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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沙雕老公》第59章
高氏到來

  立夏抬脚去追。

  周琰拉住他的胳膊, 「怎麽樣?立夏。」

  「不行!」立夏想也沒想就說。

  周琰:「不照搬你家的事。」

  「那也不行。」立夏道。

  周琰猶豫一下,「把你媽寫成惡毒婆婆?」

  立夏停下來,轉過身。周琰點頭,你沒聽錯。立夏道, 「快上課了, 放學再說。」

  周琰想笑, 「好的。」

  晌午, 倆人吃過飯就往教室後面去。鄭小兵悄悄跟上去, 自以爲做的很隱秘, 三步就被立夏發現, 「你來幹什麽?」

  「我爲什麽不能來?」鄭小兵反問。

  周琰笑道:「讓小兵跟著,跟他也有點關係。」

  「和他?」立夏問。

  周琰小聲說:「我打算把你和你二叔家合成一家。」

  「什麽意思?」立夏道。

  周琰:「我鄰居說即便我的劇本寫得特好, 電視臺也會儘量縮短, 拍成十來集的樣子。我打算先寫一部,拍六集試試水, 反響好的話, 電視臺肯定會讓我繼續寫你們家的故事。把你的兩個堂妹寫成親妹妹,人多熱鬧。

  「故事內容我也會稍稍改一下, 你爸和你媽在你們回城前複婚了。你爸不是市長,是派出所所長。你媽不喜歡你,偏疼你妹, 看不起小寒,你大哥有點愚孝,這些都不會改。我會加你媽刁難小寒, 但都被小寒一一化解了,而小寒還在你媽的刁難下考上中專,怎麽樣?」

  「不怎麽樣。你寫出來的小寒肯定特別憋屈。」立夏皺著眉頭說。

  周琰:「不這樣寫,年齡大的觀衆會覺得小寒特別厲害,一定不能討小寒那樣的兒媳婦。我寫劇本是給小寒演,小寒是女主角,必須讓觀衆喜歡她。」

  「只能這樣?」立夏問。

  鄭小兵接道:「你就說,你是想讓觀衆站小寒,還是站你媽?」

  「廢話。」立夏不假思索道,「當然是我媳婦兒。」

  鄭小兵:「那我再問你,咱們國家國情是不是晚輩不能忤逆長輩,哪怕長輩錯了?」

  「是的。」周琰附和,「還有大衆習慣同情弱者。」

  立夏:「那你寫出來的人就不是小寒了。」

  「當然不是她。所以我才擔心小寒演不好。」周琰道,「小寒是個爽朗大氣的女子,要她演柔弱,對她來說太難。但我昨天看到她的電視劇,我認爲小寒的演技完全够用。」停頓一下,緩口氣,「等觀衆慢慢喜歡上小寒,小寒再做什麽都是對的,哪怕你媽惹怒她,她打你媽,觀衆也不會駡她。」

