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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沙雕老公》第44章
兩個棒槌

  夏明義根本不信他, 轉向小寒,究竟怎麽回事?

  小寒把在故宮門口發生的事說給夏明義聽。夏明義先是瞠目結舌,繼而是無語又想笑,臉色極爲複雜, 眼神定格在立夏臉上, 不知該說什麽好。

  立夏:「你幹什麽一臉便秘的看著我?」

  「他沒想到這世上有人比你還二百五。」夏明仁道。

  立夏生氣了, 「說誰呢?」

  「說你。」夏明仁道, 「那個鄭小兵要幫你找伴兒, 肯定是女的, 你自己不動腦子想想?」

  立夏:「我, 我都說我有伴兒,他還給我弄個女人出來, 沒腦子的是他。」

  「所以大哥說你倆都是二百五, 他甚於你。」夏明義總結,「也不怪你倆能稱爲朋友。狼狽爲奸, 不對, 是蛇鼠一窩,也不對, 是志同道合,志同道合。」

  立夏收回拳頭,拉著小寒回屋。

  「不吃飯了?」夏明義高聲問。

  立夏:「做好了?」

  「還沒有。」夏明義道。

  立夏:「沒有你說什麽。」砰一聲, 把門關上。

  夏明義嗤一聲,「幸虧在東北騙個小寒回來,不然就憑他的腦子, 靠自己得打一輩子光棍。」

  「再說一遍!」立夏刷一下拉開門。

  夏明義抬手一指,「說大哥。」

  「我招你惹你了。」夏明仁白了他一眼,鑽進厨房看看飯做好了沒。

  小寒扯扯立夏的衣服,「我有事和你說。」

  立夏衝夏明義哼一聲,把門關上。

  夏明義撇嘴。夏民主正在院裡和夏民生商量怎麽把院子利用起來。夏家院子很長,影壁後面得有二三十平米空地,不經意瞥見夏明義的表情,笑道,「你別天天惹他。」

  「我也不想。」夏明義走到他爸身邊,「沒見過這麽傻的。」

  夏民主小聲說:「傻人有傻福。要不是他老實,小寒他爸也不敢讓小寒跟他回來。」

  「這倒也是。」夏明義道,「對了,再過兩個多月就放假了,他倆回不回東北?」

  夏民主:「我問問吧。」

  「你問問爸能不能弄到冰箱、電視機之類的票。」一墻之隔,小寒在和立夏說,「我存了好幾百塊錢,月底出去看看,能買到什麽就買什麽。」

  立夏:「不用問,爸是市長,他不說也會給他留一份。」

  「那你就去拿過來。」小寒道,「下周末要是晴天,咱們就腌酸菜,下下周去。」

  立夏:「知道了。」

  「你明天到學校,別跟鄭小兵吵啊。」小寒道。

  立夏:「他不和我吵,我就不跟他一般見識。」

  「你之前也說他三十歲了。」小寒道,「看在他這麽大還沒媳婦的份上,就讓他一次。」

  立夏點頭,「我聽你的。」說著,突然想到,「你明天一天都有課?」

  「都有,怎麽了?」

  「哪天沒課跟我講一聲,我回來接你。」

  小寒:「接我,接我去——去你學校?!」說著,睜大眼。

  「不想去啊?」立夏反問。

  小寒笑了,「想去,想去。明天下午我下了課坐公交去找你,到學校你也差不多下課了,我們在你學校裡逛一圈再回來。」

  立夏:「我——」

  「吃飯了!」

  夏明仁的聲音傳進來。立夏皺眉:「他倆怎麽這麽煩啊。」

  「我餓了。」小寒道。

  立夏:「咱們先吃飯。」

  飯後,立夏就找夏民主要票。

  去年夏民主恢復工作,領到工資就給立夏修整房子,後來又把工資給張淑華,讓他給立夏置辦東西和買米買菜。

