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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謀略》第178章
第178章

  沒用太長時間,兩個灰衣人便把關於陳氏的報告變到了慶親王爺的手中,可是青瑤的脈案他們卻沒有弄到手,華家父子給青瑤診病,從來就沒有留下脈案,每次都是華家父子親自動手配藥,根本沒有脈案可查。灰衣人再有本事,也不能將華家父子的腦袋撬開,從裡頭把脈案掏出來。

  慶親王爺看完有關陳氏的記錄,面色很是凝重,兩個灰衣人沒有得到命令,也不敢離開,只跪在下面等吩咐,直到慶親王爺揮了揮手,他們才退了下去。

  這兩個人退下之後,慶親王爺才露了恕容,想到自己被一個女人給利用了,當然,陳氏根本就沒有利用成功,青瑤嫁給趙天朗這事,並沒有因為她的報信而被打破。可是慶親王爺還是很生氣,是陳氏給的假消息讓他在王妃和趙天朗面前很折了面子。可是陳氏如今已經重病在床,慶親王爺有火也沒地兒發。就在慶親王爺最不高興的時候,書房外傳來小廝請安的聲音,「奴才給側妃娘娘請安。」

  「掃墨,王爺在裡面麼,」柳側妃嬌弱無力的聲音傳了進,立時讓慶親王爺皺起了眉頭。自從春節的時候他搬出掬水院住到慶親王妃的小佛堂之後,慶親王覺得自己再看到柳側妃,就沒有了從前的那種感覺,從前柳側妃不論怎麼樣都會讓慶親王覺得柳側妃很美,處處都合他的心意,可是這半年以來,慶親王再不這麼覺得了。也許是在佛堂獨居的了近三個月,讓慶親王能夠遠距離的看柳側妃,才發覺了一些密切接觸的時候沒有發覺的東西,而且,慶親王在心裡將柳側妃和慶親王妃做了比較,他猛然發現,王妃比柳側妃好看多了,這種好看並不僅僅是客貌上的,更多的是在氣質上,柳側妃讓慶親王感覺她就算是穿上了正妃禮服,都透著一股子小妾的味道,而王妃哪裡是荊釵布裙,也難掩絕代風華,不知不覺間,慶親王鄧顆原本偏的離譜的心,開始要向回歸正途了。

  「王爺在,側妃娘娘請留步,容奴才為您通稟。」掃墨的聲音也傳了進來,慶親王爺皺眉看著門口,透過湘妃竹絲簾,他隱約看到柳側妃正要向書房走,卻被掃墨欄住了。

  書房之外,柳側妃見掃墨攔著自己,心裡很不高興,可她也不敢硬闖,畢竟慶親王爺的書房是重地,平目裡不許人隨意進出的。柳側妃觀在心事重重,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掐尖要強,便只在廊下站著等候。

  掃墨向裡回稟,慶親王沉聲道:「本王的書房豈容女子進出,讓她回去。」

  慶親王的聲音並不算小,在廊下等候的柳側妃聽的一請二楚,她心裡猛然一緊,立刻拿著帕子抽泣起來,從前,慶親王最見不得她流眼淚,一看到她哭,便什麼都會答應的。

  只是這一回,柳側妃失算了,慶親王爺心情本來就不好,再加上剛看了有關陳氏的資料,慶親王爺正處於被女人欺騙的憤恕之中,柳側她這麼一假哭,慶親王就更加火大了。他想也不想便吼道:「滾!」

  柳側妃身子猛顫,她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慶親王讓她滾,這二十幾年以來,慶親王可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這樣的重話。柳側妃立刻由假哭狀態進入真哭狀態,她用帕子捂著臉,大哭著飛奔而出,如一件風似的沖回了掬水院。

  慶親王吼了一聲,覺得心裡舒坦了一些,這時下人來請示於何處擺午飯,慶親王便立刻說道:「 擺到安瀾園,本王和王妃一起用。」

  來請示的人忙惶恐的說道:「王爺,王妃今日用的素齋,已經傳過了。

  慶親王爺一愣,他是個無肉不歡的人,而且王妃都已經吃過了,他就算去了安瀾園,王妃也不會再陪他吃一頓。慶親王訕訕的說道:「罷了,就送到小佛堂吧。」

  柳側妃命人找來趙天賜,母子兩個人關起門來密謀了許久,此後,柳側妃便低調了許多,對慶親王妃做小伏底,安分的不能再安分,對慶親王加倍的溫柔體貼,處處以慶親王為先,就連裝扮都素淡了許多,讓慶親王感覺很是滿意,過個幾日,便要到掬水院歇一回的。柳側妃也沒敢再做手腳,慶親王在掬水院裡住著也挺自在的,一邊是對他曲意逢迎,一邊是對他冷若冰霜,慶親王也不願意自找沒趣,於是慶親王府出現了一種怪異的平衡。只是在這種表面的平衡之下,有暗潮湧動,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驟起風波。

