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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齋》第89章
第89章

  池敬淵看見有一道黑氣纏在祁櫻的脖子上,祁櫻面露痛苦,人事不省。

  池敬淵借著上前去看祁櫻的情況,將一道黃符按在祁櫻的脖子上,“嗯……”

  祁櫻痛苦的悶哼一聲,然後便感覺到自己能夠呼吸了。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豐哥?”

  “祁櫻你沒事吧?這是我堂哥,不是我。”池瑞豐的角度也看見了池瑞豐的動作,和他中指與食指間夾著的符,明白是池敬淵救了祁櫻。

  祁櫻悠悠轉醒,“我怎麼了?”

  “祁姐,你突然就暈了,嚇死我了。”小助理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池敬淵給了池瑞豐一個眼神,池瑞豐意會,對祁櫻說:“你先到休息室裏去休息一下吧。”

  祁櫻點點頭想要站起來,卻是腳下一軟,還好池瑞豐一把扶住了她,“小心。”

  “謝謝你,豐哥。”祁櫻硬撐著想要起來,臉色煞白,池瑞豐也顧不得那麼多,將她抱了起來,“你都這麼虛弱了,還是別逞強了。”

  “嗯。”祁櫻輕輕應了一聲,閉上眼睛靠在池瑞豐的胸口。

  高競康氣得肺都要炸了,池瑞豐的助理趕忙拍拍他的背,“高哥,冷靜!冷靜!”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高競康咬牙切齒的說道。

  池瑞豐將祁櫻放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王導關切的詢問了一會兒祁櫻的狀況,見她沒什麼大礙便讓人都回去,“走走走,都回去。先拍別的部分。”

  等到人都走了後,池瑞豐眼睛放光的看著池敬淵,“敬淵哥,剛才那就是傳說中的符紙吧?好厲害啊。”

  “嗯。”池敬淵淡淡的點了點頭,“祁小姐,可以說一下你的噩夢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嗎?”

  祁櫻疑惑的看了看池瑞豐,池瑞豐趕忙解釋道:“祁櫻,你別怕,我堂哥是專業的。是我請他來幫你驅鬼的。”

  祁櫻目瞪口呆的看了看池瑞豐又看向池敬淵,“你真的會驅鬼?”

  池敬淵頷首,“算吧。”

  “敬淵哥,你別謙虛啊。”池瑞豐剛才見池敬淵小小的露了一手之後,現在對池敬淵深信不疑,特別崇拜。

  祁櫻懷疑的問道:“他真的是你堂哥?”

  “當然,這有什麼可騙人的。你快和我堂哥說說是怎麼回事吧,你剛才暈倒說不定就是因為最近睡眠不足引起的。”池瑞豐催促道。

  祁櫻咬了咬下唇,猶豫半晌,方才開口:“我做噩夢其實已經有半個月了,一開始我以為是最近太累了,睡眠品質不好,但我們這個工作也沒法兒早睡早起,也沒有當一回事,直到元旦前夕,我被噩夢驚醒,看見有一個沒有腿的女人趴在我的床邊,找我要腿,我才意識到我可能是遇見鬼了。”

  她抱緊自己的雙臂,害怕的將自己蜷縮起來。

  池敬淵問:“那女鬼沒有傷害你?”

  祁櫻搖搖頭,“沒有,她一直在床邊沒有上來,但只要我一動她就會做出要撲上來的樣子,恐嚇我。”

  池敬淵聽了倒是覺得有幾分有趣,這世上還有這樣的鬼?

  與其說是要害她,不如說是逗她玩。

  池敬淵從包裏拿出一張疊成三角形的符,“這個你隨身攜帶,今晚我去你房間看看。”

  祁櫻和她的助理看池敬淵的眼神頓時就變了,也不去接他手裏的符,往後躲了躲。

  池瑞豐沒覺得有什麼問題,“敬淵哥,晚上也帶上我吧。”

  高競康提著池瑞豐的衣領,說:“怎麼?你想明天就爆出#當紅小生池瑞豐夜會新晉流量小花祁櫻#嗎?晚上給我乖乖待在房間裏睡覺,哪兒也別想去。”

  池敬淵冷淡的看了一眼祁櫻,“要是擔心我心懷不軌,可以讓人在門外守著。如果這樣也沒辦法接受,那還是另請高明吧。”