  夏民主擔心錢不够一大家子用的,電視機之類的票就沒往家裡拿,因爲拿回來也沒錢買。而他家以前也沒電視機、冰箱之類的東西,最近半年也就沒往這方面想。

  聽說立夏要買電視機,夏民主第一反應就是買那東西幹什麽。一想可能是小寒讓他來的,就問,「錢够嗎?我這裡還有幾百塊。」

  「我們也不知道多少錢,先去看看。」立夏道,「錢不够再來找你要。」

  夏民主:「票都在我辦公室抽屜裡,明天給你。」

  翌日早上,立夏到學校裡就被鄭小兵拽住追問昨天的事。

  立夏一米八,鄭小兵一米七二左右,身體還沒立夏壯,立夏很輕鬆就掙開他,「幹什麽你?」

  「你說幹什麽?」鄭小兵指著他,「夏立夏,你還是不是朋友?結婚了都不告訴我,媳婦兒還——」

  「立夏結婚了?!」

  不知誰驚呼一聲,正在討論問題的衆人不約而同地轉向立夏。

  立夏:「首先我結婚的時候還不認識你,其次,你也沒問過。」

  「我——」鄭小兵詞窮,「你不是說你以前在東北農村,我——」

  立夏打斷他的話,「我就是在農村結的婚。」

  「可是,可是你媳婦兒——」

  「立夏的媳婦兒咋了?」八卦者不等他說完就問。

  鄭小兵回想一下,指著立夏:「讓他自己說。」

  話音一落,衆人竪起耳朵。

  立夏:「我媳婦兒啊,非常好。人美心善還懂事,要個頭有個頭,要學問有學問。」

  「你媳婦兒也是知青?」

  鄭小兵:「是個屁,他媳婦是未成年。」

  「你才放屁。」立夏臉色微變,「我媳婦兒周歲十九,虛歲今年都二十了。」

  鄭小兵眨了眨眼,「二十?有這麽大?」

  「要不要把結婚證拿出來給你看看?」立夏沒好氣道,「不知道就別瞎說,我媳婦兒也是大學生。」

  「怎麽可能?!」鄭小兵驚叫道。

  立夏:「怎麽不可能?我媳婦兒現在就在戲劇學院,還是她老師的得意門生,說不定明年就能拍電影。」

  「我天!你媳婦兒是電影演員?那肯定特別漂亮。立夏,立夏,你媳婦兒還有妹妹嗎?」

  立夏點頭:「十三歲,我小姨子。」

  此話一出,偌大的教室裡靜下來。隨即響起一陣爆笑,笑剛剛問話的人。

  立夏睨了鄭小兵一眼,「現在清楚了?」鄭小兵下意識點頭。立夏道,「那現在換我問你了,昨天什麽意思?我都說不讓你幫我找伴,你還弄來一個,想讓我媳婦兒跟我離婚是不是?」

  「不用問他,我知道。」一個已經結了婚的男同學姜渺道,「趙珍珍喜歡你——」

  鄭小兵忙問:「你說什麽?薑渺,再說一遍。」

  薑渺看看他,又看看立夏,最後看看其他同學,「他倆不知道啊?」

  「我應該知道嗎?」立夏反問。

  薑渺呼吸停頓三秒,爆出一句,「你倆真是一對棒槌!」

  「你才是棒槌。」立夏不解,「你們全家都是棒槌!」

  薑渺:「行,我是棒槌。」無奈地看他一眼,「咱們班的人都知道趙珍珍嫌鄭小兵矮,而那個趙珍珍喜歡從咱們班門口過,是因爲看上你了。」

  「看,看上你?」鄭小兵轉向立夏,不敢相信。

  薑渺點頭:「我們之前聽你們說去故宮,還以爲趙珍珍向立夏表白,弄了半天……」看一眼立夏,「你結婚了。」

  「我的錯?」立夏反問。

  薑渺噎住了。

  鄭小兵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趙珍珍說她朋友喜歡立夏,我只要能把夏立夏弄出去,她就跟我出去。薑渺,你搞錯了吧。」

