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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贈我予你》第61章
第61章 已替換新內容

  可惜她看見了葉南平, 葉南平却似乎沒有發現她, 一直在和不同的人應酬。

  看著他保持著淺淺的微笑和某品牌的時尚總監聊天, 辛晚成終歸還是有那麽一瞬的恍惚。

  此時的葉南平,似乎再也不是她記憶中那個, 那個不愛社交的男人……

  究竟是誰改變了他?

  辛晚成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眼觀鼻, 鼻觀心,她今天唯一需要做的, 就是做好姜楠的翻譯。

  當然她今天除了做翻譯, 還幫忙拍了些照片, 供薑楠發到個人社交賬號上。三年前第一次在上海見到姜楠時, 辛晚成就幹過這活,很清楚薑楠發這些照片的時候, 只會at出鏡的名人, 不會at她這個攝影師。

  辛晚成原本琢磨著,發一些今晚的照片到自己的ins上, 蹭一波熱度,漲漲粉,想想還是作罷,她作爲一個nobody, 很難要到在場這些名人的肖像授權。

  她穿了一天高跟鞋, 脚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剛想抽空去上個厠所,薑楠就和之前與葉南平聊天的那位時尚總監聊了起來, 辛晚成只好保持微笑,繼續翻譯。

  憋得實在是難受,也只能悄悄用鞋尖一下一下地磨著地板,强忍著。

  薑楠的酒杯空了,恰逢托著酒盤的服務生從一旁路過,辛晚成還得裝作一臉輕鬆地,把薑楠手裡的空酒杯拿走,去換服務生托盤上的新酒杯。

  却有人先她一步,伸手拿走了酒杯。

  辛晚成眼睜睜看著酒杯從自己指尖被順走,臉都綠了,咬牙切齒地看向拿走酒杯那人——倒不是因爲被人搶了先,想要發脾氣,而是真的快憋不住了。

  只是她沒想到,拿走酒杯的人,是葉南平。

  咬牙切齒的目光也就此定格。

  不等辛晚成開口,葉南平已經把酒杯給了姜楠,姜楠見葉南平突然過來,稍稍楞了一下,笑著接過酒杯。

  葉南平很快加入到這兩個人的對話中——前脚拿走了她的酒杯,後脚接替了她的翻譯工作。

  辛晚成站在一旁,瞬間成了多餘的那個。

  葉南平抽空看了她一眼:「麻煩幫我去吧台要杯rAInbow。」

  辛晚成一愣。

  葉南平憑什麽指使薑楠的工作人員做事?

  好吧,憑他是葉南平……薑楠笑著揶揄了一句:「你這是指使你這個前助理指使慣了麽?她現在可是我的翻譯……」眼神却示意辛晚成去吧台。

  辛晚成心裡有些不服氣,可既然薑楠眼神示意她了,她也只能笑著說:「好的。」

  一路小跑去了吧台。

  rAInbow是種特別耗時間的鶏尾酒,七種口味的酒按照不同的密度,分層倒入酒杯,狀似彩虹,辛晚成問了酒保,大概需要等八分鐘,終於可以溜去上個小號。

  從洗手間出來的辛晚成,一身輕鬆,簡直宛如新生。

  她快速走下旋轉樓梯,脚步都輕快了,得趕在rAInbow調好之前回去。

  然而有個國內的藝人正帶著助理,在旋轉樓梯上拍照,辛晚成被對方堵住了前路,只能退到一邊等對方拍完。

  旋轉樓梯是玻璃材質,墻面也是帶有層次的玻璃幕墻,確實很適合拍照,辛晚成看著這倆人忙,藝人是個叫不上名字的小藝人,也不知道是怎麽混進這個場合的,帶的執行經紀也是笨手笨脚的,白瞎了他手裡拿著的單反。