  祁櫻見池敬淵這副看不上她,又像是世外高人的態度,心裏頓時也有些猶豫了,即便是池瑞豐找來的人,也很有可能是騙子呀,畢竟池瑞豐很好騙的。

  “那……那好吧……”祁櫻想到每天晚上都會被那只女鬼恐嚇,這樣的折磨她已經不想再有了。

  祁櫻睡下前,手機亮了一下,她看了一眼,秀眉蹙了蹙,沒有回復。

  她將那道符掛在脖子上,握著符紙漸漸睡去。

  她夢見自己在跳舞,在旋轉,她一個人在練舞室裏,眼前是偌大的鏡子。

  她像是一隻美麗的小鳥,舞姿輕盈,美麗極了。

  漸漸地她看見鏡子裏出現了另一個人,另一個比她跳得還要好的人,她慢慢停下了動作,呆呆的看著對方。

  “學……學姐?”祁櫻呆呆的站在原地,看清對方的臉之後,更加感到不可思議。

  那是和她同一個學校畢業的學姐,她們都是舞蹈系的,她剛進學校那會兒,學姐就已經因為容貌漂亮,舞姿優美出名了,她們所有人都羡慕她,並且期待著自己能夠變成第二個學姐。

  “學姐,我能和你一起跳舞嗎?”祁櫻跑過去,殷切的說道。

  學姐停下了舞步,漂亮的眼睛看了看她,“醜小鴨怎麼能和白天鵝一起跳舞。”

  祁櫻怔怔的望著出神,低頭看了看自己,她的舞裙灰撲撲的,鞋子也是髒兮兮的,她看起來糟糕極了,真的是一隻醜小鴨。

  再看看學姐,她的腳下穿著一雙漂亮的紅舞鞋,紅色的舞鞋泛著光澤,像是要把祁櫻吸進去。

  “好漂亮的紅舞鞋……”

  “你也配覬覦這麼漂亮的舞鞋。”學姐臉上露出一個陰冷的笑,伸手將她往後一推,明明剛才還是在舞蹈室裏,現在她卻猛地從高空往下墜落。

  “啊——”祁櫻尖叫一聲從噩夢中驚醒。

  床那頭,原本應該趴在那裏的女鬼,正戰戰兢兢的求饒,池敬淵手裏拿著一把槍指著她。

  “饒……饒命啊……我沒有害人,我真的沒有害人……”她哆哆嗦嗦的抱著頭,害怕的求饒。

  池敬淵目若寒冰的盯著她,“你每晚守在她床邊做什麼?還說不是想害人。”

  “不不不……我沒有……我沒有……”她連連擺手,“我……我是想保護她。”

  “你胡說,要是你真想保護我,幹什麼每天晚上都要嚇我?”祁櫻見她那麼害怕池敬淵,心裏也有了反抗的底氣。

  “我……我……我也沒害你性命,我就是有點嫉妒你……”女鬼越說越小聲,原本凝聚起來恐嚇祁櫻的實體也逐漸變得透明起來。

  “你說是來保護她的,有誰要害她嗎?”池敬淵抓住關鍵問道。

  祁櫻猛地反應過來,“誰要害我?”

  女鬼擺擺手,說:“我也不知道,之前我在我死的地方徘徊,看見你之後,我的身體就自動跟上來了。我連我是怎麼死的都忘記了。”

  池敬淵看她不像是在撒謊,繼續往下問:“那你為什麼斷定她需要你保護?”

  “就……直覺吧……而且,你不覺得她和我長得很相似嗎?我腿都沒了,肯定是有人把我害死的,她和我長得這麼相似,指不定那人也會害她呢。”

  祁櫻鼓起勇氣看向女鬼的臉,“哪里像了,我才沒有你長得麼嚇人。”

  池敬淵歪了歪頭,看過去,“側臉真的很像。”

  “是吧,我就說。”女鬼趴在地上碎碎念。

  “你跟我走,我幫你調查一下你的身份。”池敬淵帶著女鬼離開了,一推開門,就看見池瑞豐瞪得像是銅鈴一般的眼睛。

  “敬淵哥,鬼呢?捉到了?”