  立夏搖頭:「我還是覺得小寒憋屈。」

  「我把你奶奶寫活?」周琰試探道,「在你媽找小寒麻煩時,你奶奶幫她一把?」

  立夏:「別打擾她老人家了。」說著,突然想到,「你把小寒的奶奶加進去。」

  「小寒的奶奶?」周琰疑惑不解,「不是在農村嗎?」

  立夏把他救小寒,韓高氏誣賴他的事說出來,看到周琰不敢相信,笑道,「她奶奶也就是在東北,否則早把我媽按住地上摩擦了。」

  「厲害!」鄭小兵佩服,「有這樣的奶奶,小寒能長成那樣真不容易。」

  立夏瞪眼:「怎麽說話呢?什麽叫長成那樣?」

  「我錯了,我錯了,哥。」鄭小兵道,「周琰繼續說。」

  周琰道:「加上明敏和明佳,你就有兩個哥哥,三個妹妹,在第一部裡加小寒的奶奶,勢必會寫到她父母和弟弟妹妹,我感覺人物太多了,第二部再加比較好。」

  「萬一沒第二部呢?」立夏問。

  周琰:「那我就寫《天仙配》,再寫一本《梁山伯與祝英台》,這兩個有群衆基礎,電視臺不擔心沒人看,一定會拍。届時就讓小寒演女主角。」

  「《天仙配》不是牛郎和織女的故事吧?」鄭小兵問。

  立夏:「你都會唱,你不知道?」

  「我弄不清啊。」鄭小兵道。

  周琰笑道:「不一樣。《天仙配》故事很簡單,現在咱們知道的是黃梅戲曲人改編後的。」

  「那你是按照黃梅戲寫,還是在原有的故事基礎上改?」立夏很好奇。

  周琰:「在原本的神話基礎上改。借用黃梅戲,豈不成抄人家的了。立夏,你答應了?」

  「你寫好後給我看看。」立夏道,「你也別全照著我家的事寫,不然我家親戚鄰居一眼就能看出來。」

  周琰搖頭:「不會的。我原本想寫在農村結婚的男知青,考上大學後拋弃妻兒,妻兒到城裡找到他,他也不認,然後他妻子就自己做生意賺錢養家的故事。

  「可是寫這樣的故事,我得去羊城,那邊現在是經濟特區,離港城近的地方都允許自由買賣了。現在你同意了,我會把你的一個朋友改成那樣,這樣就沒人能看得出來了。」

  「千萬別,這樣的男人令我噁心。」立夏道,「你還是加別的吧。等等,這人是不是也有原型?」

  鄭小兵轉向周琰:「是不是你在小崗村插隊時認識的知青?」

  「不是的。」周琰道,「隔壁村的,我聽說的。」

  鄭小兵驚訝道,「還真有?太無耻了!」

  「我也覺得很無耻。」周琰道,「所以我想寫出來,讓大家譴責他。」

  立夏:「那你就單寫一個故事。你說過現在缺原創劇本,難保地方台會收。」

  「我回頭試試。」周琰道,「先寫你家的。故事名字就叫《瞧這一家子》行嗎?」

  立夏皺眉:「這個名字怎麽有點耳熟?」

  「電影廠正在拍。」周琰道,「你同意的話,我去找那邊的編劇,問問我能不能用這個名。」

  立夏搖頭:「先別問,回頭我問問小寒。」

  「這樣也行。」周琰道,「今年還剩兩個多月,不一定能寫好。」

  立夏:「不急。小寒現在還是學生,你寫好了,她也沒空拍。」

  「等一下,周琰,我突然想到,你說跟我有關,怎麽都沒講我?」鄭小兵忙問。

  周琰:「你會在第二部或第三部出場。」

  「還有第三部?」鄭小兵驚得睜大眼,「你打算寫多少?」

  周琰笑著說:「電視臺要拍二十集,只有一部,如果六集六集的拍,得三四部。」

  「大革命剛結束,電視臺應該不敢拍太多。」立夏說著,一股冷風襲來,「咱們回教室吧。」

  周琰轉過身,邊走邊點頭,「我爸媽和我鄰居也是這樣說的。」

  晚上,拉燈睡覺得時候,立夏才把周琰跟他說的事告訴小寒,隨即就問,「你覺得叫什麽名字好?」

  「周琰給女主角起什麽名,就叫什麽進城。」小寒問,「周琰是說我是絕對女主角?」

  立夏:「是的。爲了讓看電視的三姑六婆喜歡你,一開始把你寫的特別可憐,我只聽周琰說就受不了。」

  「周琰說得對。」小寒道,「咱家情况特殊,別人不瞭解,無法感同身受,看到我讓你媽滾出去,肯定會駡我不孝,那樣我就成了惡媳婦代表。再比如大嫂的媽,如果咱們不知道她的真面目,周琰寫出來,咱們肯定會認爲周琰亂寫。」

  立夏:「我沒有不讓他寫。」

  「那你就別代入我。」小寒道,「那是周琰筆下的人物,我是你媳婦兒,不一樣。」

  立夏摟著她,「我知道,就是心堵得慌。」

  「別堵。」小寒道,「我跟你說件事。」

  立夏:「你說。」

  「有一次上形體課,我和給我們上課的老師聊到《劉三姐》,然後說到我有一個朋友想寫音樂故事片,她說好啊。」小寒道,「我說他想讓我演,曲調模仿黃梅戲。那個老師就說我身段不行,讓我放寒假的時候去她家,一對一教我。」

