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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謀略》第114章
第114章

  看到吳太醫搖頭歎息,威國公心涼了半截,都有些不敢開口相問了,郭誠可是他的親生骨生,他豈有不疼愛的,平日他雖然總是責罵甚至是動手教訓郭誠,也都是為了讓郭誠學好,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穩了穩神,威國公顫聲問道: 「吳太醫,誠兒這病?」

  吳太醫皺眉道:「二岔予元乞太傳,損耗太過。」

  威國公趕緊問道:「吳太醫,誠兒的性命無礙吧。」

  吳太醫點點頭道:「這性命,目前是不礙的,先開些藥吃著,國公爺著人仔細服侍,二公子要垂床上靜養一個月,一個月後方可下床走幾步,先吃七付藥,七日後下官再來診診脈調整方子,總是吃上四五十付藥,二公子才能進宮給太后娘娘請安。」

  威國公心中一喜,忙說道:「好好,一切都聽吳太醫的。」

  吳太醫開了方子,欲言又止,威國公忙說道:「吳太醫有話但講無妨。」

  吳太醫點點頭道:「聽說二公子房中巳經有了姬妾,國公爺,半年之內二公子不得近女色,否則下官就沒有辦法了。」

  威國公老臉發漲,心中又氣又恨,還得連聲應道:「我知道了。」

  吳太醫搖了搖頭,沒將他真正想說的話說出來,只出去開了方子,拿了威國公府奉上的診金走了。吳太醫在宮中當差多年,什麼事沒見過的,似郭誠這樣早早破了元陽,又整日流連於秦樓楚館,若說沒有人引誘他這麼干,吳太醫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郭誠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自然會驚動了威國公世子夫妻。威國公世子一天十幾趟的往郭誠房間跑,滿臉的憂心忡忡,一副恨不得以身代替郭誠受苦的樣子,不只是威國公夫妻,就連府裡所有的下人都無不誇贊世子爺手足情深,對二公子照頓的無微不至。

  威國公一日將郭信叫到書房,滿面恕容的說道:「信兒,你弟弟是遭人毒手加害才會如此,爹已經把那日的事情查出一郜分了,可是爹卻沒有查到幕後主使是何人,如今眼看就快過年了,爹的事情多,這事就交給你去查吧,無論如何都要查出是什麼人要害你弟弟。」

  郭信立刻躬身道:「是,兒子立刻去查,只要一查出是什麼暗害二弟,兒子必要將他碎屍萬段為二弟報仇。」

  威國公欣慰的說道:「好,信兒,你是爹的好兒子,爹相信你!」

  郭信立刻說道:「謝謝爹的信任,兒子這就回屋換了衣服便出查。」

  威國公點點頭,讓郭信退下,看著郭信的背影,威國公心裡有種慶幸的感覺,還好他有郭信這個兒子,若是只有郭誠那個討債鬼一人,他今日豈不苦惱死了。

  郭信回房,劉氏服侍他換出門的衣裳,郭信便將威國公交下來的任務說給劉氏知道。劉氏聽罷愁眉不展的說道:「大爺,連公爹都查不出來,您到哪裡查啊,若是……」

  郭信卻擺擺手笑道:「不礙的,你也說了,爹都查不出來。我若是真查出來了,爹自然會覺得我能干,從此更信任我,若是查不出來,爹也不好怪我,連他由己都沒查出來,我便是沒查出來也是正常。反正不論怎麼著我都不吃虧,何不在爹面前把姿態做足了呢?」

  劉氏笑道:「大爺說的是,妄身見識淺薄,讓大爺見笑了。」

  郭信笑道:「這陣子我會常不在家,你在家裡要多注意些,特別是娘那裡,她最疼二弟,二弟現在這樣子娘一定很難過,你要多安慰她,陪著她,便是她說你些什麼,你也只聽著忍著。」  