  果然執行經紀出的片,小藝人不滿意,讓重拍。辛晚成等不及了,說著:「不好意思,麻煩讓讓。」這就準備繞過他倆,繼續下樓梯。

  執行經紀却認出了她,驚喜地「誒」了一聲,衝辛晚成笑:「您是姜主編的助理吧?」

  時裝周上這類人,俗稱蹭場子的,通過各種渠道弄來媒體或品牌的邀請函,各種活動,一樣都不落下,能借此拓展人脉自然是好,拓展不了人脉,多拍些照片,回國發通稿也是好的。

  這類人,辛晚成最近沒少見,可就是對方的這個笑,忽地戳到了她——

  她剛才在樓下的派對,也是這麽帶點狗腿地笑著,和名人們攀話。

  她,和這個叫不上名字的小藝人,以及這個年輕的執行經紀,都是各自行業的底層。

  辛晚成衝這二人笑了笑,二人也讓出了前路,辛晚成下了兩級臺階,忍不住回頭,見這兩個人正繼續鑽研著手裡的單反。

  辛晚成想了想,又折返回去。

  二人見辛晚成去而複返,皆是一楞。

  辛晚成下巴點了點執行經紀手裡的單反:「你這光圈調得不對。」

  二人看著她,很是莫名,辛晚成只好自我介紹一下:「其實我是攝影師,不介意的話,我幫你家藝人拍?」

  ……

  執行經紀自然求之不得。

  辛晚成重新調了一遍單反的參數,幫他們拍完了照,執行經紀要走了她的社交賬號,打算成片出來發她一份。

  辛晚成把自己的ins和微博賬號都給了,對方一看她的ins有十萬粉絲,便笑著問她,能不能互利互惠一下,他家藝人微博有幾十萬粉,發照片的時候會at她,希望辛晚成能在她的ins上,也發一下。

  辛晚成看了對方的微博,才知道這小藝人叫徐嘉一,確實有幾十萬粉絲。雖然不知道這其中有多少是真粉,但同作爲底層人士,抱團取暖還是很有必要的,辛晚成欣然答應,回到派對,直奔吧台,去取那杯rAInbow。

  取了酒,辛晚成回頭,四下張望了一下,薑楠正在和一個中國人聊天,但不是葉南平。

  沒記錯的話,那人應該是港版時尚風行的高層,看來薑楠暫時不需要她這個翻譯了,辛晚成目光略過薑楠,去尋找她手裡這杯鶏尾酒的主人……

  眼看她要找的人,獨自一人去了露臺。

  辛晚成想了想,把酒送了過去。

  葉南平原來是去抽烟去了。

  辛晚成把酒擱在他手邊時,他才注意到多了一個人,稍稍側過頭來,看到那杯rAInbow,視綫無需再繼續上抬,已經知道來者是誰。

  「葉先生,你的酒。」

  辛晚成任務完成,調頭準備走。

  他却把這杯rAInbow稍稍推向她。

  直到這時,才抬眸看她,眼裡像蒙了層霧。

  「這酒是給你點的。」他說,音色鬱鬱地散開,「對於我來說,太甜了。」

  「……」可她幷不想喝。

  見她沒動,他笑了下:「如果覺得和我相處很別捏的話,你可以走,沒關係。」

  這話有點刺激到了辛晚成,她笑笑:「怎麽會彆扭呢?」

  放不下才覺得彆扭,而她,早放下了……

  她拿起這杯rAInbow,細品了一下,咂摸了一嘴:「確實挺甜的。」

  「……」甜中帶著烈,像她。

  葉南平沒說話,繼續抽烟。

  辛晚成回眸看一眼內場,她擔心薑楠需要她翻譯,內場,却漸漸安靜了下來。

  身爲某品牌摯友的某位歌手興致起了,隨性來了一首帶著烟嗓的藍調,現場樂隊伴奏,一時之間,氣氛暗昧下去,所有人都把社交暫時擱置一邊,好好享受音樂。

  葉南平的聲音,也被影響了似的,裹挾上了一絲暗昧:「在巴黎待得還習慣麽?」

  「還行。我這人適應能力挺强的。」

  她從自己兜裡摸出了烟和打火機,打了兩下火石,沒打著,正好他的打火機就擱在露臺上,和他的烟擺在一起,她下巴點了點他的打火機,想要打借用一下,他看了她兩眼,隨後拿起打火機,似要幫她點烟。

  辛晚成下意識地叼著烟,稍稍凑向他。

  葉南平看她叼烟叼得如此駕輕就熟,火機慢慢凑向她,本是無波無瀾的一張臉,却在最後一刻,終是沒忍住,稍稍一挫眉,收了打火機的同時,摘走她嘴上的烟,握進掌心,狠狠碾碎。

  辛晚成怎料他說變臉就變臉,剛才明明還好好地要幫她點烟……

  「什麽時候學會的抽烟?」他突然問她。

  辛晚成看了眼被他扔到一邊的、被碾碎的烟葉,眉心一皺:「關你什麽事?!」

  她大可以轉身走的,偏跟他杠上了,憤憤地打開自己的烟盒,發現剛才那已經是最後一根,二話不說扔了空烟盒,伸手去拿他的。

  却被他連烟盒帶手一同扣住。

  他表情不變,却分明用了力。

  辛晚成試圖抽回手,發現根本敵不過他的力氣。

  她抬頭看他,前一秒還憤憤地咬著牙,後一秒却忽地笑了:「知道我來巴黎以後學的第一件事是什麽嗎?」

  「抽烟?」他還真的接話。

  辛晚成嗤著笑了一聲,斂了一切表情:「防身。」

  低頭照著他扣著她的手,就是狠狠一口。

  葉南平記得她有顆虎牙,曾經接吻,她那顆虎牙就總有意無意地刮著他。如今才知道虎牙咬人有多疼,她這一口,隔著襯衫的布料,嵌進了肌肉,葉南平痛得撒了手,她不僅得空溜了,還帶走了他的打火機。

  不是不讓她抽嗎?

