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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大宋》第158章
第158章

  因為恩師的新發現, 清風這段時間也是忙的腳不沾地。要整理往年的筆記資料, 重新開爐, 驗證「聚元」和「消元」的過程,推演物質本源,還有一堆的數據要計算。雖說有明月幫著整理, 還有幾個新師弟打下手,仍不是個輕鬆活計。

  不過清風並無怨言。這可是個能改變丹道的大發現,恩師毫不私藏, 直接傳授給了他們, 還讓他們參與到了整理歸納的過程中。這都不是分功的事情了,而是給了他們安身立命的根本, 乃至青史留名的機會。

  清風只恨不能不吃不睡,為恩師肝腦塗地。苦點累點又算得了什麼, 能比得上恩師對他們的栽培嗎?

  因而當甄瓊招他和明月過去時,清風也不疑有他, 興沖沖抱了剛剛整理出來的筆記前去應答。

  「嗯師,這是剛剛整理出的,實驗已重複三十四遍, 您的推測應當是無誤了。」就算老成持重, 清風也忍不住表了表功。這次測試的是鹼鹽,此物能生成數種看來相似,但是功效大有區別的東西,而且還能分為有毒、無毒兩類,十分的古怪。恩師猜測其中必有一物, 能讓普通的鹽生出腐蝕性,使其和鹽有了區別。現在就實驗結果來看,這猜測果真不差。

  這也是清風最佩服恩師的地方,每每有奇思妙想,卻能直指要害,讓人豁然開朗。這當真是旁人都學不來的天資啊!

  誰料甄瓊卻揮了揮手:「今天找你們來,為的不是丹房裡的事。這兩本書,你們先拿去瞧瞧。」

  說著,他把兩本一模一樣的書遞給了清風、明月。清風瞧著那封皮印著的墨字,不由一陣茫然:「《夢溪筆談》?難不成是沈司天出的新書?」

  之前甄瓊跟沈括一起研究印刷用的油墨時,清風才知道《日新報》上大大有名的「夢溪生」,竟然就是沈括。難怪那些雜文時長讓人耳目一新,連他這個修道的都嘖嘖稱奇。

  只是恩師跟沈司天的關係再怎麼好,也不必出了書就叫他們來研讀吧?難不成又有關於煉氣的說法了?

  清風腦中浮想聯翩,誰料甄瓊一張口就給戳破了:「的確是存中兄的新書,這書可是賣了上千冊,只一版的稿費都有五十幾萬錢呢。你們回去好好讀讀,回頭也要寫點雜文出來!」

  清風:「……」

  明月:「……」

  不是,咱們道觀吃的是皇糧啊,還有賣丹藥和避雷針賺的錢,缺這五十幾萬錢嗎?

  還是明月想的少些,只是一呆就趕忙道:「嗯師,吾等哪學過詩賦?記記筆記還行,可不會作文啊……」

  甄瓊卻大大方方的揮了揮手:「放心,我看過這書了,裡面連個生僻字都沒有,跟話本似的。你們先好好琢磨琢磨,回頭我再去義學請個先生,幫你們補補課。其實賺錢不賺錢的還是小事,咱們學造化的,豈能落於人後?」

  一個半路出家研究格物的,出書都能賣那麼多。他堂堂造化派傳人,還是朝廷大道觀的觀主,自然也不能比人差了。甄瓊都想好了,自己寫一點,拿去讓李格非給改改稿,再讓徒弟們寫一點,能湊成一本書就行。回頭讓邈哥幫他印了,得了錢還能給徒弟們改善一下生活不是?

  明月的臉一下就綠了,當初在義學時,他讀書就不行,背那些詩文更是坑坑巴巴,頭痛無比。現在竟然不學數算,要改學詩文了?難不成是他給韓二郎出的題目太難,遭報應了?

  清風卻已經回過了神:「嗯師,咱們觀裡的東西,不少都是禁外傳的。若是出書,官家會不會責怪?」

  甄瓊明顯一愣,他倒是沒想到這個。是啊,觀裡的東西好多都要用在軍國上,還有一部分得拿去賺錢,也不可能外洩。那他要寫什麼呢?

  捏著下巴思索了片刻,甄瓊終於道:「沒事,咱們也可以寫些不那麼重要的嘛。譬如煉丹常用的礦物和生成的丹藥,都有哪幾種有毒,毒性表現如何。肯定也是有人會買的!」

  清風差點沒被嗆死,乾咳兩聲,他低聲道:「若是出這個,恐怕只有道士們會買,賣不了多少本啊。」

  甄瓊眉頭皺的更緊了,又想了想:「或者寫寫尋常家用的方子?用醋除水垢、發麵時放鹼面、石蕊驗個酸鹼之類的?應該也會有銷路吧?」

  這還真是一門心思用在賺錢上了。清風簡直哭笑不得,看來一般的法子是不成了,他又咳了一聲:「這事弟子也說不清楚,不過師爹經營報館,想來沈司天的書也是他老人家出的,不如恩師先去問問他的意見?」

  一腔熱血都快被徒弟澆滅了,甄瓊有氣無力道:「那行吧,我先去問問。」

  賺錢的事情,哪能馬虎大意?說不定邈哥就有主意了呢?

