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招待會剛結束,快訊財經的記者從禾白大廈出來,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通,那頭響起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喂?”
他憋了一肚子氣,聽見這個聲音,立即氣急敗壞地說道:“你信誓旦旦地告訴我,禾白娛樂的資金鏈已經斷了,我才同意寫這個報導的!現在呢?老子的工作都被你毀了!”
聞言,電話那頭的人不耐煩地說道:“你誰啊?把話說清楚行不行?我這兒正忙著,沒空管你什麼工作不工作的……”
話沒說完,電話那頭就響起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寶成哥,這件好看嗎?”
鄭寶成,那個被林穆辭退的鄭友兵的兒子,快訊財經報導裏所謂“離職員工”。
鄭寶成猥瑣地笑了一聲:“不穿更好看。”
所謂的忙就是陪女人?
快訊財經記者壓抑著火氣,說道:“我是快訊財經的記者!”
鄭寶成想了一會兒,“哦,是你啊……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快訊記者怒道:“我說禾白的資金鏈沒斷!現在林穆還要起訴我們!”
“我都告訴你們那麼多事情了,你們都沒能壓住林穆,關我什麼事?”鄭寶成無所謂地說道,“還有,什麼我們?是起訴你們,不包括我!你們快訊財經可是保證過,不會暴露我的資訊!”
聽見這麼一句話,記者的火氣頓時就壓不住了,“鄭寶成!你有種!”
鄭寶成不屑地輕哼一聲,嫌棄道:“以後別給我打電話,這麼好的機會都沒把握住,真是廢物。”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氣得快訊財經的記者眼前直發黑,一甩手,用力把手機給砸了出去。
“你他媽才是廢物!”
另外一邊,鄭寶成掛斷電話,帶著換好衣服的女伴來到溫泉山莊的露臺,恨鐵不成鋼地把這件事情跟同來的朋友說了。
“……沒想到林穆那個傢伙居然這麼快就把事情解決了,還敢反過來告媒體!他也不怕那些媒體一人一口唾沫,把他給淹死!”
露臺上的人轉過臉,赫然是林穆和顧英縱的賭局上,站在顧英縱身後用手機跟別人對話的年輕人。
剛剛鄭寶成對快訊財經記者說的那些話,還是這個人教他的。
他跟鄭寶成碰了下杯子,笑道:“小媒體的記者就是不靠譜,鄭少別跟這些人一般見識……”
隨口安慰幾句,年輕人瞧了眼時間,說道:“我還有些事情,今天就先失陪了,鄭少玩得開心。”
鄭寶成愣了一下,“這才剛到,你怎麼就要走了?”
年輕人攤手,狀似無奈地說道:“家裏老頭子找我。”
鄭寶成恍然,拍拍他的肩膀,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我懂,老頭子就喜歡管人……去吧,下回咱們再聚。”
年輕人搖頭笑了笑,沒說什麼,只是離開溫泉山莊後,立即撥通了顧英縱的號碼。
“顧哥,媒體那邊失敗了。”
電話那頭頓了頓,顧英縱沉聲道:“我知道了。這幾天辛苦你。”
宏大娛樂跟禾白娛樂之間存在競爭關係,顧英縱自然不會親自出面,給林穆留下抓他把柄的機會。
在這件事情上,任何跟宏大有直接關聯的人都不能用,於是這些個平時跟在他後頭、還沒有接手家業的公子哥們就成了最好的媒介。
由禾白曾經的員工來揭發禾白娛樂的資金鏈問題,才顯得可信不是?
只可惜,這個計畫最終沒能成功。
上回在京城會所他就有所察覺,林穆好像對很多事情都成竹在胸,以至於他對上林穆,總是有種憋屈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太真切,但是的確存在,所以這麼長時間下來,他都沒有正面對上林穆。
從跟他旗鼓相當的敵對家的孩子,到如今這個彷彿所有事情盡在掌握的林穆,一個人的變化怎麼可能那麼大?