  那他也甭想抽了。

  就是這麽錙銖必較。

  ……

  派對結束,還沒到零點。

  她沒有再見到葉南平,他應該是提前走了,辛晚成咬的那一口下了狠勁,她直到派對結束都牙根發酸,他估計也不好受。

  姜楠的秘書把今天一天的工資結了,辛晚成打車回家。

  她住的公寓樓前正在修路,讓司機繞路的話,車費得多十幾歐,辛晚成想想還是沒捨得,讓司機提前放自己下了,自行走回公寓樓。

  沿途路過垃圾桶,摸出兜裡的打火機,正要丟進去,斜後方的小巷裡拐出兩道脚步聲,辛晚成表情一定,打火機來不及扔了,趕緊走。

  她上個月才在出地鐵口沒多久,被吉普賽人扒走了錢包,損失雖然不大,但她如今對這類半夜偶遇到的人,難免心生警惕,身後那兩道脚步聲跟了她差不多一百米,這已經足够令她亂了方寸。

  巴黎人的工作效率一向慢,修個路修了那麽久都沒修好,她穿著高跟鞋,偏偏路又不好走,壓根跑不起來,也不敢跑,怕越跑,身後人越追。

  只能悶頭往公寓走。

  身後的脚步聲却在這時停了。

  辛晚成脚下一頓,竪著耳朵聽了下身後,確實,沒動靜了,可她不敢怠慢,很快重拾步伐,閃身進了公寓樓。

  這種時候就無比懷念北京的治安,淩晨三點在外溜達都不怕……

  好在這次是虛驚一場,辛晚成抓著樓梯扶手喘了口氣,這才放慢脚步,慢條斯理地上樓。

  剛才一路疾走,她心懸著,顧不上其他,現在脚上的疼痛才清晰地傳遞到末梢神經,她上了兩級臺階,低頭一瞧,原來脚後跟破了。

  好在她包裡隨時備著後跟帖——

  辛晚成剛準備伸手掏包,才反應過來,她一早就把後跟帖貢獻給向衍貼嘴角去了。

  辛晚成看看磨得慘不忍睹的脚後跟,乾脆脫了鞋,赤脚上樓。

  回想今天的一切,除了被某人拽了烟令她很不爽之外,總體來說還是挺美妙的,都說時尚圈會讓人迷失,大概就是因爲,那樣精緻的生活,誰都嚮往。

  辛晚成哼著今晚聽到的藍調,脚步輕快地踩在調子上,她一向懂得苦中作樂,這麽一來,脚後跟似乎都不那麽疼了。

  她的公寓就在三樓樓梯旁,上到二樓時,樓下再次傳來脚步聲,辛晚成已經不怵了,大概是鄰居吧,畢竟樓裡有監控,沒人敢在監控下明搶。

  很快到了家門口,辛晚成改成一手拎高跟鞋,另一手掏鑰匙。

  她包裡的東西有點雜,拎高跟鞋的手一不小心一鬆,其中一隻乖乖地掉在了她的脚邊,另一隻却仿佛有自己的意志,直接順著一旁的樓梯滾了下去。

  這雙高跟鞋,是辛晚成渾身上下最貴的單品,那還是Linda教她的,衣服可以便宜,但鞋必須買好的,尤其高跟鞋,那是女人的第二性征……

  辛晚成駡了句「靠」,正準備下樓梯去撿鞋。

  却定住。

  她的鞋,滾到了某個人的脚邊。

  樓梯的燈光沒有走廊的亮,等辛晚成聚焦看清那人是誰時,那人已經彎腰,撿起了她的鞋。

  她不明白這人怎麽會在這兒,以至於他帶著她的鞋走上臺階,來到她面前時,她也沒吭聲,只是直勾勾地看著,帶著警惕。

  看得出來,他醉了。視綫的軌迹緩慢而虛浮,略過她的眉心,鼻尖,唇峰,最後才來到她的眼睛。

  辛晚成從沒見他這麽不清醒過。

  他酒量比她還好,得喝多少,才能成如今這樣?

  她想說,你怎麽在這兒……

  却被別的引走了目光。

  他的襯衫袖子挽了兩下,胳膊上的牙印清晰地控訴著她在派對上的那一口。

  辛晚成低頭看了下她咬的牙印,抬頭看他。

  明明在派對上被她狠咬時,他還是清醒的,如今怎麽却滿身酒氣?

  他却誤讀了她的眼神。

  「呵」地一聲,笑了。

  「怎麽,又想咬我?」

  「……」

  不等她說話,他已低頭,咬住她。

  不……

  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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