  姜渺下意識看其他同學,我記錯了?其他人搖頭。姜渺就問,「那個女生叫什麽名字?」

  鄭小兵說出個名字。其他人跟著說那個女生沒對象。薑渺道,「那就有兩種可能,一是趙珍珍不喜歡立夏了,讓給她朋友——」

  「讓?」立夏驚叫,「就憑她那樣?」

  薑渺忙說:「別激動,別激動,聽我說完。其二是趙珍珍不知道她朋友喜歡立夏,或者她朋友心有所屬,就請她朋友幫個忙,然後她再找機會跟立夏獨處。

  「這兩種可能,我認爲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但不論哪種可能,趙珍珍都不應該在明知道你和立夏關係很好的情况下找上你,還讓你約立夏。」

  「薑渺說得對,小兵,依我看你和那個趙珍珍就算了吧。咱們系雖然沒什麽像樣的女生——」

  「怎麽說話?我不像樣?」一直沒開口的女學生怒了。

  「你是女人,你是單身嗎?」

  女學生啞了。

  薑渺輕咳一聲,「所以,後來什麽情况?」

  「還能有什麽情况,立夏帶著媳婦兒過去,趙珍珍一怒之下和朋友走了,撂下小兵一個人逛金鑾殿唄。」

  鄭小兵臉色驟變。

  薑渺不禁說,「真是這樣?」

  「不是!」鄭小兵道。

  立夏:「是就是,有什麽不好承認的。大家都是同學,又不會笑你三十歲了還光棍一條。」

  「你給我閉嘴!」鄭小兵道。

  立夏:「人都說爲了朋友兩肋插刀,你這爲了女人插朋友兩刀,我還沒找你算帳,你還刺我?鄭小兵,欠揍是不?」

  「我就欠,有種你揍我!」全世界都知道趙珍珍喜歡立夏,就他不知道,鄭小兵心裡難受極了,「不揍我你不是男人。」說著上前一步。

  薑渺連忙拉住他,「你倆在這兒吼什麽。立夏不知道趙珍珍喜歡他,這事也不能怪立夏。等等,立夏,你真沒發現趙珍珍每次從咱們班經過都看你?」

  「廢話。」鄭小兵道,「他媳婦兒比電影女演員還漂亮,他能看見才怪。」

  薑渺一想也對,「你既然相信立夏,還吼他幹什麽?趙珍珍不喜歡你,哪怕立夏的媳婦兒昨天沒去,她知道自己跟立夏沒戲,也會疏遠你。」

  「不是沒如果麽。」鄭小兵嘀咕一句。

  立夏撇嘴,「慫包。」

  「說誰呢?」鄭小兵瞪眼。

  薑渺連忙說:「你倆都少說兩句吧。立夏,你媳婦兒在戲劇學院,裡面有不少女同學吧?讓你媳婦給小兵介紹一個。」

  鄭小兵收起怒視,眼巴巴看著立夏。

  立夏見他這幅德行又想揍他,「我媳婦班裡十八個人,十五個羅漢。另外一個表演進修班裡連老師都是公的,有也輪不到你。」

  「不會吧?」薑渺不信。

  立夏:「大革命才過去幾年?除了在文工團工作的,誰敢報考戲劇學院?」

  「你媳婦兒。」鄭小兵道。

  立夏噎了一下,道:「我家情况特殊,我們不怕。」

  「立夏的爸以前是知識分子?」薑渺問。

  立夏點頭,「所以再來一次,我媳婦兒哪怕是普通老百姓,也會被我爸連累,除非我倆離婚。」

  「再來一次,你也不可能跟你媳婦兒離婚。」鄭小兵說著,心裡又堵得慌,「你這個樣的都能找到,我——」

