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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齋》第86章
第86章

  夏雲舟側頭看了一眼池敬淵,這些精怪說的是什麼意思?

  池敬淵英氣的眉宇微微攏起,面色冷凝。

  “往哪兒走?”池敬淵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側頭沖夏雲舟詢問道。

  夏雲舟回過神來,趕忙指了一個方向,“這邊。”

  難道是這些精怪認錯人了?有那位大人的味道,那位大人是誰?味道,什麼味道?

  夏雲舟除了從池敬淵身上聞到過沐浴露的清香外,別的什麼味道都沒有聞到過,看池敬淵的反應,可能真的是那些精怪認錯人了吧。

  畢竟引渡使是池敬淵的二叔,不大可能會讓不明不白的人和池敬淵扯上關係。

  “夏隊長,你要的貨已經為你準備好了。”

  一個戴著老花眼鏡的老頭兒從昏暗的光線裏走出來,雖然頭髮花白,但雙目矍鑠。

  “溫爺,謝謝你,我帶我隊友來看看貨。”夏雲舟轉頭對池敬淵介紹道:“這是溫爺,這家店的老闆,你以後有什麼想買的法器都可以找他。”

  “溫爺,這是我隊友,池敬淵。”

  溫爺抬了抬眼鏡,打量著池敬淵,“青年才俊啊。”

  “溫爺過獎了。”池敬淵平靜的說道。

  溫爺從櫃子下面拿出一個木盒子,朝著池敬淵的方向打開,木盒子裏躺著一把通體銀色的手槍,槍柄處刻太陽紋的圖案。旁邊放著兩盒子彈。

  “可以拿起來看看嗎?”池敬淵有些移不開眼睛。

  溫爺笑了笑,“當然可以。”

  池敬淵將槍從盒子裏拿起來,不管是入手的重量還是手感他都很喜歡,他像是個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兒一般愛不釋手。

  夏雲舟見了,揚起嘴角,他就說池敬淵會喜歡,果不其然。

  “溫爺,這個槍有名字嗎?”池敬淵想著戚意棠給他的長槍叫“止戈”,那這把槍應該也有名字吧。

  “有,叫七殺。”

  池敬淵摩挲著槍身,“七殺。”

  他眼睛一亮,“很適合。”

  “溫爺,這個多少錢?”池敬淵想來這把槍應該也不便宜,但當溫爺把價格告訴他之後,他有那麼一秒鐘想要把槍放回去。

  “夏隊,可以借我點錢嗎?發工資就還給你。”池敬淵轉身向夏雲舟借錢,夏雲舟怔了怔,池敬淵可是池家的少爺,居然會缺錢。

  “哦哦,好。”夏雲舟拿出一張卡遞給溫爺,“刷卡。”

  “承惠。”溫爺笑眯眯的將卡遞給夏雲舟。

  兩人從溫爺那裏出來,正是中午,他們倆找個地方把午飯解決了。

  “今年又要過完了,好快呀。”夏雲舟伸了個懶腰感慨道。

  池敬淵望著窗外飄起的小雪,有些出神,“嗯。”

  他三月份退伍和戚意棠成婚,那會兒正是海棠花開,鬥轉星移現在已經是隆冬,當時平靜的心態早已不復,誰也未曾料得會變成今天這樣。

  池敬淵原本以為今天就這麼普普通通的過去了,他向來沒有過節的習慣,更何況還是耶誕節這種西洋節日,沒想到傍晚那會兒突然被告知晚上有聚餐。

  晚飯是在夏雲舟家裏吃的,畢竟夏雲舟家裏只有他一個人,地方又大,隨便鬧騰。

  他們準備吃火鍋,材料是吳迪他們幾個男生去買的,切菜洗菜的則是唐糖她們幾個女生。

  吳悠看起來內斂溫柔,廚藝居然一等一的好,唐糖和田恬則像是兩個玩水的熊孩子,洗個菜,菜沒洗乾淨,自己肚子那一塊衣服倒是弄濕了。

  小米將這兩人趕到一邊兒去,自己麻利的和吳悠配合起來。

  唐糖吐了吐舌頭,“我就只有泡速食麵的技能。”

  田恬找到了戰友,“我也是,還好有外賣,終於不用被逼出門了。”

  小米在廚房裏聽著,提醒道:“我記得田恬你是一個人住吧,點外賣的時候最好下樓去拿,女孩子還是注意點好。我們局裏接到了不少點外賣還有拿快遞發生的案子。”

