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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謀略》第276章
第276章

  越國公夫人無端端的癱軟倒地,讓除了慶親王爺之外的其他人都很吃驚。雖然對於越國公夫人三番四次打趙天朗的主意的行為很生氣,可是慶親王妃還是說道:「來人,把大舅夫人扶起來。」

  有了王妃的話,丫鬟才敢上前扶人。越國公夫人顫微微站起來,只覺得手足無措,很是慌亂的說道:「娘,我們出來的時候也不短了,回去吧。」

  越國公老夫人還不曾回話,慶親王爺便搶先冷冷問道:「越國公夫人急著要走,可是心虛了?」

  趙國公夫人嚇的腿一軟,又癱坐在地上。她的這種反常行為讓大家都起了疑心。全都看向了慶親王爺。

  的確,慶親王爺這回不是無意中走來安瀾園,而是有事情要與王妃商量,特意過來的。他剛走到門外便聽到了越國公夫人的尖叫誹謗,這讓慶親王爺勃然大怒,這才有剛才他進門之後說出的那些話。

  「王爺(父王)?」慶親王妃和趙天朗異口同聲的問了起來。

  慶親王爺冷冷看著越國公夫人,片刻之後才看向王妃,緩聲說道:「阿婉,適才本王聽到一個關於兒媳婦的流言,本王聽後極為震怒,正要來和你商議,不想卻聽到有人當著你的面誹謗天朗的媳婦,這簡直豈有此理,想不到越國公夫人也敢凌駕於我慶親王府之上,怪不得她敢散布那種流言,阿婉,有人看我們王府的日子過的安寧,很不過眼啊!」

  趙天朗臉色立變,立刻問道:「父王,是什麼人中傷瑤瑤什麼?」

  慶親王爺拍拍趙天朗的肩膀,對他笑著說道:「天朗你別急,為父已經將散布流言的人拿下,該警告的也警告過了,如今散布流言的真凶就在你的面前,放心,瑤瑤是你的媳婦,是爹和娘的兒媳婦,是罡兒的娘親,為父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趙天朗躬身感激的說道:「兒子謝父王關愛。」

  慶親王爺欣慰的笑笑,就手扶起趙天朗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重視的人,為父就一定會幫你一起護著。」

  人家這邊兒上演父子情深倫理大戲,可越國公老夫人卻沒有心思欣賞這一幕,她被慶親王爺的炸的五雷轟頂,真凶在這屋子裡,不是她,那麼就只能是她的兒媳婦。越國公老夫人臉色大變,指著越國公夫人顫聲問道:「你……你都做了些什麼事?」

  越國公夫人雖然嚇的失魂落魄,可她還存了一絲僥幸,畢竟這散布流言之事她一方面親自請托了逸國公老夫人,可是當時沒有丫鬟嬤嬤在場,而且慶親王爺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去逼問逸國公老夫人,應該是拿不到什麼口供的。

  而下人方面,越國公夫人只是使了心腹丫鬟在府中銀心媽經過的地方說了幾句,其他的事情可都是深恨韓青瑤的銀心媽做的,這事兒也不能查到她的頭上。如此一想,越國公夫人發覺自己又有了底氣。便以被冤枉了的神情看向婆婆,小聲而委屈的說道:「回娘的話,媳婦什麼都沒有做。」

  慶親王爺啪的一拍桌子,嚇的越國公夫人一哆嗦,她那一臉做賊心虛的表情怎麼隱藏都藏不住。

  事關青瑤,趙天朗是最沉不住氣的那一個,他急切的問道:「父王,她們中傷瑤瑤什麼?」

  慶親王爺冷冷道:「她們還能中傷什麼,無非說你媳婦不賢德,不給你納妾,狐媚子霸道的霸著你,不遵婦道。具體的為父也不愛說。」

  趙天朗大怒,沖到越國公夫人面前吼道:「瑤瑤為我上孝父母下傳香火,平日對我恭敬有加,她哪裡有失婦德,非要像你這等搬弄是非,鬧得別人家宅不寧,才叫有婦德麼?越國公夫人,你好狠毒!」

