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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室謀略》第225章
第二百二五回

夏日裏的莊子,較之上次來時的秋日,又是另一番景象。

沿途各色的野花都在恣意的競相開放著,紅的、紫的、粉的、黃的,像繡在一塊綠色大地毯上的燦爛斑點;成群的蜜蜂在花從中忙碌著,辛勤地飛來飛去,再被高懸在天空中的紅日一照,致使整個空氣裏都彌漫著熱烈甜醉的氣息。

“……你這莊子可真是不錯!”傅城恒坐在馬車裏,撩起車簾一路看,一路同孔琉玥感歎。

孔琉玥就一臉倨傲的揚起頭,露出了白嫩而線條優美的脖頸和鎖骨,“那是,也不看是誰的莊子!”

傅城恒愛極了她這副歡快無憂,又隱隱帶著幾分嬌縱的模樣,隻覺目光流轉間,她的眸子亮得就像是寶石一般,一時間逗她之心大起,因故意皺眉道:“就是比京中還要熱上幾分,倒不像是來消夏避暑,反倒像是來過冬的!”

孔琉玥便得意不起來了,但又不肯示弱,片刻方逞強道:“熱地莊子原便是這樣,又不是我的錯!況真當天氣熱到了一定程度時,在哪裏不是熱?區別不過是哪裏熱得多一些,哪裏熱得少一些罷了……”說話間,也不知是說話激動了些,還是離莊子越來越近,隻覺越發的熱了,因抓起一旁的鸞鳥團花高麗鬆扇,便胡亂的扇了起來。

傅城恒見了,便坐到她身側,接過扇子不疾不徐的給她扇了起來,一邊扇,一邊還低笑道:“既然這麽熱,不如,把衣衫脫了罷?橫豎車裏隻有我們兩個人……”

一語未了,已被孔琉玥微紅著臉啐斷,“呸,越發沒臉沒皮了,也不怕外麵跟車的人聽見了笑話兒你?你皮厚不怕,我可怕!”說著,已快速走到了對麵去坐下。

傅城恒立刻跟了過去,為怕她再躲開,還長臂一伸,將她攬住了,才繼續低笑道:“連孔聖人都說‘食色性也’,且跟車的護院們都離得遠遠兒的,你怕什麽?難道是怕我笑話你?你隻放心罷,我不會笑話你的,要不,我先脫了你再脫?”一邊說,一邊果真用另一隻手,解起衣襟上的青金石領扣來。

孔琉玥好氣又好笑,更怕他真將衣衫給脫了,以他一貫的厚臉子,十有**還真做得出這樣的事來,因忙抓了他的手,沒好氣道:“說話間莊子就該到了,讓孩子們瞧見你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兒,成何體統?”

“那你答應我今晚上……”傅城恒順勢反握住她的手,湊到她耳邊低語起來。

孔琉玥才聽他說到一半,已是紅透了臉,想推開他罷,又覺得渾身都發軟,沒有力氣,偏他還不停的在她耳邊吹氣,大手更是緩緩滑過她的腰肢,大有她不答應,就繼續往下滑的趨勢,沒奈何,她隻得半推半就,幾不可聞的應了一聲:“嗯。”

卻沒料到自己都應了他的話,一樣“在劫難逃”,被傅城恒抱著狠狠上下其手了一回,才氣喘籲籲的放開,語帶懊惱的道:“怎麽今兒個這天黑得這樣慢!”

孔琉玥就抿嘴而笑,故意裝作聽不懂他的話,往車窗外張望了一回,“沒覺得啊,我倒是覺得今兒個時間過得比往日快多了!”

換來傅城恒的咬牙切齒,“看我晚上怎麽收拾你!”

夫妻兩個又看了一回沿途的景色,耍了幾回合花槍,便到了莊口。

還是跟上次一樣,早有珊瑚爹並高昌順,領著十來個小管事侯在莊口迎接了。

待見過禮後,一群人便簇擁著孔琉玥他們的車隊,徑自往莊院行去,一直到進了莊院的大門後,才由孔琉玥隔著車窗吩咐早已自後麵馬車下了車,上前待命的梁媽媽等,命大家都先散了。

馬車繼續前行,徑自行至正院門口才停下。

早有吳媽媽領著眾丫頭婆子迎在門口了,一瞧得傅城恒孔琉玥和孩子們下車,忙齊齊矮身行禮,其實一個熟悉的清脆聲音還叫道:“奴婢們早盼星星盼月亮般的盼著侯爺和夫人並三位小主子了,今兒個可算是盼來了……”不是別個,卻是藍琴。

隻是話沒說完,已被孔琉玥身後的白書嗔道:“好個糊塗丫頭,還叫‘侯爺’呢,如今該改口叫‘國公爺’了!”

