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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繼續演[重生]》第10章
第10章

  十分鐘後,孫一達把不相干的人都趕走,自己也帶著女朋友下樓加入舞池,把房間留給了梁繼和林穆兩個人。

  林穆重新坐回沙發裏,面前桌子上的手機亮著,螢幕上是他和梁繼前一個月的聊天記錄,都是梁繼在報備自己的行程。

  【9月24日,孫一達家裏的貓主子做了絕育,去酒吧捧場。】

  【10月2日,孫一達的貓生了小貓崽,去酒吧給他捧場。】

  【10月6日,孫一達的貓結婚,去給他捧場。】

  ……

  孫一達家裏的是只公貓,絕育就不說了,哪兒來的功能生小貓?

  而且還是未婚先孕!

  林穆這才發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在意過梁繼的去向,竟然連這麼蹩腳的理由都相信了,此時面色複雜地看著梁繼,“所以前一個月,你每星期來這兒就是為了弄這些東西?”

  梁繼癟著嘴巴,點了下腦袋。

  辛辛苦苦為媳婦準備生日驚喜,結果生日還沒到,媳婦看上了別的野男人不說,豬隊友還把他賣了個透徹,梁小鳥只覺得心裏發苦。

  林穆深吸口氣,“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他很仔細地回想了一遍,上輩子的這個時候,他和王遼談攏了合作意向,把D輪融資獲得的投資全都投了出去,很快公司資金鏈斷裂,之後的時間他都在加班,連生日都是在外地過的。

  因此無論是晚上那頓滿漢全席,還是孫一達女朋友的生日,又或者一個月後的生日驚喜,他都不曾知道。

  梁繼上輩子沒有告訴過他這些事情,本以為完全坦誠的人突然有了秘密,即使知道所謂的“簾子”其實是他的生日海報,林穆難免會想,除了為他準備驚喜之外,梁繼是不是還隱瞞了其他的行程?

  生日海報已經被拆下來攤在桌子上,梁繼慢吞吞地收拾海報,聽見這話抬頭定定瞧了林穆一眼,很快又別過腦袋。

  半晌,他乾巴巴地說道:“我從來都沒有瞞過你。”

  這一個月,他幾乎每個週末都會來這裏一趟,路上還會經過幾家賣材料的商店。

  他把自己的所有動向都彙報給了林穆,如果他真的有那麼一點關心自己,肯定能發現他在做什麼。

  “……”林穆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語塞。

  他的確忽略了梁繼太多,不然不會連他前後矛盾的理由都沒有注意到,還導致了今天這麼一場烏龍。

  林穆忽然想起,他們倆上輩子好像也是這樣,一個瞎編,一個不問,到後來互相之間的誤會越來越深,那些瞎編的理由就變成了漏洞百出的遮掩,導致他對梁繼的信任崩塌,最終相信了他的鬼話,還差點走到離婚的地步。

  就算最後誤會解除,他也從來沒有想到這些誤會裏會有自己的問題,只覺得是梁繼瞎吃飛醋還嘴硬的緣故,想著自己以後多讓著他就好。

  跟梁繼相比,他在這段關係裏付出的心思實在太少太少。

  想到這裏,林穆不由得抬眼,認真仔細地打量梁繼。

  梁繼那張俊臉遺傳自爸爸,天然就帶著一股子強硬的氣息,這會兒沉在包廂略顯昏暗的燈光下,嘴唇緊緊抿著,看上去一副深沉的模樣。

  只有從他小心翼翼地撫平海報上褶皺的動作上,林穆才能知道這人有多在乎自己。

  在乎到記住他的每一句話,精心為他準備驚喜,卻擔心他會誤會難過,於是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動向一一報告給他。

  腦海中不期然想起梁繼在自己耳邊說的那句話,林穆問道:“你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那個人就那麼好看’?”

  梁繼整理海報的手指一僵,耳尖浮起可疑的紅暈,快速搖了搖頭,“沒什麼。”

  林穆可不相信他的話。

  這會兒怒氣消散,他腦子已經清醒過來,結合今天那場面和前一天公司裏流傳的緋聞,稍一思索便知道梁繼在意的是什麼。

  上輩子領教過這人的醋勁兒,即使覺得這醋吃得毫無道理,林穆也只能憑著為數不多的經驗,解釋道:“他是禾白接下來要重點培養的藝人,我只是看著他眼熟,想確認他的身份。”

  阿穆這是在給他解釋?

