悚然。

  “然後我就看見了你。”

  “那是我第一次用還魂香,時間很短,因為好奇心作祟,我忍了幾天,最終還是跑去買了還魂香。隨著我用的越多,夢境越清晰。”

  “會上癮嗎?”池敬淵問道。

  瑪莎莎楞了一下,她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一次次讓我想去用它,是因為我想知道後面的事情,還是單純的因為這個香會讓人上癮。”

  夏雲舟他們倒是能夠理解瑪莎莎這種心理,就像是看電視劇,被吊著胃口也會撓心撓肺的想要知道後面的劇情,更何況這種還和自己有關。

  “那個還魂香,你還有嗎?”夏雲舟沖瑪莎莎問道。

  “有……”因為她爸請了夏雲舟他們來,導致她後面沒有機會使用還魂香。

  瑪莎莎帶著他們回家拿還魂香,唐糖被迫跟著,因為瑪莎莎不讓她走,瑪莎莎的父母一個勁兒的和唐糖道歉,唐糖也不好說什麼,更何況還能幫池敬淵他們破案,好酷的。

  “這個香,我之前也有聽說,挺火的。我還問過甜甜姐呢,她說都是假的,我就沒再關注過了。”唐糖走在路上,忽然想起這件事,也有一段時間了,當時她才開始追《兩世緣》正是沉迷的時候。

  “你問過田恬?”夏雲舟自己都沒有聽過還魂香,田恬居然聽說過。

  “對啊,我就問了甜甜姐,這世上有沒有一種香可以讓人看見自己得到前世,甜甜姐說要是真有那麼好的東西,她肯定早就搞來玩過了。”唐糖打開微信,把自己和田恬的聊天記錄翻給夏雲舟看。

  夏雲舟:“……”果然不靠譜還是要數田恬,這種窺探天機的東西,她居然還想搞來玩一玩。

  “你沒有聽過這個東西?”池敬淵隱隱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這個意思。

  “嗯,頭一次聽說。”夏雲舟說:“我得問一問我爺爺,說不定他聽說過。”

  池敬淵有些詫異,居然連夏雲舟都沒有聽說過,夏雲舟給田恬打了個電話,讓她和蘇卞去查一下“還魂香”。

  池敬淵和劉哥聯繫了一下,將這件事告訴了劉哥,劉哥立馬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我立馬去查。”

  現在不僅是要查這個還魂香究竟是怎麼回事,更是要查出它的源頭,將市面上的還魂香回收,不能再有受害者了。

  瑪莎莎從衣櫃裏拿出一個盒子,將那個盒子遞給池敬淵,“就是這個。”

  還魂香看起來就是普通的錐香,外表沒有什麼特殊的。

  “香灰還有嗎?”池敬淵問道。

  瑪莎莎搖搖頭,“都倒掉了。”

  池敬淵拿起一顆錐香聞了聞,雖然沒有燃起來,不過還是能夠嗅到和楊一帆房間裏那一灘香灰一樣的味道。

  夏雲舟用袋子將還魂香裝起來,“這個香我們就帶走了。”

  “清心咒每天都要堅持念,以免神志不清。”夏雲舟叮囑道。

  瑪莎莎其實在聽了池敬淵說的有人因為這個香死了後,就害怕了,哪里還敢再亂點香。

  唐糖自然的跟著池敬淵他們要離開,瑪莎莎卻立馬拉住了她的手,沖她搖搖頭,“糖糖,你別走。”

  唐糖尷尬的看向池敬淵他們,她該怎麼辦?

  池敬淵走過去,語氣冷淡的說:“這個香既然能使人產生幻覺,讓人送命,那它讓你看見的內容又如何能信?”

  瑪莎莎瞬間僵在了原地,對啊……這東西既然能害命,那它讓自己看到的東西又怎麼能夠證明是真的。

  她有些不知所措,彷彿之前的堅持在這一瞬間成了笑話,她該怎麼辦?

  “更何況,就算是真的,你覺得你真的喜歡唐糖嗎?你是個同性戀?”

  池敬淵一個個問題步步緊逼,讓瑪莎莎這個才念高中的女孩兒,刹那間潰不成軍。

  “同性戀”三個字,往她腦門上一貼,她立馬就知道了厲害,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同性戀”這個標籤會給她帶來多少麻煩,她以前的同學,老師都有可能因為這個對她冷眼相待,她的父母也會被人嘲笑,這才是現實。

  瑪莎莎眼睛睜大,猛地甩開了唐糖的手,她不敢。

  ……

  “還魂香?”戚意棠聞言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我說怎麼有些熟悉,原來是這個。”戚意棠喝了一口茶,方才將茶杯放在桌子上。

  “二叔見過?”池敬淵走到他身旁坐下。

  “是見過,以前和人打賭贏了,輸給了我一盒。”戚意棠叫來陳宣,“你去看看,我記得在倉庫裏。”

  “是。”

  戚意棠失笑道:“無怪我記不起這件事,實在是至今有好幾百年了。”

  池敬淵聽見他這個計量單位,不禁問了一嘴,“二叔,你多少歲了?”