藍琴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先看了孔琉玥一眼,又怯怯的看了被她扶著的傅城恒一眼,然後上前屈膝給傅城恒賠禮:“奴婢一時口誤,還請國公爺恕罪!”

見傅城恒麵無表情的不說話,孔琉玥知道他其實隻是不慣與丫頭們打交道,而並非是生氣了,因忙笑向藍琴道:“我都是花了好幾日時間,方改過口來的,你一時口誤,也是情有可原,快起來罷,不必拘束了!”

藍琴忙又看了傅城恒一眼,見他仍是什麽都沒說,方站起身來,快速行至孔琉玥身後,與白書珊瑚幾個一道,近身服侍起來。

被簇擁著進得正房,待小丫鬟上了茶來後,吳媽媽便上前屈膝稟道:“屋子已經提前灑掃規置過了,國公爺和夫人看有什麽需要添補的地方,奴婢這就去辦。”

早有梁媽媽領著白書幾個去內室四下裏看了一遍,出來後便笑向孔琉玥道:“屋子收拾得極幹淨,隻需要換上咱們自己帶來的被褥即可。”

孔琉玥點點頭,命梁媽媽幾個領著初華姐弟三個並他們各自的人回房規置箱籠後,見四下裏沒人了,方關切的上前問傅城恒道:“你的腿還好罷?”他雖恢複得好,雙腿畢竟不能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不然血絡就有再次不暢的危險,今兒個卻一坐馬車便是大半日,故她有此一問。

傅城恒笑著反問:“你覺得我的樣子像不好的嗎?連華醫正都說我恢複神速,出乎他意料之外,你就隻管放心罷!”

孔琉玥想了想,也是,他要是不舒服,一路上還會那般刻未暫停的“發情”嗎?也就放下心來,笑著商量他,“我明兒要見一下莊子上的管事們,後兒要坐了車沿著莊子四下裏逛逛去,隻怕抽不出多的時間陪你,要不,我讓人給你規置間書房出來,你也好打發時間?”

傅城恒聞言,搖頭道:“你忘記我答應過要教初姐兒姐弟騎馬了?你隻管忙你的去,我領著他們姐弟騎馬即可。”雖然很想一直陪著她,卻也知道她此番來莊子上,除過散淡之外,還有正事要辦,自是不願誤了她的正事。

不想孔琉玥一聽他這話卻急了,“我早想學騎馬了,不行不行,你且等我兩日,等我把這些瑣事都處理完了,到時候一塊兒教我和孩子們,好不好?”她早對電視上那些騎著馬一副威風凜凜樣子的俠女們羨慕得不行了,這也還罷了,最重要的是,韓青瑤早會騎馬了,還不止一次的跟她說,騎著馬馳騁的感覺實在妙不可言,害她心癢癢得不行,如今好容易得了學騎馬的機會,自然不肯放過。

隻是話音還未落下,已被傅城恒斷然拒絕了:“不行,你身體弱,騎馬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旁的事我都可以依你,惟獨這件事不成!”

氣得孔琉玥半死,“連初姐兒潔姐兒兩個小丫頭都可以學,我一個大人為什麽不可以?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難道還不知道?你就讓我學嘛!還是你其實根本就是浪得虛名,教不下我,所以不敢讓我跟你學?……好傅城恒,好夫君,你就讓我學嘛,我保證不會傷著自己的,好不好嘛?”

又是發狠激將又是撒嬌賣萌的軟硬兼施了半天,還簽訂了某些“不平等條約”後,總算說得傅城恒勉強點了頭。

隻不過一背轉身,他的嘴角便高高翹了起來,可惜孔琉玥並未瞧見罷了。

大家梳洗規整了一番,天便漸次黑了下來。

因天氣炎熱,孔琉玥索性命人將晚飯擺在了院裏的桂花樹下,一邊吃飯,一邊還可以納涼。

晚飯乍一看很不起眼,但孔琉玥和三個孩子因已有上次的經曆,知道這些飯菜賣相雖不怎樣,吃起來卻絕對比那些所謂的山珍海味美味許多,於是你幫我夾這個,我幫你夾那個,都吃得十分歡快。