  梁繼耳朵動了動,回頭飛快地瞄了他一眼,但依舊沒吭聲。

  林穆頓了頓,補充道:“藝人私自接受表演性質的工作,違反了禾白的合同,他這是違約。”

  這話倒是挺符合林穆在梁繼心目中的形象,他猶猶豫豫地回頭,見阿穆正看著自己,那雙眼睛裏帶著笑意,像是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一樣。

  他忍不住耳尖一紅,別開腦袋,哼道:“我才不是那種愛吃醋的男人。”

  嘴上雖然這麼說,梁繼心裏卻忍不住開始泛出絲絲的甜,勾著他的唇角往上提。

  都吃醋成這樣兒了還不承認!

  再次確認這人的心意,林穆這會兒已經不生氣了,瞧著他這模樣心下好笑,面上卻深以為然地點了下頭,“那你去幫我叫他上來?”

  “不行!”梁繼瞬間炸毛,隨即瞧見林穆微微挑起了眉毛,不由得梗了一下,磕磕巴巴地找了個理由:“我……我是正經人,去找一個跳鋼管舞的男人,傳出去像什麼話?”

  林穆兩手一撐膝蓋,作勢要起,“那我自己去。”

  讓阿穆去找那個野男人?

  不行!絕對不行!

  梁繼想也不想地說道:“你不能去!”

  林穆似笑非笑地瞧著他,那意思是:不是剛剛才說自己不會吃醋來著?

  梁繼沉默兩秒,誠懇解釋道:“你是他的老闆,你去找他,這件事就更說不清楚了,還是我去比較好。”

  林穆瞧著梁繼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會兒,片刻後緩緩收攏笑意,伸手環住梁繼的腰,把自己的腦袋靠在他頸間,安靜了一會兒。

  上輩子經歷過七年的婚姻,他卻到現在才明白,自己是這個人唯一的軟肋。

  林穆閉上眼睛,緩緩地歎了口氣。

  媳婦這還是頭一次這麼主動地抱住自己,梁繼雙手下意識環住林穆,頓時又不想去了。

  “要不,讓孫一達去喊?”

  “……”

  --

  很快,駱嘉祥被孫一達帶到貴賓包廂,身上還穿著表演用的衣服。

  梁繼立馬捂住林穆的眼睛,瞪著眼睛拼命給孫一達使眼色:你就讓他這麼上來,是不是想死?

  孫一達在樓下喝了不少酒,女朋友對他今天晚上的豪氣和體貼十分感動,提出要扶他去隔壁酒店休息一會兒,他正頭疼該怎麼拒絕,就收到了梁繼的資訊,因此也沒顧得上別的,幾乎是趕著投胎一樣找到駱嘉祥,把人給帶了上來,哪兒有心情等他換衣服?

  不過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孫一達接收到梁繼的死亡眼神,被酒精麻痹的大腦反應了一秒,麻利地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駱嘉祥身上。

  駱嘉祥接私活被抓包,還是在林穆剛答應借他錢的時候,臉色本來有些發白,身上忽然一暖,不由得愣了一下,“謝謝。”

  等他穿好衣服,梁繼才把手放下來,還不忘維護自己‘不吃醋’的形象,一本正經地說道:“他剛剛褲子拉鏈開了,看了要長針眼的。”

  “……”

  林穆沒搭理他,默默打量駱嘉祥一會兒,眼神冷得刺骨:“怎麼回事?”

  上輩子的今天,林穆並沒有跟著梁繼出來吃滿漢全席,更別提後頭的酒吧聚會和駱嘉祥女友生日的事情。

  他之前對駱嘉祥所有的好印象,都建立在他即使身處困境,也沒有通過邪門歪道上位的基礎上。但眼下的情況,是他明明替駱嘉祥償還了父親的欠款,還給了他那麼優厚的條件,駱嘉祥還是自甘墮落,違反公司的規定,跑到這種地方來做露骨的表演。

  如果潔身自好這個優點不復存在,作為一個商人,看在駱嘉祥即將帶來的利益上,林穆不至於取消捧他的計畫,但在私人感情上,肯定會把他排除出自己的結交圈子。

  到底是掌管一個大公司的人,林穆身上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駱嘉祥被他的眼神壓著,什麼藉口都找不出來,只能如實說道:“我有一段時間接不到戲,沒有收入吃不上飯,還得還債,朋友就介紹我到這兒工作。這兒的規定是做滿一個月才能拿工資,我這個月還差兩天,就……”