  立夏:「我哪樣了?個頭比你高,長得,長相讓大家說,咱倆誰好看?」

  「你高考沒我考的多。」鄭小兵道,「還有,還有,你沒我有錢。」說著話伸出手腕,指著手錶讓立夏看清楚。

  立夏瞥他一眼,「敢說這是你的錢買的?」鄭小兵也是返城知青,知青都沒什麽錢,「拿你父母的錢擺闊,丟不丟人。」上下打量他一番,「三十歲的人了,能成熟點不?」

  鄭小兵頓時想哭。

  薑渺自認爲比他倆都大,是班裡的老大哥,「話別這樣說,立夏,換你是小兵,三十歲的人了還是個童子鶏,你著不著急?」

  「閉嘴!」鄭小兵的臉刷一下紅了,慌忙捂住薑渺的嘴,「誰讓你說這個。」

  立夏認真道:「是挺著急的。」

  「你還說?」鄭小兵指著立夏,「不准說!」

  立夏:「最後一個問題,你就沒想過趙珍珍會看上我?」

  「你看不上她。」鄭小兵想也沒想。

  此話一出,衆人忍俊不禁。薑渺掰開他的手,吐出一口濁氣,「你的意思立夏看不上她,所以她就要有自知之明?」

  鄭小兵點頭。

  「你——真是個棒槌!」薑渺無語了。

  鄭小兵急眼了,「就你不是棒槌!」

  「跟你比,真不是。」姜渺一看老師進來,連忙回座位坐好。

  鄭小兵也連忙坐下,可剛一坐下,就忍不住戳戳坐他旁邊的立夏。

  立夏瞥他一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趙珍珍喜歡你。」鄭小兵遞個紙條過去。

  立夏白了他一眼,滾!

  「不滾。」鄭小兵把紙條拿走,寫倆字又遞給立夏。立夏團吧團吧給他扔地上。

  鄭小兵的心啪一下碎了,整節課無精打採,像丟了魂。

  坐在他倆後面的薑渺擔心,甫一下課就問,「怎麽了?」

  「難受。」鄭小兵捂著胸口,「想哭。」

  立夏一陣惡寒,「你還是不是男人?」

  「沒有媳婦兒,可以不是。」鄭小兵破罐子破摔,往桌子上一趴,跟挺屍似的。

  薑渺忍不住說,「小兵,不至於啊。你嘴不歪眼不斜,五官周正,首都本地人,父母都在機關上班,本人還是帝都大學的學生,沒了她趙珍珍,還有錢珍珍,孫珍珍,李珍珍啊。」

  「你幫我找一個。」鄭小兵一下坐起來。

  薑渺:「我,我上哪兒幫你找去?」

  「你相貌堂堂,能說會道,本人是帝都大學的學生都找不著,我去哪兒找?」鄭小兵反問。

  薑渺又噎著了,「……你簡直倒打一耙。」

  「我都想打你。」鄭小兵道,「夏立夏個棒槌不知道趙珍珍喜歡他,你知道都不告訴我。」

  薑渺:「我沒想到你也是個棒槌。」

  「你——」鄭小兵掄起拳頭。

  看熱鬧的學生連忙拉住他,勸道,「別爲難薑渺了。他認識的人,除了咱們學校的,就是農村人,你想找個村姑?」

  「想,立夏的媳婦兒那樣的。」鄭小兵道。

  立夏:「你想得美。」

  鄭小兵頓時覺得自己的心徹底碎了,「其實,我就是覺得我這麽大了,高不成低不就的不行,不能再耽誤下去,發現趙珍珍脾氣挺好,才想著跟她處處。我都沒嫌她臉上有痦子,還是個齙牙,她居然還嫌我矮……」說著,看向立夏,「都怪你。」