看得傅城恒也跟著食欲大增起來,竟覺得這頓飯乃是自己回來後這麽久以來,吃過最好吃的一頓飯。

一時飯畢,白書珊瑚領著小丫鬟將杯盤碗碟撤了去,藍琴珊瑚則領著小丫鬟,用甜白瓷盤捧了一大盤用井水湃過的西瓜、李子、梨子之類的時令水果來。

孔琉玥便領著孩子們吃起來,“飯後就是要多吃水果,身體才能更健康,不過,也不能吃太多,尤其是這等被井水湃過的,不然肚子受了涼氣,不是鬧著玩的……”

月光下的她,帶著幾分吳儂口音的聲音嬌軟甜糯,精致到極致的眉眼則始終噙著笑意,如一株在夜間悄然綻放的曇花,淨白無暇,洋溢著盛放的愉悅。

傅城恒隻覺自己的心跳得厲害,瞬間升起一股強烈的將孔琉玥即刻抱回房間好好疼愛的衝動。

趁孩子們吃水果正吃得專注,傅城恒傾身湊到孔琉玥耳邊,借夜色的掩護,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夜了,該歇息了……”聲音暗沉而嘶啞,雙眸更是明亮得灼人。

孔琉玥還能有什麽不明白的?又是羞澀又是好笑,掐了他的手一下,幾不可聞的道:“孩子們還在呢,你收斂一點!”

傅城恒就一下子收回了手,在孔琉玥方要鬆一口氣,覺得孺子還算可教也之時,已語帶威嚴的開了口:“好了,今兒個你們也累一天了,就早些回房歇息罷,待明後日休息好了,大後日為父的再帶你們學騎馬去!”

三個孩子乍一聽他說要讓他們回房歇息時,還麵露不舍,明顯想再跟父母多待一會兒,及至到聽他說大後日要帶他們學騎馬去後,立刻化不舍為喜笑顏開,齊齊應了一句:“那兒子(女兒)就先回房了,請爹爹和母親也早些歇息!”便歡快的被各自的奶娘丫頭簇擁著回房去了。

待三個孩子的背影方一消失在夜幕中,傅城恒便急急拉著孔琉玥要回房去。

孔琉玥想著這可是在院子裏,丫鬟們也都還在,大為尷尬,因下意識四下裏掃了一圈,卻見眾人早不知何時散了個幹幹淨淨,鬆氣之餘,不由越發尷尬,眾丫鬟一定是瞧出了什麽,所以才會這般知趣的,這簡直比開口讓她們退下還要糟糕……念頭閃過,她已忍不住抓起傅城恒握著她的手,一口咬在了上麵,片刻方鬆開,沒好氣嗔道:“你是想讓我明兒都沒臉出門見人是不?”

換來傅城恒煞有介事的點頭,“你才知道?”

孔琉玥就無語了,想了想,又不甘心,索性低下頭,一口咬在了他肌肉賁起的手臂上,也因此而露出了烏鴉鴉青絲下,如凝脂般的一截脖子來。

傅城恒的心猛地一動,就想起了她那身欺霜賽雪,膩白如瓷的肌膚來……不知道在月光下……會是怎樣一番旖旎風景?隻怕就是一尊玉美人罷……

心念電轉之間,他已伸臂猛地將孔琉玥打橫抱起來,快速走進了屋裏去,好在還沒忘記勾腿將門給關上。

很快,正屋就傳來了孔琉玥的嬌嗔:“哎呀,我才做的新衣衫,不能給我撕壞了……噝,你屬狗的嗎?就不能輕一點……”

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徹底沒了聲息,但很快,又再次響起了,“不行不行不行,我做不來……真做不來……”

“怎麽不行了?你看,這不是好好兒的……呼,你放鬆一點……”傅城恒的聲音聽起來則透著痛苦和滿足。

“你、你給我、給我老實交待,”孔琉玥氣息不穩,句不成句,又帶著幾分氣急敗壞,“在、在西番時,你是不是、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學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回來折騰、折騰我……”

傅城恒就吃吃的笑,聲音裏有著動情後的曖昧,“家裏有你這隻胭脂虎坐鎮,我哪兒敢做對不起你的事……”

孔琉玥的聲音就越發破敗,“你、你說我是母、母老虎……你壞死了……欺、欺負我……”

“你是我老婆,我不欺負你,欺負誰去?”傅城恒喘著粗氣,“再、再說了,我欺負別人,你還不願意呢!”