林穆出差的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英縱沉著臉喝完一杯白蘭地,拿起手機發了條消息。
【顧英縱:這就是你的誠意?】
對面很快回過來,沒有任何辯解,只是給他發了個比例。
【郭建國:15%。】
顧英縱眉眼沉下來,盯著那個數字瞧了一會兒,很快挑起眉峰,笑了一聲。
【顧英縱: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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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爆料人壓根不存在,那麼基於爆料而推斷出來的破產謠言也就不攻自破,這場原本以為會掀起巨大波瀾的爆料,最終只是掀起了一個小小的浪花,就消弭無聲。
但這朵小浪花卻引發了另外一場海嘯。
——網路媒體的大整改。
這些年網路急速發展,自營網路媒體進入市場,並且發展壯大,這其中無法避免的,就是很多未經證實的消息進入大眾的視野、擾亂群眾的判斷。造謠誹謗的事情屢見不鮮,甚至在娛樂圈內,已經成為了常態。
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對於這種現象本來就有所不滿,林穆把這些人送上去給他們樹典型,在官方面前還刷了一次好感。
簡單來說,這一次林穆大獲全勝。
破產新聞僅僅出來兩天就被澄清,取而代之的卻不是金長鳴即將攜手禾白娛樂幾大當家花旦,拍攝電視劇《華爾街》的消息。
#打破不和謠言!丈母娘派16架直升機送飯表關心#
#貧窮限制了我的想像力,直擊入贅豪門後的奢侈生活#
#震驚!16架直升機包圍禾白大廈,竟是為了這個!#
#包場一整天,16架直升機接送只為做一道菜,富豪出手闊綽驚呆廚師#
……
怕送過來的菜品在路上會變冷或者灑掉,梁媽媽乾脆包下了餐廳,讓廚師帶著食材坐直升機過來,現場給林穆做。
按照梁媽媽的吩咐,媒體特意強調了婆媳關係和睦這一點,口風一面倒,絲毫沒有看到梁小鳥豪車送飯那種腥風血雨的感覺。
晚上回到家,梁小鳥看著手機上的新聞,徹底鬱悶了。
老媽突然興起,跟他爭著給阿穆送飯就算了,為什麼他送飯就得挨媒體的罵,到老媽這兒,就全成了誇獎?
連媒體都欺負他!
梁小鳥委屈巴巴地丟開手機,往後一倒,躺在林穆的大腿上,長歎一聲:“太不公平了!”
林穆正躺在床上看書,瞧見他這模樣,撿起手機掃了眼,不由得失笑。
想著他先前說讓自己教他怎麼應付媒體,林穆摸摸他的大腦袋,說道:“你知道這些媒體為什麼不會說媽的壞話?”
梁小鳥轉身朝向他這邊,“因為老媽給他們錢了?”
“這是其中一個理由。”林穆讚賞地拍拍他的腦袋,“繼續想。”
得到阿穆的贊同,梁小鳥心情頓時陰轉晴,就這麼枕著他的大腿,想了想,很快說道:“因為老媽找的都是大樑的子公司,他們要是亂說,我爸就不給他們投資了?”
林穆頓了頓,在梁小鳥晶亮的眼神中,緩緩點了下頭,“……還有,再想。”
“還有?”梁小鳥皺起眉頭想了一會兒,有些喪氣,“想不到了。”
林穆笑笑,也沒賣關子,直接告訴他答案:“因為媽做的事情,不是為了打媒體的臉。”
梁小鳥有些不明白,“可是他們不是說,打破了不和的謠言?這還不是打媒體的臉?”
“是,但是媽沒有直接對上媒體。”
“像你那樣,他們說我買不起車,你就用豪車送外賣來打他們的臉,關聯性太強,記者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當然就會反擊。”
“但是媽做的事情,跟他們的新聞沒有太大關聯,而且還付錢讓媒體來拍。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一個想要炫富的普通豪門太太。白送上門一個新聞,跟當前熱點事件有關,還有錢拿,記者高興還來不及。”
林穆頓了頓,“這叫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而且巴掌打得不疼,甜棗卻足夠大,媒體沒覺得自己挨了打,就沒有地方反擊。”
梁小鳥似懂非懂,愣愣地點了下腦袋。
“還有一點,就是你讓豪車送的是服務員,嘲諷意味太濃,而媽卻是讓人直接把大廚請過來,還包了他們的店一天。這麼一看,沒有指桑駡槐的嫌疑,他們找不到地方可以挑刺……”
林穆說了一堆,又覺得自己分析太多,問道:“我這麼說,能理解嗎?”
梁小鳥誠實地搖搖頭,“不太懂。不過有點明白了。”
那些媒體難應付得很,林穆也沒指望他一時半會兒就能堵得媒體沒話說,抬手把他長長了的額發往後撩過去,說道:“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
梁小鳥點頭,隨即翻過身,心疼地抱住阿穆的大腿,“阿穆……你知道這麼多,肯定學得很累吧?”