  劉氏點頭笑道:「大爺放心吧,這點子分寸妾身還是有的,何況做媳婦的本就應該聽婆婆的,娘再說什麼,她也是娘。」

  郭信將劉氏抱了一抱說道:「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能娶到你這麼個好媳婦。」

  劉氏靠在郭信的懷中,亦低低說道:「嫁給爺,妾身心裡也歡喜極了。」    這夫妻兩個膩歪了一會子,郭信便出門了,而劉氏則收拾好自己,去威國公夫人身邊立觀矩了。

  剛進威國公夫人的院子,劉氏便聽到郭宜靜有些尖銳的聲音傳出來,劉氏不由微微一笑,在被數次拒婚之後,郭宜靜的性情變得更加怪戾跋扈,更讓人無法忍受了。而且劉氏也知道威國公夫人已輕息了把郭宜靜嫁出去的心,決定給郭宜靜招個上門女婿,她已經把目標定在了轉年參加春闈的舉子們身上,劉氏深深為明年參加春闈的舉子感到不幸,不論是怎麼出身的舉子,只要被招到威國公府做女婿,可就是跳入火坑掉進苦海,這輩子都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娘在屋裡麼?」劉氏刻意大聲問在門外打簾子的小丫環,意在讓屋子裡的威國公夫人和郭宜靜聽到她來了。

  片刻之後,威國公夫人的聲音響了起來:「進來吧。」

  劉氏雙眉微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走進門,先給威國公夫人見了禮,又向郭宜靜說道:「妹妹也在這裡安慰娘啊!」

  郭宜靜頭一昂輕哼一聲,根本就不愛搭理劉氏。大秦,講究的是嫁女嫁高娶媳娶低,所以劉氏的娘家要比威國公府門第低,而郭宜靜覺得自己是威國公府唯一的小姐,是太后娘娘的親侄女,所以壓根兒就沒看得起劉氏這個出身於靖寧伯府的嫂子。

  劉氏也不惱,現在已經不是她初嫁之時了,那時候,每每郭宜靜對她很傲慢,劉氏心裡便不痛快,可是現在,她已經習慣了,並且在她的心裡覺得,和一個嫁了無數次都嫁不出去的女子置氣,那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因此無論郭宜靜再怎麼向她挑釁,劉氏都只當沒有看見。

  「娘,媳婦難為二弟做些什麼?」劉氏很小心的問道。

  威國公夫人抬眼看了看劉氏,見劉氏身著玫紅半新不舊的緞子襖,邊上的鳳毛都有些倒了,系著銀紅的馬面裙,原本她常佩帶的雙衡比目玫瑰佩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繡著牡丹花的壓裙大帶,這一身裝扮倒比從前素淡了許多,再往臉上看,劉氏一臉的誠懇和關切,威國公夫人便緩聲說道:「你也不能做什麼,如今誠兒只能躺在床上,每目除了吃藥,便只能喝些個湯水,竟連一點兒干的東西都吃不下去。唉,總這麼下去,誠兒可怎麼吃的消?」

  劉氏忙說道:「娘,何不多熬些濃稠的湯羹讓二弟喝了,總比喝寡淡的湯水補養一些。」

  威國公夫人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對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劉氏忙說道:「媳婦怕娘為二弟懸心,想來為娘分憂。媳婦有一枝關東老山參,據說已經有三百年了,特意拿來給娘瞧瞧,看二弟用不用的上。」

  說著,劉氏便將一只紅色的長形錦盒送到威國公夫人面前。

  威國公夫人還沒有發話,郭宜靜便先把盒子搶了過去,打開一看便社撇嘴道:「我道是什麼好參呢,不過爾爾。」

  劉氏的臉上非常恰到好處的流露出一抹尷尬難過之意,威國公夫人自然是看在眼中。便伸手拿過郭宜靜手中的錦盒,輕斥道:「靜兒,怎麼和大嫂說話呢?」

  郭宜靜一撅嘴,正要發脾氣,劉氏卻搶先說道:「娘您別罵妹妹,妹妹是和媳婦開玩笑呢。靜兒,你大哥今兒給你買了一對玉釵嫂子不知道你在娘這裡,便沒有帶過來,回頭你是去嫂子院子裡拿還是嫂子讓人給你送過去。」