  就抱著僥倖心理繼續來這兒演出。

  畢竟是窮怕了,即使平時拿到的小費就足夠他和父親生活,但要他放棄一個月兩萬的高薪,對於駱嘉祥來說還是有些困難。

  林穆能夠理解駱嘉祥的心理,但作為禾白的老闆,既然這事情被他撞破,就再沒有繼續下去的可能。

  接下來的事情可想而知,因為違約的緣故,駱嘉祥用收入抵債的時間延長了兩年,承諾不再違反公司規定之後,被孫一達帶了出去。

  只是他們倆出去沒多久,梁繼收到司機到達的資訊,準備跟林穆離開的時候,瞧見兩人被孫一達的女朋友攔在樓下。

  女孩兒被保安抱住腰往外拖,氣得臉紅脖子粗,指著孫一達的鼻子破口大駡:“我就知道!什麼體貼都是假的!你是gay!就是拿我當擋箭牌!”

  “……”駱嘉祥一臉懵。

  孫一達對上樑繼揶揄的視線,摸摸鼻子,悻悻地說道:“我不睡她還是我的錯了?”

  梁繼大概是這裏唯一能夠理解女孩思路的男人,掃了眼駱嘉祥身上的外套,暗道一聲這兄弟不錯,居然把他情敵給搞走了,於是十分欣慰地拍拍孫一達的肩膀,提點他一句:“不做何撩啊!”

  “……”

  回家的路上,林穆覺得身體有些發熱。

  也不知道是不是梁繼的主意,晚上那頓飯的主題是鹿肉宴,鹿鞭、鹿筋、鹿肉、鹿血一應俱全。

  吃了這麼多滋補的東西,後來又喝了酒,林穆這會兒燥得慌,窩在梁繼懷裏懶得動彈。

  梁繼對熱乎乎的小媳婦眼饞得緊,但想到酒吧的事情,多少還是有些不高興,於是抱著他親了兩口便沒了下文,勾得林穆不上不下,更難受了。

  林穆有些口乾舌燥,但礙于臉皮薄,總覺得如果自己跟梁繼提要求會顯得自己很浪,於是沒說話,默默往後靠進梁繼懷裏,整個背部貼上他壯實的胸膛。

  那股子從身體內部透出來的燥熱總算緩解了一些,他不由得緩緩地歎出一口氣。

  但很快,他有些不滿足於這一點點慰藉,抬頭幽幽地瞧著梁繼。

  說實話,林穆吃的東西梁繼也都吃了,何況他本身對於這種事情就比較熱衷,被小媳婦水汪汪的眼睛盯著,喉結頓時難耐地滾動兩下,咽了口唾沫。

  然而每次他想親上去的時候,腦海裏就想起在酒吧裏,林穆毫不猶豫推開他的畫面,心頭泛出來的絲絲酸澀頓時就把那股躁動壓了回去。

  林穆不好意思,梁繼又不主動,兩個人就這麼僵持下來,車廂裏一片安靜,鬧得前頭司機都有些不自在。

  不是,東家們今天怎麼都不說話?

  抬眼掃了下內視鏡,瞧見林穆和梁繼的狀態,司機大叔心中了然,伸手按下個按鈕,車子中間的隔板就“嗡嗡”地升了起來。

  “……”

  林穆臉一紅,同時也覺得梁繼安分得有些奇怪。

  往常這種時候,都是梁繼先忍不住主動,今天他都暗示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都不為所動,這是怎麼了?

  身體裏的躁動燒得他神經末梢都開始發燙,林穆沒能維持住平日的理性,很快就忍不住從梁繼懷裏爬起來,捧著他的腦袋,舔了舔唇角,強忍著羞恥問道:“不做何撩?”

  “……”

  給梁繼一百個腦子也想不到,這話居然能從林穆的嘴裏說出來,瞪大眼睛瞧了他一會兒,很快反應過來,手臂緊緊勒住他的腰,頓時什麼憂傷都沒了,啞聲問道:“在這兒?”

  林穆想了想,到底還是臉皮薄,“……別吧,還是回去。”

  “……”從這兒到家裏還有一個小時,而梁繼已經被懷裏的小媳婦撩撥得起了反應。

  他深吸口氣,憋屈地低吼:“不做何撩!”

  作者有話要說:  梁小鳥日記:

  10月17日晚,重陽節,月黑風高嘿嘿夜。

  阿穆推開我的事情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在我幼小的心靈裏留下了深刻的陰影……

  但是阿穆看起來好好吃。

  ……阿穆親我了?!!

  去他的陰影!我永遠喜歡阿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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