  立夏轉過身面對著她,「然後呢?」

  「我不是答應小艾和小虎,春節去接他們麽。」小寒道,「你去接他們好不好?」

  立夏:「我一個人?」

  「是呀。」小寒道,「老師免費教我,機會難得,夏同志。」

  立夏:「那,那就明年再去。」

  「那你明兒寫信告訴我奶奶。」小寒道,「她要是不把你駡的,你天天頂著一對紅耳朵,你叫我怎麽著怎麽著。」

  立夏猶豫片刻,「我還是今年去吧。來了讓他們睡哪兒?」

  「我奶奶和小艾睡隔壁。小虎睡對面。」小寒道,「對面有床,咱家沒多餘的被子,找二嬸借兩條,回頭我再去買倆熱水袋和暖瓶。對了,我爺爺要來,不能讓他來啊。」

  立夏不解:「爲什麽?」

  「我奶奶幹的事多半是我爺爺教唆的。」小寒道,「那個老頭壞得很。」

  立夏不信,「我都沒怎麽聽他說過話,不會吧?」

  「是我瞭解他,還是你瞭解他?」小寒問。

  立夏沒話了,「我記住了。睡吧,明兒你還得起來練功呢。」

  翌日早上,小寒起來就壓腿,然後拿起繩子跳繩。蔡紅英做好飯,小寒吃了飯就去上學,和往常沒什麽兩樣。非說不一樣,就是以前小寒去上學,街坊四鄰看見她會點頭笑笑,如今多遠就喊她的名字,异常熱情。

  起初小寒不懂,有個小孩喊,張雙雙阿姨,你去上學啊。小寒明白了,大家都看她演的電視劇了。後來一想,朝廷台沒什麽電視劇,她拍的《知青》一個月之內放了兩次,也不怪大家能記住,此後便習以爲常。然而,正因爲這點,隻喜歡看電影,不愛電視劇的人也注意到她。

  十二月二日,周末,小寒趁著天暖和,把夏天的衣服都拿出來曬曬,電話響了。

  囡囡見小寒在忙,田蓉牽著妞妞走路,自告奮勇,「小嬸嬸,我去接電話。」

  「去吧。」小寒道,「先說您好,再問找誰。」

  囡囡:「我知道的。」片刻,囡囡跑出來,「電話裡的伯伯說,找韓小寒同志。」

  「韓小寒是誰?」立夏把被子扔繩上就問。

  囡囡捂嘴笑道:「我小嬸嬸。」

  「調皮。」小寒跑過去捏捏她的小臉,就拿起話筒。

  立夏等她出來就問,「要出去嗎?爸的車在外面,我送你。」

  「不用。」小寒道,「明天到學校裡說,可能是找我拍電視劇。」

  夏明義把囡囡的鞋給蔡紅英,讓蔡紅英給她洗洗,「怎麽又是電視劇?」

  「電影輪不到我啊。」小寒道,「人家直接去電影學院找人。不過,現在看電影的少,看電視劇的多,我比電影演員出名,以後就不愁沒戲可拍了。」

  夏明義看向立夏,「周家那邊不是說有門路嗎?」

  「不用麻煩他們。」小寒道,「我們學校課業重,這部談成了也是放假的時候拍。平時我想拍,我老師也不一定會放人。」

  夏明義:「那人家電影學院的學生怎麽就能拍?」

  「要求不一樣。」立夏道,「小寒的老師是把她當成人民藝術家來培養。說不定哪天就被國家劇院選去了。」

  小寒笑了:「你當你媳婦兒是仙女啊。」

  「地上的仙女。」立夏道,「你們都別笑,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小寒很想問立夏,你上輩子的老婆是怎麽回事。可是再給她個膽子,當著全家人的面,她也不敢說,「還說我吹牛,你也不逞多讓。」