  “嗯,捉到了,沒事了。我給她的符要隨身攜帶,最近多曬曬太陽,不會有大礙的。”池敬淵叮囑道。

  “好好好,回頭就把錢轉給你。”池瑞豐連連點頭。

  “你替她付錢?”池敬淵挑了挑眉。

  “大家都是朋友……”池瑞豐的話還沒說話,池敬淵就抬起手來,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朋友前面可能還需要加個‘女\'字。”

  “敬淵哥,你別瞎說啊,才沒有。”池瑞豐連忙搖頭否認。

  ……

  池敬淵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到這裏也就結束了,卻不想,這件事還要後續,不過那是後話。

  女鬼的身份查出來了,她叫項芝,二十一歲,是一名十八線藝人,目前遺體還未被發現,所以並沒有她的死訊傳出來。

  “我原來還是明星啊,怎麼大家都長得差不多,待遇卻差這麼多呢。”項芝趴在桌子上看著電腦上自己的資訊說道。

  “走吧,去你家看看。”池敬淵說著就徑直往外走去。

  項芝不得不跟上去,當鬼就是這點好,雖然沒有了雙腳,但是她會飄啊。

  此時的池敬淵不知道,他穿著戰甲的照片流傳了出去,一時間引起了不少熱意,網友們紛紛開始搜索這個人是誰,很快就把他頂上了熱搜。

  柳明珠躺在貴妃椅上刷著微博,她的粉絲突然間瘋狂地圈起她來,柳明珠不明所以的點進去一看。

  @一顆大珍珠:@明珠有淚姐!快看!巨帥!一定不比你老闆差!

  @鮫人淚:@明珠有淚小姐姐,你快看,好帥好帥,我腿都軟了。

  柳明珠想說到底是怎麼樣的絕世美顏讓這麼多人圈她一起看。

  等到她點開鏈結一看,媽耶!這不是池敬淵嗎。

  不過真的好帥啊,和平時不一樣的帥,而且他這副打扮好適合他,一點都沒有違和感,就好像他是從畫卷裏走出來的一般。

  “明珠姐姐你在什麼?”雙胞胎湊了上來,“哇,是哥哥!他是在拍戲嗎?我也想拍戲。”

  “一葉也想。”宴一葉連忙跟著弟弟說道。

  “那麼多玩具和鬼不夠你們玩嗎?居然想去玩人類。”柳明珠是怕了這兩個熊孩子,可不敢讓他們倆去人間廝混,指不定要鬧成什麼樣子,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較放心。

  “不嘛不嘛,我們去找二爺。”宴知秋拉著宴一葉的手風風火火的跑開了。

  柳明珠歎了一口氣,正想繼續刷微博,“誒,我的手機呢?”

  “宴一葉!宴知秋!”

  ……

  “二爺,二爺!”宴一葉和宴知秋趴到窗戶上,瞪著圓圓的大眼睛叫著屋裏的戚意棠。

  戚意棠停下手中的毛筆,“怎麼?”

  宴一葉和宴知秋搖頭晃頭的對他說:“二爺,二爺,我們想去拍戲。”

  戚意棠已經習慣了雙胞胎想一出是一出,不過說要去拍戲還是頭一遭。

  “怎麼會有這個想法?”

  “剛才從明珠姐姐那裏看見哥哥去拍戲了,好帥好帥的。”宴一葉說道。

  戚意棠手中的毛筆懸在半空中,濃郁的墨汁滴落在潔白的宣紙上。

  “什麼拍戲?”

  宴知秋殷勤的將柳明珠的手機遞上前去,“就是這個,哥哥好威風啊,是大將軍吧。”

  戚意棠接過宴知秋手裏的手機,螢幕上是一張池敬淵拿著戰戟的照片,他身披戰甲,披風被風吹起,眉目堅毅,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給他打上一層暖光,彷彿要衝破黑暗,奔向黎明。

  戚意棠心頭大動,險些沒有拿住柳明珠的手機,他長眉擰起,捂住自己的胸口,努力抑制住自己翻湧而起的心緒。

  “主上!”陳宣快忙上前扶住戚意棠。

  “不礙事。”戚意棠推開他,拿著手機坐在太師椅上。

  他疲憊的抬起手來,陳宣會意,攬住雙胞胎的肩頭,“出去吧,讓主上休息一會兒。”

  雙胞胎眨了眨眼睛,沒敢上前造次。

  房間裏只剩下戚意棠,他抬起手來,黑色的霧氣環繞在他的手臂上,再次睜開眼睛,疏淡的瞳孔變成了赤紅色,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息,努力壓制住自己的心魔。