阿穆雖然性格比他沉穩,但學生時代,他們倆的差距並沒有這麼大。
他還記得談戀愛的時候,林爸爸給阿穆留作業,讓他選投資項目,阿穆還經常會來問他。
阿穆比他先參加實習,在職場的磨礪下,每天都變得更加沉穩內斂,但是只要回到家,那層唬人的面具就會自動脫落,露出後頭不曾變化的笑臉。
直到林爸爸突發中風。
他不知道阿穆到底面對了什麼樣的壓力,但從那一天開始,阿穆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不見,回家越來越晚,加班越來越多……
他很心疼,但是他知道自己幫不上忙,能做的只有在阿穆累得回家就睡著的時候,替他脫掉外衣蓋上被子,然後輕輕地說一聲“晚安”。
說實話,這樣的事情變多了以後,他也曾懷疑過,為什麼阿穆的公司永遠都那麼忙?
為什麼阿穆連回他消息的時間都沒有?
阿穆真的是在忙工作嗎?
梁繼第一次愛上一個人,但是那些感情中會有的脆弱和自卑卻都已經無師自通。
所以在某天早晨,阿穆準備上班時,他忍不住跟他確認:“我們是定的哪一天領證來著?”
所以領結婚證的那天,他忍不住問阿穆:“你說要是你以後後悔了怎麼辦?”
沒有人知道,問出這兩個問題,他故作輕鬆的表情下,藏著多麼不安的一顆心。
如果阿穆離開他,他真的不知道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子。
三個月的出差,微信上越來越簡短甚至直接消失的回復,都讓他心裏的疑惑和不安越來越深。
但就在他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阿穆有了變化。
那天,阿穆第一次主動放下手裏的工作,走向他,臉上是久違的笑容,雖然跟以前的笑容有很多不一樣,但是阿穆接手公司以後,露出的第一個輕鬆的笑。
阿穆問他:“你早上該不會乾脆沒去公司?”
只一句話,一個笑容,就讓他找回了那個熟悉的阿穆。
他生怕那是一個夢,頭一次沒有回答阿穆的問題,反而問道:“你不看完?”
這些日子裏,他一次次小心翼翼地試探,害怕自己突然驚醒,發現身邊床鋪依舊冰涼,阿穆帶著一身酒氣和香水味回到家,神情疲憊地對他說:“我需要休息。”
直到今天,他才真切地體會到阿穆面對的到底是什麼,而他的體驗才只是阿穆工作的冰山一角。
梁小鳥抓著林穆的手,用自己的腦袋蹭了蹭他的手心,“對不起……”
阿穆這麼累,他居然還做了那麼多無理取鬧的事情惹他生氣,害他分心。
林穆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只當他是在為今天那些新聞的事情道歉,笑著捏捏他的耳朵,說道:“原諒你了。”
梁小鳥卻覺得自己罪大惡極,把他的雙腿當成枕頭,將自己的臉埋進去,大喊道:“阿穆你打我吧!我保證不還手!”
林穆臉色一頓,神情有些不對勁,“……我不打你,你先起來。”
梁小鳥搖頭,把他抱得更緊,“真的,你打我吧!”
林穆深吸一口氣,“……把你的臉從我的海綿體上挪開!”
“……”
梁小鳥頓了頓,卻並沒有挪開臉,反而湊得更緊了一些,片刻後,抬起頭看著起了反應的地方,十分驚奇地說道:“阿穆,你硬了!”
林穆額頭青筋繃緊,“……還不是你蹭得!”
梁小鳥卻不承認,捏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道:“原來他們說的是真的!你喜歡一邊做一邊打人!”
林穆一口氣梗在胸口。
這又是誰瞎說的!
梁小鳥已經開始扒他的褲子,“阿穆你放心,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可以滿足你!”
林穆趕緊抓住自己睡褲的褲腰,“不是……你別!”
梁小鳥停頓了一下,想起阿穆前幾次都要求他洗完澡再做,一彎腰把他抱起來,“老攻抱你去洗澡。”
林穆氣得打他,“不是洗澡!你放我下來!”
“不洗澡?”梁小鳥看著林穆,彷彿發現了什麼神奇的事情,“原來阿穆這麼喜歡這種……我以前居然一直都不知道!”
“……”
林穆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只能用拳頭揍他。
然而梁小鳥已經欣然接受了阿穆喜歡重口味play這種設定,挨了打還溫柔地親親他,“阿穆別急,就算不洗澡,也得先潤滑,不然會傷到你的……”
林穆快瘋了,“……梁、小、鳥!”
“誒!”
“……”
林穆自暴自棄地倒了下去。
……
進入正題的時候,梁小鳥動了兩下,突然停下來,問道:“阿穆,你不打我嗎?”
剛找到感覺就聽見這麼一句,林穆額頭上青筋一跳,怒道:“閉嘴!”
“沒事的,你不用憐惜我!一個完美的老攻,可以滿足你所有變態的要求!”
“……你才是變態!”
梁小鳥沉思了一秒,“難道阿穆是喜歡被打?那就難辦了,我下不去手……”
“……”
林穆怒了,沒忍住捶了下他的腦袋,“你到底還做不做?!”