  「所以咱倆是兩口子。」立夏接道。

  夏明義不禁咂舌,「囡囡,爸爸領你去公園玩玩。」

  「不要。」囡囡現在不踢毽子,改打乒乓球了。球拍是夏民生給她做的,球是蔡紅英用棉花、米粒和布給她縫的,「小叔叔,我們打球好不好?」

  立夏:「找你大伯和你打。」

  「你怎麽不陪她?」夏明仁問。

  立夏:「我不需要鍛煉,你缺乏鍛煉。」指著他的肚子,「最近半年咱家的伙食好,你再不運動,咱爸都得喊你哥。」

  夏民生聽得直皺眉,「別胡說。小心你爸回來揍你。」

  「爸幹什麽去了?」小寒問。

  立夏:「說是去看望誰,我沒聽清,也沒問。走著去的,肯定離這邊不遠。」

  「晌午還回來吧?」小寒問。

  夏明義:「十二點再做飯,他一點回來也能吃上熱乎的。」

  囡囡看看他爸,又看看她叔叔嬸嬸,决定找夏明仁,「大伯,打球。」

  夏明仁確實不想動彈,他更不好拒絕囡囡,只能搬兩個小桌子,在桌子和桌子中間放個木板,充當簡易球臺,「你這麽喜歡乒乓球,以後當乒乓球運動員吧。」

  「爲什麽要當乒乓球運動員?」囡囡不懂。

  夏明仁:「爲國爭光。」

  「爲什麽要爲國爭光?」囡囡繼續問。

  夏明仁張了張嘴,「哪有這麽多爲什麽。」

  「爲什麽沒有這麽多?」囡囡問。

  立夏笑噴:「你大伯年齡大了,沒法爲國爭光,所以想讓你去。」

  「大伯爲什麽不讓妞妞去啊?」囡囡又問。

  立夏搶先說:「爲國爭光很累,你大伯怕累著妞妞。」

  「我不跟你玩了。」囡囡伸出小手,「給我的球拍,大伯。」

  夏明仁咬咬牙,「信不信我拍死你,夏立夏!」

  「你還要打我小叔叔?」囡囡不敢相信,拿起土鶏蛋大的小球就砸夏明仁。

  夏明仁額頭一痛,扭頭看去,囡囡滿臉怒氣,仿佛他幹了罪無可赦的事情,頓時眼前一黑,「夏明義!」

  「來了,來了。」夏明義抱走囡囡,「你大伯跟你叔開玩笑呢。」

  囡囡:「才沒有。大伯天天都要打小叔叔,我聽見了。」

  「我也要打你小叔叔,我打了嗎?」夏明義反問。

  囡囡:「我小叔叔也要打你,你倆扯平了。」

  夏明義回頭看向夏明仁,不是我教女無方,是你把「揍立夏」當成口頭禪了。

  夏明仁扭頭瞪立夏。立夏聳聳肩,摟著小寒的肩膀,「趁著天還早,咱們去看看今天有什麽電影,下午去看電影。」

  小寒見需要曬的全拿出來了,「走吧。」

  翌日,天氣驟變,小寒戴著帽子,圍著圍巾,到學校裡還是凍得鼻子通紅。頂著紅鼻子,小寒在她班主任的辦公室裡見到昨天給她打電話的人。

  對方早幾天看到她拍的《知青》,小寒在城市裡是個洋氣的女學生,到了農村就是個土妞,只不過換了髮型和衣服,就像兩個人,可塑性極高,就想過來見見真人。

  今天見到,發現小寒比電視上還亮眼,當場就對田老師說,「我想帶她去試鏡。」

  「周末可以。」田老師問,「不急吧?」

  來人說:「不急。男演員還沒定。」

  「那我周末過去?」小寒道。

  來人拿起筆,找一張紙寫下地址,「去這裡。」

  「謝謝。」衝對方和田老師鞠一躬,小寒才退出去。

  田老師等小寒走遠,才說,「我這個學生不錯吧?」

  「不錯。聽到我找她試戲,眼皮都沒動一下,也不關心是什麽戲,衝這份沉著冷靜,也是現在圈內少有的。」

  田老師笑道:「那當然。」小寒今年二十歲,即便表現得比同齡人成熟,田老師還是覺得她是個孩子,不放心她,「夏市長的小兒媳婦。」

  「什麽?」來人一時沒反應過來,一看田老師往外看,不敢相信,「剛才那個韓小寒,夏市長的兒媳婦?!」

  田老師點頭:「除了我們學校的師生,沒人知道。」

  「那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田老師:「聽門衛說有一次她對象怕他遲到,開市長的車送她到門口,被同學認出來了。」