  他是厲鬼,距離成魔不過一步之遙。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

  池敬淵在項芝家裏的找到了項芝的屍體,已經散發出惡臭了,也沒人知道。

  “我也太慘了吧,好歹是個十八線藝人吧,我的經紀人呢?我的親人呢?居然讓我的屍體放到發臭。”項芝在池敬淵身邊難以置信的碎碎念。

  “你父母離異,早就有了自己的家庭,你和他們都不怎麼來往。應該聯繫一下你的經紀人。”池敬淵拿出手機先給局裏打了個電話,鄒平正好有空,說他馬上就帶人過來。

  池敬淵又給項芝的經紀人打了個電話,項芝的經紀人一開始還以為他是騙子,不過當他說出項家的具體住址後,經紀人心裏便有點慌了。

  項芝的屍體和她做鬼的樣子一樣,沒了雙腿,流了一地的血,不過早就已經乾涸發黑了。

  項芝的手裏緊握著一把菜刀,上面沾著血,池敬淵在項芝的遺體旁轉了一圈,從她腿的切割面來看,項芝腿上的傷口參差不齊,像是砍了很多次都沒有對準同一個地方,而且這個傷口的方向……

  池敬淵蹲在旁邊,皺了皺眉。

  項芝見池敬淵面不改色的蹲在自己的遺體旁邊,心裏一陣毛骨悚然,縱然那是她自己的遺體,她還是不敢看。

  “奇怪……”池敬淵站起身來,自言自語道。

  “奇怪什麼?”項芝接嘴問道。

  “你的腿呢?”池敬淵往四周打量了一番,並沒有看見項芝的腿。

  “對啊!我的腿呢。”項芝開始在自己的房間裏四處翻找起來。

  “會不會在床底下?”項芝趴下身,往床底下看了看,什麼也沒有。

  “我的雙腿不見了。”項芝震驚的說道。

  “會不會殺害我的人,把我的雙腿帶走了?可是為什麼要帶走我的雙腿呢?難不成兇手是個戀足癖?”項芝一連串問句,問得池敬淵想捂住她的嘴。

  池敬淵平靜的看著項芝,說:“你的腿是你自己砍下來的。”

  “什麼?!我幹嘛砍自己的腿?我有抖M傾向嗎?”項芝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說。

  “從傷口來看,的確是你的自己砍的。至於為什麼砍,還有待調查。”池敬淵正和項芝說著話,鄒平便帶著人進來了。

  “嘔——”鄒平剛一進來,就立馬扭頭嘔吐了起來。

  池敬淵面不改色的站在屍體旁邊,再次刷新了鄒平同事的認知。

  “池敬淵,你還是那麼牛,這麼臭你是聞不到嗎?”鄒平扶著池敬淵的肩膀,虛弱的問道。

  “這麼久了,你還是一見屍體就吐。”池敬淵一針見血,鄒平表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鄒平強忍著胃部翻江倒海,走進房間裏去查看項芝的屍體。

  “艸!怎麼又是沒腿的!”鄒平驚呼一聲,走上前去查看項芝得到臉,想看看項芝是不是前些日子晚上嚇他的那個女鬼。

  “我……日……嘔——”鄒平萬萬沒想到項芝的臉居然已經被蛆咬爛了。

  鄒平差點吐虛脫,池敬淵下樓去給他買了一瓶水,鄒平坐在樓梯上,接過池敬淵遞給他的水,“謝謝……”

  “不客氣。”池敬淵見鄒平臉色煞白。

  “你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池敬淵有些擔憂的問道。

  “習慣了就好。”鄒平擺擺手說。

  鄒平用水漱了漱口,才喝了兩口水,“哎……我就是想看看她和我之前見到的那只女鬼是不是同一個人,誰想得到她臉都被咬爛完了。”

  “你見到女鬼了”池敬淵皺了皺眉。

  “對啊,不過都有一個多月了,就見過那一次,那女鬼也沒對我做什麼,我和劉哥他們說,他們都說肯定是產幻了,搞得我也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睡昏頭了。”

  鄒平將水放到旁邊,和池敬淵說:“讓我有點在意的是,那女鬼也沒有雙腳,還說要報警,讓我們幫她找雙腳呢,給我嚇死了。”

  池敬淵扭頭對項芝說:“你見過她沒有?”