  “沒事,我都是讓我的紙人去幫我拿的。”田恬拿起一片薯片放進嘴裏。

  眾人:“……”

  他們真的低估了田恬懶惰的程度。

  唐糖聽得兩眼放光,“真好啊,聽起來好帥啊,我要是也會法術就好了。”

  田恬得意的揚了揚下巴,小米似乎想起了什麼,“說起來,之前夜裏鄒平……”

  “我們回來了!真的好重啊,甜菜,你要的那個肉丸沒有了,我們買了魚丸。”吳迪的聲音從玄關處傳來。

  “行吧,魚丸也行,我要的三文魚買了嗎?”田恬穿上拖鞋往門口走去。

  “買了。”吳迪換了鞋提著袋子往裏走去,蘇卞跟在後面提著酒水。

  至於鄒平,鄒平在值班室裏打了個哈欠,滑動著手機螢幕,點什麼外賣吃比較好呢?

  池敬淵和夏雲舟過去的時候,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屋子裏飄蕩著火鍋的香味。

  “好香啊。”夏雲舟將外套掛上,往裏面走去。

  “你們倆總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們都要開動了。”吳迪正把肉往外端,趕快叫來池敬淵二人幫忙去廚房端菜。

  熱騰騰的火鍋冒著白煙,咕嚕咕嚕煮沸的聲音不斷響著。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可以下菜了。”

  肉和菜像是下餃子一般倒進鍋裏。

  “來,乾杯,祝大家聖誕快樂!”田恬舉起杯子起了個頭,眾人紛紛拿起手中的杯子站起身來碰杯。

  “聖誕快樂!”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意,臉頰被熱氣和酒意熏得通紅。

  “過耶誕節怎麼能沒有火雞呢。”小米走進廚房裏將烤好的火雞端了出來。

  “我要雞腿!”

  “我也要雞腿!”

  “還有我!”

  唐糖,田恬,還有吳迪三人都鎖定了雞腿,但雞只有兩條腿,顯然是不夠分的。

  “為什麼你們都要雞腿,難道雞身上別的部位不值得被吃嗎?你們是瞧不起雞身上別的部位嗎?”池敬淵忽然將酒杯放到桌面上,放出“噔”的一聲。

  他的雙目黑亮,像是溫泉水洗過的寶石一般,眾人紛紛看向他。

  “池大哥該不會是喝醉了吧?”唐糖捂住嘴不可思議的說道。

  眾人看了看池敬淵手裏的啤酒杯,一紮的那種大杯子,他用這個大杯子喝了一紮白酒。

  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自己一個人悄悄咪咪安安靜靜的喝了那麼多的。

  夏雲舟趕忙看了一下酒瓶,鬆了一口氣,“還好度數不高,要不然非得進醫院不可。”

  池敬淵指著吳迪三人,目若鷹隼,口齒清晰,“都是雞身上的一畝三分地,難道還有高低貴賤之分嗎?!”

  一陣詭異的安靜後。

  “噗!哈哈哈哈哈!”也不知道是誰先笑了起來,整個房間裏的人頓時笑作一團。

  “哈哈哈哈,我的天啦,池敬淵喝醉了原來這麼好玩的嗎?”吳迪簡直笑得要捶桌子。

  池敬淵瞪了瞪眼睛,似乎不明白這些人在笑什麼,他的表情十分嚴肅,總感覺下一刻他就要訓話,讓大家上戰場了。

  可就是他這副嚴正以待的模樣,才真的好笑極了。

  蘇卞壞心眼的逗他,“池敬淵,特案處裏你最討厭誰啊?”

  池敬淵沉默了一會兒,盯著蘇卞,說:“討厭你。”

  蘇卞:“……”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哈哈哈哈哈!”田恬笑得直拍手。

  “池敬淵好樣的!”

  “為什麼最討厭我?”蘇卞問道。

  池敬淵皺了皺眉,“因為你喜歡撿破爛,撿完了回來還不去洗澡。”

  “還喜歡摳腳。”

  “襪子穿破洞了也不換新的。”

  “哈哈哈哈!媽呀,我不行了,我的頭都要給我笑掉了。”田恬差點笑背過氣去。

  蘇卞:“……”他的確有些不拘小節,可他一個大男人沒那麼細緻的心思不是很正常嘛,用得著這麼嫌棄他嗎?