梁小鳥頓時高興起來,俯身溫柔地親親他的阿穆,而身下的動作卻是與之完全相反的兇猛!
林穆一句髒話就在嘴邊,卻因為他的動作,連著神智一起被撞散,最後碎成壓抑的、無意義的低哼。
……
達到巔峰時,林穆聽見梁小鳥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輕聲地哄道:“其實阿穆打我一點也不疼,不用擔心我。”
林穆混沌的腦子忽然想起前些天早上,在梁小鳥肩頸上留下的幾個滲血的牙印。
怎麼可能不疼呢?
梁小鳥小時候,可是摔了一跤都要嚎上半天的人。
做之前那股惱怒忽然就沒了,林穆抬手勾住梁小鳥的脖子,貼上去細細地親吻他,一手溫柔地覆在他腦後,像是在鼓勵。
梁小鳥眼睛微微睜大,似乎沒想到林穆會突然這麼主動。
“唔……”
也是這一分神,情感上的滿足讓他沒能控制住自己,悶哼一聲,交代在林穆的身體裏。
“……”
兩個人對視一眼,梁小鳥臉色慢慢漲紅,別開臉,“咚”地一下把自己砸進邊上的枕頭堆裏。
今天居然這麼快就……太丟人了嗷!
林穆愣了一會兒,下意識看了眼時間,發現梁小鳥今天只花了平時一半都不到的時間就釋放了。
想到這意味著什麼,林穆忍不住悶笑了幾聲。
梁小鳥聽見他的笑聲,抬手抓起被角,把自己卷了進去。
啊啊啊啊肯定要被阿穆嫌棄了!
不活了嗷!
林穆憋著笑,隔著被子摸摸他的後腦勺,問道:“有這麼舒服嗎?”
“……”
與其說是舒服,倒不如說是滿足。
那種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的滿足感,單純身體上的愉悅很難比得過。
然而被子裏的梁小鳥現在還沉浸在只堅持了半個小時的恥辱中,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林穆心裏簡直要笑瘋了,清了清嗓子才壓住笑意,努力以正常的語氣說道:“你打算戴著套子睡?”
“……”
梁小鳥依舊沉默著,想要假裝自己並不在被子裏,剛才那個釋放太早的人也不是他。
沒有得到回應,林穆以拳抵唇咳了兩聲,“使用說明書上說了,最好早點拿掉。”
被子裏的人動了動,腦袋的部分翹起來,“……會出人命嗎?”
林穆依然不太明白梁小鳥的腦回路,頓了頓答道:“……可能?”
翹起來的腦袋又趴了回去。
梁小鳥心想就讓他死吧,一個不能讓阿穆釋放過三次之後再交糧的男人,沒有活下去的意義。
林穆瞧著床上心灰意冷的小山包,重生回來後頭一次覺得有些棘手。
連死都不怕的男人,還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從床上爬起來呢?
林穆陷入了沉思,房間裏一時間安靜下來。
這麼安靜了一會兒,梁小鳥倒是有些心慌,沒多久就抬起頭,從被子裏露出眼睛,期期艾艾地瞧了眼林穆。
林穆不明所以地回望。
梁小鳥眼神飄忽了一會兒,小聲問道:“一直泡著會壞掉嗎?”
“……”
不怕死,倒是怕那東西會壞掉?這是什麼腦回路?
林穆一下子沒能理解他的意思,但既然他會擔心這個,還是先把他從被子裏挖出來。
這麼想著,林穆木著臉,緩緩點了下頭。
梁小鳥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噌地一下從床上跳起來,把套子丟進垃圾桶,仔仔細細地檢查過自己的小兄弟,最後鬆了口氣,回身抱住林穆。
“還好還好……不然滿足不了阿穆,阿穆肯定會欲求不滿的!”
“……”
什麼叫欲求不滿?!
林穆默默握起了拳頭,面上卻是眯起眼睛,語氣溫和地問道:“你突然願意從被子裏出來,就是為了這個?”
“當然不是!”
林穆的拳頭鬆了鬆。
絲毫沒有覺察到自己剛剛跟危險擦肩而過,梁小鳥側頭用力親了林穆一口,說道:“一想到以後不能跟阿穆嘿嘿嘿,我就覺得比死還可怕!”
林穆深吸口氣,“……梁小鳥。”
梁小鳥毫無警惕地鬆開阿穆,看著他,“嗯?”
“咚!”
“嗷——”
……
半小時後,高大帥氣的霸道總裁抱著枕頭,第二次走進了透明的花房,看著頭頂漆黑一片的夜空,幽幽地歎了口氣。
人生啊,就是這麼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