  越國公夫人蒼白無力的辯白道:「沒有沒有,我沒有散布流言。」

  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的慶親王妃忽然開了口,「天朗回來,這事兒讓娘處理。」

  慶親王爺點點頭道:「阿婉,本王正有此意,這是方才本王得的口供,所有人犯已經押在外頭,你若是想問便叫她們進來。若不想問,回頭髮落了告訴本王一聲就行。」慶親王爺邊說邊將兩張供狀從袖中取出遞給慶親王妃,慶親王妃站起來接來,躬身說道:「謝王爺。」

  慶親王爺搖搖頭道:「阿婉,一家人,不必這麼客氣。你想做什麼就做,一切有本王給你擔著。天朗,跟本王出來,這內闈之事,用不著你插嘴。」

  趙天朗知道他的父王說的是正理,便點了點頭,向慶親王妃說道:「娘,兒子先出去了,就在外頭候著,您要使兒子,打發人來叫兒子就是。」

  慶親王妃慈愛的看著趙天朗,輕聲說道:「別擔心,娘不會讓瑤瑤受委屈的。」

  趙天朗點點頭,跟著慶親王爺走了出去。

  慶親王爺沒有帶著趙天朗走的很遠,而是帶著他去了離王妃宴息處不遠的碧晚亭。

  「天朗,你看你二舅舅如何?」慶親王爺忽然問道。

  趙天朗立刻明白了父親的意思,心中很有些感動之意,他沒有想到父親會為自己和瑤瑤做到這個地步。

  「父王,二舅舅為人澹泊寧靜,向來不好與人相爭,只以讀書做學問為業,二舅母出身名門為人嫻雅持正又心存仁愛,兩個表弟學文習武也都略有所成,兒子聽說二舅舅打算讓兩位表弟從科舉入仕,不過二三十年光景,必能有所成就。」趙天朗立刻侃侃而談,說的慶親王爺臉上露出了微笑,看來兒子和自己是想到一處去了。要不然他也不會調查的如此清楚。

  「嗯,天朗你說的不錯,與為父想到一處了。」慶親王爺毫不掩飾自己的高興之情,邊笑邊點頭,仿佛撿到金元寶似的。他的笑容讓趙天朗感覺很別扭,趙天朗別過頭去看亭外的初染秋霜的楓葉,再不看慶親王爺一眼。

  慶親王爺走後,王妃將那兩份供詞細細的看了一遍,一份供詞是銀心媽的,另一份是越國公夫人身邊的心腹大丫鬟名叫南杏的。就是南杏受了越國公夫人的指使,將中傷青瑤的流言傳入了銀心媽的耳中,這已經是兩三日前之事。

  銀心媽聽了流言如獲至寶,她不久前得了銀心捎回來的信,銀心自然不會說自己的不是,只說是世子妃不容自己,好妒成性,硬在江南把自己胡亂配了人。銀心媽正愁沒有機會報復,南杏便把刀子遞到了她的手上。

  銀心媽立刻將流言傳了出去,說與那幾個與她相熟交好的,別的府裡的婆子們。好巧不巧其中一個婆子的女婿與慶親王爺跟前的長隨關係不錯,那個女婿向慶親王爺的長隨求證,那長隨立刻先向他問了個清楚,然後轉臉就去回了慶親王爺。