  轉眼便到了六月十八,這一天,是慶親王府向伏戚將軍府下聘的日子。趙天朗一早起來打分的分外精神,開心的合不攏嘴,見誰都笑,就連他最討厭的趙天賜,都得了趙天朗一個笑容。

  趙天賜心中不無惡毒的暗自想道:「你得意吧,使勁兒得意,也就能得意這幾天了,等你那韓小姐生不出孩子,我看你還怎麼笑!」

  吉時到,鞭炮齊鳴,慶親王府大門中開,趙天朗一馬當先,今日他騎了一匹通體雪白的獅子驄,這獅子驄是皇上賜給趙天朗的兩匹御馬裡的一匹,還有一匹其黑如墨的望雲騅,趙天朗留著迎娶青瑤的時候騎。

  緊跟著趙天朗的,是四人一抬的七十二抬聘禮隊伍,抬聘禮的人並不是慶親王府的家丁,而是皇上下了特旨,命晉王派內府儀衛過來抬聘禮。這樣的規格,是皇子才能享受的,也就是趙天朗從小跟在皇上身邊長大,皇上和皇后都特別的疼他,才能出動內府儀衛給他抬聘禮。

  內府儀衛的身材都是一般的高矮胖瘦,穿著整齊劃一的簇新青緞勁裝,一條大紅彩緞從左肩斜系下來,結成花球垂於腰側,又好看又喜慶,惹得京城百姓傾城而出,擠在道路兩側觀看慶親王府下聘的盛況。有傅城垣派出五城兵馬司的精銳士卒維持秩序,百姓們也亂不起來,大家只在五城兵馬司士卒以彩帶結成的屏障外頭看著,很有秩序。

  頭三抬聘禮,分別是太后,皇上,皇后賜下來的,太后賜了巨彤福祿壽翡翠如意,足有三尺多長,是用整塊的極品翡翠雕成,這份禮可不算輕。太后拿出來,也是很心疼的,可是她沒辦法,畢竟皇上和皇后早早把賞給趙天朗的聘禮單子送到慈寧宮,太后的禮至少不能比皇上皇后的輕,要不然就會讓天下百姓看笑話了,不得不打腫臉充胖子,說的就是太后此時的心境。

  皇上賜下的是明珠兩斗玉璧十二對寶石六匣黃金干兩,那顆顆比龍眼還大的明球,純淨如洗的玉璧七彩生輝的寶石和亮的足以晃瞎路人眼睛的黃金,無不招示著皇上對慶親王府的恩遇對趙天朗的寵愛。皇后的手筆也不小,赤金,白玉,寶石頭面首飾各兩套,件件份量十足,估計青瑤看了這些首飾,在驚歎之余,便只會叫苦連天了,這麼有份量的東西可是要頂到她的腦袋上的。頂一腦袋這玩意兒,青瑤毫不懷疑她會被墜成一棵歪脖子樹。

  接下來便慶親王妃給青瑤准備的聘禮,金玉首飾綾羅綢緞古董珍器名人字畫,反正只要是世面上有的,能做聘禮的,慶親王妃都搜羅了來,撿最好的放到聘禮之中。在聘禮裡極惹眼的還有一對五尺多高的赤金琺琅大座鍾,一對一人多高的琉璃鏡子,照人照的極清楚真切,據說這是東西部是飄詳過海從外詳運來的,可貴了!圍觀的百姓們都看直了眼,人人都嘖嘖贊歎,都說伏威將軍府祖墳冒了青煙,這運氣一來,攔都攔不住。二月裡韓家娶媳婦,只鋪妝可就鋪了兩天,如今這慶親王府下聘禮,又是這樣的排場,真是讓人羨慕啊!