  「憑什麽怪我?」立夏簡直莫名其妙。

  鄭小兵:「你天天跟我走一塊,襯托出我矮。」

  「別不講理。」立夏道,「又想挨揍是不是?」

  鄭小兵:「是,打死我算了。」昂首挺胸,作慷慨就義狀。

  薑渺又想笑,「你以前怎麽沒在村裡找一個?」

  「我待的那邊女孩子沒有上學的。」鄭小兵道,「有幾個女知青還不是這邊的人,我不想找外地的,怕生活習慣什麽的差別太大。早兩年我以爲以後都得待在農村,倒是見了幾個附近鎮上上班的女工,沒什麽共同語言,我不想將就,就等來高考。」

  薑渺:「你爸媽的同事的女兒呢?」

  「說了,高不成低不就。」鄭小兵道。

  薑渺:「你都能看上趙珍珍,還能低到哪兒去?」

  「虧你連娃都有倆了。」鄭小兵道,「再好看的媳婦兒,也有看膩的一天。晚上拉滅電燈,俊醜還不都一樣?要找就要找有趣的靈魂,懂嗎?」瞥一眼立夏,「懂嗎?」

  立夏笑道:「讓你失望了,我媳婦兒人美還風趣。」

  鄭小兵臉色大變,掙開同學,「都別攔著我,我要和夏立夏同歸於盡!」

  話音一落,上課鈴聲響了。薑渺推他一下,「坐好,別鬧了。」

  鄭小兵又趴在桌子上挺屍。

  立夏瞥他一眼,十分嫌弃,中午吃飯都離他遠遠的。鄭小兵見狀,回到教室就抱怨他沒良心。立夏看他確實難受,由著他鬧。不過,在放學的時候,鄭小兵還想扒著他,立夏一把推開他,就往外面跑。