  “那田恬呢?”蘇卞見田恬笑得最歡,咧了咧嘴問道。

  池敬淵想了想,認真的說:“不可以說女孩子壞話。”

  蘇卞:“……”真的是臉都要綠了。

  “哈哈哈哈,池敬淵好樣的,下輩子我一定要嫁給你,給你生孩子!”田恬沖池敬淵豎起了大拇指。

  池敬淵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說:“別了,我想清淨點。”

  田恬:“……”

  “好吧,我收回剛才的那句話,我什麼也沒說。”

  一個個笑得人仰馬翻,喝醉的池敬淵實在是太好玩了。

  “那我呢?”吳迪主動湊上來指了指自己。

  池敬淵眯了眯眼睛,似乎有點看不清眼前的是誰。

  “哦,吳迪啊,窮就是你最大的問題呀。”

  吳迪:“……”

  “你還是閉嘴吧。”

  池敬淵歪了歪頭,眼神看起來有些無辜。

  “媽呀,池大哥好可愛,媽媽想抱抱。”唐糖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化了,瞬間化身媽媽粉。

  “那隊長呢?隊長總沒有毛病了吧。”吳迪指著不遠處看好戲的夏雲舟問道。

  “夏隊呀,他很臭美,你們不知道嗎?每天寧願少睡一會兒也要早點起來洗澡做造型,搭配衣服。可惜,現在還是單身狗。”

  夏雲舟手裏的杯子有些拿不穩,池敬淵怎麼會知道的?

  他猛地想起池敬淵在他家裏住過一段時間,而且每天都比自己起得早,會出去跑步。

  “哈哈哈哈,我的天呀,池敬淵你的嘴巴原來這麼厲害的嗎?!”吳迪萬萬沒想到看起來沉默寡言的池敬淵居然有個隱藏毒舌屬性。

  “照你這樣說,這世上還有你覺得十全十美的人嗎?”吳迪好奇的問道。

  池敬淵英氣的眉宇漸漸皺在一起,眼神有些縹緲,他像是歎息一般的說:“原來是有的。”

  “誰啊?”吳迪好奇的湊到池敬淵面前問道。

  池敬淵側頭看了看他,忽然嘴角上揚,帶著幾分恣意不羈的痞氣,直把人看得心跳加速,饒是吳迪這個鋼鐵直男也不禁心頭一跳。

  我的媽呀,池敬淵可真他媽帥,差點給我看彎了。

  “秘密。”

  ……

  夏雲舟和吳迪一起把喝醉了的池敬淵弄回客房去,替他蓋上被子。

  “真沒想到池敬淵喝高了以後居然這麼逗。”吳迪將門關上,側頭和夏雲舟說話。

  “我也沒想到。”夏雲舟的聲音裏帶著笑意。

  兩人的腳步聲越走越遠,談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池敬淵喝醉了以後有些熱,他一腳將被子蹬在了地上,翻了個身繼續睡。

  被踢到地板上的被子詭異的自己飄了起來,然後蓋到了池敬淵的身上。

  陽臺上有微弱的月光落在上面,一抹白影出現在房間裏。

  戚意棠站在床前,盯著池敬淵的臉看了許久,直到月亮移到雲層裏,他方才靠近,將手指輕輕點在池敬淵的眉心。

  池敬淵不願意見他,他便趁著池敬淵睡著了來,無數次想要觸碰池敬淵,最終還是收回了手,他不配。

  戚意棠穩固心神,一心一意為池敬淵固魂。

  原本睡得香甜的池敬淵,似乎是夢見了什麼,皺了皺眉心,忽然猝不及防的睜開了雙眼。

  戚意棠渾身一震,差點收回手,還好他穩住了,若是這時候收回手,恐怕會對池敬淵的魂魄有影響。

  池敬淵的雙目黑亮清明,目不轉睛的盯著戚意棠看,戚意棠正想開口解釋。

  池敬淵卻率先開口,“殿下。”

  戚意棠的瞳孔顫抖,心神大動,險些入魔。

  他控制住自己的力量慢慢收回手來。

  “你……叫我什麼?”他不想,自己一開口聲音居然如此沙啞而顫抖。

  池敬淵注視著他,眼裏帶著克制的笑意,“殿下,新年快到了,今年還會有煙花看嗎?”