“可、可你也不能這樣啊……”孔琉玥的聲音裏就帶出了幾分哭腔,聽著很是委屈,卻更撩人,“讓我做這些,我明明做不來……”

“可你明明答應過我的,遠的不說,就說之前在馬車上時,你不是還答應我……”傅城恒的聲音裏透著狡黠,“就更不要說之前在家裏時,你答應過我的那些事了……你可不能食言而肥,得一一實現了你的承諾才是……”

孔琉玥就叫得越發委屈了,“你壞,你欺負我……真是太壞了,嗚嗚嗚……”

換來傅城恒的低笑,“你就叫壞了?壞的還在後麵呢……”

不多一會兒,屋裏就又傳來了孔琉玥驚慌失措的聲音,“傅城恒,傅城恒,你這混蛋,你要抱我去哪裏……好歹你把窗戶關上啊,讓人看見了,成什麽樣子……唔唔唔……”

再然後,聲音便漸漸模糊起來,化作了一聲聲低低的嬌媚的吟哦。

月光斜斜的照進屋子,夜還很長……

第二日,孔琉玥一直睡到正午都過了,還是不想起床,也無力起床。

兩條腿深處酸疼難忍,就像是有根筋讓人給又抻又揉,抻得過了頭,連帶腰和腿都不想動,稍稍動一下,立刻酸疼得受不了。

但睡了這麽久,一時間她也再睡不著了,隻得大睜著眼睛,百無聊賴的打量起屋裏的布置來。說來這雖然是她第二次住這間屋子了,卻還真沒認真打量過裏麵的布置。

內室被一幅花梨木嵌花鳥刺繡的屏風一分為二,靠牆的多寶格上擺著幾樣瓷器和木雕,瞧著雖不甚名貴,卻不失一種典雅古樸之感。另一側牆上則掛了一幅潑墨山水畫,雖不是出自名家手筆,看著也能讓人的心情豁然開朗。

床的左側擺著一隻青玉雕龍鈕的三足香爐,屋裏瞧著也就這個香爐名貴些;右側則是一麵紫檁木雕花座地穿衣鏡,也不知道是這個莊子前頭的主人留下的,還是吳媽媽等人之後弄來的?

孔琉玥忘記自己第一次來時,屋裏是不是有這麵鏡子了,不過在這次之後,很顯然她不會再忘記屋裏的確有這麵鏡子。

隻因昨晚上到後頭,某人竟將她抱至鏡前,強迫她看裏麵那讓人臉紅心跳的……情形……

一想到這些,當時那些讓她顫栗的、炙熱的、雨點一般的吻,就像是又落在了孔琉玥的身上,讓她的身體一下子有些發軟,人也跟著熱了起來。

她不由有些煩躁的翻了個身,暗想道,也不知道傅城恒這會子去哪裏了?照理說他也近乎一夜沒睡,卻天才剛亮不久就起了身,也不知道哪裏來那麽好的精神!

還有白書她們一直都沒來喚她起床,難道都知道她和傅城恒昨晚上的荒唐了?沒有**的人果然傷不起!

孔琉玥又躺了一會兒,恍惚聞得外麵傳來腳步聲,雖不知道是屬於傅城恒的,還是屬於白書幾個中任意一個的,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他或是她們看見她這副不著寸縷的模樣,不然前者隻怕又會鬧她,後者則會笑她……因忙強撐著坐起身來,穿好衣服緩緩下了床。

行動之間,床前的鏡麵就晃過了一個女人的影子。

細白如瓷的肌膚,惺忪的睡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白皙如玉的臉暈染成玫瑰色,眼波則如春水般流淌著,慵懶嫵媚直從骨子裏傾瀉出來。

孔琉玥不由捂住臉,低低的申吟了一聲,方才她還想著自己梳洗收拾妥了,不叫白書等人瞧出異樣來,雖然也心知那根本是掩耳盜鈴,也總比連耳都不掩的好罷?如今才知道,她就算再怎麽掩,也是掩蓋不了的!

不由在心裏又將傅城恒給痛罵了一回。

“夫人,您起了?奴婢正打算叫您呢!”

孔琉玥正捂著臉猶豫自己是要退回被窩裏,今兒個都別出去見人了的好呢,還是索性厚著臉皮掩耳盜鈴,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的出去,白書的聲音已近在咫尺的響起。

睜眼一看,就見不止白書,藍琴也在一旁,二人的身後還跟著兩個捧著熱水的小丫鬟。

好罷,這下不用她猶豫了,她根本就沒的選了。

走進由耳房隔出來的淨房內梳洗畢出來,孔琉玥坐到了靠窗的鏡奩前,謝天謝地昨晚上傅城恒沒有抱了她在這裏……,否則她這會兒非尷尬死不可!

裝作沒看見正給她梳頭的藍琴和在一旁打下手的白書微紅的臉和眼底的促狹笑意,孔琉玥有意問起藍琴這些日子過得如何來,以化解彼此間的尷尬,“……我瞧你氣色這般好,想必日子過得還不賴?真是個壞丫頭,隻顧自己受用高樂,也不說回府瞧瞧我和謝嬤嬤白書去!”