  項芝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鄒平的臉,篤定的搖頭,“沒有見過,這是第一次見。”

  池敬淵問得自然,項芝也順從的回答了他,但他的舉動卻是把鄒平嚇得不輕,他兩股戰戰,哆哆嗦嗦的問:“你……你在和誰說話?”

  池敬淵平淡的指了指自己身邊,“項芝在這裏。”

  鄒平兩眼一翻,嚇暈過去了。

  池敬淵:“……”

  鄒平一個人民警察,怎麼這麼不經嚇呢,這樣不行啊,又怕屍體,又怕鬼,鬼都沒怕他呢,池敬淵不禁為鄒平的未來感到擔憂起來。

  ……

  項芝的經紀人姍姍來遲,真的確定項芝去世後,經紀人接連問了鄒平不少問題,“項芝是怎麼去世的?是自殺還是他殺?不會牽連到公司吧?我是清白的啊,她之前得罪了一位大佬,被公司雪藏有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裏我都沒見過她。不信你們可以問樓下的保安,調監控也行,保准這麼久以來,今天我是頭一遭來。”

  “我也真是慘,一個真心關心我的人都沒有。”項芝飄到經紀人身後,對著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涼氣。

  經紀人說話的嘴突然停了下來,往四周看了看,他身後根本沒有人,就是一堵牆,那剛才那陣冷風是從哪兒傳來的?

  正想著,他的另一隻耳朵也感覺到了涼風。

  “項芝,我生前待你可不薄啊,你別害我。”經紀人捂住自己的耳朵,神情慌張的喊道。

  “哼,你這符急著撇清關係的樣子,我信你才有鬼。”項芝吐了吐舌頭,實體化了自己的手指,拿她冰涼的手指戳了戳經紀人的後頸。

  “啊——啊——項芝,求求你,別害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得罪了塗老闆,不就是讓你陪他一晚上嗎,你又不是沒幹過,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哪有你這樣的,被公司雪藏也是咎由自取。我知道你還想著郭老闆,可郭老闆已經玩膩你了啊……”

  項芝怔怔的看著經紀人,腦子裏閃過一些畫面,有一個男人摟著她的腰,把她攬在懷裏,在她耳邊說著情話,她笑得很開心,畫面一轉,她看見那個男人和別的女人滾在床上,被她發現後,男人冷聲讓她滾出去。

  “啊——我要殺了你!”項芝忽然暴起,渾身煞氣不斷的往外冒,她伸出手來,掐住經紀人的脖子,“都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跟著郭老闆的!”

  池敬淵伸出一把抓過項芝的手腕,將她從經紀人身上扯下來,“項芝,冷靜。再不冷靜,我就滅了你。”

  池敬淵拿出“七殺”指著項芝,項芝看到這把槍後,理智逐漸恢復,害怕得蜷縮成一團。

  員警們看見項芝的經紀人忽然痛苦的翻起白眼,手在空中不斷的揮舞著,池敬淵好像從他身上扯下來了什麼。

  而且他剛才說“項芝”?難道項芝的鬼魂在這裏?

  一群唯物主義,信奉科學的員警,狐疑的看著池敬淵,鄒平拍拍他們的肩膀,“他是特案處的,對付這些是專業的。”

  員警們隱隱有聽說過這個單位,聽說很神秘,專門處理一些匪夷所思的案子,他們也剛入職沒多久,並不大清楚,池敬淵的身份。

  所以,那些匪夷所思的案子,就是處理鬼怪?

  “咳咳咳……項……項芝真的在這裏?”經紀人瞳孔緊縮,結結巴巴的詢問池敬淵。

  池敬淵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嗯。”

  經紀人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要是敢說謊,我可不會阻止項芝取你性命。”池敬淵五官冷俊,雙目淩厲,經紀人哪里敢懷疑他說的話,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

  “說,我說。”

  ……

  “二爺要是知道我們跑出來找哥哥,會不會生氣啊?”宴一葉有些猶豫的拉著弟弟。

  宴知秋膽子可比他大多了,“我們悄悄的,不告訴二爺就好了。你難道不想見到哥哥嗎?我都好久沒在他的手臂上蕩秋千了。”

  宴一葉一聽,點點頭,“我也想哥哥了。”

  雙胞胎望著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氣息混雜的人間界,出師不利的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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