  戚意棠的眼睛波光流轉,含著笑意,問道:“怎麼?嫌二叔年紀大?”

  池敬淵趕忙擺手,“沒有,二叔不想說我不多問就是。”

  “瞧你,還賭上氣了。”戚意棠抬手捏了捏池敬淵的臉,“真是越發嬌氣了。”

  池敬淵想要辯駁自己沒有賭氣的意思,也並不嬌氣,他只是單純的覺得戚意棠不想說的事情他都不會去追問,那沒意思。

  “你若是問我死後活了多少年,我也記不大清了。”戚意棠仔細算了算,嘴角微揚,“正好一千年。”

  一千年光陰,池敬淵怔怔的看著他,戚意棠身上有一千年的縮影。

  “那生前呢?”池敬淵控制不自己,問了出來,他無法欺騙自己說他一點兒都不想要瞭解戚意棠,可他也知道戚意棠既然是厲鬼,還活了一千年,那足以說明,戚意棠心中有讓他至今也放不下的執念,他若是去追問,可能會犯了戚意棠的大忌。

  “生前啊。”戚意棠凝望著窗外,眼神晦暗不明,“記不得了,太久遠了。”

  “也是,一千年之前的事情。”池敬淵理解的說道。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直覺戚意棠記得,只是不想告訴他。

  陳宣拿來了還魂香,池敬淵打開一看,裏面放著的是線香,一共只有六根。

  這味道,莫名有些熟悉。大概是最近聞到的香太多了,他已經有些混亂了,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到底是在哪里聞到過的。

  “這是還魂香?那這個呢?”池敬淵拿出從瑪莎莎家裏得到的還魂香給戚意棠看。

  戚意棠只是看了一眼,便篤定的說道:“假的,也不能說全然是假的,應該算是半成品。”

  “那它讓人看見的前世,是真的?”池敬淵問道。

  戚意棠說:“假的,真正能夠讓人看見以前發生過的事的只有這個。”

  戚意棠指了指那六根還魂香。

  池敬淵了然,瑪莎莎之前並不認識唐糖,她為什麼會夢見唐糖是她前世的戀人?

  池敬淵抱著一系列疑問,早早睡下,打算明早去辦公室裏和夏雲舟他們商討一下。

  “殺啊!”

  “不能退!都給我死守著!”

  池敬淵又做夢了,夢裏面兵荒馬亂,流血漂櫓,戰場上橫屍遍野。

  “將軍,城門守不住了,撤退吧!”

  夢裏有一個和池敬淵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穿著鎧甲,手裏拿著一把長槍,那是止戈。

  他的黑髮束成髻,英俊不凡的面龐顯得更加冷硬,他的戰甲上染著血跡,也不知道是敵人的還是他自己的。

  “不能退,死也不能退,援兵一定會來的。”他的眼睛深邃而堅毅。

  “將軍!援兵……不會來了,陛下已經放棄我們了!”副將一個七尺男兒也紅了眼睛。

  所有人都認命了,他們知道援兵是不會來的。只有他一個人,依舊堅信著,“援兵會來的。”

  池敬淵看著這一幕,心頭顫動,在這一刻,他忽然間就明白了,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他自己。

  那種情緒,他能夠感同身受。

  夢裏的池敬淵擦拭著長槍,剛毅的目光忽然間柔和下來,他將長槍抱入懷裏,側頭依靠著槍身,像是在擁抱他最親密的愛人。

  刹那間,池敬淵的腦子裏閃過之前那個夢,夢見皓月之下,曲徑深處,那兩個抵死纏綿的身影。

  “報——”

  “將軍,聖旨到。”

  池敬淵掀開袍子跪下身去。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大將軍池敬淵,率軍不力,怠忽職守,致使城池丟失,民不聊生,其罪當誅,念卿為國效力多年,特賜毒酒一杯,予以全屍,以罪人之身平息民怨。欽此。”

  “池將軍,接旨吧。”頒佈聖旨的官員,高高在上的看著池敬淵,眼裏全然都是輕蔑的神色。

  “臣……遵旨。”池敬淵低下頭,將自己目眥盡裂的神情掩蓋住,雙手接住聖旨。

  池敬淵正看得萬千感慨,夢境忽然一轉,朝堂之上,眾人敬仰的龍椅上端坐著一人,龍袍加身,眉目似霜雪。

  池敬淵站在朝堂之下,仰望著龍椅上那人,遙不可期。

  “哈……”黏膩的汗水打濕池敬淵的背脊,他重重的喘息著從睡夢中驚醒。

  窗外晨光熹微,池敬淵坐起身來,抹了一把額頭上冰涼的汗水。

  全是冷汗。

  夢中的一切歷歷在目,池敬淵的手腳有些發軟,這種驚恐到手腳發軟的情況,他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了,上一次還是在他的戰友犧牲的時候。

  他在床上坐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直到窗外的鳥叫聲讓他回過神來,池敬淵這才起身去浴室裏沖了個澡。

  ……

  “敬淵少爺已經走了。”柳明珠看見踩點來的戚意棠,說道。

  戚意棠長眉微凝,“他吃早飯了嗎?”