藍琴氣色的確很好,雖然比之去年秋天時,又黑了幾分,但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且比之以前近乎精致的漂亮,如今更有多了幾分生氣和活力,讓人不自覺的就會受到感染。

聽得孔琉玥這麽說,藍琴手上雖仍利落的給她梳著頭,臉上卻閃過一抹羞愧,片刻方小聲道:“之前侯、國公爺出事時,奴婢原是想回府伺候夫人來著的,但奴婢委實、委實不想再、再踏進那個傷心地一步,所以就沒回去,還求夫人原諒!”

說著已猛地跪到了地上去,“夫人待我這般好,恩重如山,可我卻什麽都不能為夫人做,也不曾在夫人需要的時候,在夫人身邊為夫人分憂,我實在是無地自容……”

話沒說完,已被孔琉玥擺手打斷,並伸手攙了她起來,笑道:“我身邊那麽多人服侍,又不差你一個,且當時的情形便是你回去了,也未必就能幫上我什麽忙,你又何須自責?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過得好,便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

藍琴還是紅著眼圈一副羞愧至極的模樣,白書見了,因笑著半是開解她半是在孔琉玥麵前為她說好話道:“你雖然未曾回去為夫人分憂,卻去清涼寺跪了菩薩三天,又發了願隻要國公爺能平安歸來,就添一百兩銀子的香油錢。此番國公爺能平安歸來,固然是因國公爺本身便福大命大,夫人的心更是虔誠,你也算是盡了一份綿薄之力,且夫人都不怪你了,你又何須再自責?還不收了這副哭喪樣兒呢,沒的白壞了夫人的心情!”

一席話,說得藍琴羞愧之色稍減,卻說得孔琉玥大吃一驚,“你捐了一百兩銀子給清涼寺?哎呀,你能有多少銀子,就這樣白白捐出去了?這可是你曆年存下來,將來要派大用場的,真是個傻丫頭!”

藍琴十分不好意思,“奴婢當時並沒想那麽多,隻想著能為國公爺和夫人盡哪怕一點心力,也是好的……夫人也不必擔心,一百兩銀子雖不少,奴婢跟在您身邊這麽多年,得了您那麽多賞賜,也不是拿不出,您就放心罷!”

孔琉玥卻搖頭道:“話雖如此,也不能讓你白白花了這個銀子!”命白書,“去梁媽媽那裏取一百兩的銀票來給藍琴,算是我給她添的香油錢!”

“這可使不得,夫人,這萬萬使不得……”藍琴聞言,自是推辭不迭,架不住孔琉玥說她若再推辭,就要生氣了,隻得紅著眼圈謝了恩,繼續給孔琉玥梳起頭來。

孔琉玥方妝扮好,一身石青色長袍,看起來容光煥發的傅城恒回來了,一見她起來了,立刻露出開懷的笑容。

看得一旁白書眼裏還好些,畢竟這些日子以來見慣了他的笑顏,藍琴卻忍不住露出了驚愕之色,若非礙於規矩,隻怕都要抬起手擦擦自己的眼睛,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強忍住笑意命二人退下後,孔琉玥方強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問傅城恒道:“你才去了哪裏?”

傅城恒笑道:“領著孩子們四下裏逛了一圈兒,又去馬廄看了看馬。”頓了一頓,挑眉問道,“睡到現在?”語帶溺愛。

對上他亮晶晶的眸子,孔琉玥就再維持不住方才的雲淡風輕了,紅著臉有些狼狽又有些心虛的嘟了嘴,“怎樣?不可以啊!”她的地盤她做主,她愛睡到什麽時候,就睡到什麽時候,哼!

傅城恒就越發笑得開懷了,“可以,怎會不可以!”說著忍不住上前俯身吻了她的嘴角一下,才又問道:“早飯就沒吃,肚子早餓了罷?孩子們正等著你吃飯呢,走罷!”

孔琉玥就一下子想到了孩子們每天早上都習慣要給她請安的,可她卻睡到這會子才起來,也不知道他們會怎麽想?因哭喪著臉挫敗的拒絕出門。

還是傅城恒忍笑與她說,他早給孩子們說過她昨日趕路累了,兼之晚上受了點風寒,故而才起遲了,讓她隻管大大方方的出去,她心裏方稍稍好受了些,但出門時仍有些扭捏就是了。

------題外話------

工作太多了,做到現在都還米做完,還要忙裏偷閑的碼字,我果然是女超人,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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