  郭宜靜因著威國公夫人剛才的話,才勉強笑道:「回頭我去拿吧。」

  劉氏笑道:「那好,回頭我們一起走。」

  威國公夫人看了那只號稱有三百年參齡的關東老山參,果然是一只極完整,已經成了人形的老山參,參氣撲鼻,的確是很難得的好參。威國公夫人笑道:「你真是有心了,如今這樣的好參要淘換可不容易。」

  劉氏笑道:「娘說的沒錯,這枝參是媳婦嫁過來的時候,娘家給的嫁妝。」

  威國公夫人笑道:「既是你的嫁妝,你就該好好收著。」

  劉氏忙說道:「這參放著也是白放著,若是二弟吃了能讓他的身子快些好起來,媳婦便於願已足了。」

  威國公夫人見劉氏說的誠懇,便笑著說道:「難得你有心。今兒天冷,你怎麼也再多穿些,連件大毛斗篷都不披。」

  劉氏笑道:「謝娘關心,今日太陽好,媳婦也沒覺得冷,便沒披斗篷。」

  威國公夫人卻有些不信,可也沒有再問下去。劉氏又陪著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然後便讓郭宜靜和劉氏一起走了。她們走後,威國公夫人將自己的陪房周才家的叫過來,問道:「這陣子大爺房裡可有什麼動靜?」

  周才家的忙說道:「回夫人,前兩日瞧著大爺的小廝拿了個大包袱出去,據說是把不穿用的東西當了,奴埤也不太真切,要不您容奴埤幾日,讓奴婢去好好查查?」

  威國公夫人皺起眉頭,沉聲道:「老大要當東西?他手裡這麼緊?」

  周才家的見威國公夫人沒有發話,也不敢動,過了好一陣子子,威國公夫人才擰眉說道:「還不快去查!」

  周才家的出去一會便回來了,她對威國公夫人說道:「回夫人,大奶奶當了些東西,換了三千兩銀子,大爺拿著銀子在外頭買了老山參和幾樣首飾。」威國公夫人拿過錦盒,心裡五味雜陳,自從劉氏過門,威國公夫人就沒有真正的相信過她,她沒有想到劉氏會為了小叔子當了自己的嫁妝,還給小姑子買禮物,這讓威國公夫人感到很震憾。她想了一會,皺眉說道:「老大不該這麼艱難啊!」

  周才家的忙說道:「夫人您不知道,大爺常給二爺銀子花,聽說每回至少都要有百十兩,二爺但凡開口,大爺從來都沒有不給二爺銀子的。」

  「竟有這等事?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威國公夫人很困惑的問道。

  周才家的忙解釋道:「大爺平日除了給夫人請安之外,也沒什麼機會見到夫人,而且大爺也不許大奶奶說,夫人自然便不知道了。」

  威國公夫人沉默半晌,低低歎息道:「唉,信兒從來都是個省心的,知道照頓弟妹。」忽然,威國公夫人厲聲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樣請楚,是誰告訴你的?」

  周才家的忙說道:「是奴埤從大奶奶屋子裡服侍的小丫鬟綴兒那裡打聽出來的。其它這事大奶奶院子裡的丫鬟嬤嬤都知道。」

  威國公夫人奇道:「她們都知道?」

  周才家的忙說道:「是啊,大奶奶剛嫁過來不久,大爺有一回給了二爺八百兩銀子,卻沒有告訴大奶奶,後來大奶奶對賬對不上,才查了出來,當時大爺和大奶奶還吵了一架,大爺很生氣的告訴大奶奶,說他和二爺是親兄弟,他的錢就是二爺的錢,二爺要用,他就要給。大奶奶哭了一回,後來大爺又說了好多手足相親之類的話勸誡大奶奶,大奶奶後來便再沒有鬧過。」

  威國公夫人點點頭,至此,她已經信了十成十,便說道:「信兒自己也不寬裕,總不好讓他拿媳婦的嫁妝填補弟妹,去打聽打聽大奶奶的東西當到哪一家當鋪了,看是死當活當,好贖的便贖回來,這讓人知道我們威國公府的世子夫人當東西,幾輩子的臉面可全都丟光了。」