  柳明珠搖搖頭,說:“沒有,他說今早沒胃口。”

  “二爺,你們吵架了?”

  戚意棠細細回想了一下,昨日他們倆並未吵架,他和池敬淵分開前兩人還是好好的。

  “沒有。”

  “那奇了怪了,敬淵少爺居然不等著您一起用早餐。”柳明珠唇角揚起,揶揄道:“該不會是倦怠期到了吧。”

  戚意棠睨了她一眼,柳明珠趕忙用團扇擋住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閉嘴。

  夏雲舟特意諮詢過他爺爺,他爺爺又和不少老前輩聯繫過,這才查出還魂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據我爺爺他們說,還魂香這東西,只在傳說中出現過,具體是不是真的有實物,沒人知道。今天一早,我大伯給我打電話說,在文獻中查到還魂香的確可以令人看見以前發生過的事情,包括前世。不過真正的還魂香並不會讓人出現幻覺,更不會讓人上癮,瑪莎莎她們購買到的還魂香應該是假的。”

  池敬淵補充道:“昨天我會去也問過了,二……二叔說瑪莎莎手裏拿個的確是假的,半成品。”

  他一提起戚意棠,腦子裏就會下意識的想起昨夜的那個夢。以至於他今早避開了戚意棠,沒有和他一起吃早飯,雖然只是一個夢,但池敬淵還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戚意棠。

  正說著,池敬淵就接到了劉哥的電話,說是售賣還魂香的窩點找到了,現在涉案人員已經被控制住。

  池敬淵聞言,趕忙往外走去,他要去聽審問過程。

  “售賣還魂香的人抓到了,我去一趟局裏。”

  “去吧,電話聯繫。”夏雲舟揮了揮手裏的手機。

  池敬淵過去的時候,正好在審問,鄒平給他讓了一個位置,讓他一起看監控視頻。

  監控視頻裏,犯罪嫌疑人哆哆嗦嗦的交代著,“我……我也不認識那個人,他……他給了我一個方子,讓我照著做,說……說一定會讓我賺大錢的,我……我也……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就鬼迷心竅答應了。”

  “但是,這個東西真的有人買,還賣得很好,我哪兒知道這玩意兒有問題啊,警官,這……這玩意兒不,不會真的會要人命吧?”

  劉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給你方子的那個人長什麼樣?”

  男人的五官幾乎要揪在一起,“我哪兒知道啊,他穿了一身黑,戴了一個面具,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

  “不,應該是男人,他比我都高。”

  “面具?什麼面具?”

  男人有些鬱悶的說:“就面具啊,整張臉都擋住了,什麼也看不到,不過上面有一朵花,我不是認識是什麼花。當時我還以為他是個女的呢,也有可能,戴這麼騷包面具的面具。”

  池敬淵皺了皺眉頭,問鄒平,“有沒有搜出什麼符紙一類的東西?”

  鄒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符紙?沒有。”

  池敬淵回憶起之前兩次,一次在Y市,一次在床墊裏藏屍案都留下了一張符紙,他以為這次說不定也有,當然,也有可能是鄒平他們對這種東西不上心,沒有注意。

  池敬淵問鄒平要了製作還魂香的地點,準備親自去現場走一趟。

  池敬淵忙活了一天,剛找了一家店點了一碗大份的牛肉麵坐下沒兩分鐘,他就接到了羅學鋒的電話。

  “那個……池敬淵,你現在有空嗎?”

  “怎麼了?”池敬淵問道:“你又做噩夢了?”

  “沒有,沒有。”羅學鋒遲疑了一會兒,欲言又止。

  “其實是這樣的,劉卿瑤你還記得吧?”

  池敬淵不至於剛同學聚會完沒一個月就把同學的名字給忘記了。

  “記得。”

  “我剛才碰見她了,她說她這幾天晚上,每天都會做夢,我聽著和我症狀有點像,而且她看起來很憔悴的樣子,所以就想著你能不能幫幫她?”羅學鋒似乎是覺得總是麻煩池敬淵,有點過意不去,所以說話吞吞吐吐的。

  “你們倆在一起?”池敬淵的面正好上來了,他和服務員說了聲“謝謝”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對。”羅學鋒一聽就知道池敬淵答應幫忙了,不禁鬆了一口氣。

  “地點發給我,我一會兒就到。”

  “好好好。”羅學鋒自然是滿口答應。

  池敬淵五分鐘吃完了一碗面,結了賬風風火火的跑了,看得店員小哥目瞪口呆。

  等他趕到羅學鋒說的地點,猛地和劉卿瑤深情款款的雙目對視上時,他忽然感覺背後一涼,有點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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