  戚意棠握緊拳頭,雙手顫抖,他將雙手隱於袖袍裏,儘管努力克制,一開口聲音卻是嘶啞難聽,宛如被毒啞了嗓子的人。

  “有。”

  戚意棠看著他,聲音輕柔到像是怕驚碎了一廂淺夢,“小淵。”

  池敬淵展顏,抬手拉住戚意棠冰涼的手,“我在,殿下,您的手好涼,我給你捂捂。”

  戚意棠若是還有眼淚,想必已經淚流滿面。

  是夢嗎?如果是夢,就讓他不要醒過來吧。

  ……

  池敬淵第二天醒來,隱隱記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戚意棠來找他了,具體的卻是記不清了。

  他這段時間沒少夢見戚意棠,池敬淵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照常起床洗漱去了。

  耶誕節一過,元旦節也就不遠了。

  他原本以為元旦節,他爺爺和大爺爺也依舊會讓他不要回去,但陸管家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元旦回去團圓。

  說起來,池敬淵也很久沒有見到過他爺爺了,正好這次元旦回去探望一下他老人家。

  元旦那天,池敬淵過去的時候,他大姑,大伯娘,二嬸還有小叔池惟鈺四人正在打麻將。

  “敬淵,你來啦,會打麻將嗎?”池惟鈺眼尖的看見了他,趕忙將他叫到身邊。

  “沒有打過。”池敬淵如實以告。

  池惟鈺歎了一口氣,“真是的,怎麼一個會打麻將的都沒有,我的錢都快輸光了。”

  二嬸笑了笑說:“輸光了,讓老爺子資助你,反正你撒個嬌比什麼都管用。”

  這話雖然說的是實話,但被二嬸說出來總歸有些夾槍帶棒。

  牌桌上的氣氛頓時就變得有些尷尬起來,池惟鈺卻是一副灑脫的模樣,抬手摸了一張牌,“二嫂說的對,畢竟我是我爸的么兒,百姓愛么兒也沒有錯。我要是高興了,撒個嬌,說不定我爸連家主的位置都要讓給我玩。”

  他的話音一落,二嬸的臉頓時就黑了。

  池敬淵知道他二嬸最是在意家裏的財產利益,池惟鈺說這話,她當然要黑臉。

  池惟鈺睨了她一眼,“二嫂,該你出牌了。”

  二嬸估計被氣糊塗了,居然把池惟鈺一直單吊的那張牌給打出來了。

  “誒呀,胡了。”池惟鈺洋洋得意的將牌撿回來,“二嫂謝謝啊。”

  二嬸被氣的直接站起身不玩了。

  池惟鈺還在後面幸災樂禍的說:“誒,二嫂輸了一把就走,這麼玩不起啊?”

  回答池惟鈺的是踩得噔噔蹬的高跟鞋的聲音。

  “二嫂小心點,你最近不是長胖了嗎?別把鞋跟踩斷了。”

  大姑拍了一下池惟鈺的後腦勺,“就你皮,看把你二嫂氣成什麼樣了,打個牌也不安生。”

  池惟鈺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無辜的說:“明明是她先挑事的,怎麼怪到我頭上來了。”

  “大老遠就聽到小叔你又把我媽氣跑了。”

  池敬淵聞聲抬頭望去,一個身形頎長,打扮講究戴著墨鏡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將墨鏡取下來,露出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舉手投足間都是巨星氣場。

  “喲,真難得大明星還有空回家。”大姑笑了笑說道。

  池瑞豐將外套取下來遞給傭人,“大姑您可別埋汰我了,我這幾天正好休息,不敢不回來啊。”

  “你小子,前些日子不是在熱播你演的那個什麼電視劇嘛,把我那些姐妹的女兒迷得五迷三道的,你什麼時候有空見見?”

  池瑞豐見大姑這架勢就是要給她相親,趕忙說:“大姑你們慢慢聊,我去看看爺爺。”

  “嘿,給他介紹物件,還不樂意了,現在的孩子都怎麼回事,一個個年紀都不小了,也不上點心,惟鈺啊……”大姑正想轉身和池惟鈺說說他的個人問題,接過一扭頭,池惟鈺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我姐那架勢准是要催我結婚。”池惟鈺一早就有察覺,趕快拉著池敬淵跑了。

  “小叔還年輕,不著急。”池敬淵說道。

  池惟鈺的確還年輕,才二十五歲,既然緣分未到也不用著急。

  “說得對,我還是喜歡一個人,想去哪里去哪里。”池惟鈺喜歡往世界各地跑,不喜歡被束縛的感覺,所以他很難想像自己有一天會因為某一個人,甘願被束縛在一個地方。

  “說到這裏,你和二爺怎麼樣了?”池惟鈺順嘴問道。

  池敬淵怔了怔,沒有說話,池惟鈺從這陣沉默中回過味兒來,“吵架了?”