  「你給我站住!」鄭小兵拔腿就追。

  班裡的人都知道立夏性子直,而鄭小兵又失戀了,怕他倆一個嫌煩,一個心裡難受,吵著鬧著動起手來,住校不住校的全拎著綠帆布書包跟上去。

  到校門口,看到倆人沒打起來,還有說有笑。薑渺走過去就問,「你倆又好了?」

  小寒勾頭一看,「這位也是你同學?」

  「你,你就是立夏的媳婦兒?」小寒站在立夏另一側,薑渺沒發現,「你好,我叫薑渺。」連忙伸出手。

  立夏朝他手上一巴掌:「說話就說話,伸什麽手?」

  薑渺倒抽一口氣,抬腿就朝他車子上踢。後跟過來的人連忙攔住他,隨即就問,「夏立夏,不介紹一下?」

  「我媳婦兒,韓小寒。」立夏道。

  「夏立夏,韓小寒,連名字都這麽有夫妻相,不愧是兩口子。」

  小寒笑道:「謝謝。立夏,我們走吧。」

  「小寒同志,別忘了我跟你說的事。」鄭小兵忙說。

  小寒笑道:「不會的,我明天就幫你問問。」

  「問什麽?」薑渺好奇。

  鄭小兵看他一眼:「想知道?」薑渺點頭,「很想知道?」薑渺嗯一聲。鄭小兵哼一聲,「不告訴你。」推著車子就跑。

  立夏聽到聲音,回頭看一眼,「幼稚。」

  小寒想笑,「你同學挺有趣的。」

  「都是一群棒槌。」立夏道,「你以後別來了。」

  小寒回頭看一眼,見除了鄭小兵,其他人還擱門口站著,往她和立夏這邊看,「我見不得人?」

  「不是。」立夏道,「你是我媳婦兒,只能我一個人看。」

  小寒:「那我以後拍電影,是不是要把臉遮住?」

  「不一樣。」立夏道,「拍電影是你的工作,有工資拿。給他們看,他們又不給參觀費。」

  小寒:「你當我是動物園的猴子呢?」

  「當然不是。」立夏道,「你到了動物園,至少得是熊猫。」

  小寒笑了,「你可真貧。對了,爸跟你說的事,你怎麽想的?」

  「冬天去東北簡直找罪受。」立夏道,「但你想回去,咱們就回去。」

  小寒:「我是想回去看看。可你去年沒回來過年,今年還不在,我擔心爸心裡難受。」

  「不回去?」立夏問。

  小寒:「我們回去過幾天就回來?把咱倆的糧票和布票給我爹一半,給村長家一半。給小艾和小虎買一套新衣服,等以後咱們有錢了,再給我爹娘買?」

  「我聽你的。」立夏道,「別跟爸說咱們回來,萬一再遇到暴雪,他又得擔心。」

  小寒:「我知道。」抬頭看到他脖子上都是汗,「要不要停下歇一下?離天黑還早。」

  「回到家再歇。」立夏道。

  倆人到家,立夏的秋衣全濕了。晚飯後,小寒就讓立夏去澡堂子洗澡。呆立夏回來,小寒打算把他的秋衣洗洗,水壓出來冰凉冰凉的,小寒就讓他自己洗。

  由於今年夏天小寒給家裡添四台台扇,夏民主看出來他把錢全給小寒,小寒不會亂花,也不會給她娘家人。

  夏民主每個月給立夏兩百,手裡還有七十七,他又沒什麽燒錢的愛好,喜歡抽烟一周也抽不了一包,錢就沒怎麽花。夏民主把票全給立夏的時候,還給立夏三百塊錢。

  十一月五日,周日早上,小寒就拿著錢和票跟立夏直奔百貨商店。到了店裡小寒就問營業員買大件給不給送到家裡。

  營業員說給送。小寒才掏錢。十點多,倆人跟著車到胡同口,就被街坊四鄰圍住,紛紛問小寒買的什麽。

  立夏剛想說,你管我們買的什麽。小寒就說:「我爸要看新聞,就讓我們去買台電視機。」

  「這個是什麽?」指著車上一個更大的。

  小寒:「我們家幾十口人,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平時太忙,就買台洗衣機留著洗衣服。」

  「洗衣機!?」衆人驚呼。

  小寒:「是呀。我爸說洗衣機洗了幹得快。」

  「這也是你爸讓買的?」

  小寒攥住立夏的手,不讓他說話,「對的。早幾天不是下雨麽,我爸的衣服換下來,洗好了好幾天都沒幹,去上面開會還是穿立夏的衣服。」沒等衆人開口,就說,「不跟你們說了,我爸還等著我們呢。」

  夏民主平時工作忙,早出晚歸,街坊四鄰很少能見到他,偶爾碰到一次都是匆匆一瞥,而每次夏民主都面無表情,前後左右鄰居便認爲夏民主很嚴肅,聽小寒這麽一說,不敢攔著,還讓她快點回去。有那想看看洗衣機長什麽樣的人,聽到夏民主在家,也沒敢跟上去。

  待車開到門口,立夏才說,「你跟他們說這麽多幹什麽?」

  「都是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沒必要鬧僵。」小寒說著,就往下跳。

  立夏嚇一跳,攥住她的胳膊,「急什麽,我先下去。」

  小寒順嘴問:「然後呢?」

  立夏落地,就張開雙手,「跳下來,我接著你。」

  小寒一腦門黑綫。

  「不知道還以爲小寒要跳樓。」夏明義聽到車聲,就出來看看,「青天白日,你倆適可而止。」

  立夏:「要你管?!」扶著小寒下來,就往屋裡走,「大哥,出來抬東西。」

  「你不能抬?」夏明仁出來就說。

  立夏:「我和小寒累了,得回屋歇歇。」

  「滾!」夏明仁見他就煩。

  立夏朝他腿上踹一脚就跑,「小寒,你回屋,我教他們怎麽用。」

  「我不累。」小寒搬個板凳坐到田蓉身邊。

  立夏見狀,也跟著坐下,「大嫂,我和小寒把洗衣機買來了,你們想什麽時候洗衣服都成,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不能洗尿布。」

  「爲什麽?」田蓉沒用過洗衣機,也沒見過,不懂。

  立夏:「尿布上有屎,讓大哥手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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