  趙天朗依著規矩帶著聘禮繞城一圈,這是京城的誇聘禮的意思,也是在通知京城裡所有與韓家有關係的府第,讓他們府上的女眷去給青瑤添妝。這可不是趙天朗財迷,想要人家的東西,而是去給青瑤添妝的夫人小姐越多,青瑤便會越有福氣,日後她和趙天朗的小日子才會過的越好。

  在朱雀大街道旁的一間並不起眼的茶樓的二樓雅間之中,一哥身著素青緞袍的男子站在窗前往下看,譏誚的說道:「你弟弟可真是風光,若本王沒有記錯,你當日娶親,可沒有這種排場,對了,當日你的聘禮還是就側門抬出來的,叔爺爺那麼寵你,如何連這點子臉面部不給你爭。」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走寧王趙允傑。

  在趙允傑旁邊側身而直的男子恨聲道:「父王倒是想爭,可是他穿著世子冠服站在正門口,誰敢動他。」庶子娶親亦不得走正門,這就是規矩,趙天朗擋在門口不許趙天賜走正門,占足了理,慶親王氣的黑了臉,卻也沒有辦法,他說趙天朗不遵父命是為不孝,趙天朗便說忠在孝先,要先國而後家,他寧可等過了此事再向慶親王領罪,也不能讓人說慶親王府沒有規矩不分尊卑。那時趙天朗十六歲,是他第一次公開頂撞慶親王,捍衛自己的權利,那一場對陣,慶音王和趙天賜輸了,他們父尋間的疙瘩也就結的更緊,直到現在,才有了緩和的跡象。

  「原來如此,當時本王身上有孝,也不曾到賀,卻不知道此事。」寧王對趙天賜淡淡的說道,聲音裡仿佛帶了那麼一兩絲歉意。

  「王爺自然不知道,這事,知道的人本就沒有幾個。」趙天賜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意氣風發的趙天朗,怨毒的說道。趙天朗帶著送聘禮的隊伍剛出門,趙天賜便接到了寧王趙允傑派人送的口信,他便忙忙到了朱雀大街上的這間晨光茶樓。趙天賜以為寧王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卻沒有想列寧王只是拉著他一起著趙天朗送聘禮的隊伍。

  「你一定很羨慕吧?」趙允傑忽然說道。

  趙天賜面色本來就不好看,趙允傑這麼一問,他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只恨恨的哼了一聲。趙允傑拍拍趙天賜的肩膀說道:「別生氣,日後總有加倍討回來的一天。」

  趙天賜看著趙允傑,雙眉微皺。從他病好開始到工部當差之後,寧王趙允傑便會隔三差五的約他出來,要麼喝喝小酒,要麼吃吃茶,不過卻從來沒有去那些風月之地。他們來的最多的,就是這間晨光茶樓。趙天賜能感覺到趙允傑對他沒有惡意,甚至他對趙允傑還有一種說不清的親近之感,起允傑在人前,有時會叫他一聲天賜堂叔,可是在人後,他卻從末不叫。趙允傑常約趙天賜出來,卻也沒有什麼正經事情,時間一長,趙天賜心裡便打起了小鼓,他吃不准趙允傑想做什麼。

  而今天,趙允傑仿佛露了點兒意思,趙天賜豈能不立刻抓住這個機會。「王爺,您的意思我不明白。」

  趙允傑走到桌前坐下,端起茶杯呷了-口,淡淡道:「你真不明白?」

  趙天賜想點頭來著,可是卻鬼使神差的搖了搖頭。趙允傑微微一笑,對趙天賜說道:「我知道這身份是你最恨的事情,你不比趙天朗差什麼,只在身份上輸給他,你不甘心,我也不甘心。」

  起天賜立刻沉聲說道: 「王爺因何不甘心?」

  趙允傑亦沉聲道:「我為你不甘心,你是長子,憑什麼卻要被趙天朗這個弟弟壓著!」

  趙天賜心裡有些困惑,若是趙允傑也是庶出,他還能理解趙允傑的不甘心,可是趙允傑是先太子的嫡長子,再根紅苗正不過的,他怎麼能體會到身為庶子的無奈與不甘?趙天賜低頭喝茶,忽然之間,他明白了,趙允傑是先太子的嫡長子,本應正位太孫,可是他卻沒有得到這個名份,先皇將皇位傳給六皇子,卻沒有傳給已經長大成人的先太子嫡長子趙允傑,他的不甘心定然來自於此。

  覺得自己摸准了趙允傑的脈,趙天賜心裡便有了底。趙天賜知道,只要當今皇上龍椅安穩,他就不可能有機會奪了慶親王府世子之位,只有……趙天賜抬頭看著趙允傑,伸手醮了茶水在桌子上飛快的寫了起來,趙允傑著後,微微一笑,也醺了茶水在桌子上寫了起來。六月裡的天氣很干,桌面上的水漬迅速的干了,一點兒痕跡也沒有留下,而趙允傑和起天賜,卻已經達成了初步的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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