  別的府裡的下人不知道,他們這些個跟著王爺的人最是清楚,如今王爺最大的心事就尋個機會和王妃世子和好,若是因著他的報信兒讓王爺得嘗了心願,以後的獎賞斷斷少不了的。

  是以慶親王爺才能如此迅速的將銀心媽揪出來,再由銀心媽把南杏揪了出來,銀心媽和南杏都不是見過世面的,慶親王爺一審她們便全都撂了,慶親王爺這才帶著供詞到了安瀾園。

  慶親王妃看完供詞之後,看向越國老夫人道:「娘,您真是給大哥娶了個好賢慧的媳婦啊!」

  越國公老夫人心裡一陣緊似一陣,忙問道:「阿婉,到底是怎麼回事,娘還糊塗著。」

  慶親王妃一指越國公夫人,憤怒的說道:「娘去問她!天朗媳婦到底與她有何冤仇,她竟要如此中傷誣蔑瑤瑤。」

  越國公老夫人鐵青著臉看向兒媳婦,冷聲喝道:「你到底背著我做了些什麼?」

  越國公夫人怯怯的說道:「沒,沒做什麼!」

  慶親王妃大怒道:「沒做什麼?南杏和銀心媽都已招供畫押,你還想抵死不認麼!娘您自己看吧。」

  越國公夫人一聽慶親王妃提到南杏,便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軟了,她秘密吩咐給南杏,並沒有其他人知道的。

  越國公老夫人顫抖著手摸出眼鏡戴上,接過慶親王妃遞過的供詞,看罷之後氣得渾身直哆嗦,對著跪在她腳旁的越國公夫人便是一陣撕打,越國公夫人不敢還手,只能任由婆婆打罵。

  打罵了一陣,越國公老夫人顫微微的跪倒在慶親王妃的跟前,老淚縱橫的說道:「阿婉,娘知道這賤人做了天理不容之事,可她到底是你是哥哥的媳婦,這事……你就壓下來吧,娘求你,好歹別讓你爹爹一生的心血付之東流。」

  慶親王妃聽母親提到過世的父親,不由一陣心酸難過,眼淚撲落落的掉了下來。從前老越國公還在世的時候,最疼愛的就是這她這個女兒,兩個哥哥都要往後靠。他更是在自己出嫁的時候,給了自己半個越國公府的財產做為陪嫁,就是怕自己嫁到王府受委屈。後來老越國公的過早離世,也是因為心疼她這個受了委屈的女兒,卻沒幫上任何忙,才郁郁而終。

  「娘,您還提爹爹做什麼,難道就讓她這樣毀了爹爹一生的心血,今日,她為著一己之私隨意中傷他人,豈知以後不會再為著什麼做出更不經之事?您若是再包庇她,才是真正毀了爹的心血,祖父和爹爹耗盡一生的心血才有越國公府的今天,女兒無論如何也不能看著被她這麼毀掉。」慶親王妃雖然落了淚,可是卻絲毫沒有讓步之意。只是上前將母親扶了起來。

  越國公老夫人痛哭道:「阿婉,如今你哥哥就是越國公,這怎麼分的開啊,阿婉,娘求你了……」

  慶親王妃扶著越國公老夫人坐下,擦乾臉上的淚,冷冷的看著癱軟在地上的越國公夫人,沉聲道:「難道娘要女兒聽之任之?」

  越國公老夫人無言以對,的確,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要有個結果,散布流言中傷世子妃之人,必得受到懲處,否則這事交待不了。只是越國公老夫人還是不想將這件事情鬧大,畢竟太不光彩了。

  「阿婉,你看這樣行不行,我讓這賤人給天朗媳婦磕頭陪罪,要打要罰都由她,只要不把這事鬧開,你說行麼?」越國公老夫人心眼兒轉的不慢,立刻想到了折中之策。

  慶親王妃看著母親,失望的搖了搖頭,若是這件事情不是被慶親王爺及早發覺,並及時消除了影響,青瑤必為這流言所傷,要麼,青瑤為了自證賢德給趙天朗納妾,要麼,趙天朗就得在輿論的強大壓力之下休妻,無論是哪一種,這對趙天朗和青瑤這對小夫妻來說,都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經歷了青瑤的難產的生死之劫,不獨慶親王妃,就連慶親王爺都認定了,他的兒子這一世就只會有韓青瑤這一個媳婦,任何小妾通房之類的,統統不可能存在。

  雖然慶親王爺及時的制止流言的散布,可是越國公夫人的險惡用心卻已經昭然若揭,慶親王妃雖然不願看到老母親傷心,可是她更不願看到這樣傷害天朗和青瑤的人,還能逍遙自在的繼續當越國公夫人。