  「拍《知青》的時候也沒人知道?」

  田老師:「她天天騎車去劇組,沒人想起來問,她又沒主動提起,一直到現在,跟她合作過的人都不知道。我告訴你是因爲你找她演的角色特殊,怕你拍過了。」

  十二月九日,周末,小寒去試妝,才知道她要扮演的是女特/務,劇中還有一出爲了獲取情報勾引人的戲碼。

  導演從田老師那裡回去就想把這場戲删了,又不捨得,一見小寒就拿給她看。小寒發現幷不是特親密,正想點頭,一想到立夏那個醋罎子,就說不大好。

  導演聽小寒這樣講,跟著說,他也覺得不大好,就讓編劇去改改。

  這部電視劇名字叫《臨危受命》,是一部男人戲。小寒飾演反派,也是這部戲的女主角。這部戲總共四集,第一幕就是她的獨角戲,最後一集隨著她的死,男主角完成任務,這部劇也就劇終了。

  上次演知青,這次演燙頭女特工,小寒蠻期待的。而在所有演員就位,她也放寒假了,立夏也去東北了。

  一九八零年一月二十五日,農曆臘月初八傍晚,立夏左手牽著小舅子,右手拽著小姨子,身上背個大布包,走出火車站。

  小艾睜大眼往四周看,頭搖得像撥浪鼓,驚呼道:「這裡就是首都?」

  「這裡是首都。」立夏道,「你倆別亂跑,丟了我想找你們都找不到。」

  身上背著一個,手裡挎著一個大包,緊緊跟在立夏後面的韓高氏接著說,「小虎,小艾,攥緊立夏的手。」

  「知道,奶奶。」小艾道,「我姐呢?」

  立夏:「你姐上班,沒空來接你。咱們走快點,再慢就趕不上末班車了。」

  「坐車?」小艾好奇,「坐什麽車?」

  立夏:「跟上,明兒再慢慢告訴你。」

  蔡紅英把菠菜洗乾淨,就問小寒:「現在做飯嗎?」

  「做啊。」小寒道。

  蔡紅英:「今天你奶奶和你弟弟妹妹過來,要不要等他們來了再做?」

  「咱們先吃。」小寒道,「我記得還有半鍋骨頭湯,咱們吃一半留一半,留著給他們和立夏煮麵條。我奶奶那個人眼裡只有錢,吃孬吃好無所謂。」

  夏民主:「你奶奶第一天到咱們家,還從東北過來,她不在乎,咱們不能不講究。等他們來了,你再給她炒個菜。」

  「她又不是今天來,明天走,得好好招待她。」小寒道,「她得在咱家過十多天呢。她要是敢嘀嘀咕咕的,我明兒就不帶她去買衣服。」

  蔡紅英笑道:「就不怕她駡你?」

  「那我就不給她買車票。」小寒道,「她不識字,有錢也不知道去哪兒買。」

  蔡紅英:「你就不怕她一直住下去?」

  「不會的。」小寒道,「她捨不得她養的鶏,更擔心我爹把賣鶏蛋的錢禍禍了。」

  夏民主笑道:「賣鶏蛋能賣幾個錢?」

  「一天三毛,一個月將近九塊錢。」小寒道,「在她眼裡是很大一筆錢。」

  夏民主:「我如果沒記錯,從東北到這裡一個人的來回車費就得二十——」

  「爸,您想多了。」小寒笑道,「一路上的花銷全是您兒子出的,我奶奶連一分錢也沒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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