  周才家的心中暗喜,忙應道:「是,奴婢這就去打聽。夫人,大爺二爺和睦,大奶奶賢惠,這可是最難得的喜事啊。」

  威國公夫人點點頭,因郭誠生病而沉郁的心仿佛輕鬆了一些。而周才家的想到平日大奶奶出手就大方,這一回由自己為大奶奶說了那麼多好話,大奶奶一定會重重賞自己,又有一筆銀子入帳,這個年過起來可就更豐裕了。

  周才家的向威國公夫人說的一席話很快便傳到了劉氏的耳中,劉氏得意的一笑,她知道,只要她再加把勁兒,不用太近,威國公府的管家權就會真正落到她的手中,她將不再只是一個拿鑰匙的丫頭。

  郭誠喝了十幾日的湯藥,病情並沒有太大的起色,眼看著兒子的情形不好,吳太醫的神情也比先時凝重許多,威國公夫人病急亂投醫,便對威國公說道:「國公爺,您看要不要給誠兒成親沖喜,也許沖一沖,他這病就好了!」

  威國公雙眉緊鎖,想了一會兒說道:「此事還要問問太后姑媽的意思。」

  威國公夫人欲言又止,點點頭道:「原該問的,只是這大年節裡,向太后姑媽說起此事,只怕不太吉祥吧,別再讓太后忌諱什麼。」

  威國公沉聲說道:「這不還沒過年呢,先去透點意思,探探姑媽的口風,若是姑媽答應,過了年就辦事,給誠兒沖喜。」

  威國公夫人點頭道:「只得如此了。」

  次日威國公夫人遞牌子求見,向太后哭訴了一回,只說郭誠如今病勢沉重,想為郭誠成親沖喜。她又說道:「太后娘娘,事急從權啊,雖然誠兒的媳婦上前還有哥哥姐姐,可是她們都已經定了親,也不算什麼逾越,就讓她嫁過來給誠兒沖沖喜吧,誠兒喝了這些日子的藥,也不見什麼起色,臣妄心裡急啊!」

  太后沉思許久,方才點頭說道:「也罷,沖沖喜也好。只是這日子再怎麼也要定到二月去了。」大秦的規矩,臘月正月不辦喜事,所以便是要給郭誠沖喜,也得拖到二月才行。

  威國公夫人忙說道:「就定在二月,太后娘娘,誠兒吃著吳太醫的藥不管用,臣妄想求您下旨,讓小華太醫給誠兒看病吧。」

  太后面色一寒,奪聲道:「你就不怕他害了誠兒!」

  小華太醫是皇上的人,太后原也想拉擾於他,可是小華太醫就是不靠向太后這邊,所以太后心裡一直防著他,威國公夫人這麼一提,太后自然就不高興了。

  威國公夫人見太后臉色沉了下來,也不敢再說,只連聲道:「臣妄急糊塗了,請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點點頭道:「誠兒病著,你心裡亂哀家盡知道的,哀家不怪你。誠兒的脈案哀家都看過了,吳太醫用藥素來沉穩,見效許就慢些,再多等些日子,誠兒一定會好起來的。」

  威國公夫人聽太后這麼說,還能再說什麼呢,只能再三謝過太后對郭誠的關心。問過了郭誠之事,太后又問道:「靜兒的婚事,你們到底是怎麼打算了,再不定下人家,靜兒可就成了這京城裡的笑話了。」

  威國公夫人忙將自己怕郭宜靜受委屈,打算為她招一個上門女婿之事說了一回,太后搖了搖頭,卻沒有說什麼。郭宜靜的婚事一直不順利,太后也是為難的很,再者說上回皇上提過把郭宜靜許給寧王趙允傑,這是太后極不願意的,趙允傑要娶一個更有份量的小姐做王妃,而郭宜靜若是能在新科舉子們中選一個有前途的抬了女婿,這樣才能擴充太后一系的影響力。想到這一層,太后便默許了威國公夫人為郭宜靜招上門女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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