  「娘,我不能答應您。她既然做出這種事情,就應該去承擔這個後果。」慶親王妃絕然的說道。這些年的生活經歷讓慶親王妃知道,當斷不斷,其害無限。

  越國公老夫人失望極了,她緊張的問道:「阿婉,你想怎麼辦?」

  慶親王妃沉沉道:「似她這等人,已經不配再做越國公夫人,我知道讓哥哥休妻並不現實,那貶妻為妾總可以吧,她既然這樣想把她的女兒送去做妾,那就自己嘗嘗做妾的滋味吧。」

  越國公老夫人愕然道:「貶妻為妾?」

  慶親王妃點了點頭。越國公夫人撲到婆婆的腳邊大哭道:「娘,不要啊,媳婦給國公爺生了兩兒兩女,還守了公公的孝……」

  「所以本宮說的是貶你為妾而不是休妻,若非你給爹爹守過孝,本宮豈會如此客氣。」慶親王妃冷冷的說道。

  越國公老夫人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好,阿婉,娘答應你。」

  慶親王妃點點頭道:「娘,您能想通最好。」

  越國公老夫人疲憊的站了起來,傷感的說道:「老了老了,還要受兒女的累,阿婉,娘,真的累了。」

  慶親王妃放緩了聲音輕輕說道:「娘,女兒不得不如此,倘若這回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她必不會受到教訓,日後必再生出事端。」

  越國公老夫人點點頭,歎息道:「阿婉,娘也活不了多少年了,娘別的不求你,只求你看顧著些,總要幫你爹爹守住這份家業。」

  慶親王妃點點頭道:「娘您放心,越國公府是爹爹一生的心血,女兒絕對不會讓它付之東流。」

  越國公老夫人這才真正放了心,只要有女兒這句話,越國公府就能保全,至於是由哪一房傳承下去,越國公老夫人已經無力再想了,她真是累了。

  越國公老夫人要往外走,慶親王妃又說道:「娘,外頭那兩個是越國公府的奴才,娘帶回去處置吧,女兒就把將她們送到官府了。」

  越國公老夫人點點頭道:「娘明白,阿婉,你放心吧,娘會處置的。」

  越國公夫人聽著婆婆和小姑子的對話,已經徹底傻了,直到越國公老夫人的身邊的嬤嬤來拖她,她才醒過神來,忽然癲狂的大叫道:「我是有二品誥封的越國公夫人,誰敢動我……」

  越國公老夫人皺眉回頭,沉聲道:「堵上她的嘴,綁起來帶回去。」立刻有人拿過繩子將越國公夫人五花大綁起來,還用麻核桃塞了口,越國公夫人帶上她和銀心媽還有南杏,急匆匆回了越國公府。

  次日,越國公上表,歷數越國公夫人種種罪名,什麼善妒,不敬公婆等等,足有五大款罪過,請求皇上撤去對越國公夫人的誥封,允許自己貶妻為妾。

  皇上看過了表章大為震怒,立刻准了越國公所奏,不獨如此,他還下旨申斥越國公無能,不能修身齊家,何以治國平天下,申斥了一通之後,皇上奪了越國公的國公之爵,另行授給老國公爺的二兒子,在越國公的驚愕之中,他便被奪了爵貶為庶民,一朝之間,越國公爺便易了主。

  越國公府裡自有一場騷亂,然後皇上下了旨,是不容人不遵旨行事的,有內府太監過來看著,越國公府的亂子也沒有鬧到前頭,至少在外頭看上去還是挺太平的。不明內情的人還真以為是皇上怪罪前越國公治家無方,才壓了爵,可是前越國公心裡清楚,自己是因為不應該的野心和自己媳婦的無知,才丟了這大好的前程。

  對前越國公來說,不幸中的萬幸就是他的弟弟是個很厚道的人,雖然遵旨做了越國公,對他這個哥哥還是很關照,只是從今而後,家裡的事情再不由他做主了。

  越國公之爵在他們兄弟之間易手,對越國公府來說卻是件天大的幸事,因著新越國公治家嚴謹,在二三十年後,越國公府終於又迎來了新的高峰,此是後話,不必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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