  從小池惟鈺的父親就告訴他,池家上下必須敬畏二爺。這樣一個人,應該很有威嚴,而且他之前湊巧見過一次二爺,那樣風華絕代的人物,看起來就不會喜形於色,池敬淵的年紀雖然不大,但性子沉穩,很難想像這兩個人會吵架。

  池敬淵走到露臺上坐下,寒風吹佛著他的黑髮,黑色的瞳孔銳利如刀鋒,“也不算。”

  那的確不算是吵架,應該是正式鬧掰了。

  池惟鈺拉開他旁邊的椅子坐下,“說說?”

  池敬淵看了看他,有些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他一開始就對我別有企圖。”

  池惟鈺聞言,噗嗤一聲笑出聲,池敬淵不明所以的睨了他一眼,池惟鈺擺了擺手,“抱歉,我只是沒想到會從你嘴裏聽見這麼純情的話。”

  池惟鈺往後靠了靠,修長的手指交叉扣在一起,“這麼說,你喜歡上他了?”

  他心裏倒是挺震驚的,且不說池敬淵喜歡上了一個男人,就二爺與池敬淵的身份地位就有很大的差距,地位不平等感情自然也很難平等,池敬淵也不像是會委曲求全的人。

  雖說池敬淵是嫁過去,但池敬淵就算嫁過去也是池家人,池家一天倚靠著二爺,池敬淵和二爺的身份就一天別想平等。

  池敬淵英氣的眉宇逐漸攏起,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微微向下撇。

  這態度,不用解釋也是動心了。

  池惟鈺仰起頭來,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我的小侄子啊,你可真是給我吃了個重磅炸彈。”

  “所以,二爺對你有什麼企圖?”

  池敬淵無法和池惟鈺說戚意棠企圖與他再續前緣,可是和戚意棠轟轟烈烈的相愛過的那個池敬淵已經死了,還是被池敬淵親自賜死的,戚意棠到底還有什麼臉來找他的轉世。

  前世他殺自己一次,今生他又給了自己一條命,頂多算是扯平了。

  他不恨戚意棠,可讓他和戚意棠在一起卻是不可能的,戚意棠愛的人根本不是他,他愛的是他記憶裏的那個池將軍,和現在這個普通人池敬淵沒有半點關係。

  池惟鈺拍拍他的肩膀,“如果他讓你感到痛苦,那就離開他吧。”

  池敬淵有些意外的看向池惟鈺,池惟鈺不知道內情,他要是走了,二爺很有可能會暴怒,到時候遭殃的就是整個池家。

  “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小叔不想看見你不開心的樣子。”

  池敬淵緊了緊手,“謝謝你,小叔。”

  “這不是小叔嘛,這個是……?”池瑞豐突然從露臺旁經過,走了過來,看見池敬淵的臉卻是不認識。

  池惟鈺介紹道:“這是你堂哥池敬淵。”

  池瑞豐頓時瞪大了眼睛,“就是嫁給二爺的那個?”

  他工作忙,上次池敬淵結婚匆匆忙忙趕回來一趟,沒待多久就走了,連池敬淵的面都沒見過。

  池瑞豐原本以為,能夠嫁給二爺的人,就算是個男人,也該是身材纖細,長相秀美,就像是現在娛樂圈裏流行的奶油小生,小鮮肉那樣。

  可池敬淵五官英俊不凡,氣宇軒昂,就連坐著的時候背脊都是打得筆直,像是一杆槍。

  這樣一個男性荷爾蒙爆表的男人居然是嫁給二爺的池敬淵?

  確定是二爺娶池敬淵,不是池敬淵入贅?

  雖然都是男人,不存在嫁娶,但名頭上說著就知道池敬淵的地位,這樣一個硬邦邦的男人,二爺壓得住嗎?

  池惟鈺冷冷的盯了池瑞豐一眼,池瑞豐背後一涼,歉意的和池敬淵說:“抱歉,抱歉,我只是太驚訝了。”

  池敬淵無所謂的擺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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