  ※

  「瓊兒也想出書?」韓邈是真沒想到,甄瓊會跑來跟他說這個。難不成是見沈括的書賣到脫銷,心中嫉妒了?

  甄瓊用力點了點頭:「我造化一派鑽研的東西,不比沈兄差。現在他一本書都能賣三千冊,聽說還要重印了,豈能坐視不理?我也是開宗立派的人,自然要著書立說才是!」

  韓邈訝異的挑了挑眉,他還以為甄瓊是眼熱沈括賺錢呢,沒想到還有這深意。然而話歸如此,他還是搖了搖頭:「你研究的東西忌諱太多,倒是不好大張旗鼓的刊印出來。」

  就不說火藥,護心丹之類的了,只是煉製酸鹼的原理,就不好輕易外傳。要是讓有心人瞧去,韓家鋪子裡熱賣的幾樣東西,立刻能被人仿了去。

  甄瓊也嘆了口氣:「可不是嘛,我還想弄些家用的方子呢,但是跟沈兄的雜文相差太遠了,又俗套的很,也不知會不會有人買……」

  韓邈哪肯見他苦惱,思忖片刻,突然道:「若不想著賣,只想著書立說,倒也不是不成。」

  甄瓊的眼睛一下就亮了:「還能出書嗎?出什麼樣的?」

  韓邈笑道:「你不是整日說些定式、定理之類的話嗎?若是把這些整理出來,只在金丹門庭,或是士林中傳一傳,說不定能有奇效。」

  現如今寶應觀雖說聲名大噪,但是在整個修道界還是個新丁,沒有幾代積累,是很難服眾的。都不說內丹派了,只是金丹派如今還有不少分支,所傳的丹經更是數不勝數。這些人跟甄瓊自然是貌合神離,難說對於造化一派抱著什麼樣的心思。只憑甄瓊一人支撐一個門派,肯定是不行的。

  那若是把造化派的理論略略傳播一下呢。不涉細節,只是些定理、定式,譬如之前甄瓊提起的「大氣分清濁」或是「聚元消元」的道理,是不是也能影響其他宗門呢?就如《日新報》,如今銷量已經穩定在一萬三千份左右了,只要刊在報上的東西,都能引來追捧,這就是佔了傳播廣泛的好處。

  甄瓊平日琢磨出什麼,根本沒有私藏的意思,也都跟身邊親近的人,乃至觀中的弟子們說的一清二楚。既然如此,推而廣之也沒什麼不可。潛移默化下,定然也會有其他門派,乃至喜好丹術的士人被影響,研習造化大道,奉寶應觀為尊了。

  甄瓊眼睛一亮:「這似乎可行啊!像是我派師長所傳的『萬物此消彼長,總量不變』,或是『金屬可置換,性烈者更易析出』之類的定理就有不少。還有我自個兒研究的煉氣法,大氣中清氣和濁氣的比例,以及『置換需元氣』這樣的理論,肯定能讓那些金丹派的老道們大吃一驚!」

  就像他那便宜師兄赤燎子,活到一大把年紀,也只憑經驗煉丹,哪有總結什麼理論?這些要是拿出去,肯定能震懾好多人呢!

  見甄瓊一點就透,也沒有半分猶疑,韓邈笑了出來:「既然你有此心,就在寶應觀也辦一份報吧。不涉機要,只是探討大道。不定期刊載些文章,對於丹道有興趣的都可以求購。至於來稿,也能收,但是需要經過審查方能刊載。將來只憑這份報,就足以讓你的名聲傳遍天下,成就宗師之名了。」

  他可是知道甄瓊的心思,老想著當個大宗師,或者自號真人。光是靠著朝廷封賞是不夠的,最好能讓寶應觀成為名正言順的金丹祖庭。也只有如此,將來不論天子如何更替,都不會慢待甄瓊這一脈的傳人。這才是真正的開宗立派,流芳百世啊。

  這道理他聽說過啊!甄瓊也興奮了起來。在大趙朝時,每個道觀出了什麼成果,都要給朝廷報備的。也唯有那些成果能經受住考驗,得到朝廷和天下道門認可,才能成就大宗師、真人的名號。所謂真理,就是越辯越明嘛。只不過現在把朝廷審核,換成了寶應觀審核。對於這點,甄瓊是好不心虛的,誰讓他的造化一派比大宋的金丹術強那麼多呢?這可不就是捨我其誰了!

  「邈哥說的太對了,我這就回去籌備報紙!嗯,就叫《造化論》好了。只論造化,不論其他!」他這是正兒八經的造化派刊物,才不登格物派的東西呢!

  見他又高興起來,韓邈不由笑道:「若是有什麼需要,只管跟為夫說就好。」

  「先找兩個教書先生,給清風、明月他們補補課吧。」甄瓊二話不說,把自己徒弟先扯下水了,「這《造化論》,他們肯定也是要發文的,寫的太差可不成!」

  當然,他也能偷摸跟著學學,以免寫稿時露怯。不過想在他的小報上發文,可不能用那些神神叨叨的金丹術語。最好跟沈兄那般平鋪直敘,再加上些數據和筆記佐證,讓人瞧不出破綻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甄道長:徒兒,你們已經是成熟的科研狗了,得學著自己寫論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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